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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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买了咖啡后到了林然上班的公司楼下等她。没一会儿就见她穿着一套职业装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南笙后笑道：“专门跑去给我带咖啡，你也是不嫌麻烦的。”
南笙把咖啡递了过去，柔柔一笑：“有什么麻烦的，顺路嘛。”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怎么周末还上班？”
林然喝了一口后回答：“老板出差，就我们这些员工受苦呗。”
“林然姐，你好像瘦了很多。”南笙扫了一眼她全身上下，差不多得瘦了好几斤吧。
林然一愣，随后笑道：“可能是这段时间加班加的吧。”
“那得加到晚上了？”南笙问。
“对啊，得十点半去了。”她回答。
“奥。”南笙点头，偷偷瞟了她一眼，随后随意一说：“成阳哥来接你吗。”话一落，观察林然反应。
只见她微微一愣，脸部略微有些变化，虽然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南笙察觉到了。林然淡定地笑了笑：“他，挺忙的。”
“可他跟我说的今天休息啊。”南笙说道。
“是，是吗……”林然一脸错愕，随后尴尬地笑了笑。
“林然姐……”南笙双手搭上她的肩，静静地看着她：“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
“南笙，我……”林然顿了顿。
“为什么？你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南笙柔和地问。
林然沉默地低下头。
良久，才低声道：“我爸查出了肝癌。”
赵南笙一愣。
林然继续补充：“已经花了将近十万的手术费了，后面还要很多钱。老板出差都是假的，是我自己申请加班加钱。那天其实不是凑巧去买咖啡，是我在那里找的兼职。”
她一顿，抬头，眼眶湿润：“……我不想拖累他。”
赵南笙不禁眼红，张开手轻轻抱住她，柔声道：“可你跟成阳哥都已经五年的感情了，为什么不向他袒露，为什么不能相信他可以跟你一起面对这一切呢？”
“……”林然微微抽泣。
“他有那么好的前程……”
南笙松开她，满脸心疼：“前程怎么了，在他眼里你比前程重要一百倍。”
林然摇头：“我妈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家里就只靠我爸在工地上挣的那点钱，现在我爸倒了，还有个刚上初中的弟弟，就只剩我了。南笙，我怕，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连累他……”
她彻底崩溃，拉着南笙的手痛苦，就像拉住一个支柱一样。
“怕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是个傻子吗？”陆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林然闻声看过去，愣住。
他快速走过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圈在怀里，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子，告诉我一下会死吗？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南笙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微微一笑，随后悄悄地离开。
林然默默地抱住男人腰部，像个孩子一样抽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成阳的心都快碎了，紧紧圈住怀里的人，安慰：“合好吧。我们一起挣钱治好咱爸。”
咱爸？
林然一顿，随后不禁一笑：“嗯。”
南笙走到十字路口处等红灯，周末的车不是很多，但出租车却不会少。所以不到两分钟就打了辆车回到了公寓。
窝在沙发上看了半个下午的电视剧，之后一个人解决了晚餐就去洗澡了。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了电话铃。她手是湿的，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喂？”
“赵南笙，你跑了？”
电话那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南笙一震，这才想起来答应坐顾北执回来的事。不巧的是，她完美地忘记了。
“你，不会在那儿等到现在吧。”南笙虚心地问道。
“你以为呢？要不是碰见陆成阳他们，我得等到明天早上。”顾北执淡淡回到。
赵南笙拍了拍自己脑袋，这都什么狗记性！低声道：“对，对不起啊……”
电话那头的人挑眉：“就一句对不起？”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能不生气？”南笙弱弱地问。
顾北执无声地一笑：“下周末过来给我打扫屋子。”
什么？这个人，当她是清洁阿姨吗？不过，她得忍啊，犯了错就要补偿，怪不得别人。更何况他在那里等了自己那么久，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好吧。”她柔柔地应着。
