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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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周围云雾总算是散开了，蒋正照样走在前面。
他左手握着长剑的剑鞘，把后头递过来，“这回抓好了，别又被落下了。”
明空点点头，乖巧的跟在后头。她耳中依旧嗡嗡的响，听人说话感觉像戴了副劣质耳机一样。
夜晚，双峰之间组成的门关类似古时候的城门，隐约能看到灰、白的人影，来来往往，好比街上闲逛的人一般。
蒋正步子迈的大，她在后面快步的追，看着前头那人的背影，明空突然觉得没有以往那么害怕他了。
从小她总是和蒋钰在一块，只听说蒋正是从墓里头换出来的，具体怎么个换法，谁都不知道。
她们的父母，几个叔伯婶婶，还有姐姐和哥哥，外加上外姓的弟子，几十人全部都折里头了。
从里头换出来的少年跟着她和蒋钰两个一起上学，也算是入了他们这一代。
不过，从小蒋正就被尊起来，说是现在宗祠关系淡了，没人明着叫。但家里头和道上却都知道，他就是蒋家族长。
比起一般看风水的，他们几个还太年轻。尤其蒋正，看的准，办事快，利索，道上人都知道他。
而底下那些人，都是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
还有几辈子都在蒋家的外姓弟子，在外头外行谋了生计，甚至产业都做得很大。
感觉阴风好像吹的小了，明空抬头一看，前头的人身形高大，给自己挡住大半。
其实家里头她最怕蒋正，明空从小跟着一起上学，只见他永远撑着把竹柄黑伞，一点也不合群。
而且除了她和蒋钰，蒋正从来不和别人说话。所以加上来历的关系，明空总感觉他像个阴人。
她私底下和她哥蒋钰说过，那次蒋钰只回了一句——你想的真多。
“明空，明空。”
正想着，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前头找人的三个人都要急死了，看到蒋正带着明空往来走，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都快急死了，生怕你被哪个孤魂拉走了。”最着急的就属蒋钰了，拉着明空又是自责又是担心的。“还好蒋正在，后头的事解决了吗？”
这话明显是对着蒋正说的，不过他皱着眉摇摇头，“刚刚蒋曌在，不敢去追。”
刚刚那家伙通体猩红，面部皮开肉绽，能够寻着人的精气，凶神恶煞。
红衣鬼最凶，怨念极深，不好对付。
“那鬼不简单。”明空知道刚刚这回绝对不简单，只怕蒋家所有人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今晚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最近一定要小心。”蒋正继续往前走，往门关那瞅了一眼，事有怪异必有因。
第二天，明空把手机上设置的闹钟关了，一把甩开被子，赶紧起来冲了个澡。
站在那里，抬头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
太困了。
从门关回来都凌晨了，压根儿就没有睡好。
镜子里的自己精神不太好，嘴上微微泛白，她把将将到胸口的头发扎起，盘成丸子头。
都是昨晚，她的耳鸣还没好。今天要去看那茅鬼神，五感不全简直要人命。
等她出去，蒋钰早早把东西装好放进后备箱，坐在驾驶位那打游戏。
“明空，去喊蒋正。”
驾驶位的车门敞开着，蒋钰把椅背往后放，以最舒服的姿势靠着。
明空看着这大爷样，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打赌就是我赢了，你还没兑现承诺呢，今天你去叫，正好抵上。”
蒋钰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点了几下，“我拿你号打着呢，排位。“
“真的？”她也是跟着这位大爷入了王者荣耀的坑，结果人家一路带着系里的妹子冲到了王者，她自己还是个永恒钻石。
忍字头上一把刀，为了上星什么都能豁出去，明空当下忍住，转身往蒋正房间走。
没想到走了一半，她就看见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蒋正举着伞往来走，明空转身回去，到停车场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你敢坐这？”蒋钰轻瞟了一眼旁边的妹妹，“还不赶紧去后面。”
