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文学 > 青色路面湿凉 > 第四章 赦免

第四章 赦免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免费文学 www.mf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现在的周念同坐在牢房里的茅草堆上,这个牢房还是他上次呆的那个地方,他的头顶上有一个小窗户,雨一直都在下,墙壁有些湿润。

    他的背挺得笔直,回忆着之前在张府西北角书房发生的事情——他的能力被压制了。他有些不敢确定,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的事情,7496R在一万四千年前已经有外星生物来过。

    他闭着眼,回忆着当时来自外星生物的气息,很熟悉,参加第五次星际大战的星球很多,加上这个外星生物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很难辨认他到底来自哪个星球。

    周念同叹了叹气,下次他要再小心行事。

    “年轻人就不要唉声叹气了……”

    周念同的对面有个头发散乱,胡子花白的大爷,淡然地靠在侧面的墙壁上:“第二次见你了,这次所犯何事啊?”

    周念同咬牙切齿,并不愿意承认:“我……被人诬陷……杀了人……”

    “哟!杀人,这可是一桩不小的事啊!”

    周念同有些苦恼,谁知那位大爷接着又说:“杀的是谁啊?”

    “张员外。但是人不是我杀的!”

    “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这么说。”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他有点偏激。

    “安静点……你说……死的是张员外?”大爷突然想起点什么,有些怀疑。

    “恩。”

    “住在城西的张员外?”大爷的声音上扬了一个调。

    “是。”

    “叫张风的那个?”大爷的声音又上升了一个调,眼睛有些睁大,但是并没有难以置信。

    “抱歉,他叫什么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苍天有眼呐!”大爷大声地笑了起来,眼角里浸满了泪水。

    “怎么了?”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故事?”

    “在我壮年的时候,我和一个人情同手足……”

    “他是张风?”周念同有些不确定。

    “是。”大爷沉思了一下,“在我壮年的时候,我和张风情同手足,当初我们约定要一起考科举,进三甲……”

    “科举?科举是什么?”

    “科举?科举就是你考上了就可以当官的……咳咳……你听我说完呐,别老是插嘴……咳咳咳……”

    “好的。”

    “在我壮年的时候,我和张风情同手足,当初我们约定要一起考科举,进三甲……那年并不太平,当年我中了进士,但是张风遗憾落榜,当时他很难过,我安慰他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知……”

    “知道什么?”

    “唉……”大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当年皇上封我为西京的府尹,之后便让我去西京任职,我依照当初的承诺,把张风一起带了去,几年之后,他贪图荣华富贵,之后与歹人为伍,将我诬陷,之后我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带了数十载……”

    大爷顿了顿:“因为当初约定他的事,所以他积累的金银财宝越来越多,最后听到那些进牢里来的人说他来到了东京,成为了富贾,好不厉害,唉……”

    “这么说……是张风该死。”

    大爷释然:“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多了,不过……张风……是怎么死的?”

    “可能是……遭人杀害……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

    “罪有应得啊……”

    周念同无话,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却听见一阵声音。

    “哒哒哒……”

    瑞中兄?

    他去到可以看见小窗户外景象的地方,发现了一只手,他又回去“砰砰砰”了几下。

    “念同?”窗外的人小心翼翼地问。

    “是我。瑞中兄?”

    “是。”

    “周念同,你怎么样?”

    “柳闻君?”

    “我跟袁瑞中一起来了。”

    “你杀人了?”柳闻君好像在外面听到了别人说的闲话。

    “我没有。”周念同义正言辞地说道。

    “真的吗?”

    “我做过的事我会承认的,我真的没有杀人。”周念同一字一句地说道。

    “念同,我相信你,但是你犯的罪太严重了,我没办法救你出来。”袁瑞中说。

    “没事……”周念同听后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且因为事闹得太大,可能要被……”袁瑞中说话有些结巴。

    “要被问斩了。”柳闻君声音低落。

    “死刑……”那他是不是就回不去了?

    不行,他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怎么样可以出去?”

    “越狱……”袁瑞中有些迟疑。

    “我还是另想办法……”周念同听到后直接把这个办法在心里pass掉了。

    “我们会帮你的。”

    “多谢……”

    “那我们先走了,等我们消息。”袁瑞中简单了跟周念同告别。

    “好。”

    周念同坐了下来,对面的大爷凑近了些问他:“想越狱?”

