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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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启程
用最温暖的星光陪伴着他人走出内心的囚牢，却将自我遗失在昼夜的破晓。
雅柏菲卡独自一人走出白羊宫，雪白的披风在风中飞舞着，却吹不散眼前人任何一丝忧愁。
此刻的他就像是零落的玫瑰花瓣一样，散落在各处，却各处都不是家。
他曾以为遇到了老师，自己就有了家。但是那个家，被自己亲手打散了。
尽管是所谓的宿命，但能消减吗，自己的罪孽。
是老师给我的生命，抚养我长大，如同我的生父。
从老师身上所学到的孤独...这就是老师的人生信条啊，我..必须要遵守，也从未遗憾。
但是看见他们...我真的有一刹那好希望能像他们一样...自由地穿梭于人群。
我...就注定是旅途上孤独的独行者吗。
史昂站在白羊宫前，望着前方湖蓝色的长发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他却不知该做什么。
“洛迪妙啊...教皇大人所做的决定，是希望雅柏菲卡能走出他心中的囚牢。而你...能让他这一行更加顺利吗。”
“什么？洛迪妙跟着雅柏菲卡一起出任务了？！”童虎从天秤宫走到白羊宫，刚把手搭在史昂肩膀上就听见史昂很平静地说着。
“是的。”
“雅柏菲卡同意了？”童虎有些吃惊地望着雅柏菲卡离去的方向。
“你觉得可能吗。”
“那她...”
“中国有句古话，先斩后奏。”史昂看着前方远处港口的那艘船，脸上却怎样也笑不起来。
让一个身份可疑小宇宙又微弱的人去药师岛实在是胡来，这要是让教皇大人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顿臭骂。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是圣域内唯一的抗毒体质。
他并不是未对那个孩子起过怀疑。
但是，当他看见她所做的一切和纯真的笑颜，他真的没办法...尽管他知道，就算是邪神或是其他邪恶力量所选中的人间体，也都是最澄澈的人。
他依然选择相信了洛迪妙。因为，她跟雅柏菲卡那说不尽的因缘。
或许...能让雅柏菲卡走出来的对吧。
毕竟她说，她一直为雅柏菲卡祈祷着啊。
船上——————
“我说佩夫可，这地方到底靠不靠谱啊。”进了船我就看见了传说中的...向导。我跟佩夫可这般那般地说了情况，结果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还帮我找了一个地方藏起来。
“姐姐你就放心啦，雅柏菲卡大人一定不会发现的。”在箱子与箱子间的缝隙里，我艰难地躲在那。
“姐姐，你为什么想去药师岛呢？”佩夫可仍旧是第一次见面那样的装扮，一脸灰蒙蒙的泥土，那双大眼睛却依然闪烁着光芒。
那种光芒，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童对于这人间最纯真的期盼。
“因为...姐姐想让一个人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四周都是箱子，在这样幽闭的空间里人的情绪自然而然也变得有些忧虑。
这样的空间正好让我和佩夫可两个人坐在那，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他。他微笑着接过。
“那一定是对姐姐很重要的人吧。”
“啊...也许，是的吧。”他们和他...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呐。
“那为什么姐姐身上还有伤呢。没关系吗。”佩夫可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手腕上的伤口。
“没...没关系。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摔到地上了。”我面不改色地说着。
这什么蹩脚的理由啊。该死的马尼戈特。
昨天下午听雅柏菲卡说要出任务，按理说应该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刚刚才出任务回来啊，还是有点担心。
结果出了双鱼宫就看见那螃蟹站在双鱼宫门口一脸‘就等你上钩’的样子。
“老头的意思，是尊重鲁格尼斯的遗愿，也是希望小雅柏自己能走出来。”
“噢。”我低下头盘算着，结果就被马尼戈特一把拎了起来。
“小不点你又想干嘛。想跟小雅柏一起去的话，小爷我倒是可以帮你提前上那艘船，但是要求嘛...”看着马尼戈特一脸坏笑，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就咬了咬牙答应了。
结果，昨天晚上他跟希绪弗斯说要带我出去玩，保证十点之前会回来，希绪弗斯倒是也少见地答应了...
