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救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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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男童贪玩落水了！
“孩子，我的孩子！”那撕心裂肺哭喊的妇人扑到男童身边，泣不成声。
男童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任众人如何摇晃呼喊也毫无反应！有人将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方，已然没了鼻息！
“郑大婶，孩子已经没气了，请节哀！”有人叹息道。
“唉，造孽啊，这孩子才多大啊！”
“可惜了！”
……
围观之人纷纷惋惜。就一会儿功夫没看住，意外便发生了。
“不！石头，我的孩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妇人悲痛欲绝，死死抱住男童不松手。
徐风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从周围人的言语中知道孩子落水没一会儿就被发现了，那救人的汉子跳水下去救人的时候，孩子还有些微的挣扎痕迹。
知道孩子可能还有救，他挤到前面，说道：“让让，我是大夫，我看看孩子还有没有的救！”
周围人一听有人是大夫，连忙给他让开一条路。徐风来到妇人跟前，妇人也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大夫，此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忙放开紧抱的男童，交给徐风。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妇人涕泪直流，对自己的大意悔恨不已！
徐风将孩子平放在地上，没有多言，立刻做起了心肺复苏，双手叠放，在其胸口有节奏的按压着。众人全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心肺复苏自然还要伴随着人工呼吸，徐风担心众人不理解，只好在做之前先开口解释一下，“我还得给他渡些活人气！”
于是徐风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双管齐下，一遍又一遍，片刻后，在众人不解惊异的目光中，男童嘴角涌出水渍，紧接着咳出了声。
“醒了，醒了！”围观之人顿时发出阵阵惊呼！
“真不可思议，人没气了都给救活了！”
“神医，真是神医啊！”
“咦？这位大夫有点眼熟啊！啊！对了，他是回春堂的大夫！难怪了，难怪如此了得！”
众人纷纷发出惊叹佩服之声。
“石头，我的孩子。”郑大婶抱住孩子喜极而泣，这一瞬间感觉从地狱到了天堂。但很快她又小心的放开了孩子，朝着徐风连续不断的重重磕头，很快额头便渗出了血。嘴里不停的念叨。“谢神医，谢神医，谢谢您的救命大恩！”
“快起来吧！”徐风连忙阻止。“孩子现在还很虚弱，快去找个大夫抓几副药，别又惹上风寒之症。”
“是是是，神医！神医大恩没齿难忘，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些，该给您的老妇人一定给您想办法凑齐了，明日给您送过去！”妇人掏出身上所有钱物，双手捧着递给徐风。回春堂的大名在这郡城太响亮了，那是给那些大富大贵人家，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强者服务的。费用令寻常人家瞠目结舌。眼下又是救命之恩，妇人心中已经做好了卖房卖地的打算，孩子救回来了，就是下半辈子做牛做马都行！
“不用了。是孩子命不该绝。赶紧带他去看大夫吧！”徐风摆摆手。说完也不等她再说什么，连忙挤开人群，匆匆离去。
“好人哪，真是位有仁心的大夫哪！”
“神医！真是真正的神医啊！”
围观之人纷纷发出赞叹之声，回春堂对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来说高高在上，一辈子也难得会去那里看一次，没想到竟有这等和蔼有善心的人！
徐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是顺手而为，却不想自己为此会惹上麻烦。
第二天，回春堂开门没多久，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扛着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一路敲锣打鼓来到回春堂。这些都是郑大婶的族人，徐风救命之恩却分文未受，对方一大家子感觉他们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才连夜请人打出这块匾额送来，一来表示感谢，二来也是为对方造势，宣扬一波对方的医术！
