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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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熟睡的夜，颜筱从莫卿怀里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9点多了。她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床头的白色闹钟，心中一念，还好还好今天周六。
她把头轻轻放下，莫卿的胸膛是个很柔软的地方，就这样枕着，她睡了一夜。
睁大眼睛，眼神转悠，看着屋里的陈设，熟悉又陌生。虽然搬来莫卿的公寓已有一段时间了，但昨晚却是他第一次走进他的卧室。
极简的摆设，少了几分烟火气息。除了被他们折腾得那张凌乱不堪的床外，卧室里再无半件多余的物品，好像这里不曾有它的主人。
颜筱打了几个哈欠，糟糕！刚醒来又想睡，难道她的大脑要罢工。
不不不！一定是最近上班太累，才会让她久睡不醒。颜筱努力说服自己——不是因为依恋莫卿，想赖在他身上多躺一会，才故意犯困。
嗯，就是这个理。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两支队伍在她的脑壳里打仗。
她想保持清醒，却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睡梦中，她大腿一伸，死死地压在了莫卿身上。
半小时后，一阵手机声从耳边传来。
“什么声音啊，我还要睡觉呢。”她拍了拍莫卿的脸，噘嘴轻声撒娇。
莫卿一手抓起电话，一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她的后背，好像在哄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什么事？”莫卿皱眉，冷声问，像在宣泄他对突如其来电话的不满。
“那个——莫总，我把C计划的执行方案发给您了。”电话一头，中年男子颤颤巍巍道，“如果您有时间，请看一下。”
“知道了。”他言语简单，快速挂断电话。
颜筱和颜栀一样，觉轻，被打扰后，很快清醒过来。
她想要换个姿势，却被莫卿双手抱紧。“干嘛想走？”他顶着她的额头问，“我记得一分钟前，某人还说要继续睡觉。”
“我现在想起床了。”颜筱突然想起来，今天还约了程伽谣，要陪她选婚纱的。
莫卿紧紧搂着她的身体，闭上眼睛，假装没睡醒的样子，“但我还想睡。”
“你接了个电话难道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颜筱掰开抱住她的双臂，转身，整个身体趴到他的身上，“而且我待会还要出去。”
“接颜栀吗？”
“没有。程伽谣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要我陪她出去逛街。”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来，晚上我要去芽儿那里接上颜栀，再和伽谣去吃饭。”
“哦。”
莫卿淡淡应了一句，虽然不满大周末地被她遗弃在家，但他也不想过多干预颜筱的生活。
出门的时候，莫卿叫住颜筱，递上一张信用卡，小心翼翼地说，“给你准备的，不要拒绝。密码是我们生日的组合，你知道的。”
“我不要。”颜筱条件反射地双手向背后一缩，不留情面地拒绝。
莫卿不语，瞪了颜筱一眼，抓过她藏在身后的右手，把卡塞进她的掌心。厉声道，“这事不由你。每周我必须看到你的消费记录。”
“为什么？”
“因为你必须进入我的生活，学会花钱是必修课。”
她瞪着他，似懂非懂，在程伽谣的一阵电话夺命Call中匆匆出门。
留下莫卿站在原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卡，从办下来到今天，已经在他的办公桌里躺了好几个月了，他迟迟没有给，就是害怕被拒绝。
