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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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什么？”南笙有些不解。
吴艳开口说道：“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所以我猜你们的关系应该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
南笙笑了笑，没说话。
吴艳很聪明，见她没出声自然能够意识到这是她不想提及的话题，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抿嘴一笑：“我替肖木谢谢你，病房不能离人太久，我该回去了。13号过后我就会回来，这段时间你辛苦一点。”
南笙点头：“好。”
说着，吴艳从她身后走去。
今天是26号，还有三天啊。11/29，她莫名感觉这个日期有点熟悉，眼睛一亮，对了，是顾北执生日！
那她是不是得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啊。
南笙盯着那个背影发呆，直到顾北执走了过来。
“谈完了？”他挑眉问道。
南笙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点头：“我们走吧。”
两个人出了大门。
南笙突然回头说道：“那个，我还有点事，要不你——”
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事儿怎么这么多？”
被他这么一问，她瞬间感觉自己嘴巴被堵住了一样，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一个朋友快过生了，正好今天有空去给他挑生日礼物。”
他眉眼带着一丝试探：“男的？”
南笙点头：“嗯。”
“……”
“男的，挑生日礼物，看来跟你感情还不错？”只见他说完后淡淡别过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笙微微叹气，怎么又不高兴了，她该拿他怎么才好。
“你去吧，别忘了打扫卫生这事。”他说道。
南笙有些许无语，这人怎么就是拿着这事儿不放？她慢吞吞地点头：“嗯。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挑完礼物时间还来不来得及。万一已经到了晚上……”
“只要不是在半夜就行。”顾北执回答，想了下又开口：“你挑个礼物要挑到晚上？”
这……
顾北执见她杵在原地，轻声叹气，随后绕过南笙把车门打开，撂下一句话：“我先走了。”
等她反应过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人和车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了。南笙一个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望了一眼背后的医院大门，下班时间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人流之中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对方跨着大步走来，语气之中带着难掩的一丝激动：“南笙？”
被人这么一喊，赵南笙还有些不习惯，不过能在这里遇上熟人也算是有些意外，应道：“子恒哥。”
李子恒穿着一身利落的白大褂，很显然是在这里工作的医生。南笙也没有过多惊讶，因为他大学就是南大医学系的，跟成阳哥是好朋友。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了，生病了？”李子恒问着，眼里透露着一丝关切。赵南笙摇头：“不是不是，我朋友在这里住院，过来探望一下。”
“这样啊。”他点头，看了下时间，抬头朝她一笑：“好不容易碰上，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不用，我还有点事，谢谢了子恒哥。”南笙笑着拒绝。李子恒听后摸头一笑：“也是，这大中午的时间也来不及了。”说到这里顿了几秒，“这样吧，正好今晚不加班，请你吃饭。这可不能拒绝了啊，不然我得生气。”
别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可能就显得有些矫情，所以她只好点头：“好吧，不过就要让你破费了。”听她一答应，李子恒满脸欣喜：“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呀，就拿我像陆成阳一样对待就行了，客气什么啊！”
南笙不自然地笑了笑。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但是，不揭穿不排斥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尊重。
李子恒离开后，她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陶瓷DIY中心。
南笙进去过后才发现，在制作区的几乎都是情侣，她一个人扭捏地走到前台，微笑地问：“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时间点还有DIY的名额吗？”
对方是个年轻男性，礼貌地回道：“不好意思小姐，今天我们指导制作陶瓷的师傅马上就要下班了。”南笙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这样啊……”
看她表情有些可怜，前台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又再次开口补充：“不过您可以选择独立完成，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为您安排制作位。”
赵南笙想都没想，立马点头：“可以可以！谢谢！”
对方微笑道：“好，请稍等。”
没一会儿就出来一个女性，递给她一张票单：“您好，这是您的号位，使用愉快。”
