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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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书文目光望向李景先生和孙淼先生的时候。
沈度也同样是对李景先生和孙淼先生躬身施礼，说道：
“两位先生勿怪，沈度刚才一时失言。
但请两位相信，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两位先生的意思，所针对的也只是叶书文一人而已。
这是我沈家和此人之间的恩怨，请两位不要贸然掺和进来。”
在沈度看来，自己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那么无论如何，这两位医师都会看在他们沈家的面子上，原谅自己刚才的失言。
毕竟，自己刚才真的只是一时失言而已，并没有针对别人的意思。
果然，只见孙淼先生用手轻轻捋了一下胡须，然后微微点头，言道：
“沈公子既然是无心之言，那老夫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
只不过呢，老夫还是想提醒公子一句，往后说话的时候，还是应该想清楚了再说，不然平白无故惹出些误会来，得不偿失。”
虽然孙淼先生心里面对于沈度刚才所说的话其实非常恼火。
可毕竟他现在是沈家的客卿，不好对一个晚辈太过计较。
再者来说，对于那个少年和沈家的恩怨，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虽然心里面觉得这沈家偌大的一个世家，却喜欢揪着一个孩子不放，未免有失气度。
但这些，终究是跟他孙淼没什么关系，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不仅如此，在孙淼看来，旁边这个姓李的，大概也会和自己一样做出相同的选择。
毕竟，为了一个无心之言，去得罪一个偌大的沈家，实在是没有必要。
姓李的就算脾气再不好，可终究是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了，这么一点点权衡利弊，应该还是做得出来的。
至于心里面的不痛快？
呵呵，大家终究都不是小孩子了！
应该明白，在这世界上能够真正做到事事如意的，又有几人呢？
听到孙淼这句话，沈度不由得嘴角微微上弯，心中有些得意。
医术大家又怎样？
最后还不是要卖他们沈家的面子？
不过既然人家识时务，那自己也不能太过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沈度恭敬道：“孙淼先生说的是，晚辈谨记教诲，今后一定三思而后行，多谢前辈体谅。”
然后，沈度目光转向叶书文，神色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怎么样，小算盘落空了吧？
这就是我沈家的威慑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来挑衅的。
叶书文对于沈度的目光视而不见。
孙淼会这么说并不奇怪，毕竟作为沈家的客卿，终究还是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可是，孙淼如此态度，不代表李景也会有同样的态度。
不出叶书文所料，李景先生开口了，可是他的态度，却并不像刚才孙淼先生那般缓和。
李景先生对沈度说道：“年轻人，我承认你刚才的话的确没有刻意针对我的意思。
可是，你这话里话外看不起医术的态度，在老夫看来，其实比针对老夫一个人要更加糟糕。
怎么着？你出身世家，就可以看不起医道了吗？
那既然如此，老夫在这里祝你好运，希望你这辈子最好不要有什么伤病。
就算是有，你也最好不要求到老夫头上，要不然，可不要怪老夫到时候见死不救了。
另外，别以为老夫说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从今天开始，你们整个沈家上上下下，老夫都会一视同仁的。哼！”
李景先生话音落下，沈度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不只是沈度，沈文达和孙淼先生也同样是被李景这番语出惊人的话语给弄得诧异莫名。
他们皆是没有想到，李景不仅因为沈度刚才的态度而感到生气了，而且还把话说的这么决绝。
这等于是从此之后，李景要以一己之力跟整个沈家这种庞然大物为敌。
可问题是，值得吗？就因为沈度刚才一时失言？
孙淼先生虽然和姓李的不太对付，但也不想这老家伙拎不清，所以忍不住劝道：
“姓李的，你这又是何必呢？这里面本来也没你什么事儿，又犯什么倔脾气？”
“哼，我做什么说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还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李景先生冷哼一声道。
“好好好，我多管闲事。”孙淼先生怒道：“像你这种不识好人心的家伙，我真是吃饱了撑的！”
沈文达忍不住开口说道：“李景先生，刚才沈度说话确实有些过分了，我让他给您赔不是便是，请先生千万要收回刚才的话语，度儿，还不快给李景先生赔礼道歉！”
沈度连忙再一次对李景先生躬身施礼，“先生勿怪，刚才我所说的话，确实只是无心之失，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一个晚辈计较。”
