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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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呆着医院门口，好像被打蒙了……！周围路过的路人也时不时回头想看看热闹。张姐拉着橘子的手往医院里走着：“我跟你道歉，我本来没资格打你，但我把你当妹妹看待的。之前我猜过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问你你也不说，你现在还小，以后该怎么办？我只是想帮你。”橘子一点其它反应都没有，呆呆傻傻的被张姐拉着跟在她后面，张姐直接拉着橘子进了医院主楼。
Ｂ超室
一个看起来跟张姐差不多大、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女医生一边跟张姐聊着天、一边示意橘子躺在旁边床上。然后戴上手套让橘子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肚子，橘子照做。她拿起仪器叫橘子再把裤子拉低一点、让小腹完全露出来后熟练的操作起来，张姐焦急的问她：“丹丹，怎么样？几个月了？”
那个叫丹丹的医生先跟橘子说可以起来了，然后边脱手套边回复张姐的话：“已经四个多月成形了，孩子很健康，她这样药流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引产。”
听到医生说完、原本被张姐一巴掌打后一脸平淡、显得无所谓的橘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如雨下，张姐也忍不住眼睛一阵酸涩，告诉那个叫丹丹的医生说：“那就引产。”
医生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橘子叫张姐有时间的话现在就先安排橘子住院，越早点做的话风险就越小。张姐一一应下，带橘子去了住院部。
等张姐办完各种手续后来到橘子在的病房，躺在病床上的橘子红着眼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清了清嗓子问：“医生说下午给你引产、等会要吃药，所以不能吃东西，饿么？”
橘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天花板。张姐看着橘子心里也一阵难受，她走到旁边的空床上坐下来也不再说话。
没过一会儿、进来了一个护士，确定了一下橘子的名字后给她挂上吊瓶就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那个给她产检的医生也来了，张姐看到她就起身打招呼：“吃好饭啦？什么时候开始啊？”
医生看了看吊瓶，然后两手插兜：“再输一会液先，她没吃东西吧？”
“没有，什么都没吃。”张姐回答。
“嗯，我去拿药。”医生转身。
张姐看着还是望着天花板的橘子：“你确定不让你家里人知道吗？”
橘子听到这话好像有了些反应、她转头、那双通红的眼睛看向张姐：“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从未来过这个世界、这个家，我把这个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没有资格再有家人了……”
张姐什么也没再说，转身走回空床。橘子看见张姐转身后抬手好像是擦了擦眼角，橘子收回看向张姐的目光，重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直到医生到来。
那个叫丹丹的医生再进来时递给橘子一杯水和一颗药：“把它吃了，然后估计会痛一会儿，有什么事再按墙上的铃让护士叫我。”然后她又对张姐说：“你去吃点东西吧，不用一直守着她，她吃了药会痛一阵，要一段时间。”
等橘子吃下药后张姐就跟橘子打了个招呼出去了，橘子也没啥特别的反应。过了不知道多少，也许十多分钟、也许几十分钟，橘子的小腹开始疼起来，但她也没有叫人。她双手按在小腹疼的地方，始终一声不吭的望着天花板，虽然疼痛感让她很清醒、但她又觉得自己脑子很乱。随着越来越严重的疼痛，她放在小腹上的双手也不由握得更用力起来。
待张姐回来后看到橘子好像很疼的样子忍不住找来那个医生“丹丹你看一下她怎么了？好像很痛的样子，她也不怎么说话。”
医生问橘子哪里疼、有多疼。橘子带着有点哑的声音回答医生说不知道。医生戴上手套拉起橘子穿的病服按了按橘子的小腹，橘子疼得没忍住呻吟出声！医生说还要痛一会，让橘子忍忍。
三个多小时后
橘子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她已经分不清床边站着几个医护人员了，她只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医生说：“是个男孩儿，胎盘要怎么处理？”
然后传来张姐的声音：“就按你们医院的处理方法吧……！”
橘子头一歪、晕了过去……
在张姐的惊呼声中医生慌忙的检查着橘子的情况，然后安慰着张姐：“没事，她只是贫血加上伤心过度晕过去了，等她醒来尽量不要刺激她。”医生交代好张姐记得看好点滴就都退出去了。等医生走完后张姐到床边给橘子压了压身上的被子，看着橘子那张紧闭着双眼、毫无血色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她抬手把泪痕拭去、顺便把因为汗水打湿后粘在脸上凌乱的头发整理到耳后，心里心疼极了这个姑娘.......