颜筱自尊心强，很敏感，想保持财务独立，这些他都能理解。但是，作为他今后的妻子，与其让她保持独立，他更希望她能融入他的世界，习惯他的消费模式。况且，一段稳定的关系是需要同步前进的，如果有些东西颜筱一直不肯妥协，怕是再好的感情也会出现裂缝。
他静静地喝了一杯水，脑海里不断浮现刚刚她的一举一动。
谈钱，很实际。可钱却是维系爱、生活和婚姻最扎实的纽带。在这层赤裸裸的关系上，她还是本能的退缩了。
莫卿嗓子一紧，苦苦一笑。“没事，慢慢来吧，至少她已经在往前走了。”他努力安慰自己。
******
颜筱把信用卡小心翼翼地塞进钱包，反复确认一遍，才安心地将钱包放到包包里。
条件好的男主硬塞信用卡的桥段在偶像剧里常常上演，她也一直默认男生愿意给女生花钱是爱她的表现，但是今天这卡真到了她自己的手上，却觉得越发沉重。
就好像，她要真正进入莫卿的生活了。这感觉，和谈恋爱样子又差了很多。
如果说第一次和唐呈之结婚是懵懂的、鲁莽的，那今天再次退缩的她是不是在潜意识依旧没有做好再次进入婚姻的准备？
颜筱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小时候父母为生活争吵的画面，那是一种刺耳的、喋喋不休的怒斥。这些声音怀绕在她的身体里，以及父亲好吃懒做、自以为是的行为，一遍遍地敲打着她——婚姻不可靠。
她想要剥离这层回忆，告诉自己莫卿是好的，他是可以被信任的，但行动告诉她，她依然无法全然释放曾经的伤害。
也许，她应该退一步，不把自己绷紧，跟着莫卿的脚步走，顺其自然地学会接受。她吸了一口冷气，在11月的深秋打了一个寒颤。
颜筱，加油吧。原生家庭的局只有你自己能破。
不破不立，只有破了，让心底变得敞亮了，你才能真正得到幸福。
平静后，为了弥补自己刚刚强硬的态度，她决定服个软，给莫卿发条信息——
我们明天吃牛排好吗？晚上我和伽谣去吃饭的地方正好有家超市，有你爱吃的那一种。
莫卿闪回——
好，明天我们一去吧。晚饭后，记得把颜栀带回家。小孩子要多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才能健康成长。
颜筱反复读了信息几遍，嘴角扬起。或许，有家的感觉也很好。
******
颜筱按照地图上的地址到了婚纱店。程伽谣喜迎上来。
“你来啦，快来帮我挑下。”
“不是，你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要结婚。”
“对呀。我男朋友的妈妈给我们算了日子，说是结婚吉利，”程伽谣甩着颜筱的手臂，幸福道，“我和他都谈了这么些年了，结就结呗，没什么犹豫的。”
“那叔叔阿姨没意见？”
“我爸我妈都很开放的，他们觉得我是完整的个体，像婚姻这头等大事，自然要让我自己决定。”
“哦——”颜筱还未说完，就被她拉到了一旁，我男朋友在楼上楼上试新郎装呢，我带你上去。
她扯着颜筱的手，往上跑。
二楼，站着的一位英姿飒爽的男子，听见脚步声，他90度转身，标准的国字脸，干净利索，浓重的眉宇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视前方，坚定有力。
“这是我男朋友，现役军人——翟渠杨。”程伽谣介绍。
“你好，我是翟渠杨，谣谣的未婚夫。”
“你好，我是颜筱，伽谣的同事。”
简单认识后，在服务员的催促下，她们被带到了一侧。
“不好意思，两位，今天我们下午的店被一对准新人包下了，所以要麻烦两位加快挑婚纱的速度了。”服务员耐心解释，颜筱和程伽谣苦笑作罢。
“你知道吗，这家店的主人是一位法国的婚纱设计师，特别厉害，其实我原本想让她给我定制一套的，但我爸说，我应该跟我们家杨杨的步调保持一致，低调点，不能铺张浪费。”
颜筱点头。
******
“妈妈，妈妈。”
一个四、五岁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兴冲冲地钻进颜筱怀里。
颜筱一阵吃惊，“栀儿，你怎么会在这儿，芽儿阿姨呢。”
“在后面。”颜栀用手指了指，喃喃地说，小小的身子使劲往她身上蹭。
额？颜筱惊愕。难道他们就是服务员口中那对包店的准新人？那就是说，莫芽儿要结婚了？这么快？怎么也没听莫卿提起？
