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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跨国咨询公司,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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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导,反正明天星期天,你也没有安排,你就帮我来做这个Presentation(演讲)吧。预期这部分我做的时候你指导指导我。”

    “老子一个星期就休息两天,给老子爬!”

    “我爬走了,我又爬回来了。领导,在不打扰你的情况下,你帮帮我吧。”

    一个天大的白眼从左边翻到了右边。然后丽丽仔细的盯着看了看我这张嬉皮笑脸的脸。

    “当初,我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瞎了眼,为什么会看上你啊?”

    “因为爱情,这一定是以为,这一定是以为爱情。”

    听完我这句话,又一个天大的白眼从右边翻回了左边。丽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行吧,不和你贫了,你先做吧,做个大概我来帮你。”

    每个周末的时候,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计划的情况下,我们都会到一家她喜欢的咖啡店。去喝上2杯澳洲的FlatWhite(富芮白咖啡)。

    她总是抱怨着北京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一边说其实重庆哪里都好,就是重庆的咖啡实在太过迎合了国人的口味,失去了很多咖啡的原有的味道。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除了“屎”以外,绝大部分的口味都是因人而异。古人说众口难调,其实这就是在说着每个人的不同。

    我觉得这也是上帝创造我们时候的意义所在。

    哦,对了,忘了说,我们俩都是基督徒。

    口味本身这件事,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带我去吃一回米其林怀石料理,就能让我觉得这才是高贵的味道嘛?

    对不起,还真不是,我最偏爱的味道是小时候家门口苍蝇馆子里的卤煮火烧。

    那股在外地人闻起来有一点点腥臭的味道,其实才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也是这么多年来最为回味的味道。

    看了看半瘫在椅子上的领导,我还是决定提议问问要不要出去喝咖啡。

    “出去喝什么咖啡,就你那破电脑,死沉,怎么拿?想喝叫两杯外卖。”

    “那就不用了,我给你做手冲吧,家里还有冰萃,你要哪种?”

    “冰萃吧,这么热的天,喝热咖啡不是给自己找病嘛?”

    我放下了手头的事情,打开冰箱,把我们的冰萃罐拿出来,滤出来两杯冰萃。一杯放在她的手旁,一杯拿到了我的电脑边上。然后,接着和我的用作演讲的PPT进行着战斗。

    第一部分的内容经过我们谈论的,是讲诉产品核心部分,一个绝对会受到大部分人欢迎的神经交互系统的产品。

    第二部分是要讲诉这个产品的研发。这个已经在进行了,就是我现在在开发的AI。“他”已经在积累句子了,只是不知道到演示那天能有什么样的结果。

    第三部分是市场的预期,因为核心内容的基础是这个产品不会失败,那做出一个相对乐观的市场预期也是暂时看起来问题不大的。

    第四部分是与竞争对手的区别。因为相比于单纯的体验的产品,或者对比固定NPC互动完成固定情节,我的产品因为互动性与AI交流的多样性,更大的开放性,更完整的体验,也就有了更多的使用人群。

    最后一部分是营运的成本与收益。计划分成两部分服务模式。第一部分为“买断式”服务,可以让用户买断式购买《明史》或者《唐史》,并享受接下来5年或者10年甚至终身免费更新服务。第二部分为会员制服务。通过购买周卡、月卡、季卡或者年卡进行充值。在充值后,就可以体验完整历史。

    拟定了大纲,就开始一步步的开始往里面填内容。做PPT真的是一个入门简单,可是上限无限高的一种工作。

    每次丽丽路过看我在弄的PPT,总是发出一阵阵咂嘴的声音。

    好吧,从我一个对于基础审美完全都不在线,对于设计与时尚完全无感的人的角度来看,丽丽的鄙视是完全有理由的。

    我看过她的PPT,设计之精美,配合内容的节奏之巧妙,我的PPT水平真的是难以望其项背。

    写PPT写烦了,就去看我的AI训练的怎么样了。发现Banana(我的AI的名字)卡在了《道德经》上。

    他在努力的分析一句“有大圣人,出现世间。不言而化,无为而治。”已经分析一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有办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我看着“他”卡在了这里,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傻孩子”。然后我自己愣了愣,发现自己是在说一个AI,然后又吐槽自己式的傻笑了出来。