“谢谢。”赵南笙拿着单子，在制作区一个一个地对上面的号，最后终于找到了。她推开门进去，自己穿戴好围裙就开始坐下来倒腾。制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南笙记得自己上一次来这里是三年前，她也是提前来这里手工制作了一个寿杯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妈妈，这是第二次。
只不过上次是有制陶师傅指导，做出来的陶瓷形状相对来说比较精美，而这次显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她努力地回忆着步骤，也不知道是浪费了多少材料，几个小时后才把形状给捏好，之后又用了半小时捏了两个小小的兔子并在杯子把手两边，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但随后下一秒又突然想起什么，糟糕，只顾着自己的品味，这两个小兔子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杯子上啊，以顾北执的性格，不是很喜欢。
“算了，兔子多乖啊，他要是实在不喜欢那我自己留着。”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喃喃自语，然后起身把周围的东西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端起陶盘离开，朝前台走去。
“您好，麻烦帮我烧一下，谢谢。”她说道。
前台小哥接过，微笑着点头：“好的，麻烦到这边留一下联系方式，两天后会通知您来取。”
听他这么一说，赵南笙有些意外：“那个，不能现在吗，多久我都可以等的。”
他摇头示意：“不好意思，在您之前已经排了有一千位顾客的商品了，我们只能按照顺序来。”
南笙叹了口气：“那好吧，谢谢。”
幸好是两天，三天后就是顾北执的生日，来得及。她留了号码后就结账走了。
出了大门，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五点了。还没来得及多想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喂？”她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会是谁呢？
“南笙吗？”电话那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赵南笙有些惊讶：“子恒哥？”他怎么会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嗯。说好今晚一起吃饭呢，忘记了？”
南笙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啊子恒哥，我忙得差点忘记了！”
李子恒脱下白大褂，一边往医院地下停车场走一边笑道：“没事，我也是刚刚才下班，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吧？”
南笙委婉地拒绝：“不用麻烦了子恒哥，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打车过来。”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那好。”
电话挂了过后，南笙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上去李子恒就发来了短信，她看也没看直接把屏幕对着司机：“师傅麻烦您往这个地方去，谢谢。”
“好嘞。”
李子恒开车事先就到饭店了，走到前台，服务员礼貌地说道：“欢饮光临，先生，请问您几位？”
他回道：“两位。”
“好的，您稍等。”只见她在电脑键盘上不停地敲打，大概半分钟过后就拿到一张单子递给他：“这是您的座位号，往里走就可以了。”
李子恒点头：“谢谢。”
他坐在位置上，开始回想以前的事。真正第一眼见赵南笙其实是在刚进大二开学那天在学校门口。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粉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的马尾辫女孩儿拖着行李箱从外面吃力地走进来。在他准备过去帮忙的时候陆成阳已经先一步从楼梯口出跑向了她。后来陆成阳跟她关系好，就一直找机会出现在她面前，哪怕是打着替陆成阳办事的幌子他也乐意。哪怕这么久都没有联系，他再次见到她，同样心跳加快。
南笙到的时候发现李子恒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走近，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子恒哥，路上有点堵，让你久等了。”。
李子恒闻声抬头：“没事，快坐下吧，我让服务员上菜。”
见对方没什么多大反应，南笙这才松了口气，乖巧地坐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礼貌性地带着笑容看向外边。
李子恒瞟了一眼对面的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么久都没你消息，过得还好吗？”
南笙闻声将眼神收回：“还算不错吧。”
“我听说陆成阳跟林然要结婚了。”他又说道。
“是啊，应该在年底。”南笙回道。
李子恒点着头自言自语：“挺好，挺好……”
话毕，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开始显得有些尴尬。直到服务员来上菜，才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二位慢用。”
“谢谢。”南笙回道。
等服务员走后，李子恒才对她说：“别客气，吃吧。”
“嗯。”
南笙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不是故作矜持，而是她是真的没怎么饿，即使给顾北执做了一下午的杯子。
