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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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静静腐蚀其间碎骨尸肉的血湖，云楚蹲下，那股味道尖酸地钻入鼻中，他赶忙伸手捂住口鼻，“廖大人离远点。”
坑外程蝶喊道，“离远点！”
云楚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廖川看不见也听不见自己。正打算拿出帕子把其间的一些东西带回去，便听到身后的程蝶再次喊道，“师兄！离远点！”
云楚抬头，看见原本静止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个漩涡。雨便是此刻下了起来，瓢泼，倾盆，从空中滑泄而下。
于空中时，尚且是透明无色，落入大地，溅起的却是血红之气。
廖川要比云楚更早发现那个湖中心的漩涡。
他刚下到底部，便细细打量着湖中心的怪异场景。这大体上静止的场面充满了血腥诡异，没有一丝生气，像是一幅画，而他也是这画中人。
突然之间，血湖中心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随之形成的还有一个不大的卷风。雨水的降临促进了湖面的涌动和旋风的滋生。
眼看着漩涡越来越大，绞碎湖中的骨头，撕破石块的表面。
那些风像是在把人往湖中吸，廖川已经站的不是很稳，他往回跨了两步，喊道，“走！”
“师兄快点回来！”程蝶看见云楚依然蹲在湖边，风把他的头发吹向湖中，衣角都不受控制地往湖里飘去。
更让人崩溃的是，这种时候程蝶看见背对着她的云楚居然拿出了一个东西，不知道在蹲着捣鼓些什么，程蝶吼道，“廖大人，他不回来！”
廖川转身，极大的风力吹着他往湖中去，他伸手摸索着想要把云楚给揪起来，但是却没能找到云楚。
“左边！”廖川听到程蝶的声音后往左摸去，却还是摸了个空。
正在坑外的程蝶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云大公子终于站起来了。然后他极其自觉地飞速上坑，站到了程蝶身边。
“咦，你师父呢？”在坑外没见到廖川，云楚又回头看向坑内，喊道，“廖大人你在干什么！你还不赶紧回来！”
坑内廖川已经看见了站在上方的云楚，咬着牙逆风飞跃而上。刚一出来便一拳挥到云楚脸上。
云楚愣愣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没敢说话。
两人上来后，湖面又逐渐平静了下去。
程蝶看了一眼云楚，他脸上被打的地方迅速红肿了起来，程蝶心想，活该。
廖川觉得蝶粲话说的真是不假，和云楚挂在一起以后，他确实是要小心为上。压下心中的怒气，“先回去再说。”
程蝶点头，跟着廖川往外走。云楚跟上，走了两步后回头看向湖中，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好像经过方才那样一番折腾，湖里面的血色更深了。
三人出村后，心中的震惊还迟迟不能平复，廖川首先开口，“你们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可有发现这些异样。”
程蝶回忆了一下，她初次到的时候，坑内什么也没有。虽说后来她没有再专门去看这个坑，但应当是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的，不然苏华也不可能不告诉她。
“没有。”程蝶回道。
廖川思考了一下，“那里面的，应该是村子里的人和房屋木料，还有附近的野兽。”
程蝶皱眉，“可若是这样怎么会有那么多骨头。”
坑虽大，但到底也不过是十一二户人家罢了，怎会有那么多的血水。
“一个村子上百口的人，当然会有那么多。”廖川面无表情。
程蝶没能说出来话，看着她满脸震惊，云楚开口，“你不知道吗，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你和你弟弟还活着。”
这也是为什么楼主缁涸之前说让廖川好好调查一下两个人。
程蝶扭过去头，眼中情绪复杂，她不知道，苏华不是这么给她说的。
