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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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筱刚从电梯出来，就被程伽谣拽走了。
她环顾四周，坏笑道，“说，昨天干嘛去了？”
“什么？”颜筱装傻。
“昨天可是张总下来亲自帮你请假的，整个办公室都震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张总的女朋友呢。”
呵呵呵，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果不其然，颜筱前半脚还没踏进办公室，就陆续有同事主动找她聊天。
其中的很多人，虽然大家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共事了也有一年之久，但平时仅仅是点头之交，若是撇去工作关系，大概在大马路上见了面连寒暄都不会。
果然，这就是职场。颜筱撅嘴一笑，掏出手机，给张言昊发了条信息——
张总，下次请假烦请注意影响。
但是，这好像也不能完全怪张言昊。颜筱走到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她嘟着嘴，默默喝了两口。
对，罪魁祸首应该是莫卿。如果不是他突然让她留下来陪，自然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所以——边想着，颜筱抓起台面上的手机，迅速编辑——
你为什么要让张言昊给我请假？你知道今天办公室里多大的动静吗？我都没办法认真工作了。
******
IH集团会议室。高层们聚精会神地低头汇报。
莫卿正中而坐，神色严厉。
按惯例，这个命名为001的最高层级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各事业群的年底通气会。今年的会议比往年略有提前，一来莫卿是考虑到集团业务板块有大的变动，尽早开能平息市场；二来则是他想把IH和卿芽的工作提早结束，好留出时间，带颜筱飞一趟英国。
会议中，张言昊看了一眼手中的表，已经是傍晚了。他瞄了一眼莫卿，笃定今天这个会又是一个要熬到半夜的汇报。
他掏出手机，打算给莫芽儿发条信息，汇报堂上情形。
但——他貌似是收到了一条颜筱的信息。什么情况？
张言昊低头，匆匆扫过手机里的内容，轻声一笑，截屏发给了莫卿，不忘备注一句——你女朋友的指示来了。
他轻咳，摆弄手机朝莫卿使了个眼神。
莫卿从口袋掏出手机，低头凝视，胸口泛着微微酸味。
许久，他才发现，原来，她也给他发了信息。
而且看这信息上的内容，这姑娘是在跟他抱怨不该让她和别人扯上花边新闻？
莫卿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阳光的微笑——这是以往大型会议中不曾有的，即便是集团的业绩处于行业领跑位置，他也是铁青着一张脸，好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不会干扰他的心绪。
笑过后，他不紧不慢地回复——我觉得吧，你完全可以跟你的同事们大方承认，你和他没有关系，但你确实有男朋友，并且就在集团。
******
楼下，颜筱刚好吸了一口牛奶含在嘴里，看到内容，她差点呛着把奶喷出来。
剧烈的几声咳嗽后，她又成了办公室里的焦点。
程伽谣赶紧放下手中的文件，跑过来拍了拍颜筱的背，低声道，“大小姐，这么激动，你又怎么了？”
颜筱把手机递到程伽谣手中，低声嚷嚷道，“男人心海底针。”
程伽谣好奇地瞥了一眼信息的内容，摇头一笑，轻声调侃，“这话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有智商的估计都能猜到七八分了。毕竟我们玉树临风的大张总在集团的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果不是莫总，谁能指挥得了他。”
呵呵呵，颜筱无语。
下班。程伽谣约她吃饭，颜筱拒绝，她的心情由晴转阴，疲惫道，“今天算了。”
“怎么了？刚才说你们家那位的时候不是还挺兴奋的嘛。”
“嗯。但我晚上约了唐呈之谈颜栀的事情。”
“那你跟楼上的那位报备了吗？”
“没有。年底了，他也忙。”
“颜筱，我得好好地警告你，你可别作，有事还是要尽早商量，毕竟全世界这么帅气又多金的男人也找不出几个。”
“全世界——颜筱也只有一个。我和他都必须学会尊重彼此的过往。”
******
唐呈之果然还是把颜筱带到了他们上一次见面的餐厅。
饭没吃几口，他直截了当道，“我爸妈知道颜栀的事了，所以我必须把她要回来，毕竟，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不行。”颜筱“蹭”地一下站起来，狠狠地盯着面前这张虚伪的脸。
唐呈之环顾四周，低声道，“你冷静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对，你是颜栀的生父，但是自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你没有尽过半分父亲的责任，并且你还消失了四年多，现在法院也已经把孩子判给我了。”颜筱据理力争。