而坐在对面的李子恒虽然也在吃，但眼光时不时地往她这里瞟，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她闻声望去，回答：“cs连尚，不是什么大公司。”
“连尚我听说过，挺不错的。”李子恒附和着说。
“还好吧。”南笙笑了笑。
“嗯。”他应着，低头慢慢吃着东西。见他不再说话，赵南笙也没有吱声。
李子恒这时已经没有在感觉嘴里食物的味道了，脑子里满是赵南笙，这么久都没见，他明明想了解她的一切，可就是开不了口，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去关心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南笙你……现在跟你男朋友还好吗？”
“还是说，你现在是一个人？”他这么一问，南笙瞬间停下嚼东西的动作，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发现他正以一种炽热的眼神盯着自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好不容易才把东西咽下去，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不语。
见她不吭声，李子恒心中突然充满了希望，再次确认：“你不说话就代表是承认了？”
赵南笙微微皱眉，红唇蠕动刚想要说话，没料下一秒李子恒又继续说道：“这句话我忍了很久了，从大二忍到现在。”
他顿了顿：“南笙，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我知道可能这很唐突，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面对他的直接，南笙脑袋一阵嗡嗡响，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这可能对你来说有点荒唐，没关系，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你慢慢考虑。”李子恒紧张地补充，生怕自己的鲁莽把她吓到。
“不用了，就现在。”南笙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子恒哥，谢谢你能喜欢我，但既然我都叫你子恒哥了就说明我拿你当哥哥一样看待，我们……不合适。”
在南笙眼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自己这么直接拒绝别人不太好，但是如果不想让人失望，那就不要给人希望。
李子恒的眼神逐渐黯淡，却很快抿嘴一笑：“对不起，唐突了。”
“子恒哥，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至于今天的话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她淡淡地笑道。
李子恒沉默了许久才咧开嘴。故作轻松地开玩笑：“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比你更好的。”
南笙被他逗笑。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找到更好的吗？找不到了吧……
吃完这顿让人心情复杂的饭，南笙同李子恒走出餐厅。
她委婉地拒绝了李子恒开车送她的邀请，一个人在路边随便打了辆车回了公寓。
“对什么？”南笙有些不解。
吴艳开口说道：“他看你的眼神不一样，所以我猜你们的关系应该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从一开始她就注意到了。
南笙笑了笑，没说话。
吴艳很聪明，见她没出声自然能够意识到这是她不想提及的话题，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抿嘴一笑：“我替肖木谢谢你，病房不能离人太久，我该回去了。13号过后我就会回来，这段时间你辛苦一点。”
南笙点头：“好。”
说着，吴艳从她身后走去。
今天是26号，还有三天啊。11/29，她莫名感觉这个日期有点熟悉，眼睛一亮，对了，是顾北执生日！
那她是不是得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啊。
南笙盯着那个背影发呆，直到顾北执走了过来。
“谈完了？”他挑眉问道。
南笙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点头：“我们走吧。”
两个人出了大门。
南笙突然回头说道：“那个，我还有点事，要不你——”
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你事儿怎么这么多？”
被他这么一问，她瞬间感觉自己嘴巴被堵住了一样，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说：“我一个朋友快过生了，正好今天有空去给他挑生日礼物。”
他眉眼带着一丝试探：“男的？”
南笙点头：“嗯。”
“……”
“男的，挑生日礼物，看来跟你感情还不错？”只见他说完后淡淡别过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南笙微微叹气，怎么又不高兴了，她该拿他怎么才好。
“你去吧，别忘了打扫卫生这事。”他说道。
南笙有些许无语，这人怎么就是拿着这事儿不放？她慢吞吞地点头：“嗯。不过我可不敢保证挑完礼物时间还来不来得及。万一已经到了晚上……”
“只要不是在半夜就行。”顾北执回答，想了下又开口：“你挑个礼物要挑到晚上？”
这……
顾北执见她杵在原地，轻声叹气，随后绕过南笙把车门打开，撂下一句话：“我先走了。”
等她反应过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人和车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了。南笙一个人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望了一眼背后的医院大门，下班时间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人流之中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对方跨着大步走来，语气之中带着难掩的一丝激动：“南笙？”
