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无心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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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无心。”接话的是李芹。
无心？白龙仰着脖子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却又想不起来，思索道：“我记得是一个很怪的名字，好像是他。”
林奇笑说：“以前在西天接近南荒的地方，确实有这么个姓无的家族，实力还挺强的，不过数百年前就神秘失踪了。”
道风看着林奇沉思了一会儿，有关无心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跟无心交谈的时候，也没听他提到过林奇口中的家族。
这会白龙身上的水甩得差不多了，李芹拿着准备好的干毛巾，蹲下来给她擦拭着，一面说道：“看来你们龙族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无心这个名字，可是连我爹爹都常常提及的，就算去问一些不行修行的普通人，恐怕也能找出几个话语投机的。”
白龙努了努嘴说：“龙族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全心于修炼而已，所以才对外界了解甚少，只有长辈们提到的，我才知道一些。”
李芹闻言，试探性的问道：“你连无心的都不知道，那恐怕你也不知道月光吧。”
“月光？我记得他是被通天树魂魄选中的人，其他的我就没怎么关心了。”
说完白龙和李芹同时看了看林奇，毕竟通天树的魂魄跟天宫的毁灭有关。
林奇摆摆手，表示无碍。
李芹复把目光转回到拜龙身上，看她的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可惜，暗叹对方错过了这一代人的一场大戏。
白龙看出李芹眼中的惋惜，试探着说：“看你的眼神，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好事。”
李芹还没理好思绪，就听见白龙这样说，就回道：“月光是北疆雪宗的大弟子，无心是东土凌霄阁弟子中的首席，一北一东，两大门派都是各地域中的霸主，此二人相遇，其中精彩程度，你能想象了吧。”
白龙表情微微一愣，没想到中州盛宴未到，这两大门派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就已经交手。
林奇也听得认真，见李芹只说了一半，忙催促道：“那接下来谁赢了？”
李芹看向林奇，原来他也不知道无心，顿时又发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人，撇了撇嘴说：“没有赢家。”
林奇大感困惑，白龙也同样一脸不解。
看到他俩神情，李芹嗔怪道：“你们就不能把输赢看开点吗？”
白龙倒没什么，林奇依然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两强相遇，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结果，这乃人之常情，难道他俩的结果不一样？
李芹把毛巾翻个面，继续用干的一面擦拭着白龙，一边说：“一年多前，古易长老带着月光来东土游历，最后在凌霄阁住下，这一住就是大半年。在这段时间里，月光和无心几乎是天天交手，双方各有输赢。”
林奇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原来是势均力敌。”
道风捏着梁雪的小手，旁观侧面的林奇，听他说‘势均力敌’后，嘴角上的笑意到了眼睛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芹瞄到道风脸上的笑，又看到一脸顿悟的林奇，再一低头，发现白龙一幅‘如我所料’的神情，就知道不光是林奇，就连白龙还是把注意力看在了结果上，心中轻叹一声，心想着该怎么跟他们说，道风却开口了。
“先不说他俩势均力敌，我记得无心跟月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气氛就很紧张，当日就上了武斗台，当时两人都是通灵境中期的修为，而且巧合的是，他们的意境都是剑。”
道风一开口，李芹便不再想着怎么说，跟着大家一起听起来，从道风嘴里说出来的，可比那言传的准确多了。
道风说完一句，发现这里除了梁雪在发呆意外，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于是继续说：“那第一场比斗也没什么结果，因为他们皆是两大巨头门派的一代领军人物，所以都不允许自己输给对方。”
“不过在那之后，便是如李芹所说，几乎是天天交手，双方各有输赢，两人的意境虽然同样是剑，但不同的是，无心是搭剑造势，攻守兼并，以大局为重的万剑，而月光是独来独往，锋芒毕露，带有个人英雄主义的单剑。”