当然，比颜筱更惊愕还有莫芽儿——
“你怎么也在这里？天呐，你不会要和我哥结婚了吧。”
“没有，我陪朋友来的。”颜筱给莫芽儿使了个眼神，“程伽谣，我同事。”
“哦——”莫芽儿和程伽谣相互点头问好后，又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然后扭头问张言昊，“感觉你们集团好多漂亮女孩。”
张言昊轻咳两声道，尴尬一笑道，“颜筱，你这话有问过莫卿吗？”
“没有啊。他也不会。”
“给你点个赞。”张言昊举了举大拇指，靠近颜筱道，“她最近特别爱问我类似问题。”
程伽谣穿着洁白的蕾丝婚纱从试衣间缓缓出来，步调轻盈，温柔可人。
“好看。”莫芽儿轻声评论。
“谣谣阿姨，你好漂亮。”颜栀鼓掌赞美。
“真的吗？”那阿姨就订这套了，你到时候要给我做小花童好吗？
“好。”
******
程伽谣和翟渠杨试完礼服后，颜筱带着颜栀要一起离开，却被莫芽儿叫住，“晚上叫上我哥一起吃饭呗。”
“不了，他下午还有文件要看，再说我和他们约好了。”颜筱指了指程伽谣，顺手比划了一下，希望莫芽儿理解。
“不是，你这什么套路啊，人家小两口，你带着孩子，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她又开始找借口了，“你打电话问下我哥嘛，加上我和张言昊，我们一起吃。”
“什么——你刚刚说你男朋友叫什么？”程伽谣目不转睛地看着莫芽儿，惊讶地接过话茬。
“张言昊啊，怎么了，你认识？”莫芽儿皱眉，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和不悦。
“不是，我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我们集团的大张总，不会真的是本人吧。”程伽谣傻傻地望了颜筱一眼，尴尬地问。
“对呀。他就是你们大张总，颜筱没跟你说吗，她男朋友是我哥——莫卿。”
“这——”程伽谣猛地扭头，皱眉盯着颜筱看，半响说不出话来。
颜筱朝程伽谣点了点头。
“真是啊！”程伽谣几乎快蹦起来了，“我当时只是随便一猜，没曾想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不好意思，我一直没说。”颜筱觉得抱歉。
“没事没事，我没怪你，只是，只是——感觉这消息太突然了。”
又是一个熟睡的夜，颜筱从莫卿怀里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9点多了。她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床头的白色闹钟，心中一念，还好还好今天周六。
她把头轻轻放下，莫卿的胸膛是个很柔软的地方，就这样枕着，她睡了一夜。
睁大眼睛，眼神转悠，看着屋里的陈设，熟悉又陌生。虽然搬来莫卿的公寓已有一段时间了，但昨晚却是他第一次走进他的卧室。
极简的摆设，少了几分烟火气息。除了被他们折腾得那张凌乱不堪的床外，卧室里再无半件多余的物品，好像这里不曾有它的主人。
颜筱打了几个哈欠，糟糕！刚醒来又想睡，难道她的大脑要罢工。
不不不！一定是最近上班太累，才会让她久睡不醒。颜筱努力说服自己——不是因为依恋莫卿，想赖在他身上多躺一会，才故意犯困。
嗯，就是这个理。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两支队伍在她的脑壳里打仗。
她想保持清醒，却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睡梦中，她大腿一伸，死死地压在了莫卿身上。
半小时后，一阵手机声从耳边传来。
“什么声音啊，我还要睡觉呢。”她拍了拍莫卿的脸，噘嘴轻声撒娇。
莫卿一手抓起电话，一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她的后背，好像在哄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什么事？”莫卿皱眉，冷声问，像在宣泄他对突如其来电话的不满。