“哦哦，对哦。”明空看到蒋正已经过来了，赶紧拉开车门，绕过车头乖乖的坐在蒋钰后头的位置上。
蒋钰看屏幕上跳出的胜利字样，退出游戏，这蒋正就能把他这不争气的妹妹吓成这个样子。
“行了，你自己去看看，到星耀了，过几天忙完了就能给你打上王者了。”
蒋正上了车，系好安全带，蒋钰把手机放进兜里，发车出门。
明空在后面用手机打开王者荣耀，点进排位一看，段位从之前的钻三升到了荣耀。她美滋滋的退出游戏，打开微信看了一眼消息。
“实践手册写的怎么样了？”
“中元节了，好歹让我放假休息一下吧，我的哥。”蒋钰不禁头疼，“而且明空也不帮我写我那份，这样的话我就得写两份了。还有两个月，你等到时候我给你发就行。”
明空听着，这是要拖自己下水啊，那实践手册每天都要写，老大一厚本。想到这，赶紧回驳，“我才大一，怎么写你们大四的实习手册，我不会啊。”
“就胡乱诌就行，你到大四的时候也要写的，提前攒攒经验嘛。”蒋钰死活都要拉明空下水。
后面明空叫苦连连，蒋钰和蒋正从进入大四之后，领完实习手册就回去找人开了两份实习证明直接回古宅待着。
大四一年基本都用来实习，外加写论文答辩，没有专业课。那些实习实践课基本都是在校、没找到实习的学生跟着听听灌耳音的。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要返校，院里有事都是她记下给他们说，这两个人天天逍遥快活的很。
蒋钰头更加疼了，这是帮蒋正写了几年作业中最难的一次，虽然简单的大多数都是他威逼利诱明空写的。
“你就把前面的校方指导意见、教师评价写了，剩下的实践日记我自己来。”
蒋正第一次松口，蒋钰心中直呼，你可终于绕过我们一回了，我自己的都懒的写，还得给你再来一份。
车速很快，明空看着周围的路牌，离市区还有6公里。
在后座左摇右晃，她开始犯迷糊。
没过多久，好像有人喊她，明空半梦半醒的应了一声，“嗯，啊？”
从后备箱拿了东西的蒋钰猛敲后座的车窗，“明空，别睡了，赶紧来拿东西。”
明空一下子惊醒，前头副驾驶的蒋正打开车门撑出伞，车上登时就只剩下她了。
小秦和她丈夫知道他们要来，早早等在这边。起初看到黑色的SUV还不相信，还是小秦眼睛尖，看到开车的蒋钰才确定。
“你们换了一辆车我们不敢认，快请进。”
小秦看到今天还来了一位，那人身穿黑色的中山装，肤色特别白，个子也很高，自己才到人家胸口。
那两兄妹她们昨天就见过，今天换了更休闲的衣服，哥哥穿着格子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短风衣外套。
妹妹是长袖T恤衫配了件灰黑色的厚针织外套。
如果不是她们去过蒋家宅子，她们才不会相信眼前几个年轻人是神脚子口中出神入化的大师。
小区里面有些出来晒太阳的大爷大妈，看到她们几个，尤其是撑伞的蒋正不停的指指点点，明空斜了一眼，好吧，这种情况她早就习惯了。
蒋正独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而且他很少出去，即使撑着把伞，别人也是扫一眼就过去了。
“就这栋楼，一单元102，一会儿还得麻烦各位一起到我公公的家里去。”
小秦在单元门停下，掏出门卡刷了一下。
明空看着一楼，这小区应该是为了多挣钱，楼间距比较小，导致一楼总是晒不到太阳，阴湿气过重。
“当时钱不够，又不想借钱就买了一楼，住进来才觉得湿气太重了，来，请进。”
门开开，小秦请她们进去。
里面收拾很干净，小女孩开心的叫着妈妈跑到门边。
“蕊蕊，叫哥哥姐姐。”
小蕊蕊往外一看，只敷衍的喊了明空一声姐姐就跑到沙发那边玩了。
“这孩子，你们快请进，我给你们倒茶。”
蒋正依旧站在门口，“不用倒茶了，你们进去把东西规整完咱们就赶紧换地方。”
“来了就喝口水吧，我知道这种事比较麻烦，不着急。”
听了男人的话，明空不理会，客气的点点头进去挨个屋子查看。
“我们不着急，只是你们屋里头形成煞气的地方很少，也没供过东西，老人家里头比较严重，已经等不及了。”
明空越过男人身边，问小秦，“你身上干净吗？”
小秦看周围一群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
她小声回道，”干净，月头就走了，今早我们还专门早起洗了澡，把家里又打扫了一遍。“
明空先去净手，到客厅拿纸巾细细擦手，这才进了次卧室，然后再进主卧，仔仔细细的看。
这主卧面积不大，床上还有她们的结婚照，小秦结婚时比现在胖很多，男人那时候倒挺瘦。
往下看，明空看到被子下面压着的枕头那有微微光亮，“厨房那边过来一个人。”
男人还在搬东西，小秦赶紧过来，问道，“什么事？”