看她情绪不太对，云楚和廖川便没再说这件事。
云楚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个湖好像是可以融化掉活物的，方才我想要从里面拿一些东西回来，结果。”他伸手，廖川和程蝶看见他的手指上一片血红。
提起此事廖川就来气，“下次，我和你绝对没有下次。”
云楚想起了自己挨得那一拳，有些委屈，“怎么了？我不也是怕我们这次又一无所获回去了楼主怪罪不是。”
说的也有道理，廖川吐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拿到什么东西没有。”
云楚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炫耀地晃晃，“我装了一瓶血。”
廖川点头。一直没说话的程蝶说道，“你们好像不止是看不见对方，你们也摸不到彼此。”
当时她亲眼看见廖川的手穿过了云楚的身体。
云楚伸手摸摸下颚，若有所思，“那看来这地方很适合用来躲仇家。”
另外两个人不理他。
程蝶自己回到了他们平时所在的住处，廖川和云楚则是去找楼主汇报此次任务。
此刻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苏华看见程蝶回来了很高兴，蹦跳着凑上来，“姐你去哪里了？我今天可是没有挨打呢。”
看着笑容灿烂的苏华，程蝶原本想要问的话咽了下去，叹气，算了。
廖川和云楚两个人再次去到之前去过的那个府邸，依然是被人领着找到了楼主。这次缁涸不是在和美女幽会，而是在喂鱼，池塘边还挂着一个鸟笼子。
听见有人来了，缁涸回头看向他们二人，上挑的眼睛极快地打量了一遍二人，“看来这次也是有困难的。”
廖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行礼道，“属下奉命前去探查光洞一事，遇上了些怪事。”
缁涸抬手，示意他接着讲。
听完廖川和云楚的描述，缁涸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洒进池塘中，叫来下人。
没多久下人就拿过一个瓷盆，云楚把瓶中带回的血水倒进瓷盆中。
缁涸从池边站起，走到盆边，蹲下。看着比起正常的血还要清爽一些的血水，缁涸伸手，云楚提醒道，“楼主小心。”
缁涸的细长食指点进血水中，“刺啦”一声，廖川赶忙上前两步，焦急道，“楼主无事吧。”
看着食指尖被腐蚀掉一块皮肉，血顺着食指滑下，缁涸勾起唇角，“倒真是奇了。”
一旁的下人拿过草药想要给缁涸包扎，缁涸摆手，“无妨。”
廖川说道，“此事不像是人为的。”
以现如今皇朝的形式来看，能够造成百十人之死的派别并不少，但能制造出如此诡异场景的却无。
云楚开口，“会不会是邪教呢？”
缁涸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云楚，而后收敛起眼中的笑意，“不管是什么，肯定不是天灾。”
云楚有些吃惊地看着缁涸。
缁涸看向廖川，“那个孩子……”
“程叠，”廖川接口，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重叠的叠。”
缁涸顿了一下，“她之前可有见到过这种场景。”
“不曾，她说那里之前只是一个坑而已。”廖川答道。
看向池塘中欢快游着的鱼，缁涸薄唇轻动，“过几日，你们去一趟京城，看看京郊的光洞和广陵这个有没有什么区别。”
廖川和云楚行礼道，“是。”
“顺便去找一趟鸢尾，”缁涸好看的眼睛眯起，“带上那丫头一起。”
“是。”
想起了另一件事，缁涸笑道，“她来树七楼也有近半年了吧。”
这个她自然说的是程蝶，廖川答道，“是。”
缁涸把手伸到池塘上方，血滴进池塘中，鱼儿争先恐后地朝着血游来。
缁涸胳膊轻甩，手中银光一闪，水花四溅，一条肥硕的鱼儿被从水中挑出，落在岸边。
位于几米外的下人走上前，把鱼拾起，放到一边的鸟笼中。
缁涸拿起桌上的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食指，血微微染红雪白丝帕，“有个残杀，派给她。”
“可……”云楚皱眉，有话想说，却被缁涸看向他的眼睛制止。
“树七楼不养无用之人，”缁涸背过去身不再看他们，“下去吧。”
