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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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仙和马莉一起消失不见了，两天没上课，终于引起大家的注意。
公寓楼的气氛更加诡谲迷离，所有人晚上都继续着那个同一个梦的后续，鬼气笼罩着整个四层。
终于，早上起来的时候，明空遇见了马莉。
被笔仙附身的马莉打扮的一天比一天甜美，对于她的不对劲，传出不少流言。
明空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手里拿上早餐，挽住大四的一个学长，两人亲密的样子很像是情侣。
“马莉。”
听到叫喊，前面的人回头看她，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被挽住的学长一起转身，明空看到他一脸疲惫，身上的气运全被消耗殆尽，印堂发黑。看得出来，笔仙从他身上吸收不少精气。
“你要去哪？不去上课吗？”
面对明空的质问，马莉开始含糊其词，“我这就准备去上课。”
笔仙附身在马莉身上，行踪飘忽不定，害的马莉已经旷了好几节课。在这样下去，她就违背了之前的承诺。
明空带着威胁的意味看着马莉，“走，我们一起去教室上课。”
笔仙堪堪放开学长，和他你侬我侬的告别，然后跟着明空往教学楼走。
“你说过只求解决了张生成，现在又勾搭这几个人干什么。”
“他们都是那渣男的狐朋狗友，我让他们沾点阴邪气跟着吃点苦头不为过吧。那个张生成是杀人凶手，这些人就是递刀的，没一个无辜。”
这话说的有道理，明空沉默了很久。到教学楼底下，她悄悄的跟马莉说，“你在人世徘徊这么久应该知道，活着是很珍贵的。你做事之前想一想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不要让她变成下一个你。”
“好。”
笔仙答应下，跟着去上课。
之后的它收敛了很多，按时上下课，跟人相处的时候分寸也拿捏的很好。
临到傍晚，有个男生跑到教室找明空。
明空看着递给她的纸条，向来人道谢，然后打开纸条。
上面是一串红笔写下的字，她认识，是笔仙写的。
“明空，我准备动手了，在这之前求求你，替我去见一眼张生成。”
“见到他，帮我问一句，害死李佳妍之后怎么还没学会收手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笔仙问的话让她始终相信，还有很多这样的女孩被渣男骗身骗心，只是她们没有站出来。
学院基本就占了一层楼，只有大一些的学院才会占整个教学楼的办公区。明空上到6楼，停在辅导员办公室然后敲门。
“进来。”
里面传出说话声，明空推门进去。
办公室很小，四张办公桌并在一起就没什么位置了，门口摆了一盆绿植。
“导员，我想找你请教一个问题。”
张生成长的确实挺帅，尤其是露出坏笑的时候，manman的，男人味十足。
可明空知道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只可惜了这副皮囊。
“听她们都叫你明空，我也这么叫你可以吗？”
张生成自认为有一套撩妹法则，先是有意撩拨，装成温柔体贴尊重对方，然后制造机会亲密接触。
刚开始可以试着拉手，拥抱，慢慢的越来越近，触碰更加私密的地方，搭配着甜言蜜语就可以成功的把妹子带上床。
说着话，张生成慢慢凑近明空。
他见过很多女孩，小家碧玉型的，泼辣的，美艳的。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这种乖乖的女孩，她们有一种青涩的漂亮，容易驾驭，重点是基本都是处。
眼前叫明空的女孩真是他撩过的妹里最漂亮的，皮肤很白，就这一点占了最大的优势。
明空厌恶这种眼神，极具侵犯感的眼神，好像张生成用眼睛就能够把她剥干净。
“这都是朋友间这么叫的，咱们并不熟，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张生成脸色一变，很快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只是名字而已，你也不要太敏-感了。明空，你想请教什么问题？”
明空嫌弃的皱起眉，只想赶紧把正事解决了。
“我想问下，李佳妍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她？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也是三班的，压力太大自----杀了。”