    “不是不是……”周念同连忙否认。

    “我看过太多想要出去的人了,但是他们最后都回来了,也许你可以试一试,或许这并不是你最终的归宿。”

    “越狱?我还是做不出来……更何况……我也没这个能力。”

    “你的朋友会帮你的。”

    周念同无奈。

    夜晚,皇宫内,皇上寝宫。

    “咳咳咳……”殿内传来一阵剧烈地咳嗽。

    “皇上……”李皇后在一边照顾病重的皇帝赵炅。

    一名太医跪在皇上榻前,他诊断完皇上的病症后,声音颤颤巍巍:“皇上……皇后……皇上这恐怕……时日无多了……”

    “混账!”李皇后气愤的把手中的碗用力向地上砸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太医立刻把头低下,挨到了地板上:“臣惶恐……”

    “咳咳咳……”赵炅咳嗽地愈加剧烈起来。

    “皇上……”李皇后担心地拭去赵炅嘴角旁的红黑色的血。

    “咳咳咳……”赵炅眼睛空洞没有神采,手颤抖地抬起覆在了李皇后的手背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爱妃别太担心,我没事……咳咳咳……”

    不一会儿,殿外出现一阵骚动,很快就有个小太监来报说看星象的星官有要事禀告。

    “宣。”

    不久,看星象的星官进了殿,跪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臣有要事禀告,臣夜观星象发现祥瑞之兆,紫气东来,众星闪烁,群星之首紫微星更是耀眼,此乃祥瑞之兆啊!臣相信皇上定能化险为夷,避凶趋吉,渡过难关,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势,皇上榻前臣子皆行跪拜之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颜大悦。

    皇帝下旨赦免东京城内所有罪犯。

    周念同因此得以保全性命。

    夜晚,周念同坐在屋顶上,月光清冷,如一汪泉水,星光闪烁,微光映出庭院竹柏的影子,在水中轻轻摇曳。

    他一个人寂静无声赏月,一个声音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周念同?你为什么要跑到屋顶上来?赏月?”

    袁瑞中攀着梯子,慢慢爬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

    “本来想庆祝你出狱,在房间找你半天,原来在这里。”袁瑞中小心翼翼地走来,在周念同旁边坐了下来。

    “啰,来点。”袁瑞中笑嘻嘻地递给周念同酒壶。

    周念同摇了摇头,婉拒了他。

    “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又要去击鼓伸冤?”袁瑞中抬头,望着月亮的方向。

    “别人得到释放想的都是赶快找个营生好好生活,你这家伙倒好,跑去击鼓伸冤,更何况还是因为天降异象才被释放……”袁瑞中砸吧砸吧了嘴,歪头看了眼周念同。

    “我不想带着莫须有的罪名生活下去。”周念同说得一字一句,异象这门学问,也让周念同记下了远古帝王似乎很相信上苍的指示。

    “一个月的时间,你有把握吗?”袁瑞中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你还打了个赌说纠不出真凶就重新进牢房。”

    “没有。”周念同有些不好意思,找真凶这件事不是他一个考古学家该干的,但是对于查找古墓地这件事他的嗅觉还是异常灵敏的。

    第二天,他和袁瑞中想要去到张府一探究竟。

    在路上,周念同问了一下袁瑞中:“那个……你知不知道张员外是怎么死的?”

    “张员外?小刀插入心脏,一刀毙命。”

    周念同身后传来一阵笑声:“妙哉妙哉~”,引得二人纷纷回头。

    “大爷?”

    柳闻君一早打算来找周念同,结果正好在路上看到他,她有些忧心忡忡:“而且传家宝《太平清领书》也不见了。”

    “太平清领书?”大爷听到后仿佛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

    “您知道这本书?”周念同问。

    “这原来是我珍藏的书,怎么就变成他的传家宝了?!”

    周念同陷入深思:“那个……张员外的尸首有没有下葬?”

    “张员外现在还未下葬,棺材还在张府,我带你们去。”柳闻君说。

    “那……多谢。”

    他们四个人一起来到了张府,众人哗然,张员外的夫人想要赶走周念同却遭柳闻君劝阻。

    “夫人,周念同他真的不是杀害张员外的凶手。”

    张员外的夫人的眼里压制不住的怒气:“我知道你俩是朋友,但我也不能允许一个杀人犯来。”

    “我没有杀人。”

    “说出去谁信啊?”

    “我定能自证清白。”

    “都有人看见你杀了人,你说你不是杀人犯?”张员外的夫人没有好气,翻了个白眼,“把人带上来。”

    很快,就有个小厮来到了周念同的面前,目光闪烁:“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做完自己差事打算回房睡觉,我看见张员外去了账房,因为我所安身的房间与员外所去的账房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所以我并没有打招呼……”

    小厮顿了顿,继续回忆:“但是房间相隔并不是很远,我快要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我听到员外‘啊’的一声惨叫,我觉得员外发生了什么事就赶紧跑去了账房,打开门我就看见员外倒在了地上,员外当时还有一口气,他指了指窗户,然后我就看向窗户,发现有个黑影,向书房跑去了……”

    “凶手的长相看清了吗?”周念同回忆起当晚的细节,难道凶手比他早一步进入到了书房内?