出了府邸，廖川交代云楚，“既然过几日要去京城，那便需得好好准备一下，你切莫再冲动行事。”
廖川觉得自己运气实在不太好，下次出任务还得和云楚一起。
若不是知晓楼主的脾气，他真想当场撂摊子不赶。只盼着此事快些了结，好让自己清静清静。
但云楚却不理他，廖川骂道，“跟你说话呢，你切莫冲动行事听见了没！”
云楚脸上神色很凝重，“廖大人，你说楼主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去用程蝶呢。”
他刚来的时候，楼主也还小，虽说楼主当时便是一副不好亲近的样子，但也从未为难过他们。至少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是跟着前辈们打打杂，处理一些小事。
第一次接到残杀，也是在他入楼近两年以后。
“楼主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廖川虽心中也有疑虑，但他只能这么说。
程蝶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地回想起今天在坑洞里见到的情景，以及当初苏华给她说的话。
苏华说光洞出现的时候两个人正被挂在墙上，且那光洞最后的边界已经眼睁睁到了他们面前。
如果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被光洞给吸走了，为何唯独他们二人还活着。若说是苏华骗她，她觉得倒是没这个必要。
程蝶翻了个身，觉得很是头疼。比她以前奔忙于一个个ddl之间以及写博士论文的时候还要头疼。一间屋子里的苏华察觉到了她的坐卧难安，黑夜里苏华问道，“姐姐你睡不着吗？”
程蝶坐起来，觉得有事情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低声开口，“我有事想要问你。”
听她语气甚是严肃，苏华也坐了起来，“姐姐你说。”
“你可知道，我们村子里除了我们两个所有人都失踪了。”黑暗中程蝶的眼睛发着光。
“失踪？”苏华有些疑惑，“他们是逃了啊。”
“不，他们是失踪了。”程蝶语气中没有什么感情。
苏华愣住了，“我……我不知道啊，我们当时被绑着，等我们两个下来的时候，村子里就没人了，还是姐姐你告诉我说旁人逃了的。”
程蝶看着苏华，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扶额。语气温柔了一些，“嗯，我知道了，睡吧。”
看着静静腐蚀其间碎骨尸肉的血湖，云楚蹲下，那股味道尖酸地钻入鼻中，他赶忙伸手捂住口鼻，“廖大人离远点。”
坑外程蝶喊道，“离远点！”
云楚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廖川看不见也听不见自己。正打算拿出帕子把其间的一些东西带回去，便听到身后的程蝶再次喊道，“师兄！离远点！”
云楚抬头，看见原本静止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个漩涡。雨便是此刻下了起来，瓢泼，倾盆，从空中滑泄而下。
于空中时，尚且是透明无色，落入大地，溅起的却是血红之气。
廖川要比云楚更早发现那个湖中心的漩涡。
他刚下到底部，便细细打量着湖中心的怪异场景。这大体上静止的场面充满了血腥诡异，没有一丝生气，像是一幅画，而他也是这画中人。
突然之间，血湖中心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随之形成的还有一个不大的卷风。雨水的降临促进了湖面的涌动和旋风的滋生。
眼看着漩涡越来越大，绞碎湖中的骨头，撕破石块的表面。
那些风像是在把人往湖中吸，廖川已经站的不是很稳，他往回跨了两步，喊道，“走！”
“师兄快点回来！”程蝶看见云楚依然蹲在湖边，风把他的头发吹向湖中，衣角都不受控制地往湖里飘去。
更让人崩溃的是，这种时候程蝶看见背对着她的云楚居然拿出了一个东西，不知道在蹲着捣鼓些什么，程蝶吼道，“廖大人，他不回来！”
廖川转身，极大的风力吹着他往湖中去，他伸手摸索着想要把云楚给揪起来，但是却没能找到云楚。
“左边！”廖川听到程蝶的声音后往左摸去，却还是摸了个空。