“是吗，可我听说的怎么不一样呢？”
“院里通报过的，我们这届的学生都知道。就因为她，那个女生寝室的其他人都成功保研了，明年春天通知书就会寄过来。明空，你是听谁说的？”
“听她亲口说的，她还想问问你，把她害死了怎么还有胆子去欺负其他女孩。”
“感情这种事你情我愿的，再说是她们主动，我也出了力的。李佳妍，呵，她自己扛不住压力怪谁呢。”
明空冷冷的看着张生成，他属实是个厚脸皮，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自己害过的人揭过去。
还没等她再说话，凑近的张生成一把抱住她，用最自信温柔的声音说，“说这些不相干的人干嘛，明空，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从接新生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说完用巧劲钳制住明空，张生成凑到她耳边，轻声软语道，“我也保研了，还是这所学校。你和我在一起，到时候一起毕业，我们再也不分开。”
“你少在这恶心人。”
明空用力甩开他，照着张生成的脸就是一拳。
他顺着力被打的踉跄几步，明空这拳使了十成的力，打的张生成脸颊通红。
被惹怒的人双眼发红，直接撕破脸，再也没有那种温柔帅气的样。
“小婊子，敢打我？看你主动送上门，本身还想怜惜一下，一会儿老子让你下不了地。”
女生的力量还是没有男的大，拉扯间明空双手被扣住，张生成笑得极其隔应人。
不过他也没讨到好果子吃，被明空又踢又打。
挨的几下全都吃了亏，张生成只能靠骂骂咧咧占点上风。
“这皮肤真白嫩，里面的手感肯定更好。”
明空气急，用胳膊肘使劲打他。
耳边全是张生成的下流话，突然，控制住她手腕的力量消失，办公室里的气压低了好几度。
周边散发出的冷箭让人害怕，明空看见一身黑色中山装的蒋正掐着张生成的脖子，把他慢慢举起。
“你是谁？”张生成脸色乌青，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好一会儿才挤出这三个字。
蒋正不屑的瞅了他一眼，手中力道加重，“色迷心窍，轻贱她人。张氏独子，现24岁，死于坠楼。”
冰冷的话语直接给张生成宣判了死刑，吓得他瞪大眼睛，变得紫青的脸开始扭曲。
两人一起消失在空中，蒋正手中握着张生成的脖子，站在高楼边上。
从上面看，底下是平整的路，还有楼边的矮树。
张生成留着最后一口气，他看着那人，脸色煞白，同为男人也觉得这人长的精致帅气。
顾不上心底的嫉妒，他费劲力气才能看见周围，风很大，脚边好像是一道栏杆。
楼顶看东西很开阔，矮层的建筑和树木都变得渺小。
下面来往的人看到一个人背冲外站在最上面，用手指着，“那人在上面干嘛？不会是要跳下来吧。”
底下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蒋正只一眼就看到里面有个女孩，穿着毛线针织裙，站在人群最后面。
手一松，那个还带着热度的人直直掉下去，在地面上留下一朵血做的花。
明空收拾好自己，正准备出了张生成的辅导员办公室，抬头看到一个黑影从窗边快速飘过。
她冲到窗边往下看，张生成倒在血泊中，脸朝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楼顶。
他死了。
有人往上凑，还没等看清楚地上的人，便尖叫一声退回去。
明空赶紧推开门往下走，等她下去站在人群中时，正好救护车和警车都鸣笛往来开。
惊动的校方呵斥围观群众不准拍照外传，第一时间联系查询这人的身份，看是不是本校学生。
穿着制服的人很快拉好警戒线，拍照以后由医护人员抬走尸体。
白色的布遮住张生成的脸，担架抬上救护车时，明空看见马莉带着愉快的笑意盯着这一切。
“你们谁能说说刚才是什么情况？”
警察拿着录音笔还有记录本站在警戒线外，问周围的路人。
“我们准备去图书馆学习，正好从这边过，就看到楼顶上站着个人，然后他一下就跳下来了。”
“对，见到的时候这人站在围栏外面，一看就是不想活了。”
“咚的一声他就下来了，我们看到他的时候就报警联系你们了，可惜他没撑到救援来。”
围观群众你一句我一句把刚刚的情形描述的有声有色。
警察带了几个回去做笔录，然后派人留下，留下的人问，“你们有人认识他吗？”
明空看到马莉恢复平静，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道，“我知道。”