    “凶手?不就是你吗?”

    ……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凶手。”周念同无奈,“我可否看一眼张员外的尸首?”

    “不可能。”张员外的夫人拦住了周念同,“你赶快走!我们不欢迎你!”

    周念同自觉理亏,毕竟被人诬陷在先,他的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那个外星生物也是,他在明,那个外星生物在暗,他暗暗闭眼,或许再试一下能力,可以感知到那个外星生物的气息。

    不过半秒钟的功夫,他睁开了眼,树叶停止舞动,小鸟停止鸣叫,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张员外的夫人再也拦不住他,周围宁静,有一个人眨了一下眼睛,但周念同并没有看到。

    周念同进了大厅,绕到了张员外的棺材旁,轻轻揭开了棺盖。

    此刻的张员外脸色惨白,衣服全新,周念同仔细地看了一下,只有指甲里有一些碎屑没有被清理,连当初毙命的刀口都被缝上了,他叹了叹气,并没有找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

    他把一切恢复到原样,然后回到了原地,解除了对于时间的控制:“我们走吧。”

    “这就走了?你还没要到证据呢!”大爷有些不解,又有些留恋,“我想进去看一下张风,也算是最后一面了。”

    “想念张员外了?也是,以前关系这么好……”

    “谁说的?张风死了我可高兴了!我才不去看他!”大爷一只脚刚要踏进张府又很快缩到了外面。

    听到这,张员外的夫人有些狐疑,离大爷近了些,盯着他的眉眼,眼神里有些难以置信:“你是……刘二傻?”

    大爷愣了一下,气鼓鼓地撇了撇嘴,看向张员外的夫人:“我不叫刘二傻,我叫刘砂。”大爷不知道,他说话有些口音,每次说刘的时候都会带个儿化音。

    “对呀,二傻!”张员外的夫人又凑近了些,这次来到了大爷面前,“不认识我了?”

    “巧儿?”刘砂仔仔细细地看向眼前的人的样貌,神情和言语中有点试探的意味。

    “是我。”张员外的夫人喜出望外,连忙邀请刘砂进去坐坐,刘砂顺势也把周念同一行人带了进去。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偏屋,刘砂和张员外的夫人在那里喝茶小叙。

    刘砂找了一处坐下,想起他好像是张风的夫人,内心有些不解:“巧儿,你怎么跟张风成婚了?”

    “这……说来话长……当年你锒铛入狱,没过不久张风就向我家提亲,而我……因为某些原因……且年岁渐长,只好从了这门婚事……”想起这件往事,张员外的夫人啜泣了几声。

    刘砂咽了咽口水,眉眼中透露出无奈,像极了堕入深渊:“巧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张员外的夫人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可否?”她的眼里微微有些光亮。

    刘砂四肢僵硬,空洞无神的双眼,微抿的嘴缓缓张开:“不了……虽然我无家可归,但是男女有别……”

    她眼中的光亮尽数消失,眼看留不住他只好作罢,袁瑞中上前表示刘砂可以在他的府里住下,所以无需担心。

    他们一行人短暂一叙便离开了张府,而柳闻君因为本身就住在张府所以并不同行。

    离开张府之后的三个人准备去往袁瑞中的府上,却被张府里的一个丫鬟叫住:“刘官人留步。”

    “怎么了?”刘砂转头,总觉得这个娘子有些面熟。

    “我是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翠竹,其实,夫人一直都不敢说……夫人她……思慕你多年……我真替我们夫人鸣不平,听夫人说,当年你们早已许下约定,但是……张员外狼心狗肺,心悦夫人已久,一次醉酒之后,夫人便失了贞洁,没办法……夫人才嫁给了员外……”

    刘砂听后有些收不住下巴,转念一想:“哼哼,张风死了真是活该,这么对巧儿……”

    “而且……而且……员外娶了夫人之后,夜夜流连青楼,不仅如此,更过分的是,夫人没有为员外诞下子女,但那个小姐却与员外孕有一子……”说着,便咬牙切齿,“并且……员外还把那位小姐赎了出来,安排在了城西……”

    “你如何知晓这么多?”