“嗯。你得记住啊，只有打扫完了才i就没事了。也就是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我都在生你气。”顾北执带着一丝坏笑。
“……”
嘁，请问您是个小屁孩儿吗？真幼稚。
“挂了，我出趟门。”
“奥。”
挂了电话过后，赵南笙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好像，挺喜欢刚刚跟顾北执的那种相处方式的。
大概两个小时过后，南笙刚躺在床上就听见了敲门声。
她出去一开门，只见顾北执一脸扶着喝得醉醺醺的赵南桥站在面前，一脸冷淡，眸子里尽显着对他的嫌弃。
“怎么喝成这样了？”南笙连忙让出空间，顾北执便一把将人拖了进去。关好门后南笙跟着过去，进厨房倒了杯热开水给赵南桥灌进去，随后又拿块热毛巾给他擦了脸。
顾北执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弄完后才开口：“你就不打算招待招待我这个送他回来地好心人？”
南笙听后，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顾北执，立马也给他倒了杯水：“谢谢。”
他没说话，而是坐下慢慢品尝那杯白开水。并不是说白开水有什么好尝的，而是那杯开水是她给他倒的，这才是重点。老男人的心思，腻人。
“南桥怎么喝这么多？”她问道。
顾北执一听，享受般地往后一靠：“被柳航那小子拉去了酒吧，跟你打电话时候发来消息让我去接人。”
原来他说的出趟门就是这个啊。南笙点头：“哦。”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你吃过饭没？”
“没有。”他可绝不会坦诚地说自己其实已经吃过饭了，谁不喜欢逗逗这个傻姑娘呢？南笙听后立马说道：“不吃饭怎么行，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吧。”
“好。”顾北执求之不得。
话一说完南笙就进了厨房。
顾北执这才有空打量了房子四周，干净整洁，充满生活气息。他站起来走到阳台的框架出，一个相框被孤独地摆在那里。照片上的人是一个仪容规矩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淡淡的微笑，他伸手摸了摸，这个人应该跟赵南笙有什么血缘关系。
南笙端着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北执对着相框发神。她将碗放在桌上后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
他回过神来：“相片上的人跟你很像……”
南笙顺眼望去，心里一股酸涩涌过，笑着回答：“我妈妈。当然很像了。”
顾北执听后说道：“回南城这么久了也不见阿姨来看你？”
突然被这么一问，南笙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一阵沉默过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她去世一年了。”
顾北执一震，站在原地，看一脸平静的她，终究没开口。
“这是她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当初我坚持要给她拍的。”她淡淡一笑，随后想什么也没说过一样，指着桌上：“面都快糊了，快去吃吧。”
他一顿：“好。”
顾北执在半个小时过后就走了，临走前还把睡得死死的赵南桥连拖带拽地弄进了他自己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赵南桥昏昏沉沉地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南笙坐在阳台上。
她闻声回头，一脸嫌弃：“昨晚喝那么多回来就睡了，还是去洗个澡吧你。”
他傲娇地笑着：“小爷就算三天不洗澡都是香喷喷的。”
“……”
身香妄想症。
赵南桥回屋拿了套干净衣服出来，见她还坐在那儿发呆：“你不上班？”
南笙回过神来：“马上就去。”
看见她关门离去的身影，怎么感觉有心事？
今天公司举行一年一度的招新，所以挺多人来面试的。
赵南笙到的时候冉笑笑就已经趴在桌上补觉了。
她伸手拍了拍：“笑笑，你的早餐。”
冉笑笑闻声醒来，瞬间眼前一亮：“谢谢南笙宝贝！”
“你这么早就起了？到这儿来补觉。”南笙问。
“昨晚我老爸老妈回来了，把我逮住狠狠训了一顿。”冉笑笑边吃边回答。
“为什么？”
“还不就是车的事。”
南笙点头：“那他们还走吗？”
“当然，哪次回来不是待一晚上或者一天就走。”冉笑笑淡淡地说道。
南笙刚想接下一句话，吴艳就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打招呼：“吴姐早上好。”
吴艳看了她们一眼后，点头回应：“早。”说着就朝办公室走，没几步又回头叫了声：“冉笑笑。”
“啊？”当事人一脸懵。
“待会儿来趟我办公室。”
“……好，好。”这个老女人，又想找她什么麻烦？
赵南笙等吴艳进办公室后才拉了拉冉笑笑衣角：“没事，吴姐不会凶你的。”
她闻声坐下来：“就算凶我也不怕她，大不了吵一架辞职，反正我冉笑笑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南笙听后皱眉：“笑笑，别这么想。”
冉笑笑转眼一笑：“行了，被说了，我先去了。”
“好。”南笙蛮担心的，生怕冉笑笑不顾一切和吴主编吵起来，来了连尚CS这么久，她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冤家，一个敢说，一个敢顶嘴。