“颜筱，孩子我是肯定要的。”唐呈之缓缓站起来，铁青着脸道，“如果你愿意继续当颜栀的母亲，我们可以复婚，我发誓，接下去的半辈子我都会对你好。”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要回孩子，还是我，或是要钱？”颜筱冷漠一笑，面无表情问道。
唐呈之身子僵住，不由地往后一退，他皱紧眉头，茫然地看着她，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的这个女孩。
四年，要有多长，才能彻底让她转了性子。从前的颜筱，刚毅却易心软，她活得明白，看得通透，却极少会用犀利的言语拒绝别人。
大概也是看重了她这一点，他才会荒唐到——以颜栀作为条件想要回颜筱。但好像这一次，他的算盘要落空了。
他不知如何作答。许久，颜筱平静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孩子，我们法院见吧。或是你仅仅是想和你父母一样要钱，那开个价吧。”
“颜筱，你变了。这不是以前的你，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残忍？”
“因为你不值得我对你好，未婚妈妈的生活也不允许我软弱。”
话毕，她离开。唐呈之没有挽留。
******
夜路，颜筱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她走到车站，傻傻立着，等车来，又等车走，然后继续向前走。
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她偷偷抬起头看着星空，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内心一阵荒凉，好像被零下几十度的水瞬间冲洗了灵魂。
也许从情理上来讲，她也觉得心虚，唐呈之是颜栀的生父——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想要回孩子更是天经地义。
但是，她是真的舍不得颜栀。
从她第一声喊她妈妈开始，她就决定永远不放弃这个孩子，无论生活有多难。
一行眼泪在颜筱眼角滑落，心瞬间被刺痛的感觉，仿佛让她意识到离别离她愈来愈近了。
这样的念头，只要脑海中稍稍浮现，就会让她觉得绝望。
她闭眼，不敢看远处的路。直到，程伽谣打来电话。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他想要孩子，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回孩子。”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不想给颜栀给他。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个父亲，怎么就能这样决然的抛下自己的亲生骨肉整整四年有余。”
“但是，颜筱，即便唐呈之再渣，她也是孩子的生生父亲。”
“我知道。”
******
时间滴答滴答，IH集团大厦依旧灯火通明。
001会议室里稍微年长的几人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他们还来不及掩饰倦意，就被莫卿犀利的眼神吓得又精神抖擞的。
张言昊的手机叮叮咚咚地想着，他闭着眼就能猜到是莫芽儿打来的。坦白讲，这一点他真是羡慕莫卿，明明是同龄人，颜筱却丝毫不粘人。
但会议毕竟是会议，经不住莫芽儿再三催促，他草草回复后，又将手机调成静音搁置在桌面上。
不久，莫卿的手机也跟着响起来。他掏出看了不过半秒，又塞回口袋。他严肃的眼神略过张言昊，好像在责备他没把莫芽儿管好。
怎么都不回信息，哎，好烦，烦烦烦烦死了。
莫芽儿仰头躺在床上，心里嘀咕了一百句抱怨的话。她踢了踢脚，翻了个身，趴在床头拨通了颜筱的电话。
“筱......你在家里吗？”
实在没法子了，莫芽儿只能搬出颜筱做救兵，好让她催促莫卿尽早结束会议。毕竟，晚上她还等着要和张言昊商量婚礼的宾客名单。在她的意识里，他俩的婚礼应该是张言昊心底最重要的事情。
“嗯，刚到没多久。怎么了？”
“你能给我哥打电话吗？让他把张言昊给我放回家来，我还等着和他商量宾客名单呢。”
颜筱看了一眼手表，9点52分，她轻声答道，“还早吧，按惯例，年度会议不是都要开到后半夜吗？宾客名单你拟好放桌子上，明天让他改下不行吗？”
“天呐，筱！你是不是工作做傻了？婚礼的宾客当然要准新人坐下来一起慢慢商量才行。”
“那你不是着急吗？”
“所以我才拜托你给我哥打电话，你就胡乱编个理由，说你肚子痛什么的，让他回来就好了。”
颜筱沉默，这要求，她竟无言以对。
“哎，好吧。其实给你打电话，我也料到了你这反应。你就见色忘友吧，可怜我，还要一个人傻傻地等待被你未婚夫扣下的我的未婚夫。”
莫芽儿草草几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尴尬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从莫芽儿口中说出“未婚夫”三个字，颜筱不自觉地笑了笑。