道风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他们在山谷里你来我往的交手，无数把实质般的剑影围在无心周围，如飓风，如苍龙，席卷着令人心颤的灵气波动，对着一把巨大无比的剑影撞去，那正当中的月光纹丝不动，光是眼神，似乎都能将一切撕开一样。
“那后来呢？”林奇打断道风的思绪。
道风微笑着说：“后来，后来他们就一直这样打下去，天天打，见面就打，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无心连住处都很少回，就算是修炼的时候，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完败月光，月光也同样如此，那段时间月光连书也不看了，双方都都想着如何击溃对方，当然，他们伤过对方，也被对方伤过。”
随着述说，道风的情绪渐渐有些激动，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不知道他们打到第几天，无心被月光抓住机会，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他们的生活规律却并未因此打乱，第二天月光从他们决斗的山谷中走出来，找到了动弹不得的无心，便坐在病床边开始论剑，双方争执不下，那个时候，我才真正领略到了什么叫唇枪舌剑。”
听到这里，林奇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叹道：“真是两个剑痴。”
道风笑着摇摇头说：“月光嗜书成病，是个书痴，无心像个老头一样，善于人心权术，也不能称为剑痴。”
林奇一愣，没想到明摆在眼前的事也能说错，急道：“那你刚才说的，他俩斗剑斗成那样！”
道风轻笑一声说：“那只是因为他们两个太想赢过对方而已。”
话到这里，道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可以使人察觉的向往：“直到最后，他们俩都没分出胜负，在月光离开后，无心孤单了许多，连话都很少说了，经常一个人在他们决斗的山谷里练剑。在那大半年的日子里，双方每天都占据着对方绝大多数的时间，他们从不可开交的敌人打成一举一动都无比熟悉的朋友，明明像个知己，但交起手来却毫不留情。”
道风的笑意蔓布到整张脸上，他看着林奇问道：“你说，人生要是有这样一个对手，是不是很幸运？”
林奇点点头，心想，怪不得李芹不让自己重视结果，原来是这样，如此佳话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来者也很难重演。
道风又对着林奇问道：“你知道月光走后，凌霄阁那数百万的弟子是怎么说的吗？”
林奇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李芹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开眼笑起来。
道风也是笑吟吟说：“他们说‘无心和月光之间的爱情，以月光提出分手，而走到了尽头’。”
“第一是无心。”接话的是李芹。
无心？白龙仰着脖子想了想，似乎有些印象，却又想不起来，思索道：“我记得是一个很怪的名字，好像是他。”
林奇笑说：“以前在西天接近南荒的地方，确实有这么个姓无的家族，实力还挺强的，不过数百年前就神秘失踪了。”
道风看着林奇沉思了一会儿，有关无心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跟无心交谈的时候，也没听他提到过林奇口中的家族。
这会白龙身上的水甩得差不多了，李芹拿着准备好的干毛巾，蹲下来给她擦拭着，一面说道：“看来你们龙族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无心这个名字，可是连我爹爹都常常提及的，就算去问一些不行修行的普通人，恐怕也能找出几个话语投机的。”
白龙努了努嘴说：“龙族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全心于修炼而已，所以才对外界了解甚少，只有长辈们提到的，我才知道一些。”
李芹闻言，试探性的问道：“你连无心的都不知道，那恐怕你也不知道月光吧。”
“月光？我记得他是被通天树魂魄选中的人，其他的我就没怎么关心了。”
说完白龙和李芹同时看了看林奇，毕竟通天树的魂魄跟天宫的毁灭有关。
林奇摆摆手，表示无碍。
李芹复把目光转回到拜龙身上，看她的眼神中微微闪过一丝可惜，暗叹对方错过了这一代人的一场大戏。
白龙看出李芹眼中的惋惜，试探着说：“看你的眼神，我好像错过了什么好事。”
李芹还没理好思绪，就听见白龙这样说，就回道：“月光是北疆雪宗的大弟子，无心是东土凌霄阁弟子中的首席，一北一东，两大门派都是各地域中的霸主，此二人相遇，其中精彩程度，你能想象了吧。”
白龙表情微微一愣，没想到中州盛宴未到，这两大门派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就已经交手。
林奇也听得认真，见李芹只说了一半，忙催促道：“那接下来谁赢了？”
李芹看向林奇，原来他也不知道无心，顿时又发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人，撇了撇嘴说：“没有赢家。”