“先去把手洗干净。”明空转了一圈，只有这块有，“这底下有东西，你来找一下。”
小秦把被子移开，抬起枕头，底下什么也没有。
看来是在枕头里面，明空走近，“就在里面。”
她把枕头套的拉链打开，里面掉出来两张卡片，卡片背面是一篇佛经，前面还有保平安的字样。
所以她们家里的老人恶疾缠身，而她们一家三口还没出什么事，都是这平安符起的作用。
这边蒋钰先去厨房，叫去了两个人，男人先后都被明空臊了也不想跟着她，脚步麻溜的过去了。
“昨天你们把家里打扫了，看着还不够干净，你先把灶台全部擦干净，还有地下橱柜后面的水管也一样，多擦几遍不要留脏东西。”
然后蒋钰指着冰箱，喊男人，“你把冰箱往里放，不要挡住灶台。”
等厨房收拾完了，小秦按照明空说的，把几个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收起来，用他们带来的黄布垫好，放在桌上。
蒋正依然立在外头，看着楼道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那边都好了？”
蒋钰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蕊蕊看着，一下不乐意了，拿着玩具要打他。
小秦一把拽住，她丈夫连连道歉，换上热茶把杯子放在蒋钰面前，又去门口请蒋正。
“不用，你们不用管他。”蒋钰喊两人坐下，“问你们什么，你们回什么，不准隐瞒、胡说，再就是嘱咐的话你们一定要记牢了。”
明空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你们家里形成煞的地方只有两处，都在厨房，就是我刚刚说的两处，现在已经全部化煞完，没问题了。”
蒋钰看着桌上摆的东西，开始问，“平安符是哪里来的？”
“就是我那个姑姑给的，说是要放在枕头下面不能乱动。”
半路出家的人最容易出事，对这些半懂不懂的更是。
蒋钰摇摇头，“你们有没有向这符许过愿，哪怕心里想想的都要算数。”
“没有。”两个人想好了，“确定没有。”
“这些桃木手链，红绳，彩线结呢？”
男人挨个看了一下，“我就喜欢木制的东西，平时就收一些根雕，把玩的核桃，手串什么的，这手链是一个朋友知道以后送我的，那两样是我媳妇的。”
“那是当时端午节的时候我出去逛的时候买的，说是能保平安。”
到了半夜，周围云雾总算是散开了，蒋正照样走在前面。
他左手握着长剑的剑鞘，把后头递过来，“这回抓好了，别又被落下了。”
明空点点头，乖巧的跟在后头。她耳中依旧嗡嗡的响，听人说话感觉像戴了副劣质耳机一样。
夜晚，双峰之间组成的门关类似古时候的城门，隐约能看到灰、白的人影，来来往往，好比街上闲逛的人一般。
蒋正步子迈的大，她在后面快步的追，看着前头那人的背影，明空突然觉得没有以往那么害怕他了。
从小她总是和蒋钰在一块，只听说蒋正是从墓里头换出来的，具体怎么个换法，谁都不知道。
她们的父母，几个叔伯婶婶，还有姐姐和哥哥，外加上外姓的弟子，几十人全部都折里头了。
从里头换出来的少年跟着她和蒋钰两个一起上学，也算是入了他们这一代。
不过，从小蒋正就被尊起来，说是现在宗祠关系淡了，没人明着叫。但家里头和道上却都知道，他就是蒋家族长。
比起一般看风水的，他们几个还太年轻。尤其蒋正，看的准，办事快，利索，道上人都知道他。
而底下那些人，都是平时该干什么干什么。
还有几辈子都在蒋家的外姓弟子，在外头外行谋了生计，甚至产业都做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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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家里头她最怕蒋正，明空从小跟着一起上学，只见他永远撑着把竹柄黑伞，一点也不合群。
而且除了她和蒋钰，蒋正从来不和别人说话。所以加上来历的关系，明空总感觉他像个阴人。
她私底下和她哥蒋钰说过，那次蒋钰只回了一句——你想的真多。
“明空，明空。”
正想着，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前头找人的三个人都要急死了，看到蒋正带着明空往来走，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们都快急死了，生怕你被哪个孤魂拉走了。”最着急的就属蒋钰了，拉着明空又是自责又是担心的。“还好蒋正在，后头的事解决了吗？”
这话明显是对着蒋正说的，不过他皱着眉摇摇头，“刚刚蒋曌在，不敢去追。”