今日不是徐风当值，坐堂的是二师兄，他有些直愣愣的替徐风收下匾额，好在回春堂的威名让郑大婶的族人很是敬畏，在表明来意，送出匾额感谢之后，很快便离开，没有拥堵在这里影响回春堂的生意！
……
后堂，柳千回脸色阴沉，除了二师兄在前面坐堂，其他几个徒弟都在。而徐风则跪倒在下方，老老实实的将昨天回家路上救人之事一一道出。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柳千回语气冰冷道。
“是弟子贸然出手，若是人没有救回来，会有损我们回春堂的名声？”徐风能想到的只有这点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傅会发这么大的火，再怎么说他也是救人一命啊。
“错！你但凡有一丝把握，出手救一个孩子并无不妥。你错就错在事后不收一分钱财。”
“你已经被人认出是我回春堂的人，你分文不取，就会给那些普通人释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咱们回春堂治病救人不求回报，很快那些平时不敢来回春堂的、家里有重病的普通平民就会大着胆子来这里寻求医治。你说，咱们救是不救？救，只会引来更多的普通百姓，却又拿不出财物，咱们回春堂这些药材都是精挑细选的上品，难不成做亏本的买卖？不救，我们到底是大夫，开了门做生意岂有将病人赶走的道理？那不是给人看笑话？万一有人暗中挑唆，携众施压，又当如何处置？”
徐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磕头，说道：“师傅明鉴，徒儿知错了！”来自蓝星的他，自然知道人性的丑恶，有些人明明做了好事，却被道德绑架，最后落得个难堪不好的下场！
柳千回微微一愣，没想到徐风会这么快就干脆利落的认错，人精的他能听出徐风话语中并无不服不忿，像是真正认识到了其中的问题！
在场的其余几人也惊诧徐风居然毫不争辩，尤其是徐风还得到病人送来匾额，这可是相当大的荣誉！相似的错误他们当年也曾犯过，年少气盛的他们可没这么老实！
“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为师教导不严也有责任，事情为师来解决，不过是再当一回恶人罢了！但你也不得不罚！”
“徒儿认罚！”
……
徐风的惩罚是接下来半个月负责回春堂最脏最累的清扫任务。那本是最低级的杂役干的活，药童干的活都比这轻松许多！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就当是发扬艰苦奋斗精神了！”徐风内心如此安慰自己。接下来每天，徐风都在夜幕快要降临时才堪堪干完活离开回春堂，浑身疲惫！高强度的劳动让他整个人萎靡了不少。
这一天晚上，徐风正卖力的干活，师兄师姐们已经结束今天的活，正在用膳，师姐柳初柔却是忽然出现，也不说话，拿起工具就陪着徐风一起干。
原来是男童贪玩落水了！
“孩子，我的孩子！”那撕心裂肺哭喊的妇人扑到男童身边，泣不成声。
男童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任众人如何摇晃呼喊也毫无反应！有人将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方，已然没了鼻息！
“郑大婶，孩子已经没气了，请节哀！”有人叹息道。
“唉，造孽啊，这孩子才多大啊！”
“可惜了！”
……
围观之人纷纷惋惜。就一会儿功夫没看住，意外便发生了。
“不！石头，我的孩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妇人悲痛欲绝，死死抱住男童不松手。
徐风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从周围人的言语中知道孩子落水没一会儿就被发现了，那救人的汉子跳水下去救人的时候，孩子还有些微的挣扎痕迹。
知道孩子可能还有救，他挤到前面，说道：“让让，我是大夫，我看看孩子还有没有的救！”
周围人一听有人是大夫，连忙给他让开一条路。徐风来到妇人跟前，妇人也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大夫，此时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忙放开紧抱的男童，交给徐风。
“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妇人涕泪直流，对自己的大意悔恨不已！
徐风将孩子平放在地上，没有多言，立刻做起了心肺复苏，双手叠放，在其胸口有节奏的按压着。众人全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
心肺复苏自然还要伴随着人工呼吸，徐风担心众人不理解，只好在做之前先开口解释一下，“我还得给他渡些活人气！”
于是徐风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双管齐下，一遍又一遍，片刻后，在众人不解惊异的目光中，男童嘴角涌出水渍，紧接着咳出了声。
“醒了，醒了！”围观之人顿时发出阵阵惊呼！
