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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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橘子的问题爸爸并没有作为回答。只是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它为了生存。”
第二天，爸爸发高烧了！意识模糊、时不时的会呻吟着讲些什么也听不清楚，家里乱成一团。爷爷让橘子跑去隔壁超市里看看有没有冰块卖！橘子去了超市、买不到冰块所以买了些冰冻的棒棒冰。
待橘子一路小跑回到家的时候，见到奶奶哭着手忙脚乱的拿着水盆往爸爸床边递去，橘子爸爸一边吐着一边胡乱呓语着什么、爷爷急忙问橘子有没有买到冰块，橘子把买的棒棒冰递过去。爷爷说也只能将就了，他把棒棒冰都掰开倒在塑料袋子里，再把袋子打个死结。然后放在橘子爸爸的额头上帮助降温。奶奶哭着喊着说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所以这辈子这么受罪....看着橘子爸爸难受成这样也无能为力！橘子看着眼前的景象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了，这是橘子第一次见爸爸发病、第一次见家里人仰马翻，乱成一锅粥。中途橘子又去超市买了一次棒棒冰回来，帮着给爸爸物理降温的时候摸着爸爸滚烫的额头、橘子忍不住哭出声来，咸咸的眼泪流进橘子嘴巴里、也有流在橘子爸爸的手心里。爸爸迷迷糊糊中好像也感觉到了、他努力睁开眼睛抬手去抹橘子脸上的泪水，尽可能的笑了笑叫橘子不要哭、说他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然而橘子哭得却更大声了。
这一次发病让橘子心里产生巨大的恐惧！接下来跟爸爸相处的每个时光她都显得小心翼翼，时时观察注意着爸爸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妈妈也带着弟弟从外婆家回来了，弟弟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调皮、也许更盛以前，但橘子却不再跟弟弟争执、也许是经历了爸爸发病懂事了些。爷爷跟爸爸说孩子这样被他妈惯着不好，早晚会惯坏！后面几天弟弟的确收敛了一点，因为他捣乱的时候妈妈不再事事向着他，有时候也会数落他两句。橘子猜测私底下爸爸肯定找妈妈讨论过吧！
快要开学了，周围邻居的日常八卦也变成了攀比哪家的孩子懂事、不用自己催促便乖乖自己学习，成绩又有多好什么的。好像只有橘子家少了欢声笑语。
这天气越发闷热了，老人家见多识广预感着将会有一场大雨来临。这天晚上一家人正坐在一起看着非要闹着吃雪糕的弟弟，但又怕他这么晚吃了肚子不舒服的妈妈各种哄。橘子爸爸好像看不下去了就进了卧室。橘子则一起跟着爸爸到卧室，趁着爸爸躺在床上的时候摸了摸爸爸额头问爸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爸爸拉着橘子让橘子躺在他旁边，问橘子：“宝宝，你喜欢弟弟吗？”
橘子想了想“不怎么喜欢，怎么了爸爸？”
“宝宝乖，爸爸要是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这样等弟弟长大了之后就会有人照顾你了。”
“等弟弟长大了我早就长大了，也不用人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的。”橘子不解。
爸爸摸着橘子的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比你们大那么多，总有一天会不在你们身边，只有你和弟弟还小，等你们都长大了才能互相照顾。等弟弟长大了哪怕就跟你站在一起，坏蛋看见了也不敢轻易欺负你、知道吗？弟弟现在还小，万一有其他小朋友欺负他怎么办？”
“那我就帮他，不会让他被欺负的。大不了我以后都让着他好了。”橘子看着爸爸很认真的讲道。
“宝宝真乖！”爸爸拉过橘子的手握着亲了亲。“以后要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聊着天的过程中橘子就睡着了。
直到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吵醒。是奶奶！橘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听到一阵惊呼！她急忙下床往外跑，才到门口爷爷和妈妈就慌忙把奶奶扶着到床这边，橘子一边搭手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没人理她，奶奶被掐着人中悠悠醒来。继续哭着却默默的不再像之前那样惊天动地。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的鞭炮放在门口点响，妈妈给各个亲戚打着电话......