这称呼，真的好亲切。
颜筱刚从电梯出来，就被程伽谣拽走了。
她环顾四周，坏笑道，“说，昨天干嘛去了？”
“什么？”颜筱装傻。
“昨天可是张总下来亲自帮你请假的，整个办公室都震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张总的女朋友呢。”
呵呵呵，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
果不其然，颜筱前半脚还没踏进办公室，就陆续有同事主动找她聊天。
其中的很多人，虽然大家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共事了也有一年之久，但平时仅仅是点头之交，若是撇去工作关系，大概在大马路上见了面连寒暄都不会。
果然，这就是职场。颜筱撅嘴一笑，掏出手机，给张言昊发了条信息——
张总，下次请假烦请注意影响。
但是，这好像也不能完全怪张言昊。颜筱走到茶水间，冲了杯咖啡，她嘟着嘴，默默喝了两口。
对，罪魁祸首应该是莫卿。如果不是他突然让她留下来陪，自然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所以——边想着，颜筱抓起台面上的手机，迅速编辑——
你为什么要让张言昊给我请假？你知道今天办公室里多大的动静吗？我都没办法认真工作了。
******
IH集团会议室。高层们聚精会神地低头汇报。
莫卿正中而坐，神色严厉。
按惯例，这个命名为001的最高层级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各事业群的年底通气会。今年的会议比往年略有提前，一来莫卿是考虑到集团业务板块有大的变动，尽早开能平息市场；二来则是他想把IH和卿芽的工作提早结束，好留出时间，带颜筱飞一趟英国。
会议中，张言昊看了一眼手中的表，已经是傍晚了。他瞄了一眼莫卿，笃定今天这个会又是一个要熬到半夜的汇报。
他掏出手机，打算给莫芽儿发条信息，汇报堂上情形。
但——他貌似是收到了一条颜筱的信息。什么情况？
张言昊低头，匆匆扫过手机里的内容，轻声一笑，截屏发给了莫卿，不忘备注一句——你女朋友的指示来了。
他轻咳，摆弄手机朝莫卿使了个眼神。
莫卿从口袋掏出手机，低头凝视，胸口泛着微微酸味。
许久，他才发现，原来，她也给他发了信息。
而且看这信息上的内容，这姑娘是在跟他抱怨不该让她和别人扯上花边新闻？
莫卿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阳光的微笑——这是以往大型会议中不曾有的，即便是集团的业绩处于行业领跑位置，他也是铁青着一张脸，好像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不会干扰他的心绪。
笑过后，他不紧不慢地回复——我觉得吧，你完全可以跟你的同事们大方承认，你和他没有关系，但你确实有男朋友，并且就在集团。
******
楼下，颜筱刚好吸了一口牛奶含在嘴里，看到内容，她差点呛着把奶喷出来。
剧烈的几声咳嗽后，她又成了办公室里的焦点。
程伽谣赶紧放下手中的文件，跑过来拍了拍颜筱的背，低声道，“大小姐，这么激动，你又怎么了？”
颜筱把手机递到程伽谣手中，低声嚷嚷道，“男人心海底针。”
程伽谣好奇地瞥了一眼信息的内容，摇头一笑，轻声调侃，“这话要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有智商的估计都能猜到七八分了。毕竟我们玉树临风的大张总在集团的地位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果不是莫总，谁能指挥得了他。”
呵呵呵，颜筱无语。
下班。程伽谣约她吃饭，颜筱拒绝，她的心情由晴转阴，疲惫道，“今天算了。”
“怎么了？刚才说你们家那位的时候不是还挺兴奋的嘛。”
“嗯。但我晚上约了唐呈之谈颜栀的事情。”
“那你跟楼上的那位报备了吗？”
“没有。年底了，他也忙。”
“颜筱，我得好好地警告你，你可别作，有事还是要尽早商量，毕竟全世界这么帅气又多金的男人也找不出几个。”
“全世界——颜筱也只有一个。我和他都必须学会尊重彼此的过往。”
******
唐呈之果然还是把颜筱带到了他们上一次见面的餐厅。
饭没吃几口，他直截了当道，“我爸妈知道颜栀的事了，所以我必须把她要回来，毕竟，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不行。”颜筱“蹭”地一下站起来，狠狠地盯着面前这张虚伪的脸。
唐呈之环顾四周，低声道，“你冷静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对，你是颜栀的生父，但是自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你没有尽过半分父亲的责任，并且你还消失了四年多，现在法院也已经把孩子判给我了。”颜筱据理力争。
“颜筱，孩子我是肯定要的。”唐呈之缓缓站起来，铁青着脸道，“如果你愿意继续当颜栀的母亲，我们可以复婚，我发誓，接下去的半辈子我都会对你好。”
