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闻鸡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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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华峰不比积雪峰漫天飞雪的冰冷，许是地势低的缘故，这里大片大片的茂林修竹青翠欲滴，树木繁盛郁郁葱葱，百尺宽草地密密匝匝一览无余，其上点缀着蓝色、紫色、浅黄色的野花。
白蓁的第一堂御剑课，就是在这里上的。
草地中央矗立着一根三尺来宽的木桩子，其上斜插着几十把木剑。
肖岩站在众人中央，青衣翩然，耐心和众人讲解御剑的口诀和心法。
白蓁起先听得很认真，慢慢她发现，御剑的初级口诀翻来覆去不过那么几句，肖岩师兄早就无甚可讲，只不过被一大群女弟子们围着，装着不懂请教的虚心姿态，竟逼得他将这寥寥的几句口诀翻来覆去不知道又重复了多少遍，瞧着让人有些同情。
敦厚沉重的木剑，拿起来很费劲。奇怪明明都是木头，却比那日决赛上用的木剑要重上好多。
肖岩解释道：“这是长海关特产的百年青杨木所制，青杨木做成的剑温和内敛，重心极稳，最适合像你们这样的新人使用。”
白蓁将木剑放在地上，心中默念口诀，奈何木剑稳稳当当躺着纹丝不动。
林初羽也是一样。
“没事的，第一次都是这样，慢慢来就好。”肖岩看着这边，眼神中尽是温和和鼓励。
哇！周边人惊呼一声。
草地上一把木剑歪歪扭扭飞起来，悬空浮在离地一尺的地方。
见那弟子右手并指勉励操纵，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汗水。林初羽道：“要让这么重的木头飞起来，这御剑术果然难学。”
白蓁深为赞同，忽闻头上一声剑啸，两人齐齐抬头看，一柄木剑载着一道红衣身影飞快窜了出去，像流云一般绕过树梢。
“是灵犀！”
灵犀身姿灵动，木剑在她脚下丝毫不显笨拙，反而炫技式地绕着树林上下翻飞几圈，终于飞向澄蓝无云的天空。
白蓁看得目不转睛。直觉自己和灵犀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在修行的路上她还需不断地努力再努力。
林初羽啧啧赞叹两声：“听逸和讲，灵犀在琅琊峰每日起的最早，他们这些新弟子里，她是最刻苦的那个。”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转头看向白蓁：“对了你修习哪种五行术法？”
啊，白蓁略微尴尬，她还不知道呢。
自从那日骆凌阁里见过师父一次，自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了。
自然也没有人告诉她关于修行的事。
林初羽眼神微动：“仙尊是掌门，一定很忙吧。”
白蓁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吧。
这些日子她住在积雪峰上，只偶然遇到过几次辰山，每回他都是抱着一大叠卷宗神色匆匆的样子，见到她也只是微微点个头就离开，看辰山这个样子，不难猜出师父一定很忙。
所以除非师父要见她，她从来不敢主动去打扰他。
林初羽抬头仰望积雪峰的方向，好奇道：“听闻积雪峰四时飞雪，是不是真的啊？”
白蓁一愣，她在积雪峰的这一个月一直在下雪不错，可什么叫四时飞雪？一年四季不停的？
她声音有些僵硬，转头问林初羽：“你听谁说的？”
林初羽道：“我师父说的啊，”见白蓁似是不信，她又凑近她几分，偏头道：“师父告诉我积雪峰那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想了想，复又正正经经补充一句：“当然，掌门那样的修为不能相提并论。”
白蓁抹一把冷汗，回味了一下紫月师叔说这话的神态。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伏波师叔摇着折扇漫不经心，身后翘着几根狐狸尾巴的画面。虽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但直觉这话不是在诓她。
她悲催地设想了一下，如果以后无数个日夜她要睡着冻死人的寒冰床，然后在冻死人的积雪峰上修行，可能仙身还未铸成，她就已经先冻死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悲催的话题，转头四周看了看，问道：“对了，逸和呢？”
今天一整天似乎都没看到林逸和。