    “无为而治”这4个字实在是太难了。不要说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AI,就是一个活了30几年的我,也没办法理解这4个字其中的玄机。

    “黄老思想”表达出的这是一种“世人什么都不需要做,而极致的幸福自然会来到你身边”的情况。

    又是一种“世间众人大家都理解到一定境界,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一起获得幸福”的情况。

    他是一种既可以说个体,也可以说整体,即可以说内心,又可以说外界的一种情况,是“黄老思想”的的一个核心思想。

    最近甚至开始有人用“黄老思想”来解释理论物理,这个其实我是完全没有想象到的。

    而在我的理解中,“无为而治”的意思需要用“玄”来解释。

    既然我都解释不了的内容,就暂时别让Banana去学了,他学不会,我也教不会。万一我的“娃”开始鄙视我了怎么办?

    把学习分析的内容暂时限制到最近50年出现的内容。这样他(Banana)学不会,我也能教他。我一边修复我的AI,一边傻笑。被领导看到了。

    “咦……好恶心。你在乐什么?”

    “我的AI突然读到无为而治读不过去了。我发现自己也解释不了。只好让他不去读这部分的内容了。要不他读到不懂的,我也解释不了,这个家里就又多了一个鄙视我的了。”

    “这个家有几个鄙视的,取决于这个家有几个‘人’。”

    “够恶毒,领导,够恶毒!我的PPT弄的差不多了,来给我点意见?”

    “这么快?靠谱嘛?我来看看。”

    丽丽嘴上说着吐槽的话,身子却异常的诚实,靠了过来。

    “咦……这么丑!”

    “我就这个水平嘛,要不你帮我改改?”

    “不行,你疯了?你忘了我们公司的政策了嘛?”

    咨询公司啊、投资公司啊、金融机构啊。总是一大堆麻烦的各种政策。丽丽给我宣导过她们公司的全套政策。不过,我根本没有在意过,也没有记。

    “稍微改改,不用弄的像你们公司那么完美的PPT。”

    “我这么龟毛的人,改上了就没完了,万一发力过猛,一看就是我弄的了。你的最大的卖点是你和你的想法,你的产品。PPT稍微粗糙点没有什么问题。你在演讲中的对答如流,其实更能给你加分。”

    “领导,我会紧张的,我一紧张,就会胃疼的,我一胃疼,就会更紧张的。”

    “Ben,我现在问你,你们‘公司’有几个人?”

    “在职一个,我自己,顾问一个就是你。”

    “好了,你的演讲Fail(失败)了。我也会被我们公司开除,而且暂时不能进入企业咨询或者其他相关内容的公司了。”

    “领导,我错了,我公司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合伙人,没有团队。”

    “你公司只有你一个人,那你就要独立来面对这些事情。我们公司的Mata是出了名的难搞,不过,他背后的资源也是我们公司最丰富的。”

    “根据你的经验,他可能会问我什么内容?”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像你这样独立来做演讲的其实会被问道的可能更多。因为直投尽量要保证投资的产品有质量,必须风险可控。一个人的风险相比于一个团队和一个公司,肯定要大得多。相当于押宝全押在你这个人的想法上。你演讲做的好,应答做的好。给你投的钱肯定就更多,投资政策可能就更好。如果你失败了,也没有什么。你接着完善产品,我接着帮你找可能对你的产品感兴趣的人呗。”

    “大概有什么先例嘛?比如问题什么的。”

    “可能会问你一些私人的事情,不过,你也别想着说谎,你还如实回答吧,说不定对你的调查现在已经开始了,如果你说谎,就等同于日后的报表、财报等等你都可能会造假,这个是严重的减分项。”

    “调查?调查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调查的。”

    “你的学历,你的习惯,你的交友,你的信用记录,甚至你的日常作息。”

    “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领导好像确实没有开玩笑,看她一脸的认真,我的内心慌得一笔。我玩游戏当祖安钢琴师的事情,不会也被调查到吧?

    跨国咨询公司,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