然而，让沈文达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位李景先生依旧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只见他一甩袖袍，冷哼一声道：
“哼，你可是堂堂沈家的核心子弟，给我当晚辈岂不是太屈尊了吗？
况且，你太高看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大量，老夫的心眼，从来都是比针尖还小，可受不起你这一套。”
这一下子，沈文达彻底纳闷了，他实在想不通这位李景先生究竟为何要如此的一根筋？
难道在这老家伙的眼里，我堂堂的沈家，该道歉，也道歉了，该赔礼也赔礼了，这等礼遇，还弥补不了一句无心之失？
再或者说，这个老家伙跟那个小孽障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解释了。
可是那个小子又凭什么让李景先生这等名宿为了他而不惜与整个沈家为敌？
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个小子年纪轻轻就有着高明的医术，所以这位李景先生起了爱才之心？
沈文达越想越是心中不解，不过事已至此，得罪就得罪吧。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可这老东西终究也只是一个手段高明的医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文达微微点头，淡声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能说一声遗憾了，不过我沈家与李景先生之间终究是没什么恩怨，所以还请先生能够再仔细想想，尽快的回心转意。”
如此客气了一句，沈文达便不再多言，至于沈度和那个小孽障之间的冲突，沈文达就好像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毫不在意。
其实沈度此刻的挑衅，根本就是在沈文达的默许之下，故意放纵罢了。
若非如此，早在沈度刚刚开口之时，沈文达便可以呵斥阻断。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沈文达可以为了王玄将军的面子不便多说什么，可是为了他们整个沈家的尊严，却不能对那个小孽障视而不见，让他轻轻松松的就离开此地。
而沈度这个晚辈出面来教训一下那个小子，无疑是最合适的。
只可惜沈度终究是年纪尚轻，经验尚缺，说话做事不过脑子，以至于平白无故得罪了一位医术大家。
可说到底，这个损失终究还是要怪那个小孽障，若是没有他在，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事？
如此说来，就更加不能够轻易的放过他了。
在叶书文目光望向李景先生和孙淼先生的时候。
沈度也同样是对李景先生和孙淼先生躬身施礼，说道：
“两位先生勿怪，沈度刚才一时失言。
但请两位相信，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两位先生的意思，所针对的也只是叶书文一人而已。
这是我沈家和此人之间的恩怨，请两位不要贸然掺和进来。”
在沈度看来，自己既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
那么无论如何，这两位医师都会看在他们沈家的面子上，原谅自己刚才的失言。
毕竟，自己刚才真的只是一时失言而已，并没有针对别人的意思。
果然，只见孙淼先生用手轻轻捋了一下胡须，然后微微点头，言道：
“沈公子既然是无心之言，那老夫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之人。
只不过呢，老夫还是想提醒公子一句，往后说话的时候，还是应该想清楚了再说，不然平白无故惹出些误会来，得不偿失。”
虽然孙淼先生心里面对于沈度刚才所说的话其实非常恼火。
可毕竟他现在是沈家的客卿，不好对一个晚辈太过计较。
再者来说，对于那个少年和沈家的恩怨，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虽然心里面觉得这沈家偌大的一个世家，却喜欢揪着一个孩子不放，未免有失气度。
但这些，终究是跟他孙淼没什么关系，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不仅如此，在孙淼看来，旁边这个姓李的，大概也会和自己一样做出相同的选择。
毕竟，为了一个无心之言，去得罪一个偌大的沈家，实在是没有必要。
姓李的就算脾气再不好，可终究是活了这么大把的年纪了，这么一点点权衡利弊，应该还是做得出来的。
至于心里面的不痛快？
呵呵，大家终究都不是小孩子了！
应该明白，在这世界上能够真正做到事事如意的，又有几人呢？
听到孙淼这句话，沈度不由得嘴角微微上弯，心中有些得意。
医术大家又怎样？
最后还不是要卖他们沈家的面子？
不过既然人家识时务，那自己也不能太过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沈度恭敬道：“孙淼先生说的是，晚辈谨记教诲，今后一定三思而后行，多谢前辈体谅。”
然后，沈度目光转向叶书文，神色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那意思好像是在说，怎么样，小算盘落空了吧？