    “夫人一直都让我跟着员外查探员外的行踪,夫人她一直都想与员外和离,但是一直受到威胁……”翠竹说着,眼眶里泪珠一直在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眼里的怒火烧干了之前眼里浸满的眼泪。

    “还有这种事?”刘砂瞪大了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置信,又愤懑不平:“巧儿她的思想一直都很独特,这也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她曾经憧憬着夫妻二人白头偕老,可是最受不得这种气了……”他的心里五味杂陈,长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出来。

    “请问你说的那个小姐在哪?”周念同之前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觉得有些地方值得探讨。

    “我就记得在城西,大概……像是一个茅草屋?已经过去很久了,具体的地方我记得不太清楚……帮不了什么忙……”

    “多谢。”

    “那就不打扰了。”翠竹低着头,之后便离开了。

    他们一行人随着翠竹的线索去到了城西便傻了眼。

    周念同看着全是砖瓦房犯了愁:“瑞中兄,你怎么看?”

    “翠竹说是茅草屋……但是这……”袁瑞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东京城内我也不是很熟……我之前居住在长安到东京并不久。”

    周念同无奈,看向了刘砂,刘砂看到他看向他立刻摇了摇头:“我这么多年都生活在大牢里,东京我早就不熟悉了。”

    正当他们犯愁的时候,三人的背后有个贱兮兮的声音飘过来:“东京?东京我熟啊!”

    那个声音飘到了三人的面前,周念同定睛一看,是之前那个小混混。

    “你怎么来了?还想害我?”周念同皱起了眉头,立刻就想转头离开。

    小混混往周念同旁边瞟了一眼,拉住他赔着笑脸:“念同兄,别走,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刚好就……”

    周念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撇过头去:“道歉也没用,别指望我会原谅你。”

    “是,我罪有应得,我赎罪来了,我来帮念同兄……”小混混搓着手掌,“东京我熟啊!我打小就在这长大,我什么地方没去过?”

    “那你是否知道城西有个茅草屋,这个地方在哪?”

    “茅草屋?”小混混的眼珠子左转三圈右转三圈,“那多了去了,不知道念同兄想去的是哪间?”

    “都去看看吧。”

    “好嘞!念同兄。”

    小混混趾高气昂地在前面带路,片刻之后,便到达了目的地,那里一眼望去,几乎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几间茅草屋。

    小混混转身,笑眯眯地眼睛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念同兄,城西的茅草屋基本都在这一代。”

    周念同有点不适应小混混奉承的样子,“嗯”了一声,他们四人便开始一间一间地打探。

    他们来到了第一间,有个娘子正在照顾襁褓中的孩子,周念同敲了敲门,那位娘子警惕地看向门外:“你们是谁?”

    小混混上前一步,想要替他们解释,谁曾想,那位娘子看到小混混便惊慌地把门“砰——”的关了起来。

    小混混难以置信:“你不看看我是谁?!你就敢把门关起来?!”他生气地踹了一脚那个门。

    还想继续踹的时候,被刘砂拉住了,数落起来:“年轻人这么没有肚量,人家还照顾孩子,把孩子吓到了怎么办?”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年轻人如何称呼?今年几何?”

    “鄙人名叫王咎,今年二十又六。”

    “这么大啦?可曾婚配?”

    王咎有些蒙圈:“不曾。”

    “该。”

    王咎被刘砂的话噎住了,但又不服气:“我如此玉树临风,貌若潘安,爹娘一直都让媒婆替我说媒,是那些人没有眼光。”说着,他向其他三个人靠近,眼睛提溜圆:“这脸不英俊吗?”

    他又指了指布满横肉的脸,另外三个人看了一眼他,当没看到似的,扭头离开了。

    “喂!别走啊!”

    王咎在他们三人身后大喊,一路小跑回到了大部队。

    他们来到第二间,第二间是个破败的屋子,角落结满了蜘蛛网,房间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也布满了灰尘,刘砂受不了粉尘漫天,呛了几声便赶紧离开了屋子。

    周念同和袁瑞中勘察了一下便也出去了。

    他们就这样看了一间有一间,很快就到了黄昏,也到了最后一间茅草屋。

    他们进到屋内,发现里面很干净,可以说屋主是个细心的人,但是周念同观察了一周发现,这间屋子并没有住人的痕迹,倒是可以推断——有人经常打扫这里。

    他们出了屋子,周念同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他转了屋子半圈,发现屋后有个墓,便让他们过来看。

    墓很简易,没有石碑,只有一个木板插在坟前,上面写着“张氏之墓”,可能因为时间太久,墨迹有些许褪色,周念同凑近看了看,发现在最新的墨迹下,还覆盖着许多已经快要褪色的墨迹,看样子有人一直都来这里,看见褪色了,然后重新去写木板上的字。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一只手里拿着一只沾了墨的毛笔和一个砚台,另一只手拿了几个馒头的男孩恶狠狠地看着周念同他们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