正在坑外的程蝶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云大公子终于站起来了。然后他极其自觉地飞速上坑，站到了程蝶身边。
“咦，你师父呢？”在坑外没见到廖川，云楚又回头看向坑内，喊道，“廖大人你在干什么！你还不赶紧回来！”
坑内廖川已经看见了站在上方的云楚，咬着牙逆风飞跃而上。刚一出来便一拳挥到云楚脸上。
云楚愣愣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也没敢说话。
两人上来后，湖面又逐渐平静了下去。
程蝶看了一眼云楚，他脸上被打的地方迅速红肿了起来，程蝶心想，活该。
廖川觉得蝶粲话说的真是不假，和云楚挂在一起以后，他确实是要小心为上。压下心中的怒气，“先回去再说。”
程蝶点头，跟着廖川往外走。云楚跟上，走了两步后回头看向湖中，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好像经过方才那样一番折腾，湖里面的血色更深了。
三人出村后，心中的震惊还迟迟不能平复，廖川首先开口，“你们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可有发现这些异样。”
程蝶回忆了一下，她初次到的时候，坑内什么也没有。虽说后来她没有再专门去看这个坑，但应当是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的，不然苏华也不可能不告诉她。
“没有。”程蝶回道。
廖川思考了一下，“那里面的，应该是村子里的人和房屋木料，还有附近的野兽。”
程蝶皱眉，“可若是这样怎么会有那么多骨头。”
坑虽大，但到底也不过是十一二户人家罢了，怎会有那么多的血水。
“一个村子上百口的人，当然会有那么多。”廖川面无表情。
程蝶没能说出来话，看着她满脸震惊，云楚开口，“你不知道吗，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只有你和你弟弟还活着。”
这也是为什么楼主缁涸之前说让廖川好好调查一下两个人。
程蝶扭过去头，眼中情绪复杂，她不知道，苏华不是这么给她说的。
看她情绪不太对，云楚和廖川便没再说这件事。
云楚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个湖好像是可以融化掉活物的，方才我想要从里面拿一些东西回来，结果。”他伸手，廖川和程蝶看见他的手指上一片血红。
提起此事廖川就来气，“下次，我和你绝对没有下次。”
云楚想起了自己挨得那一拳，有些委屈，“怎么了？我不也是怕我们这次又一无所获回去了楼主怪罪不是。”
说的也有道理，廖川吐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你拿到什么东西没有。”
云楚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炫耀地晃晃，“我装了一瓶血。”
廖川点头。一直没说话的程蝶说道，“你们好像不止是看不见对方，你们也摸不到彼此。”
当时她亲眼看见廖川的手穿过了云楚的身体。
云楚伸手摸摸下颚，若有所思，“那看来这地方很适合用来躲仇家。”
另外两个人不理他。
程蝶自己回到了他们平时所在的住处，廖川和云楚则是去找楼主汇报此次任务。
此刻的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苏华看见程蝶回来了很高兴，蹦跳着凑上来，“姐你去哪里了？我今天可是没有挨打呢。”
看着笑容灿烂的苏华，程蝶原本想要问的话咽了下去，叹气，算了。
廖川和云楚两个人再次去到之前去过的那个府邸，依然是被人领着找到了楼主。这次缁涸不是在和美女幽会，而是在喂鱼，池塘边还挂着一个鸟笼子。
听见有人来了，缁涸回头看向他们二人，上挑的眼睛极快地打量了一遍二人，“看来这次也是有困难的。”
廖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行礼道，“属下奉命前去探查光洞一事，遇上了些怪事。”
缁涸抬手，示意他接着讲。
听完廖川和云楚的描述，缁涸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洒进池塘中，叫来下人。
没多久下人就拿过一个瓷盆，云楚把瓶中带回的血水倒进瓷盆中。