橘子脑子嗡的一下....爸爸呢？爸爸在哪儿？橘子跑到客厅——
爷爷常坐的那个摇摇椅上，爸爸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安静得橘子都看不到因为呼吸而导致胸口的起伏....！她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没有反应。她又大声的叫着：“爸？”
还是没有反应.....她慌了！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袭上她的心头。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移过去拉了拉爸爸的手，只觉得爸爸都手从未这么凉过、爸爸的手很暖和的呀！她慌乱的摇着推着爸爸，哭着大声喊着爸爸，希望能把他喊醒、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像断了线的珍珠串一样往下掉的眼泪。用沾满泪水的手去握住爸爸手，一个劲儿的摩擦着想让它变暖和起来。
这时妈妈已经打完电话了，她走过来看着橘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抬手就给了橘子一耳光、一脸厌烦的冲她吼道：“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橘子蒙了....呆在那里，眼泪还流着、但已经没了声音。好像被打傻了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打我？
橘子妈妈一把把呆住的橘子拉扯到一边就不再管她，爷爷眼睛发红的拿出一套青衣，叫奶奶给爸爸换上。那套衣服橘子见过、是之前奶奶专门让人做给自己和爷爷的。那是...寿衣……只有人死了才会穿的衣服啊……
下雨了....现在是半夜，亲戚朋友还有离家近的街坊邻居陆陆续续都来了……雨也越下越大，橘子从被她妈妈打了耳光后就一直保持那个姿势。直到一个邻居清阿姨上前抱了抱她、对她说：“小橘乖，不哭了、去睡一下吧！”
橘子对清阿姨笑了笑，然后跑出门到雨里撕心裂肺的哭着。此时的她才感觉腿已经麻了、倒下去跪坐在雨里趴在地上痛哭，分不清脸上哪些是眼泪哪些又是雨水、周围的人见了无不落泪、几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擦了一下眼角。
对于橘子的问题爸爸并没有作为回答。只是好像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它为了生存。”
第二天，爸爸发高烧了！意识模糊、时不时的会呻吟着讲些什么也听不清楚，家里乱成一团。爷爷让橘子跑去隔壁超市里看看有没有冰块卖！橘子去了超市、买不到冰块所以买了些冰冻的棒棒冰。
待橘子一路小跑回到家的时候，见到奶奶哭着手忙脚乱的拿着水盆往爸爸床边递去，橘子爸爸一边吐着一边胡乱呓语着什么、爷爷急忙问橘子有没有买到冰块，橘子把买的棒棒冰递过去。爷爷说也只能将就了，他把棒棒冰都掰开倒在塑料袋子里，再把袋子打个死结。然后放在橘子爸爸的额头上帮助降温。奶奶哭着喊着说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所以这辈子这么受罪....看着橘子爸爸难受成这样也无能为力！橘子看着眼前的景象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了，这是橘子第一次见爸爸发病、第一次见家里人仰马翻，乱成一锅粥。中途橘子又去超市买了一次棒棒冰回来，帮着给爸爸物理降温的时候摸着爸爸滚烫的额头、橘子忍不住哭出声来，咸咸的眼泪流进橘子嘴巴里、也有流在橘子爸爸的手心里。爸爸迷迷糊糊中好像也感觉到了、他努力睁开眼睛抬手去抹橘子脸上的泪水，尽可能的笑了笑叫橘子不要哭、说他没事、一会儿就好了。然而橘子哭得却更大声了。
这一次发病让橘子心里产生巨大的恐惧！接下来跟爸爸相处的每个时光她都显得小心翼翼，时时观察注意着爸爸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妈妈也带着弟弟从外婆家回来了，弟弟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调皮、也许更盛以前，但橘子却不再跟弟弟争执、也许是经历了爸爸发病懂事了些。爷爷跟爸爸说孩子这样被他妈惯着不好，早晚会惯坏！后面几天弟弟的确收敛了一点，因为他捣乱的时候妈妈不再事事向着他，有时候也会数落他两句。橘子猜测私底下爸爸肯定找妈妈讨论过吧！
快要开学了，周围邻居的日常八卦也变成了攀比哪家的孩子懂事、不用自己催促便乖乖自己学习，成绩又有多好什么的。好像只有橘子家少了欢声笑语。