林初羽摆摆手：“逸和根骨特殊，被苍冥尊者留在琅琊峰亲自教导了，他不用来广华峰。”
白蓁惊讶至极，苍冥师伯亲自教导那是要多大的荣幸，连灵犀都没有这般特殊待遇，看来逸和只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修为一定能突飞猛进，后来者居上。
林初羽对这个弟弟是倍感欣慰，他一直都是整个林家的骄傲，从小学什么都快。她知道自己被紫月尊者选中那完全是走了狗屎运，但是逸和不一样，苍冥师伯亲口夸赞过他根骨清奇，先天通透，所以当他第一个被苍冥尊者选入座下的时候她几乎喜极而泣，但后来又觉得那是实质名归。
白蓁觉得特别羡慕。因为逸和能有大师伯亲自教导，他可以天天见到他的师父。
她抬头仰望苍穹，只觉高处的积雪峰如远山一般朦胧，影影绰绰似笼罩着一层轻纱，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像是几笔淡墨，挥毫在淡蓝色的天边。
不知道师父此刻在不在积雪峰，如果他在，他会在做什么？
流光易逝，半年时光一晃而过。
白蓁觉得在学习这桩事上她是没有天分的，白云寨不重视术法修习，所修的功法相对粗浅，白灼从来比她贪玩，但是剑法造诣却远在她之上。
她深觉她已经很努力，可是学习这种事，真的不是光靠努力就够的，天分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比如她眼前这本长海关基础道经就让她很茫然，此书叙述道法繁多，而且秘语比喻，比比皆是，白蓁翻来覆去看了很多天，如坠雾中，简直无所适从。
私底下她请教过几次辛爽师兄，辛爽师兄看上去虽然冷酷不好说话但对她倒是极有耐心。
在解释了无数遍“凝神气穴、三田合一”见她还是云里雾里的茫然状态后，辛爽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安慰白蓁一个人要想达到武学巅峰，要靠天分和努力，她既不是最有天分的那一个，也不是最努力的那个，所以落到一个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白蓁自尊心深深受到了伤害，她自觉不能这般放任下去。师父是长海关掌门，一身修为早已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她拜他为师，自然也就是掌门弟子，其他门派她不清楚，但是身为师父的弟子纵然不能技冠群雄，比如像肖岩师兄那样，但至少也应该是出类拔萃的，可她不仅功法糟糕，还不断垫底，她丢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脸，诚然她的脸可能早就被丢光了，更重要的她也丢了师父的脸。
可一个月过去，其他人已经能将入门心法运用得七七八八，尝试着引气入体时，她还停留在“盘坐宁心、松静自然”理论的死记硬背阶段。
不仅如此，理论她差到极点，实践课更是惨不忍睹，林初羽和白灼已经能牵动木剑平地拔起数丈，有时候还能稳稳平空飞行数里，她还处于和御剑心法口诀斗智斗勇阶段，勉强做到的几回也只是将木剑吃力地悬空一两米就再也支撑不住要掉下来。
起初林初羽还天天用苍冥师伯那套笨鸟先飞的理论安慰她，时间一长，她也发现笨鸟先飞的前提是你得是只有脑子的鸟，像白蓁这样的可能是翅膀还没长好的傻鸟，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半年后大考，理论考试她不幸倒数第二，差点超越倒数第一的二狗，实践更是毫无意外的垫底。
灵犀毫无疑问地拿了第一，身为北虚宫少宫主，灵犀的实力本就是他们这批新进弟子中最厉害的，自从拜入琅琊峰后，灵犀不仅没有白蓁想象中的骄纵，反而日日勤学苦练，听说琅琊峰的弟子每天寅时必须起床，白蓁摸了摸良心自问每天寅时她还在蒙头睡大觉时，人家已经在温习坐忘吐纳之法。
她捧着这颗强大且脆弱的自尊心结束了广华峰半年的学习生涯，并且将这次考试结果瞒了个严严实实，决定痛定思痛，以后再也不睡懒觉，每天效仿灵犀和肖岩师兄，寅时起来打坐练习。
两个月的时光稍纵即逝。
虽然她和师父都住在积雪峰上，但是平日里他们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再加上白蓁有意躲着，两个月下来他们总共碰面也就只有三回。不过好在师父三次都没有问起她考试结果的事，只是给了她一本功法，让她有什么不懂随时可以去问他，这让白蓁大大松一口气，白蓁后来回想，师父这么忙的一个人，可能连有弟子考试这回事都不知道，她实在是瞎担心了。