马莉穿过人群，走到警察跟前，“他叫张生成，历史考古专业大四3班的，是我们的辅导员。”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跟我们说一下这个人的事。”
“好。”
校方的几位老师也派出人跟着马莉一起坐上警车去做笔录，剩下的人赶紧联系院长和家属。
明空离开现场，往学校大门走。
笔仙和马莉一起消失不见了，两天没上课，终于引起大家的注意。
公寓楼的气氛更加诡谲迷离，所有人晚上都继续着那个同一个梦的后续，鬼气笼罩着整个四层。
终于，早上起来的时候，明空遇见了马莉。
被笔仙附身的马莉打扮的一天比一天甜美，对于她的不对劲，传出不少流言。
明空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手里拿上早餐，挽住大四的一个学长，两人亲密的样子很像是情侣。
“马莉。”
听到叫喊，前面的人回头看她，脸上露出惊慌的表情。
被挽住的学长一起转身，明空看到他一脸疲惫，身上的气运全被消耗殆尽，印堂发黑。看得出来，笔仙从他身上吸收不少精气。
“你要去哪？不去上课吗？”
面对明空的质问，马莉开始含糊其词，“我这就准备去上课。”
笔仙附身在马莉身上，行踪飘忽不定，害的马莉已经旷了好几节课。在这样下去，她就违背了之前的承诺。
明空带着威胁的意味看着马莉，“走，我们一起去教室上课。”
笔仙堪堪放开学长，和他你侬我侬的告别，然后跟着明空往教学楼走。
“你说过只求解决了张生成，现在又勾搭这几个人干什么。”
“他们都是那渣男的狐朋狗友，我让他们沾点阴邪气跟着吃点苦头不为过吧。那个张生成是杀人凶手，这些人就是递刀的，没一个无辜。”
这话说的有道理，明空沉默了很久。到教学楼底下，她悄悄的跟马莉说，“你在人世徘徊这么久应该知道，活着是很珍贵的。你做事之前想一想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不要让她变成下一个你。”
“好。”
笔仙答应下，跟着去上课。
之后的它收敛了很多，按时上下课，跟人相处的时候分寸也拿捏的很好。
临到傍晚，有个男生跑到教室找明空。
明空看着递给她的纸条，向来人道谢，然后打开纸条。
上面是一串红笔写下的字，她认识，是笔仙写的。
“明空，我准备动手了，在这之前求求你，替我去见一眼张生成。”
“见到他，帮我问一句，害死李佳妍之后怎么还没学会收手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笔仙问的话让她始终相信，还有很多这样的女孩被渣男骗身骗心，只是她们没有站出来。
学院基本就占了一层楼，只有大一些的学院才会占整个教学楼的办公区。明空上到6楼，停在辅导员办公室然后敲门。
“进来。”
里面传出说话声，明空推门进去。
办公室很小，四张办公桌并在一起就没什么位置了，门口摆了一盆绿植。
“导员，我想找你请教一个问题。”
张生成长的确实挺帅，尤其是露出坏笑的时候，manman的，男人味十足。
可明空知道这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只可惜了这副皮囊。
“听她们都叫你明空，我也这么叫你可以吗？”
张生成自认为有一套撩妹法则，先是有意撩拨，装成温柔体贴尊重对方，然后制造机会亲密接触。
刚开始可以试着拉手，拥抱，慢慢的越来越近，触碰更加私密的地方，搭配着甜言蜜语就可以成功的把妹子带上床。
说着话，张生成慢慢凑近明空。
他见过很多女孩，小家碧玉型的，泼辣的，美艳的。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这种乖乖的女孩，她们有一种青涩的漂亮，容易驾驭，重点是基本都是处。
眼前叫明空的女孩真是他撩过的妹里最漂亮的，皮肤很白，就这一点占了最大的优势。
明空厌恶这种眼神，极具侵犯感的眼神，好像张生成用眼睛就能够把她剥干净。
“这都是朋友间这么叫的，咱们并不熟，你还是喊我的名字吧。”
张生成脸色一变，很快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不是吗，只是名字而已，你也不要太敏-感了。明空，你想请教什么问题？”
明空嫌弃的皱起眉，只想赶紧把正事解决了。
“我想问下，李佳妍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她？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也是三班的，压力太大自----杀了。”
“是吗，可我听说的怎么不一样呢？”
“院里通报过的，我们这届的学生都知道。就因为她，那个女生寝室的其他人都成功保研了，明年春天通知书就会寄过来。明空，你是听谁说的？”