被人这么一喊，赵南笙还有些不习惯，不过能在这里遇上熟人也算是有些意外，应道：“子恒哥。”
李子恒穿着一身利落的白大褂，很显然是在这里工作的医生。南笙也没有过多惊讶，因为他大学就是南大医学系的，跟成阳哥是好朋友。
“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你怎么了，生病了？”李子恒问着，眼里透露着一丝关切。赵南笙摇头：“不是不是，我朋友在这里住院，过来探望一下。”
“这样啊。”他点头，看了下时间，抬头朝她一笑：“好不容易碰上，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不用不用，我还有点事，谢谢了子恒哥。”南笙笑着拒绝。李子恒听后摸头一笑：“也是，这大中午的时间也来不及了。”说到这里顿了几秒，“这样吧，正好今晚不加班，请你吃饭。这可不能拒绝了啊，不然我得生气。”
别人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答应可能就显得有些矫情，所以她只好点头：“好吧，不过就要让你破费了。”听她一答应，李子恒满脸欣喜：“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呀，就拿我像陆成阳一样对待就行了，客气什么啊！”
南笙不自然地笑了笑。其实她什么都知道，但是，不揭穿不排斥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尊重。
李子恒离开后，她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陶瓷DIY中心。
南笙进去过后才发现，在制作区的几乎都是情侣，她一个人扭捏地走到前台，微笑地问：“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时间点还有DIY的名额吗？”
对方是个年轻男性，礼貌地回道：“不好意思小姐，今天我们指导制作陶瓷的师傅马上就要下班了。”南笙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嘴：“这样啊……”
看她表情有些可怜，前台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又再次开口补充：“不过您可以选择独立完成，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为您安排制作位。”
赵南笙想都没想，立马点头：“可以可以！谢谢！”
对方微笑道：“好，请稍等。”
没一会儿就出来一个女性，递给她一张票单：“您好，这是您的号位，使用愉快。”
“谢谢。”赵南笙拿着单子，在制作区一个一个地对上面的号，最后终于找到了。她推开门进去，自己穿戴好围裙就开始坐下来倒腾。制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南笙记得自己上一次来这里是三年前，她也是提前来这里手工制作了一个寿杯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妈妈，这是第二次。
只不过上次是有制陶师傅指导，做出来的陶瓷形状相对来说比较精美，而这次显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她努力地回忆着步骤，也不知道是浪费了多少材料，几个小时后才把形状给捏好，之后又用了半小时捏了两个小小的兔子并在杯子把手两边，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但随后下一秒又突然想起什么，糟糕，只顾着自己的品味，这两个小兔子似乎不应该出现在杯子上啊，以顾北执的性格，不是很喜欢。
“算了，兔子多乖啊，他要是实在不喜欢那我自己留着。”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喃喃自语，然后起身把周围的东西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端起陶盘离开，朝前台走去。
“您好，麻烦帮我烧一下，谢谢。”她说道。
前台小哥接过，微笑着点头：“好的，麻烦到这边留一下联系方式，两天后会通知您来取。”
听他这么一说，赵南笙有些意外：“那个，不能现在吗，多久我都可以等的。”
他摇头示意：“不好意思，在您之前已经排了有一千位顾客的商品了，我们只能按照顺序来。”
南笙叹了口气：“那好吧，谢谢。”
幸好是两天，三天后就是顾北执的生日，来得及。她留了号码后就结账走了。
出了大门，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五点了。还没来得及多想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喂？”她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码，会是谁呢？
“南笙吗？”电话那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赵南笙有些惊讶：“子恒哥？”他怎么会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嗯。说好今晚一起吃饭呢，忘记了？”
南笙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啊子恒哥，我忙得差点忘记了！”
李子恒脱下白大褂，一边往医院地下停车场走一边笑道：“没事，我也是刚刚才下班，你在哪里，我来接你吧？”
南笙委婉地拒绝：“不用麻烦了子恒哥，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打车过来。”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那好。”
电话挂了过后，南笙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上去李子恒就发来了短信，她看也没看直接把屏幕对着司机：“师傅麻烦您往这个地方去，谢谢。”