她将师父给的书和何苍道长的剑谱放在一起，何苍道长的剑谱她已经请示过师父，师父当时给的评价是璧灵山功法内外相兼，顺应自然，且天下剑法殊途同归，她听不大懂，反正大意就是她可以放心拿回去练习。
这段时间她勤奋刻苦得不像话，再加上她见缝插针地利用仅有的几次见师父的机会将剑谱中不懂的地方请教，师父话不多，但几乎有问必答对她很有耐心，很快她发现师父的一两句点拨比她埋头苦读十天都有用得多，再加上每天寅时初鸡都还没起她就已经在后山苦练的劲头，是以白蓁的御剑术提高了不少。
广华峰不比积雪峰漫天飞雪的冰冷，许是地势低的缘故，这里大片大片的茂林修竹青翠欲滴，树木繁盛郁郁葱葱，百尺宽草地密密匝匝一览无余，其上点缀着蓝色、紫色、浅黄色的野花。
白蓁的第一堂御剑课，就是在这里上的。
草地中央矗立着一根三尺来宽的木桩子，其上斜插着几十把木剑。
肖岩站在众人中央，青衣翩然，耐心和众人讲解御剑的口诀和心法。
白蓁起先听得很认真，慢慢她发现，御剑的初级口诀翻来覆去不过那么几句，肖岩师兄早就无甚可讲，只不过被一大群女弟子们围着，装着不懂请教的虚心姿态，竟逼得他将这寥寥的几句口诀翻来覆去不知道又重复了多少遍，瞧着让人有些同情。
敦厚沉重的木剑，拿起来很费劲。奇怪明明都是木头，却比那日决赛上用的木剑要重上好多。
肖岩解释道：“这是长海关特产的百年青杨木所制，青杨木做成的剑温和内敛，重心极稳，最适合像你们这样的新人使用。”
白蓁将木剑放在地上，心中默念口诀，奈何木剑稳稳当当躺着纹丝不动。
林初羽也是一样。
“没事的，第一次都是这样，慢慢来就好。”肖岩看着这边，眼神中尽是温和和鼓励。
哇！周边人惊呼一声。
草地上一把木剑歪歪扭扭飞起来，悬空浮在离地一尺的地方。
见那弟子右手并指勉励操纵，额头上密密麻麻渗出汗水。林初羽道：“要让这么重的木头飞起来，这御剑术果然难学。”
白蓁深为赞同，忽闻头上一声剑啸，两人齐齐抬头看，一柄木剑载着一道红衣身影飞快窜了出去，像流云一般绕过树梢。
“是灵犀！”
灵犀身姿灵动，木剑在她脚下丝毫不显笨拙，反而炫技式地绕着树林上下翻飞几圈，终于飞向澄蓝无云的天空。
白蓁看得目不转睛。直觉自己和灵犀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在修行的路上她还需不断地努力再努力。
林初羽啧啧赞叹两声：“听逸和讲，灵犀在琅琊峰每日起的最早，他们这些新弟子里，她是最刻苦的那个。”
话说到这里，她忽然转头看向白蓁：“对了你修习哪种五行术法？”
啊，白蓁略微尴尬，她还不知道呢。
自从那日骆凌阁里见过师父一次，自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了。
自然也没有人告诉她关于修行的事。
林初羽眼神微动：“仙尊是掌门，一定很忙吧。”
白蓁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吧。
这些日子她住在积雪峰上，只偶然遇到过几次辰山，每回他都是抱着一大叠卷宗神色匆匆的样子，见到她也只是微微点个头就离开，看辰山这个样子，不难猜出师父一定很忙。
所以除非师父要见她，她从来不敢主动去打扰他。
林初羽抬头仰望积雪峰的方向，好奇道：“听闻积雪峰四时飞雪，是不是真的啊？”
白蓁一愣，她在积雪峰的这一个月一直在下雪不错，可什么叫四时飞雪？一年四季不停的？
她声音有些僵硬，转头问林初羽：“你听谁说的？”
林初羽道：“我师父说的啊，”见白蓁似是不信，她又凑近她几分，偏头道：“师父告诉我积雪峰那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想了想，复又正正经经补充一句：“当然，掌门那样的修为不能相提并论。”
白蓁抹一把冷汗，回味了一下紫月师叔说这话的神态。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伏波师叔摇着折扇漫不经心，身后翘着几根狐狸尾巴的画面。虽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但直觉这话不是在诓她。
她悲催地设想了一下，如果以后无数个日夜她要睡着冻死人的寒冰床，然后在冻死人的积雪峰上修行，可能仙身还未铸成，她就已经先冻死了。
她不想继续这个悲催的话题，转头四周看了看，问道：“对了，逸和呢？”
今天一整天似乎都没看到林逸和。
林初羽摆摆手：“逸和根骨特殊，被苍冥尊者留在琅琊峰亲自教导了，他不用来广华峰。”
白蓁惊讶至极，苍冥师伯亲自教导那是要多大的荣幸，连灵犀都没有这般特殊待遇，看来逸和只要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修为一定能突飞猛进，后来者居上。