“听她亲口说的，她还想问问你，把她害死了怎么还有胆子去欺负其他女孩。”
“感情这种事你情我愿的，再说是她们主动，我也出了力的。李佳妍，呵，她自己扛不住压力怪谁呢。”
明空冷冷的看着张生成，他属实是个厚脸皮，轻描淡写几句话就将自己害过的人揭过去。
还没等她再说话，凑近的张生成一把抱住她，用最自信温柔的声音说，“说这些不相干的人干嘛，明空，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从接新生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说完用巧劲钳制住明空，张生成凑到她耳边，轻声软语道，“我也保研了，还是这所学校。你和我在一起，到时候一起毕业，我们再也不分开。”
“你少在这恶心人。”
明空用力甩开他，照着张生成的脸就是一拳。
他顺着力被打的踉跄几步，明空这拳使了十成的力，打的张生成脸颊通红。
被惹怒的人双眼发红，直接撕破脸，再也没有那种温柔帅气的样。
“小婊子，敢打我？看你主动送上门，本身还想怜惜一下，一会儿老子让你下不了地。”
女生的力量还是没有男的大，拉扯间明空双手被扣住，张生成笑得极其隔应人。
不过他也没讨到好果子吃，被明空又踢又打。
挨的几下全都吃了亏，张生成只能靠骂骂咧咧占点上风。
“这皮肤真白嫩，里面的手感肯定更好。”
明空气急，用胳膊肘使劲打他。
耳边全是张生成的下流话，突然，控制住她手腕的力量消失，办公室里的气压低了好几度。
周边散发出的冷箭让人害怕，明空看见一身黑色中山装的蒋正掐着张生成的脖子，把他慢慢举起。
“你是谁？”张生成脸色乌青，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好一会儿才挤出这三个字。
蒋正不屑的瞅了他一眼，手中力道加重，“色迷心窍，轻贱她人。张氏独子，现24岁，死于坠楼。”
冰冷的话语直接给张生成宣判了死刑，吓得他瞪大眼睛，变得紫青的脸开始扭曲。
两人一起消失在空中，蒋正手中握着张生成的脖子，站在高楼边上。
从上面看，底下是平整的路，还有楼边的矮树。
张生成留着最后一口气，他看着那人，脸色煞白，同为男人也觉得这人长的精致帅气。
顾不上心底的嫉妒，他费劲力气才能看见周围，风很大，脚边好像是一道栏杆。
楼顶看东西很开阔，矮层的建筑和树木都变得渺小。
下面来往的人看到一个人背冲外站在最上面，用手指着，“那人在上面干嘛？不会是要跳下来吧。”
底下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蒋正只一眼就看到里面有个女孩，穿着毛线针织裙，站在人群最后面。
手一松，那个还带着热度的人直直掉下去，在地面上留下一朵血做的花。
明空收拾好自己，正准备出了张生成的辅导员办公室，抬头看到一个黑影从窗边快速飘过。
她冲到窗边往下看，张生成倒在血泊中，脸朝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楼顶。
他死了。
有人往上凑，还没等看清楚地上的人，便尖叫一声退回去。
明空赶紧推开门往下走，等她下去站在人群中时，正好救护车和警车都鸣笛往来开。
惊动的校方呵斥围观群众不准拍照外传，第一时间联系查询这人的身份，看是不是本校学生。
穿着制服的人很快拉好警戒线，拍照以后由医护人员抬走尸体。
白色的布遮住张生成的脸，担架抬上救护车时，明空看见马莉带着愉快的笑意盯着这一切。
“你们谁能说说刚才是什么情况？”
警察拿着录音笔还有记录本站在警戒线外，问周围的路人。
“我们准备去图书馆学习，正好从这边过，就看到楼顶上站着个人，然后他一下就跳下来了。”
“对，见到的时候这人站在围栏外面，一看就是不想活了。”
“咚的一声他就下来了，我们看到他的时候就报警联系你们了，可惜他没撑到救援来。”
围观群众你一句我一句把刚刚的情形描述的有声有色。
警察带了几个回去做笔录，然后派人留下，留下的人问，“你们有人认识他吗？”
明空看到马莉恢复平静，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道，“我知道。”
马莉穿过人群，走到警察跟前，“他叫张生成，历史考古专业大四3班的，是我们的辅导员。”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跟我们说一下这个人的事。”
“好。”
校方的几位老师也派出人跟着马莉一起坐上警车去做笔录，剩下的人赶紧联系院长和家属。
明空离开现场，往学校大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