“那个——莫总，我把C计划的执行方案发给您了。”电话一头，中年男子颤颤巍巍道，“如果您有时间，请看一下。”
“知道了。”他言语简单，快速挂断电话。
颜筱和颜栀一样，觉轻，被打扰后，很快清醒过来。
她想要换个姿势，却被莫卿双手抱紧。“干嘛想走？”他顶着她的额头问，“我记得一分钟前，某人还说要继续睡觉。”
“我现在想起床了。”颜筱突然想起来，今天还约了程伽谣，要陪她选婚纱的。
莫卿紧紧搂着她的身体，闭上眼睛，假装没睡醒的样子，“但我还想睡。”
“你接了个电话难道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颜筱掰开抱住她的双臂，转身，整个身体趴到他的身上，“而且我待会还要出去。”
“接颜栀吗？”
“没有。程伽谣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要我陪她出去逛街。”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来，晚上我要去芽儿那里接上颜栀，再和伽谣去吃饭。”
“哦。”
莫卿淡淡应了一句，虽然不满大周末地被她遗弃在家，但他也不想过多干预颜筱的生活。
出门的时候，莫卿叫住颜筱，递上一张信用卡，小心翼翼地说，“给你准备的，不要拒绝。密码是我们生日的组合，你知道的。”
“我不要。”颜筱条件反射地双手向背后一缩，不留情面地拒绝。
莫卿不语，瞪了颜筱一眼，抓过她藏在身后的右手，把卡塞进她的掌心。厉声道，“这事不由你。每周我必须看到你的消费记录。”
“为什么？”
“因为你必须进入我的生活，学会花钱是必修课。”
她瞪着他，似懂非懂，在程伽谣的一阵电话夺命Call中匆匆出门。
留下莫卿站在原地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卡，从办下来到今天，已经在他的办公桌里躺了好几个月了，他迟迟没有给，就是害怕被拒绝。
颜筱自尊心强，很敏感，想保持财务独立，这些他都能理解。但是，作为他今后的妻子，与其让她保持独立，他更希望她能融入他的世界，习惯他的消费模式。况且，一段稳定的关系是需要同步前进的，如果有些东西颜筱一直不肯妥协，怕是再好的感情也会出现裂缝。
他静静地喝了一杯水，脑海里不断浮现刚刚她的一举一动。
谈钱，很实际。可钱却是维系爱、生活和婚姻最扎实的纽带。在这层赤裸裸的关系上，她还是本能的退缩了。
莫卿嗓子一紧，苦苦一笑。“没事，慢慢来吧，至少她已经在往前走了。”他努力安慰自己。
******
颜筱把信用卡小心翼翼地塞进钱包，反复确认一遍，才安心地将钱包放到包包里。
条件好的男主硬塞信用卡的桥段在偶像剧里常常上演，她也一直默认男生愿意给女生花钱是爱她的表现，但是今天这卡真到了她自己的手上，却觉得越发沉重。
就好像，她要真正进入莫卿的生活了。这感觉，和谈恋爱样子又差了很多。
如果说第一次和唐呈之结婚是懵懂的、鲁莽的，那今天再次退缩的她是不是在潜意识依旧没有做好再次进入婚姻的准备？
颜筱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小时候父母为生活争吵的画面，那是一种刺耳的、喋喋不休的怒斥。这些声音怀绕在她的身体里，以及父亲好吃懒做、自以为是的行为，一遍遍地敲打着她——婚姻不可靠。
她想要剥离这层回忆，告诉自己莫卿是好的，他是可以被信任的，但行动告诉她，她依然无法全然释放曾经的伤害。
也许，她应该退一步，不把自己绷紧，跟着莫卿的脚步走，顺其自然地学会接受。她吸了一口冷气，在11月的深秋打了一个寒颤。
颜筱，加油吧。原生家庭的局只有你自己能破。
不破不立，只有破了，让心底变得敞亮了，你才能真正得到幸福。
平静后，为了弥补自己刚刚强硬的态度，她决定服个软，给莫卿发条信息——
我们明天吃牛排好吗？晚上我和伽谣去吃饭的地方正好有家超市，有你爱吃的那一种。
莫卿闪回——
好，明天我们一去吧。晚饭后，记得把颜栀带回家。小孩子要多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才能健康成长。