冉笑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南笙担忧的表情，行吧，那就尽量让自己乖巧一点。伸手敲门：“吴……姐。”
“进来。”吴艳见来人便放下了手中资料。
冉笑笑走到她面前：“找我有事？”
“那天心情不好？”吴艳问。
“有点吧。”她知道吴艳说的是哪天。也没算是撒谎吧，那天的确是心情不佳。“不介意的话说说？”吴艳说道。冉笑笑沉默了几秒，下定决心正面直视她：“吴主编，我知道来连尚这么久了你一直因为我是关系户而不看好我，甚至看不起我，又或者是无意中刁难我。这些我都理解，因为我的确靠了我爸那层关系。但我想请你，对我的态度或许可以稍微好一些。我是很差，也很不喜欢努力，但至少每天我都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工作。”
吴艳皱眉：“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冉笑笑静静地盯着她，下一秒拿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顺手甩在她面前：“我想得到员工应有的尊重。我没想到，你是爱打小报告还喜欢把别人的事添油加醋的人。”
吴艳拿起手机，上面是冉父发给冉笑笑的聊天记录，内容是对冉笑笑工作上的各种诋毁，而发信人正式吴艳。冉父正式因为这条短信才对她发怒，不仅狠狠训了她一顿，还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责骂她不好好工作成才对得起谁，总之就是冉父为此气得不行。
吴艳看后心里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后说道：“冉笑笑，说你蠢，你是真的蠢。”
“什么意思？”她微微一愣。
吴艳看了她一眼后继续说道：“这么久了，你连我号码都记不到？”
冉笑笑听后，立马拿起手机仔细对了一下，好像，真的不是。她抬头：“可这名字是你。”
“冉笑笑，我的确不看好你，但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矫揉的地步。我没必要千辛万苦弄到你爸爸的电话号码，更没必要浪费时间编这些话，没错，你是我的员工，但也仅仅是我的员工，如果是我做的我可以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也别想赖在我头上。”吴艳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挥手：“你先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是。”冉笑笑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像失了魂似的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赵南笙扯了扯她衣角：“没事吧……”她以为冉笑笑是被训了。
“南笙，我好像干了件蠢事。”冉笑笑满脸后悔。
“怎么了？”南笙疑惑。之后冉笑笑就把事情地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南笙听后，微微皱眉：“笑笑，我也觉得，不是吴姐做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冉笑笑行得端坐得正，到底是谁跟我有仇？”她一脸愤懑。
南笙买了咖啡后到了林然上班的公司楼下等她。没一会儿就见她穿着一套职业装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南笙后笑道：“专门跑去给我带咖啡，你也是不嫌麻烦的。”
南笙把咖啡递了过去，柔柔一笑：“有什么麻烦的，顺路嘛。”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怎么周末还上班？”
林然喝了一口后回答：“老板出差，就我们这些员工受苦呗。”
“林然姐，你好像瘦了很多。”南笙扫了一眼她全身上下，差不多得瘦了好几斤吧。
林然一愣，随后笑道：“可能是这段时间加班加的吧。”
“那得加到晚上了？”南笙问。
“对啊，得十点半去了。”她回答。
“奥。”南笙点头，偷偷瞟了她一眼，随后随意一说：“成阳哥来接你吗。”话一落，观察林然反应。
只见她微微一愣，脸部略微有些变化，虽然隐藏得很好却还是被南笙察觉到了。林然淡定地笑了笑：“他，挺忙的。”
“可他跟我说的今天休息啊。”南笙说道。
“是，是吗……”林然一脸错愕，随后尴尬地笑了笑。
“林然姐……”南笙双手搭上她的肩，静静地看着她：“别装了，我都知道了。”
“……”
“南笙，我……”林然顿了顿。
“为什么？你们，不是过得挺好的吗？”南笙柔和地问。
林然沉默地低下头。
良久，才低声道：“我爸查出了肝癌。”
赵南笙一愣。
林然继续补充：“已经花了将近十万的手术费了，后面还要很多钱。老板出差都是假的，是我自己申请加班加钱。那天其实不是凑巧去买咖啡，是我在那里找的兼职。”
她一顿，抬头，眼眶湿润：“……我不想拖累他。”
赵南笙不禁眼红，张开手轻轻抱住她，柔声道：“可你跟成阳哥都已经五年的感情了，为什么不向他袒露，为什么不能相信他可以跟你一起面对这一切呢？”
“……”林然微微抽泣。
“他有那么好的前程……”
南笙松开她，满脸心疼：“前程怎么了，在他眼里你比前程重要一百倍。”
林然摇头：“我妈就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家里就只靠我爸在工地上挣的那点钱，现在我爸倒了，还有个刚上初中的弟弟，就只剩我了。南笙，我怕，我该怎么办！我不想连累他……”