林初羽对这个弟弟是倍感欣慰，他一直都是整个林家的骄傲，从小学什么都快。她知道自己被紫月尊者选中那完全是走了狗屎运，但是逸和不一样，苍冥师伯亲口夸赞过他根骨清奇，先天通透，所以当他第一个被苍冥尊者选入座下的时候她几乎喜极而泣，但后来又觉得那是实质名归。
白蓁觉得特别羡慕。因为逸和能有大师伯亲自教导，他可以天天见到他的师父。
她抬头仰望苍穹，只觉高处的积雪峰如远山一般朦胧，影影绰绰似笼罩着一层轻纱，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像是几笔淡墨，挥毫在淡蓝色的天边。
不知道师父此刻在不在积雪峰，如果他在，他会在做什么？
流光易逝，半年时光一晃而过。
白蓁觉得在学习这桩事上她是没有天分的，白云寨不重视术法修习，所修的功法相对粗浅，白灼从来比她贪玩，但是剑法造诣却远在她之上。
她深觉她已经很努力，可是学习这种事，真的不是光靠努力就够的，天分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比如她眼前这本长海关基础道经就让她很茫然，此书叙述道法繁多，而且秘语比喻，比比皆是，白蓁翻来覆去看了很多天，如坠雾中，简直无所适从。
私底下她请教过几次辛爽师兄，辛爽师兄看上去虽然冷酷不好说话但对她倒是极有耐心。
在解释了无数遍“凝神气穴、三田合一”见她还是云里雾里的茫然状态后，辛爽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安慰白蓁一个人要想达到武学巅峰，要靠天分和努力，她既不是最有天分的那一个，也不是最努力的那个，所以落到一个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白蓁自尊心深深受到了伤害，她自觉不能这般放任下去。师父是长海关掌门，一身修为早已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她拜他为师，自然也就是掌门弟子，其他门派她不清楚，但是身为师父的弟子纵然不能技冠群雄，比如像肖岩师兄那样，但至少也应该是出类拔萃的，可她不仅功法糟糕，还不断垫底，她丢的不仅仅是她自己的脸，诚然她的脸可能早就被丢光了，更重要的她也丢了师父的脸。
可一个月过去，其他人已经能将入门心法运用得七七八八，尝试着引气入体时，她还停留在“盘坐宁心、松静自然”理论的死记硬背阶段。
不仅如此，理论她差到极点，实践课更是惨不忍睹，林初羽和白灼已经能牵动木剑平地拔起数丈，有时候还能稳稳平空飞行数里，她还处于和御剑心法口诀斗智斗勇阶段，勉强做到的几回也只是将木剑吃力地悬空一两米就再也支撑不住要掉下来。
起初林初羽还天天用苍冥师伯那套笨鸟先飞的理论安慰她，时间一长，她也发现笨鸟先飞的前提是你得是只有脑子的鸟，像白蓁这样的可能是翅膀还没长好的傻鸟，实在是朽木不可雕也。
半年后大考，理论考试她不幸倒数第二，差点超越倒数第一的二狗，实践更是毫无意外的垫底。
灵犀毫无疑问地拿了第一，身为北虚宫少宫主，灵犀的实力本就是他们这批新进弟子中最厉害的，自从拜入琅琊峰后，灵犀不仅没有白蓁想象中的骄纵，反而日日勤学苦练，听说琅琊峰的弟子每天寅时必须起床，白蓁摸了摸良心自问每天寅时她还在蒙头睡大觉时，人家已经在温习坐忘吐纳之法。
她捧着这颗强大且脆弱的自尊心结束了广华峰半年的学习生涯，并且将这次考试结果瞒了个严严实实，决定痛定思痛，以后再也不睡懒觉，每天效仿灵犀和肖岩师兄，寅时起来打坐练习。
两个月的时光稍纵即逝。
虽然她和师父都住在积雪峰上，但是平日里他们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再加上白蓁有意躲着，两个月下来他们总共碰面也就只有三回。不过好在师父三次都没有问起她考试结果的事，只是给了她一本功法，让她有什么不懂随时可以去问他，这让白蓁大大松一口气，白蓁后来回想，师父这么忙的一个人，可能连有弟子考试这回事都不知道，她实在是瞎担心了。
她将师父给的书和何苍道长的剑谱放在一起，何苍道长的剑谱她已经请示过师父，师父当时给的评价是璧灵山功法内外相兼，顺应自然，且天下剑法殊途同归，她听不大懂，反正大意就是她可以放心拿回去练习。
这段时间她勤奋刻苦得不像话，再加上她见缝插针地利用仅有的几次见师父的机会将剑谱中不懂的地方请教，师父话不多，但几乎有问必答对她很有耐心，很快她发现师父的一两句点拨比她埋头苦读十天都有用得多，再加上每天寅时初鸡都还没起她就已经在后山苦练的劲头，是以白蓁的御剑术提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