“真不可思议，人没气了都给救活了！”
“神医，真是神医啊！”
“咦？这位大夫有点眼熟啊！啊！对了，他是回春堂的大夫！难怪了，难怪如此了得！”
众人纷纷发出惊叹佩服之声。
“石头，我的孩子。”郑大婶抱住孩子喜极而泣，这一瞬间感觉从地狱到了天堂。但很快她又小心的放开了孩子，朝着徐风连续不断的重重磕头，很快额头便渗出了血。嘴里不停的念叨。“谢神医，谢神医，谢谢您的救命大恩！”
“快起来吧！”徐风连忙阻止。“孩子现在还很虚弱，快去找个大夫抓几副药，别又惹上风寒之症。”
“是是是，神医！神医大恩没齿难忘，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些，该给您的老妇人一定给您想办法凑齐了，明日给您送过去！”妇人掏出身上所有钱物，双手捧着递给徐风。回春堂的大名在这郡城太响亮了，那是给那些大富大贵人家，甚至是高高在上的强者服务的。费用令寻常人家瞠目结舌。眼下又是救命之恩，妇人心中已经做好了卖房卖地的打算，孩子救回来了，就是下半辈子做牛做马都行！
“不用了。是孩子命不该绝。赶紧带他去看大夫吧！”徐风摆摆手。说完也不等她再说什么，连忙挤开人群，匆匆离去。
“好人哪，真是位有仁心的大夫哪！”
“神医！真是真正的神医啊！”
围观之人纷纷发出赞叹之声，回春堂对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来说高高在上，一辈子也难得会去那里看一次，没想到竟有这等和蔼有善心的人！
徐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只是顺手而为，却不想自己为此会惹上麻烦。
第二天，回春堂开门没多久，就有一群人浩浩荡荡扛着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一路敲锣打鼓来到回春堂。这些都是郑大婶的族人，徐风救命之恩却分文未受，对方一大家子感觉他们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才连夜请人打出这块匾额送来，一来表示感谢，二来也是为对方造势，宣扬一波对方的医术！
今日不是徐风当值，坐堂的是二师兄，他有些直愣愣的替徐风收下匾额，好在回春堂的威名让郑大婶的族人很是敬畏，在表明来意，送出匾额感谢之后，很快便离开，没有拥堵在这里影响回春堂的生意！
……
后堂，柳千回脸色阴沉，除了二师兄在前面坐堂，其他几个徒弟都在。而徐风则跪倒在下方，老老实实的将昨天回家路上救人之事一一道出。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柳千回语气冰冷道。
“是弟子贸然出手，若是人没有救回来，会有损我们回春堂的名声？”徐风能想到的只有这点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师傅会发这么大的火，再怎么说他也是救人一命啊。
“错！你但凡有一丝把握，出手救一个孩子并无不妥。你错就错在事后不收一分钱财。”
“你已经被人认出是我回春堂的人，你分文不取，就会给那些普通人释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咱们回春堂治病救人不求回报，很快那些平时不敢来回春堂的、家里有重病的普通平民就会大着胆子来这里寻求医治。你说，咱们救是不救？救，只会引来更多的普通百姓，却又拿不出财物，咱们回春堂这些药材都是精挑细选的上品，难不成做亏本的买卖？不救，我们到底是大夫，开了门做生意岂有将病人赶走的道理？那不是给人看笑话？万一有人暗中挑唆，携众施压，又当如何处置？”
徐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磕头，说道：“师傅明鉴，徒儿知错了！”来自蓝星的他，自然知道人性的丑恶，有些人明明做了好事，却被道德绑架，最后落得个难堪不好的下场！
柳千回微微一愣，没想到徐风会这么快就干脆利落的认错，人精的他能听出徐风话语中并无不服不忿，像是真正认识到了其中的问题！
在场的其余几人也惊诧徐风居然毫不争辩，尤其是徐风还得到病人送来匾额，这可是相当大的荣誉！相似的错误他们当年也曾犯过，年少气盛的他们可没这么老实！
“这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为师教导不严也有责任，事情为师来解决，不过是再当一回恶人罢了！但你也不得不罚！”
“徒儿认罚！”
……
徐风的惩罚是接下来半个月负责回春堂最脏最累的清扫任务。那本是最低级的杂役干的活，药童干的活都比这轻松许多！
“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就当是发扬艰苦奋斗精神了！”徐风内心如此安慰自己。接下来每天，徐风都在夜幕快要降临时才堪堪干完活离开回春堂，浑身疲惫！高强度的劳动让他整个人萎靡了不少。
这一天晚上，徐风正卖力的干活，师兄师姐们已经结束今天的活，正在用膳，师姐柳初柔却是忽然出现，也不说话，拿起工具就陪着徐风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