她彻底崩溃，拉着南笙的手痛苦，就像拉住一个支柱一样。
“怕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是个傻子吗？”陆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林然闻声看过去，愣住。
他快速走过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圈在怀里，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子，告诉我一下会死吗？我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南笙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微微一笑，随后悄悄地离开。
林然默默地抱住男人腰部，像个孩子一样抽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陆成阳的心都快碎了，紧紧圈住怀里的人，安慰：“合好吧。我们一起挣钱治好咱爸。”
咱爸？
林然一顿，随后不禁一笑：“嗯。”
南笙走到十字路口处等红灯，周末的车不是很多，但出租车却不会少。所以不到两分钟就打了辆车回到了公寓。
窝在沙发上看了半个下午的电视剧，之后一个人解决了晚餐就去洗澡了。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了电话铃。她手是湿的，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喂？”
“赵南笙，你跑了？”
电话那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南笙一震，这才想起来答应坐顾北执回来的事。不巧的是，她完美地忘记了。
“你，不会在那儿等到现在吧。”南笙虚心地问道。
“你以为呢？要不是碰见陆成阳他们，我得等到明天早上。”顾北执淡淡回到。
赵南笙拍了拍自己脑袋，这都什么狗记性！低声道：“对，对不起啊……”
电话那头的人挑眉：“就一句对不起？”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才能不生气？”南笙弱弱地问。
顾北执无声地一笑：“下周末过来给我打扫屋子。”
什么？这个人，当她是清洁阿姨吗？不过，她得忍啊，犯了错就要补偿，怪不得别人。更何况他在那里等了自己那么久，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好吧。”她柔柔地应着。
“嗯。你得记住啊，只有打扫完了才i就没事了。也就是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我都在生你气。”顾北执带着一丝坏笑。
“……”
嘁，请问您是个小屁孩儿吗？真幼稚。
“挂了，我出趟门。”
“奥。”
挂了电话过后，赵南笙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好像，挺喜欢刚刚跟顾北执的那种相处方式的。
大概两个小时过后，南笙刚躺在床上就听见了敲门声。
她出去一开门，只见顾北执一脸扶着喝得醉醺醺的赵南桥站在面前，一脸冷淡，眸子里尽显着对他的嫌弃。
“怎么喝成这样了？”南笙连忙让出空间，顾北执便一把将人拖了进去。关好门后南笙跟着过去，进厨房倒了杯热开水给赵南桥灌进去，随后又拿块热毛巾给他擦了脸。
顾北执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弄完后才开口：“你就不打算招待招待我这个送他回来地好心人？”
南笙听后，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顾北执，立马也给他倒了杯水：“谢谢。”
他没说话，而是坐下慢慢品尝那杯白开水。并不是说白开水有什么好尝的，而是那杯开水是她给他倒的，这才是重点。老男人的心思，腻人。
“南桥怎么喝这么多？”她问道。
顾北执一听，享受般地往后一靠：“被柳航那小子拉去了酒吧，跟你打电话时候发来消息让我去接人。”
原来他说的出趟门就是这个啊。南笙点头：“哦。”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你吃过饭没？”
“没有。”他可绝不会坦诚地说自己其实已经吃过饭了，谁不喜欢逗逗这个傻姑娘呢？南笙听后立马说道：“不吃饭怎么行，要不我给你煮碗面吧。”
“好。”顾北执求之不得。
话一说完南笙就进了厨房。
顾北执这才有空打量了房子四周，干净整洁，充满生活气息。他站起来走到阳台的框架出，一个相框被孤独地摆在那里。照片上的人是一个仪容规矩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淡淡的微笑，他伸手摸了摸，这个人应该跟赵南笙有什么血缘关系。
南笙端着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北执对着相框发神。她将碗放在桌上后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
他回过神来：“相片上的人跟你很像……”
南笙顺眼望去，心里一股酸涩涌过，笑着回答：“我妈妈。当然很像了。”
顾北执听后说道：“回南城这么久了也不见阿姨来看你？”
突然被这么一问，南笙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一阵沉默过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她去世一年了。”