第二天橘子醒来后张姐放心了不少，也打掉了准备给橘子家人打电话说明情况的心理。在橘子住院三天后医生告诉张姐可以带橘子出院了，让她回家多休养一下。在医院这几天婷姐和聂哥都有来看过她，张姐让婷姐还去买了些鸡、煲了汤带给她，但她都没怎么吃喝。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橘子拼命的、不停的在脑海里对自己说：“这些都是梦，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是梦！不美好的梦要忘掉！都是假的，是我做的梦而已！”
在张姐家躺了快半个月后、橘子跟张姐说她可以继续上班了，医院花的费用就从她工资里扣。张姐同意了，毕竟她是生意人，而且她已经很仁慈了。橘子也有打电话给叔叔他们，找借口说她不小心生病住院，工资都被预支看病了，接下来最近都没有工资可以打回去了。婶婶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有钱了不要乱花，再没有说过其它。
当她再去到店里，周围认识的人都关心的询问她这段时间去哪儿了？都以为她辞职不做了。橘子对她们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那些人看着瘦了一圈儿的橘子那疏远的笑、不明就里。
橘子变了，其他人都以为是橘子在这里呆久了、跟她们熟悉了、所以露出了本性，只有张姐和婷姐才知道她为什么变了。她开始一个耳朵戴着耳机听一整天的歌，不管来客人谈生意、还是忙的时候都不愿摘下来，她感觉如果脑子里不充满声音她的脑子就会变得很乱。晚上也不天天都回家睡了，有时候下班了就去网吧待一整夜，打一整晚的游戏。连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乖巧了，让人感觉她跟谁都油嘴滑舌、就连跟不认识的客人也这样，像是带着轻佻、和不屑。
橘子呆着医院门口，好像被打蒙了……！周围路过的路人也时不时回头想看看热闹。张姐拉着橘子的手往医院里走着：“我跟你道歉，我本来没资格打你，但我把你当妹妹看待的。之前我猜过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问你你也不说，你现在还小，以后该怎么办？我只是想帮你。”橘子一点其它反应都没有，呆呆傻傻的被张姐拉着跟在她后面，张姐直接拉着橘子进了医院主楼。
Ｂ超室
一个看起来跟张姐差不多大、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女医生一边跟张姐聊着天、一边示意橘子躺在旁边床上。然后戴上手套让橘子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肚子，橘子照做。她拿起仪器叫橘子再把裤子拉低一点、让小腹完全露出来后熟练的操作起来，张姐焦急的问她：“丹丹，怎么样？几个月了？”
那个叫丹丹的医生先跟橘子说可以起来了，然后边脱手套边回复张姐的话：“已经四个多月成形了，孩子很健康，她这样药流肯定是不可能了，只能引产。”
听到医生说完、原本被张姐一巴掌打后一脸平淡、显得无所谓的橘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如雨下，张姐也忍不住眼睛一阵酸涩，告诉那个叫丹丹的医生说：“那就引产。”
医生望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橘子叫张姐有时间的话现在就先安排橘子住院，越早点做的话风险就越小。张姐一一应下，带橘子去了住院部。
等张姐办完各种手续后来到橘子在的病房，躺在病床上的橘子红着眼睛望着洁白的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清了清嗓子问：“医生说下午给你引产、等会要吃药，所以不能吃东西，饿么？”
橘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也没有离开过天花板。张姐看着橘子心里也一阵难受，她走到旁边的空床上坐下来也不再说话。
没过一会儿、进来了一个护士，确定了一下橘子的名字后给她挂上吊瓶就出去了。又过了一会儿那个给她产检的医生也来了，张姐看到她就起身打招呼：“吃好饭啦？什么时候开始啊？”
医生看了看吊瓶，然后两手插兜：“再输一会液先，她没吃东西吧？”
“没有，什么都没吃。”张姐回答。
“嗯，我去拿药。”医生转身。