“我是真的很好奇，你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要回孩子，还是我，或是要钱？”颜筱冷漠一笑，面无表情问道。
唐呈之身子僵住，不由地往后一退，他皱紧眉头，茫然地看着她，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眼前的这个女孩。
四年，要有多长，才能彻底让她转了性子。从前的颜筱，刚毅却易心软，她活得明白，看得通透，却极少会用犀利的言语拒绝别人。
大概也是看重了她这一点，他才会荒唐到——以颜栀作为条件想要回颜筱。但好像这一次，他的算盘要落空了。
他不知如何作答。许久，颜筱平静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孩子，我们法院见吧。或是你仅仅是想和你父母一样要钱，那开个价吧。”
“颜筱，你变了。这不是以前的你，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残忍？”
“因为你不值得我对你好，未婚妈妈的生活也不允许我软弱。”
话毕，她离开。唐呈之没有挽留。
******
夜路，颜筱晃晃悠悠地走在路上。她走到车站，傻傻立着，等车来，又等车走，然后继续向前走。
生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平静下来，她偷偷抬起头看着星空，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内心一阵荒凉，好像被零下几十度的水瞬间冲洗了灵魂。
也许从情理上来讲，她也觉得心虚，唐呈之是颜栀的生父——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想要回孩子更是天经地义。
但是，她是真的舍不得颜栀。
从她第一声喊她妈妈开始，她就决定永远不放弃这个孩子，无论生活有多难。
一行眼泪在颜筱眼角滑落，心瞬间被刺痛的感觉，仿佛让她意识到离别离她愈来愈近了。
这样的念头，只要脑海中稍稍浮现，就会让她觉得绝望。
她闭眼，不敢看远处的路。直到，程伽谣打来电话。
“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他想要孩子，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回孩子。”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不想给颜栀给他。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个父亲，怎么就能这样决然的抛下自己的亲生骨肉整整四年有余。”
“但是，颜筱，即便唐呈之再渣，她也是孩子的生生父亲。”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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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滴答滴答，IH集团大厦依旧灯火通明。
001会议室里稍微年长的几人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他们还来不及掩饰倦意，就被莫卿犀利的眼神吓得又精神抖擞的。
张言昊的手机叮叮咚咚地想着，他闭着眼就能猜到是莫芽儿打来的。坦白讲，这一点他真是羡慕莫卿，明明是同龄人，颜筱却丝毫不粘人。
但会议毕竟是会议，经不住莫芽儿再三催促，他草草回复后，又将手机调成静音搁置在桌面上。
不久，莫卿的手机也跟着响起来。他掏出看了不过半秒，又塞回口袋。他严肃的眼神略过张言昊，好像在责备他没把莫芽儿管好。
怎么都不回信息，哎，好烦，烦烦烦烦死了。
莫芽儿仰头躺在床上，心里嘀咕了一百句抱怨的话。她踢了踢脚，翻了个身，趴在床头拨通了颜筱的电话。
“筱......你在家里吗？”
实在没法子了，莫芽儿只能搬出颜筱做救兵，好让她催促莫卿尽早结束会议。毕竟，晚上她还等着要和张言昊商量婚礼的宾客名单。在她的意识里，他俩的婚礼应该是张言昊心底最重要的事情。
“嗯，刚到没多久。怎么了？”
“你能给我哥打电话吗？让他把张言昊给我放回家来，我还等着和他商量宾客名单呢。”
颜筱看了一眼手表，9点52分，她轻声答道，“还早吧，按惯例，年度会议不是都要开到后半夜吗？宾客名单你拟好放桌子上，明天让他改下不行吗？”
“天呐，筱！你是不是工作做傻了？婚礼的宾客当然要准新人坐下来一起慢慢商量才行。”
“那你不是着急吗？”
“所以我才拜托你给我哥打电话，你就胡乱编个理由，说你肚子痛什么的，让他回来就好了。”
颜筱沉默，这要求，她竟无言以对。
“哎，好吧。其实给你打电话，我也料到了你这反应。你就见色忘友吧，可怜我，还要一个人傻傻地等待被你未婚夫扣下的我的未婚夫。”
莫芽儿草草几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尴尬地挂断了电话。
听到从莫芽儿口中说出“未婚夫”三个字，颜筱不自觉地笑了笑。
这称呼，真的好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