刚刚那家伙通体猩红，面部皮开肉绽，能够寻着人的精气，凶神恶煞。
红衣鬼最凶，怨念极深，不好对付。
“那鬼不简单。”明空知道刚刚这回绝对不简单，只怕蒋家所有人都不是那家伙的对手。
“今晚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最近一定要小心。”蒋正继续往前走，往门关那瞅了一眼，事有怪异必有因。
第二天，明空把手机上设置的闹钟关了，一把甩开被子，赶紧起来冲了个澡。
站在那里，抬头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
太困了。
从门关回来都凌晨了，压根儿就没有睡好。
镜子里的自己精神不太好，嘴上微微泛白，她把将将到胸口的头发扎起，盘成丸子头。
都是昨晚，她的耳鸣还没好。今天要去看那茅鬼神，五感不全简直要人命。
等她出去，蒋钰早早把东西装好放进后备箱，坐在驾驶位那打游戏。
“明空，去喊蒋正。”
驾驶位的车门敞开着，蒋钰把椅背往后放，以最舒服的姿势靠着。
明空看着这大爷样，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打赌就是我赢了，你还没兑现承诺呢，今天你去叫，正好抵上。”
蒋钰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的点了几下，“我拿你号打着呢，排位。“
“真的？”她也是跟着这位大爷入了王者荣耀的坑，结果人家一路带着系里的妹子冲到了王者，她自己还是个永恒钻石。
忍字头上一把刀，为了上星什么都能豁出去，明空当下忍住，转身往蒋正房间走。
没想到走了一半，她就看见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蒋正举着伞往来走，明空转身回去，到停车场一把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你敢坐这？”蒋钰轻瞟了一眼旁边的妹妹，“还不赶紧去后面。”
“哦哦，对哦。”明空看到蒋正已经过来了，赶紧拉开车门，绕过车头乖乖的坐在蒋钰后头的位置上。
蒋钰看屏幕上跳出的胜利字样，退出游戏，这蒋正就能把他这不争气的妹妹吓成这个样子。
“行了，你自己去看看，到星耀了，过几天忙完了就能给你打上王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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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手册写的怎么样了？”
“中元节了，好歹让我放假休息一下吧，我的哥。”蒋钰不禁头疼，“而且明空也不帮我写我那份，这样的话我就得写两份了。还有两个月，你等到时候我给你发就行。”
明空听着，这是要拖自己下水啊，那实践手册每天都要写，老大一厚本。想到这，赶紧回驳，“我才大一，怎么写你们大四的实习手册，我不会啊。”
“就胡乱诌就行，你到大四的时候也要写的，提前攒攒经验嘛。”蒋钰死活都要拉明空下水。
后面明空叫苦连连，蒋钰和蒋正从进入大四之后，领完实习手册就回去找人开了两份实习证明直接回古宅待着。
大四一年基本都用来实习，外加写论文答辩，没有专业课。那些实习实践课基本都是在校、没找到实习的学生跟着听听灌耳音的。
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要返校，院里有事都是她记下给他们说，这两个人天天逍遥快活的很。
蒋钰头更加疼了，这是帮蒋正写了几年作业中最难的一次，虽然简单的大多数都是他威逼利诱明空写的。
“你就把前面的校方指导意见、教师评价写了，剩下的实践日记我自己来。”
蒋正第一次松口，蒋钰心中直呼，你可终于绕过我们一回了，我自己的都懒的写，还得给你再来一份。
车速很快，明空看着周围的路牌，离市区还有6公里。
在后座左摇右晃，她开始犯迷糊。
没过多久，好像有人喊她，明空半梦半醒的应了一声，“嗯，啊？”
从后备箱拿了东西的蒋钰猛敲后座的车窗，“明空，别睡了，赶紧来拿东西。”
明空一下子惊醒，前头副驾驶的蒋正打开车门撑出伞，车上登时就只剩下她了。
小秦和她丈夫知道他们要来，早早等在这边。起初看到黑色的SUV还不相信，还是小秦眼睛尖，看到开车的蒋钰才确定。
“你们换了一辆车我们不敢认，快请进。”
小秦看到今天还来了一位，那人身穿黑色的中山装，肤色特别白，个子也很高，自己才到人家胸口。