张姐看着还是望着天花板的橘子：“你确定不让你家里人知道吗？”
橘子听到这话好像有了些反应、她转头、那双通红的眼睛看向张姐：“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从未来过这个世界、这个家，我把这个家的脸都丢尽了！我没有资格再有家人了……”
张姐什么也没再说，转身走回空床。橘子看见张姐转身后抬手好像是擦了擦眼角，橘子收回看向张姐的目光，重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直到医生到来。
那个叫丹丹的医生再进来时递给橘子一杯水和一颗药：“把它吃了，然后估计会痛一会儿，有什么事再按墙上的铃让护士叫我。”然后她又对张姐说：“你去吃点东西吧，不用一直守着她，她吃了药会痛一阵，要一段时间。”
等橘子吃下药后张姐就跟橘子打了个招呼出去了，橘子也没啥特别的反应。过了不知道多少，也许十多分钟、也许几十分钟，橘子的小腹开始疼起来，但她也没有叫人。她双手按在小腹疼的地方，始终一声不吭的望着天花板，虽然疼痛感让她很清醒、但她又觉得自己脑子很乱。随着越来越严重的疼痛，她放在小腹上的双手也不由握得更用力起来。
待张姐回来后看到橘子好像很疼的样子忍不住找来那个医生“丹丹你看一下她怎么了？好像很痛的样子，她也不怎么说话。”
医生问橘子哪里疼、有多疼。橘子带着有点哑的声音回答医生说不知道。医生戴上手套拉起橘子穿的病服按了按橘子的小腹，橘子疼得没忍住呻吟出声！医生说还要痛一会，让橘子忍忍。
三个多小时后
橘子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她已经分不清床边站着几个医护人员了，她只迷迷糊糊的听到一个医生说：“是个男孩儿，胎盘要怎么处理？”
然后传来张姐的声音：“就按你们医院的处理方法吧……！”
橘子头一歪、晕了过去……
在张姐的惊呼声中医生慌忙的检查着橘子的情况，然后安慰着张姐：“没事，她只是贫血加上伤心过度晕过去了，等她醒来尽量不要刺激她。”医生交代好张姐记得看好点滴就都退出去了。等医生走完后张姐到床边给橘子压了压身上的被子，看着橘子那张紧闭着双眼、毫无血色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她抬手把泪痕拭去、顺便把因为汗水打湿后粘在脸上凌乱的头发整理到耳后，心里心疼极了这个姑娘.......
第二天橘子醒来后张姐放心了不少，也打掉了准备给橘子家人打电话说明情况的心理。在橘子住院三天后医生告诉张姐可以带橘子出院了，让她回家多休养一下。在医院这几天婷姐和聂哥都有来看过她，张姐让婷姐还去买了些鸡、煲了汤带给她，但她都没怎么吃喝。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橘子拼命的、不停的在脑海里对自己说：“这些都是梦，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是梦！不美好的梦要忘掉！都是假的，是我做的梦而已！”
在张姐家躺了快半个月后、橘子跟张姐说她可以继续上班了，医院花的费用就从她工资里扣。张姐同意了，毕竟她是生意人，而且她已经很仁慈了。橘子也有打电话给叔叔他们，找借口说她不小心生病住院，工资都被预支看病了，接下来最近都没有工资可以打回去了。婶婶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有钱了不要乱花，再没有说过其它。
当她再去到店里，周围认识的人都关心的询问她这段时间去哪儿了？都以为她辞职不做了。橘子对她们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那些人看着瘦了一圈儿的橘子那疏远的笑、不明就里。
橘子变了，其他人都以为是橘子在这里呆久了、跟她们熟悉了、所以露出了本性，只有张姐和婷姐才知道她为什么变了。她开始一个耳朵戴着耳机听一整天的歌，不管来客人谈生意、还是忙的时候都不愿摘下来，她感觉如果脑子里不充满声音她的脑子就会变得很乱。晚上也不天天都回家睡了，有时候下班了就去网吧待一整夜，打一整晚的游戏。连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乖巧了，让人感觉她跟谁都油嘴滑舌、就连跟不认识的客人也这样，像是带着轻佻、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