这天气越发闷热了，老人家见多识广预感着将会有一场大雨来临。这天晚上一家人正坐在一起看着非要闹着吃雪糕的弟弟，但又怕他这么晚吃了肚子不舒服的妈妈各种哄。橘子爸爸好像看不下去了就进了卧室。橘子则一起跟着爸爸到卧室，趁着爸爸躺在床上的时候摸了摸爸爸额头问爸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爸爸拉着橘子让橘子躺在他旁边，问橘子：“宝宝，你喜欢弟弟吗？”
橘子想了想“不怎么喜欢，怎么了爸爸？”
“宝宝乖，爸爸要是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这样等弟弟长大了之后就会有人照顾你了。”
“等弟弟长大了我早就长大了，也不用人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的。”橘子不解。
爸爸摸着橘子的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比你们大那么多，总有一天会不在你们身边，只有你和弟弟还小，等你们都长大了才能互相照顾。等弟弟长大了哪怕就跟你站在一起，坏蛋看见了也不敢轻易欺负你、知道吗？弟弟现在还小，万一有其他小朋友欺负他怎么办？”
“那我就帮他，不会让他被欺负的。大不了我以后都让着他好了。”橘子看着爸爸很认真的讲道。
“宝宝真乖！”爸爸拉过橘子的手握着亲了亲。“以后要开开心心的知道吗？”
聊着天的过程中橘子就睡着了。
直到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吵醒。是奶奶！橘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听到一阵惊呼！她急忙下床往外跑，才到门口爷爷和妈妈就慌忙把奶奶扶着到床这边，橘子一边搭手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可是没人理她，奶奶被掐着人中悠悠醒来。继续哭着却默默的不再像之前那样惊天动地。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的鞭炮放在门口点响，妈妈给各个亲戚打着电话......
橘子脑子嗡的一下....爸爸呢？爸爸在哪儿？橘子跑到客厅——
爷爷常坐的那个摇摇椅上，爸爸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安静得橘子都看不到因为呼吸而导致胸口的起伏....！她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没有反应。她又大声的叫着：“爸？”
还是没有反应.....她慌了！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袭上她的心头。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小心翼翼的移过去拉了拉爸爸的手，只觉得爸爸都手从未这么凉过、爸爸的手很暖和的呀！她慌乱的摇着推着爸爸，哭着大声喊着爸爸，希望能把他喊醒、胡乱的抹了一下脸上像断了线的珍珠串一样往下掉的眼泪。用沾满泪水的手去握住爸爸手，一个劲儿的摩擦着想让它变暖和起来。
这时妈妈已经打完电话了，她走过来看着橘子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抬手就给了橘子一耳光、一脸厌烦的冲她吼道：“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橘子蒙了....呆在那里，眼泪还流着、但已经没了声音。好像被打傻了一样！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打我？
橘子妈妈一把把呆住的橘子拉扯到一边就不再管她，爷爷眼睛发红的拿出一套青衣，叫奶奶给爸爸换上。那套衣服橘子见过、是之前奶奶专门让人做给自己和爷爷的。那是...寿衣……只有人死了才会穿的衣服啊……
下雨了....现在是半夜，亲戚朋友还有离家近的街坊邻居陆陆续续都来了……雨也越下越大，橘子从被她妈妈打了耳光后就一直保持那个姿势。直到一个邻居清阿姨上前抱了抱她、对她说：“小橘乖，不哭了、去睡一下吧！”
橘子对清阿姨笑了笑，然后跑出门到雨里撕心裂肺的哭着。此时的她才感觉腿已经麻了、倒下去跪坐在雨里趴在地上痛哭，分不清脸上哪些是眼泪哪些又是雨水、周围的人见了无不落泪、几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擦了一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