顾北执一震，站在原地，看一脸平静的她，终究没开口。
“这是她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当初我坚持要给她拍的。”她淡淡一笑，随后想什么也没说过一样，指着桌上：“面都快糊了，快去吃吧。”
他一顿：“好。”
顾北执在半个小时过后就走了，临走前还把睡得死死的赵南桥连拖带拽地弄进了他自己房间里。
第二天一早，赵南桥昏昏沉沉地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南笙坐在阳台上。
她闻声回头，一脸嫌弃：“昨晚喝那么多回来就睡了，还是去洗个澡吧你。”
他傲娇地笑着：“小爷就算三天不洗澡都是香喷喷的。”
“……”
身香妄想症。
赵南桥回屋拿了套干净衣服出来，见她还坐在那儿发呆：“你不上班？”
南笙回过神来：“马上就去。”
看见她关门离去的身影，怎么感觉有心事？
今天公司举行一年一度的招新，所以挺多人来面试的。
赵南笙到的时候冉笑笑就已经趴在桌上补觉了。
她伸手拍了拍：“笑笑，你的早餐。”
冉笑笑闻声醒来，瞬间眼前一亮：“谢谢南笙宝贝！”
“你这么早就起了？到这儿来补觉。”南笙问。
“昨晚我老爸老妈回来了，把我逮住狠狠训了一顿。”冉笑笑边吃边回答。
“为什么？”
“还不就是车的事。”
南笙点头：“那他们还走吗？”
“当然，哪次回来不是待一晚上或者一天就走。”冉笑笑淡淡地说道。
南笙刚想接下一句话，吴艳就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都异口同声地打招呼：“吴姐早上好。”
吴艳看了她们一眼后，点头回应：“早。”说着就朝办公室走，没几步又回头叫了声：“冉笑笑。”
“啊？”当事人一脸懵。
“待会儿来趟我办公室。”
“……好，好。”这个老女人，又想找她什么麻烦？
赵南笙等吴艳进办公室后才拉了拉冉笑笑衣角：“没事，吴姐不会凶你的。”
她闻声坐下来：“就算凶我也不怕她，大不了吵一架辞职，反正我冉笑笑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南笙听后皱眉：“笑笑，别这么想。”
冉笑笑转眼一笑：“行了，被说了，我先去了。”
“好。”南笙蛮担心的，生怕冉笑笑不顾一切和吴主编吵起来，来了连尚CS这么久，她知道，这两个人就是冤家，一个敢说，一个敢顶嘴。
冉笑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南笙担忧的表情，行吧，那就尽量让自己乖巧一点。伸手敲门：“吴……姐。”
“进来。”吴艳见来人便放下了手中资料。
冉笑笑走到她面前：“找我有事？”
“那天心情不好？”吴艳问。
“有点吧。”她知道吴艳说的是哪天。也没算是撒谎吧，那天的确是心情不佳。“不介意的话说说？”吴艳说道。冉笑笑沉默了几秒，下定决心正面直视她：“吴主编，我知道来连尚这么久了你一直因为我是关系户而不看好我，甚至看不起我，又或者是无意中刁难我。这些我都理解，因为我的确靠了我爸那层关系。但我想请你，对我的态度或许可以稍微好一些。我是很差，也很不喜欢努力，但至少每天我都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工作。”
吴艳皱眉：“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冉笑笑静静地盯着她，下一秒拿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顺手甩在她面前：“我想得到员工应有的尊重。我没想到，你是爱打小报告还喜欢把别人的事添油加醋的人。”
吴艳拿起手机，上面是冉父发给冉笑笑的聊天记录，内容是对冉笑笑工作上的各种诋毁，而发信人正式吴艳。冉父正式因为这条短信才对她发怒，不仅狠狠训了她一顿，还断了她的经济来源，责骂她不好好工作成才对得起谁，总之就是冉父为此气得不行。
吴艳看后心里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后说道：“冉笑笑，说你蠢，你是真的蠢。”
“什么意思？”她微微一愣。
吴艳看了她一眼后继续说道：“这么久了，你连我号码都记不到？”
冉笑笑听后，立马拿起手机仔细对了一下，好像，真的不是。她抬头：“可这名字是你。”
“冉笑笑，我的确不看好你，但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矫揉的地步。我没必要千辛万苦弄到你爸爸的电话号码，更没必要浪费时间编这些话，没错，你是我的员工，但也仅仅是我的员工，如果是我做的我可以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也别想赖在我头上。”吴艳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挥手：“你先出去吧，我要工作了。”
“……是。”冉笑笑此刻脑海里一片空白。像失了魂似的回到了自己位置上。赵南笙扯了扯她衣角：“没事吧……”她以为冉笑笑是被训了。
“南笙，我好像干了件蠢事。”冉笑笑满脸后悔。
“怎么了？”南笙疑惑。之后冉笑笑就把事情地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南笙听后，微微皱眉：“笑笑，我也觉得，不是吴姐做的。肯定是另有其人。”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我冉笑笑行得端坐得正，到底是谁跟我有仇？”她一脸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