“好嘞。”
李子恒开车事先就到饭店了，走到前台，服务员礼貌地说道：“欢饮光临，先生，请问您几位？”
他回道：“两位。”
“好的，您稍等。”只见她在电脑键盘上不停地敲打，大概半分钟过后就拿到一张单子递给他：“这是您的座位号，往里走就可以了。”
李子恒点头：“谢谢。”
他坐在位置上，开始回想以前的事。真正第一眼见赵南笙其实是在刚进大二开学那天在学校门口。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粉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的马尾辫女孩儿拖着行李箱从外面吃力地走进来。在他准备过去帮忙的时候陆成阳已经先一步从楼梯口出跑向了她。后来陆成阳跟她关系好，就一直找机会出现在她面前，哪怕是打着替陆成阳办事的幌子他也乐意。哪怕这么久都没有联系，他再次见到她，同样心跳加快。
南笙到的时候发现李子恒正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走近，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子恒哥，路上有点堵，让你久等了。”。
李子恒闻声抬头：“没事，快坐下吧，我让服务员上菜。”
见对方没什么多大反应，南笙这才松了口气，乖巧地坐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礼貌性地带着笑容看向外边。
李子恒瞟了一眼对面的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么久都没你消息，过得还好吗？”
南笙闻声将眼神收回：“还算不错吧。”
“我听说陆成阳跟林然要结婚了。”他又说道。
“是啊，应该在年底。”南笙回道。
李子恒点着头自言自语：“挺好，挺好……”
话毕，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气氛开始显得有些尴尬。直到服务员来上菜，才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二位慢用。”
“谢谢。”南笙回道。
等服务员走后，李子恒才对她说：“别客气，吃吧。”
“嗯。”
南笙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在嘴里慢慢咀嚼，不是故作矜持，而是她是真的没怎么饿，即使给顾北执做了一下午的杯子。
而坐在对面的李子恒虽然也在吃，但眼光时不时地往她这里瞟，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现在在哪儿上班？”
她闻声望去，回答：“cs连尚，不是什么大公司。”
“连尚我听说过，挺不错的。”李子恒附和着说。
“还好吧。”南笙笑了笑。
“嗯。”他应着，低头慢慢吃着东西。见他不再说话，赵南笙也没有吱声。
李子恒这时已经没有在感觉嘴里食物的味道了，脑子里满是赵南笙，这么久都没见，他明明想了解她的一切，可就是开不了口，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去关心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南笙你……现在跟你男朋友还好吗？”
“还是说，你现在是一个人？”他这么一问，南笙瞬间停下嚼东西的动作，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发现他正以一种炽热的眼神盯着自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好不容易才把东西咽下去，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不语。
见她不吭声，李子恒心中突然充满了希望，再次确认：“你不说话就代表是承认了？”
赵南笙微微皱眉，红唇蠕动刚想要说话，没料下一秒李子恒又继续说道：“这句话我忍了很久了，从大二忍到现在。”
他顿了顿：“南笙，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我知道可能这很唐突，但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面对他的直接，南笙脑袋一阵嗡嗡响，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知道这可能对你来说有点荒唐，没关系，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你慢慢考虑。”李子恒紧张地补充，生怕自己的鲁莽把她吓到。
“不用了，就现在。”南笙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子恒哥，谢谢你能喜欢我，但既然我都叫你子恒哥了就说明我拿你当哥哥一样看待，我们……不合适。”
在南笙眼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虽然自己这么直接拒绝别人不太好，但是如果不想让人失望，那就不要给人希望。
李子恒的眼神逐渐黯淡，却很快抿嘴一笑：“对不起，唐突了。”
“子恒哥，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至于今天的话我就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她淡淡地笑道。
李子恒沉默了许久才咧开嘴。故作轻松地开玩笑：“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比你更好的。”
南笙被他逗笑。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找到更好的吗？找不到了吧……
吃完这顿让人心情复杂的饭，南笙同李子恒走出餐厅。
她委婉地拒绝了李子恒开车送她的邀请，一个人在路边随便打了辆车回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