这就是我沈家的威慑力，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来挑衅的。
叶书文对于沈度的目光视而不见。
孙淼会这么说并不奇怪，毕竟作为沈家的客卿，终究还是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
可是，孙淼如此态度，不代表李景也会有同样的态度。
不出叶书文所料，李景先生开口了，可是他的态度，却并不像刚才孙淼先生那般缓和。
李景先生对沈度说道：“年轻人，我承认你刚才的话的确没有刻意针对我的意思。
可是，你这话里话外看不起医术的态度，在老夫看来，其实比针对老夫一个人要更加糟糕。
怎么着？你出身世家，就可以看不起医道了吗？
那既然如此，老夫在这里祝你好运，希望你这辈子最好不要有什么伤病。
就算是有，你也最好不要求到老夫头上，要不然，可不要怪老夫到时候见死不救了。
另外，别以为老夫说的只是你一人而已。
从今天开始，你们整个沈家上上下下，老夫都会一视同仁的。哼！”
李景先生话音落下，沈度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不只是沈度，沈文达和孙淼先生也同样是被李景这番语出惊人的话语给弄得诧异莫名。
他们皆是没有想到，李景不仅因为沈度刚才的态度而感到生气了，而且还把话说的这么决绝。
这等于是从此之后，李景要以一己之力跟整个沈家这种庞然大物为敌。
可问题是，值得吗？就因为沈度刚才一时失言？
孙淼先生虽然和姓李的不太对付，但也不想这老家伙拎不清，所以忍不住劝道：
“姓李的，你这又是何必呢？这里面本来也没你什么事儿，又犯什么倔脾气？”
“哼，我做什么说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还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李景先生冷哼一声道。
“好好好，我多管闲事。”孙淼先生怒道：“像你这种不识好人心的家伙，我真是吃饱了撑的！”
沈文达忍不住开口说道：“李景先生，刚才沈度说话确实有些过分了，我让他给您赔不是便是，请先生千万要收回刚才的话语，度儿，还不快给李景先生赔礼道歉！”
沈度连忙再一次对李景先生躬身施礼，“先生勿怪，刚才我所说的话，确实只是无心之失，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一个晚辈计较。”
然而，让沈文达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位李景先生依旧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只见他一甩袖袍，冷哼一声道：
“哼，你可是堂堂沈家的核心子弟，给我当晚辈岂不是太屈尊了吗？
况且，你太高看我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大量，老夫的心眼，从来都是比针尖还小，可受不起你这一套。”
这一下子，沈文达彻底纳闷了，他实在想不通这位李景先生究竟为何要如此的一根筋？
难道在这老家伙的眼里，我堂堂的沈家，该道歉，也道歉了，该赔礼也赔礼了，这等礼遇，还弥补不了一句无心之失？
再或者说，这个老家伙跟那个小孽障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解释了。
可是那个小子又凭什么让李景先生这等名宿为了他而不惜与整个沈家为敌？
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个小子年纪轻轻就有着高明的医术，所以这位李景先生起了爱才之心？
沈文达越想越是心中不解，不过事已至此，得罪就得罪吧。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可这老东西终究也只是一个手段高明的医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文达微微点头，淡声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能说一声遗憾了，不过我沈家与李景先生之间终究是没什么恩怨，所以还请先生能够再仔细想想，尽快的回心转意。”
如此客气了一句，沈文达便不再多言，至于沈度和那个小孽障之间的冲突，沈文达就好像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毫不在意。
其实沈度此刻的挑衅，根本就是在沈文达的默许之下，故意放纵罢了。
若非如此，早在沈度刚刚开口之时，沈文达便可以呵斥阻断。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他沈文达可以为了王玄将军的面子不便多说什么，可是为了他们整个沈家的尊严，却不能对那个小孽障视而不见，让他轻轻松松的就离开此地。
而沈度这个晚辈出面来教训一下那个小子，无疑是最合适的。
只可惜沈度终究是年纪尚轻，经验尚缺，说话做事不过脑子，以至于平白无故得罪了一位医术大家。
可说到底，这个损失终究还是要怪那个小孽障，若是没有他在，又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事？
如此说来，就更加不能够轻易的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