那两兄妹她们昨天就见过，今天换了更休闲的衣服，哥哥穿着格子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短风衣外套。
妹妹是长袖T恤衫配了件灰黑色的厚针织外套。
如果不是她们去过蒋家宅子，她们才不会相信眼前几个年轻人是神脚子口中出神入化的大师。
小区里面有些出来晒太阳的大爷大妈，看到她们几个，尤其是撑伞的蒋正不停的指指点点，明空斜了一眼，好吧，这种情况她早就习惯了。
蒋正独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而且他很少出去，即使撑着把伞，别人也是扫一眼就过去了。
“就这栋楼，一单元102，一会儿还得麻烦各位一起到我公公的家里去。”
小秦在单元门停下，掏出门卡刷了一下。
明空看着一楼，这小区应该是为了多挣钱，楼间距比较小，导致一楼总是晒不到太阳，阴湿气过重。
“当时钱不够，又不想借钱就买了一楼，住进来才觉得湿气太重了，来，请进。”
门开开，小秦请她们进去。
里面收拾很干净，小女孩开心的叫着妈妈跑到门边。
“蕊蕊，叫哥哥姐姐。”
小蕊蕊往外一看，只敷衍的喊了明空一声姐姐就跑到沙发那边玩了。
“这孩子，你们快请进，我给你们倒茶。”
蒋正依旧站在门口，“不用倒茶了，你们进去把东西规整完咱们就赶紧换地方。”
“来了就喝口水吧，我知道这种事比较麻烦，不着急。”
听了男人的话，明空不理会，客气的点点头进去挨个屋子查看。
“我们不着急，只是你们屋里头形成煞气的地方很少，也没供过东西，老人家里头比较严重，已经等不及了。”
明空越过男人身边，问小秦，“你身上干净吗？”
小秦看周围一群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
她小声回道，”干净，月头就走了，今早我们还专门早起洗了澡，把家里又打扫了一遍。“
明空先去净手，到客厅拿纸巾细细擦手，这才进了次卧室，然后再进主卧，仔仔细细的看。
这主卧面积不大，床上还有她们的结婚照，小秦结婚时比现在胖很多，男人那时候倒挺瘦。
往下看，明空看到被子下面压着的枕头那有微微光亮，“厨房那边过来一个人。”
男人还在搬东西，小秦赶紧过来，问道，“什么事？”
“先去把手洗干净。”明空转了一圈，只有这块有，“这底下有东西，你来找一下。”
小秦把被子移开，抬起枕头，底下什么也没有。
看来是在枕头里面，明空走近，“就在里面。”
她把枕头套的拉链打开，里面掉出来两张卡片，卡片背面是一篇佛经，前面还有保平安的字样。
所以她们家里的老人恶疾缠身，而她们一家三口还没出什么事，都是这平安符起的作用。
这边蒋钰先去厨房，叫去了两个人，男人先后都被明空臊了也不想跟着她，脚步麻溜的过去了。
“昨天你们把家里打扫了，看着还不够干净，你先把灶台全部擦干净，还有地下橱柜后面的水管也一样，多擦几遍不要留脏东西。”
然后蒋钰指着冰箱，喊男人，“你把冰箱往里放，不要挡住灶台。”
等厨房收拾完了，小秦按照明空说的，把几个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收起来，用他们带来的黄布垫好，放在桌上。
蒋正依然立在外头，看着楼道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那边都好了？”
蒋钰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蕊蕊看着，一下不乐意了，拿着玩具要打他。
小秦一把拽住，她丈夫连连道歉，换上热茶把杯子放在蒋钰面前，又去门口请蒋正。
“不用，你们不用管他。”蒋钰喊两人坐下，“问你们什么，你们回什么，不准隐瞒、胡说，再就是嘱咐的话你们一定要记牢了。”
明空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你们家里形成煞的地方只有两处，都在厨房，就是我刚刚说的两处，现在已经全部化煞完，没问题了。”
蒋钰看着桌上摆的东西，开始问，“平安符是哪里来的？”
“就是我那个姑姑给的，说是要放在枕头下面不能乱动。”
半路出家的人最容易出事，对这些半懂不懂的更是。
蒋钰摇摇头，“你们有没有向这符许过愿，哪怕心里想想的都要算数。”
“没有。”两个人想好了，“确定没有。”
“这些桃木手链，红绳，彩线结呢？”
男人挨个看了一下，“我就喜欢木制的东西，平时就收一些根雕，把玩的核桃，手串什么的，这手链是一个朋友知道以后送我的，那两样是我媳妇的。”
“那是当时端午节的时候我出去逛的时候买的，说是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