林奇大感困惑，白龙也同样一脸不解。
看到他俩神情，李芹嗔怪道：“你们就不能把输赢看开点吗？”
白龙倒没什么，林奇依然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两强相遇，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结果，这乃人之常情，难道他俩的结果不一样？
李芹把毛巾翻个面，继续用干的一面擦拭着白龙，一边说：“一年多前，古易长老带着月光来东土游历，最后在凌霄阁住下，这一住就是大半年。在这段时间里，月光和无心几乎是天天交手，双方各有输赢。”
林奇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原来是势均力敌。”
道风捏着梁雪的小手，旁观侧面的林奇，听他说‘势均力敌’后，嘴角上的笑意到了眼睛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芹瞄到道风脸上的笑，又看到一脸顿悟的林奇，再一低头，发现白龙一幅‘如我所料’的神情，就知道不光是林奇，就连白龙还是把注意力看在了结果上，心中轻叹一声，心想着该怎么跟他们说，道风却开口了。
“先不说他俩势均力敌，我记得无心跟月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气氛就很紧张，当日就上了武斗台，当时两人都是通灵境中期的修为，而且巧合的是，他们的意境都是剑。”
道风一开口，李芹便不再想着怎么说，跟着大家一起听起来，从道风嘴里说出来的，可比那言传的准确多了。
道风说完一句，发现这里除了梁雪在发呆意外，其他人都在看着自己，于是继续说：“那第一场比斗也没什么结果，因为他们皆是两大巨头门派的一代领军人物，所以都不允许自己输给对方。”
“不过在那之后，便是如李芹所说，几乎是天天交手，双方各有输赢，两人的意境虽然同样是剑，但不同的是，无心是搭剑造势，攻守兼并，以大局为重的万剑，而月光是独来独往，锋芒毕露，带有个人英雄主义的单剑。”
道风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他们在山谷里你来我往的交手，无数把实质般的剑影围在无心周围，如飓风，如苍龙，席卷着令人心颤的灵气波动，对着一把巨大无比的剑影撞去，那正当中的月光纹丝不动，光是眼神，似乎都能将一切撕开一样。
“那后来呢？”林奇打断道风的思绪。
道风微笑着说：“后来，后来他们就一直这样打下去，天天打，见面就打，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无心连住处都很少回，就算是修炼的时候，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完败月光，月光也同样如此，那段时间月光连书也不看了，双方都都想着如何击溃对方，当然，他们伤过对方，也被对方伤过。”
随着述说，道风的情绪渐渐有些激动，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不知道他们打到第几天，无心被月光抓住机会，受了很严重的伤，但他们的生活规律却并未因此打乱，第二天月光从他们决斗的山谷中走出来，找到了动弹不得的无心，便坐在病床边开始论剑，双方争执不下，那个时候，我才真正领略到了什么叫唇枪舌剑。”
听到这里，林奇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叹道：“真是两个剑痴。”
道风笑着摇摇头说：“月光嗜书成病，是个书痴，无心像个老头一样，善于人心权术，也不能称为剑痴。”
林奇一愣，没想到明摆在眼前的事也能说错，急道：“那你刚才说的，他俩斗剑斗成那样！”
道风轻笑一声说：“那只是因为他们两个太想赢过对方而已。”
话到这里，道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可以使人察觉的向往：“直到最后，他们俩都没分出胜负，在月光离开后，无心孤单了许多，连话都很少说了，经常一个人在他们决斗的山谷里练剑。在那大半年的日子里，双方每天都占据着对方绝大多数的时间，他们从不可开交的敌人打成一举一动都无比熟悉的朋友，明明像个知己，但交起手来却毫不留情。”
道风的笑意蔓布到整张脸上，他看着林奇问道：“你说，人生要是有这样一个对手，是不是很幸运？”
林奇点点头，心想，怪不得李芹不让自己重视结果，原来是这样，如此佳话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来者也很难重演。
道风又对着林奇问道：“你知道月光走后，凌霄阁那数百万的弟子是怎么说的吗？”
林奇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李芹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开眼笑起来。
道风也是笑吟吟说：“他们说‘无心和月光之间的爱情，以月光提出分手，而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