缁涸从池边站起，走到盆边，蹲下。看着比起正常的血还要清爽一些的血水，缁涸伸手，云楚提醒道，“楼主小心。”
缁涸的细长食指点进血水中，“刺啦”一声，廖川赶忙上前两步，焦急道，“楼主无事吧。”
看着食指尖被腐蚀掉一块皮肉，血顺着食指滑下，缁涸勾起唇角，“倒真是奇了。”
一旁的下人拿过草药想要给缁涸包扎，缁涸摆手，“无妨。”
廖川说道，“此事不像是人为的。”
以现如今皇朝的形式来看，能够造成百十人之死的派别并不少，但能制造出如此诡异场景的却无。
云楚开口，“会不会是邪教呢？”
缁涸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云楚，而后收敛起眼中的笑意，“不管是什么，肯定不是天灾。”
云楚有些吃惊地看着缁涸。
缁涸看向廖川，“那个孩子……”
“程叠，”廖川接口，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重叠的叠。”
缁涸顿了一下，“她之前可有见到过这种场景。”
“不曾，她说那里之前只是一个坑而已。”廖川答道。
看向池塘中欢快游着的鱼，缁涸薄唇轻动，“过几日，你们去一趟京城，看看京郊的光洞和广陵这个有没有什么区别。”
廖川和云楚行礼道，“是。”
“顺便去找一趟鸢尾，”缁涸好看的眼睛眯起，“带上那丫头一起。”
“是。”
想起了另一件事，缁涸笑道，“她来树七楼也有近半年了吧。”
这个她自然说的是程蝶，廖川答道，“是。”
缁涸把手伸到池塘上方，血滴进池塘中，鱼儿争先恐后地朝着血游来。
缁涸胳膊轻甩，手中银光一闪，水花四溅，一条肥硕的鱼儿被从水中挑出，落在岸边。
位于几米外的下人走上前，把鱼拾起，放到一边的鸟笼中。
缁涸拿起桌上的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食指，血微微染红雪白丝帕，“有个残杀，派给她。”
“可……”云楚皱眉，有话想说，却被缁涸看向他的眼睛制止。
“树七楼不养无用之人，”缁涸背过去身不再看他们，“下去吧。”
出了府邸，廖川交代云楚，“既然过几日要去京城，那便需得好好准备一下，你切莫再冲动行事。”
廖川觉得自己运气实在不太好，下次出任务还得和云楚一起。
若不是知晓楼主的脾气，他真想当场撂摊子不赶。只盼着此事快些了结，好让自己清静清静。
但云楚却不理他，廖川骂道，“跟你说话呢，你切莫冲动行事听见了没！”
云楚脸上神色很凝重，“廖大人，你说楼主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去用程蝶呢。”
他刚来的时候，楼主也还小，虽说楼主当时便是一副不好亲近的样子，但也从未为难过他们。至少一年的时间里，他都是跟着前辈们打打杂，处理一些小事。
第一次接到残杀，也是在他入楼近两年以后。
“楼主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廖川虽心中也有疑虑，但他只能这么说。
程蝶晚上躺在床上，脑子里不停地回想起今天在坑洞里见到的情景，以及当初苏华给她说的话。
苏华说光洞出现的时候两个人正被挂在墙上，且那光洞最后的边界已经眼睁睁到了他们面前。
如果村子里的其他人都被光洞给吸走了，为何唯独他们二人还活着。若说是苏华骗她，她觉得倒是没这个必要。
程蝶翻了个身，觉得很是头疼。比她以前奔忙于一个个ddl之间以及写博士论文的时候还要头疼。一间屋子里的苏华察觉到了她的坐卧难安，黑夜里苏华问道，“姐姐你睡不着吗？”
程蝶坐起来，觉得有事情还是尽快解决比较好，低声开口，“我有事想要问你。”
听她语气甚是严肃，苏华也坐了起来，“姐姐你说。”
“你可知道，我们村子里除了我们两个所有人都失踪了。”黑暗中程蝶的眼睛发着光。
“失踪？”苏华有些疑惑，“他们是逃了啊。”
“不，他们是失踪了。”程蝶语气中没有什么感情。
苏华愣住了，“我……我不知道啊，我们当时被绑着，等我们两个下来的时候，村子里就没人了，还是姐姐你告诉我说旁人逃了的。”
程蝶看着苏华，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扶额。语气温柔了一些，“嗯，我知道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