颜筱反复读了信息几遍，嘴角扬起。或许，有家的感觉也很好。
******
颜筱按照地图上的地址到了婚纱店。程伽谣喜迎上来。
“你来啦，快来帮我挑下。”
“不是，你什么情况啊？怎么突然要结婚。”
“对呀。我男朋友的妈妈给我们算了日子，说是结婚吉利，”程伽谣甩着颜筱的手臂，幸福道，“我和他都谈了这么些年了，结就结呗，没什么犹豫的。”
“那叔叔阿姨没意见？”
“我爸我妈都很开放的，他们觉得我是完整的个体，像婚姻这头等大事，自然要让我自己决定。”
“哦——”颜筱还未说完，就被她拉到了一旁，我男朋友在楼上楼上试新郎装呢，我带你上去。
她扯着颜筱的手，往上跑。
二楼，站着的一位英姿飒爽的男子，听见脚步声，他90度转身，标准的国字脸，干净利索，浓重的眉宇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视前方，坚定有力。
“这是我男朋友，现役军人——翟渠杨。”程伽谣介绍。
“你好，我是翟渠杨，谣谣的未婚夫。”
“你好，我是颜筱，伽谣的同事。”
简单认识后，在服务员的催促下，她们被带到了一侧。
“不好意思，两位，今天我们下午的店被一对准新人包下了，所以要麻烦两位加快挑婚纱的速度了。”服务员耐心解释，颜筱和程伽谣苦笑作罢。
“你知道吗，这家店的主人是一位法国的婚纱设计师，特别厉害，其实我原本想让她给我定制一套的，但我爸说，我应该跟我们家杨杨的步调保持一致，低调点，不能铺张浪费。”
颜筱点头。
******
“妈妈，妈妈。”
一个四、五岁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兴冲冲地钻进颜筱怀里。
颜筱一阵吃惊，“栀儿，你怎么会在这儿，芽儿阿姨呢。”
“在后面。”颜栀用手指了指，喃喃地说，小小的身子使劲往她身上蹭。
额？颜筱惊愕。难道他们就是服务员口中那对包店的准新人？那就是说，莫芽儿要结婚了？这么快？怎么也没听莫卿提起？
当然，比颜筱更惊愕还有莫芽儿——
“你怎么也在这里？天呐，你不会要和我哥结婚了吧。”
“没有，我陪朋友来的。”颜筱给莫芽儿使了个眼神，“程伽谣，我同事。”
“哦——”莫芽儿和程伽谣相互点头问好后，又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然后扭头问张言昊，“感觉你们集团好多漂亮女孩。”
张言昊轻咳两声道，尴尬一笑道，“颜筱，你这话有问过莫卿吗？”
“没有啊。他也不会。”
“给你点个赞。”张言昊举了举大拇指，靠近颜筱道，“她最近特别爱问我类似问题。”
程伽谣穿着洁白的蕾丝婚纱从试衣间缓缓出来，步调轻盈，温柔可人。
“好看。”莫芽儿轻声评论。
“谣谣阿姨，你好漂亮。”颜栀鼓掌赞美。
“真的吗？”那阿姨就订这套了，你到时候要给我做小花童好吗？
“好。”
******
程伽谣和翟渠杨试完礼服后，颜筱带着颜栀要一起离开，却被莫芽儿叫住，“晚上叫上我哥一起吃饭呗。”
“不了，他下午还有文件要看，再说我和他们约好了。”颜筱指了指程伽谣，顺手比划了一下，希望莫芽儿理解。
“不是，你这什么套路啊，人家小两口，你带着孩子，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她又开始找借口了，“你打电话问下我哥嘛，加上我和张言昊，我们一起吃。”
“什么——你刚刚说你男朋友叫什么？”程伽谣目不转睛地看着莫芽儿，惊讶地接过话茬。
“张言昊啊，怎么了，你认识？”莫芽儿皱眉，脸上露出一抹担忧和不悦。
“不是，我觉得他长得有点像我们集团的大张总，不会真的是本人吧。”程伽谣傻傻地望了颜筱一眼，尴尬地问。
“对呀。他就是你们大张总，颜筱没跟你说吗，她男朋友是我哥——莫卿。”
“这——”程伽谣猛地扭头，皱眉盯着颜筱看，半响说不出话来。
颜筱朝程伽谣点了点头。
“真是啊！”程伽谣几乎快蹦起来了，“我当时只是随便一猜，没曾想他真的是你的男朋友。”
“不好意思，我一直没说。”颜筱觉得抱歉。
“没事没事，我没怪你，只是，只是——感觉这消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