临行前，希绪弗斯跟我说了一句话，“别留手，放开揍。”
我一脸疑惑。
那么时间倒回的昨天晚上——————
大螃蟹把我带到圣域外的一个荒无人烟的小树林，把我一丢就对我说，“小不点，看你跟雷古鲁斯打架实在是让我很不开心。小爷不用小宇宙，跟小爷来两拳，我高兴了明天就带你去。”
我咬了咬牙，我能忍...
让他揍两拳吧他嫌没意思，跟他比划起来吧他又动真格我体能又跟不上。
结果他的身上倒是有一点擦伤，我呢...我就挂彩比较严重了。
“你别碰我我拜托你。”这只螃蟹倒是也算是有备而来？！他好像已经做好了完虐我的准备，随手都带了一些最基本的伤药。
按道理我应该很感激的，但是当我看到药水的名称我一点都不好了。
这一看就是圣域用的药，没有任何止痛的效果。为了药效快，它的药性很烈。
“不行。希绪弗斯那家伙要是知道我把你打成这样，我明天又要被罚紧闭，谁带你出去？！”我看着马尼戈特轻扬起嘴角，我真的是无法相信他。
“...我裹严实一点回去上药，你这药我要是涂了我所有的形象就毁了。”我紧紧地盯着马尼戈特怕他上前一步。
“你没得选择小不点。”
“你滚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我真不行你放过我！”
“呵，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嘛...装什么大人...小孩子就是应该天天闯祸那才对。”马尼戈特整完那些东西后，看见眼前人有些泛红的眼眶，实属惊了一下。
但是他也不意外，洛迪妙又不是战士，再加上又是女孩子，细皮嫩肉很正常对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诶我说你这小不点，欠揍了吧。”马尼戈特捏了一把我的脸。
气死我了，今晚回去就研究一下食谱怎么红烧大螃蟹。
...结果回到十二宫后呢马尼戈特依然被希绪弗斯骂了个半死，原因就是因为我微微泛红的眼眶。
“你怎么能这样！我告诉你可以跟她练练手没让你把她打成这样！怎么还让她哭了！马尼戈特，你给我解释一下！”希绪弗斯政委的属性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我也不知道那小不点这么怕疼又这么能哭啊..喂喂喂你倒是说句话...”看着马尼戈特一脸‘我不行了’的样子，我心中恶趣味一起，哼了一声就走了。
不过他也很够意思，第二天早上七点就来找我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
“佩夫可，不去外面等雅柏没关系吗。”我转头问着佩夫可。
“啊哦哦哦对了！那我先出去了。”佩夫可从箱子里爬出去然后又细心地遮挡起来。
雅柏菲卡走到船前意外地看到了前些天救下的孩子，“你就是教皇所安排的向导？”
“对的，雅柏菲卡大人。”佩夫可依旧是那张笑容灿烂的面容，可是却没有向前触碰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静静地走上了船，独自坐在船上看着这一片辽阔的大海。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佩夫可，被盯着的感觉让他有点不自在。
“这样的话，就能陪在雅柏菲卡大人身边了吧。”佩夫可有些高兴的语气深深扎进雅柏菲卡的心。
不论是佩夫可也好，还是洛迪妙也好，都说过，他们想陪在他的身边。
这到底是孩童的童言无忌，还是他们真的不害怕自己的毒血...
雅柏菲卡不想继续往下想，因为这股小宇宙特别突出。
“洛迪妙，出来吧。”我去，都这样了还能被发现？
我有些艰难地推开了头顶的箱子后跳了出来，还有些踉跄。
“你怎么发现的？”
“你的小宇宙..很特殊。”雅柏菲卡继续看向前方，没有回头来看我。
我坐在了佩夫可的旁边，静静地呆着。
“药师岛上出现了什么异常？”雅柏菲卡转过头来看着佩夫可。
“药师岛上不知道何时起，风和土的气味改变了，草药开始枯萎了，种类也减少了。回想起来，那里还生长出一大片没见过的花。老师...也有点奇怪了...”佩夫可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有一些哽咽。他那双干净如水的眼眸中噙满了泪花，我有些心疼地握紧了他的手。
“你的老师？莫非...”雅柏菲卡回想起教皇曾对他说过的话，药师岛上有一个男人，据说是一个像神一般慈爱并且能治愈各种疾病的人。
“鲁科是我的老师！我是孤儿，是老师抚养我长大的....总是夸奖因为制作草药而满身泥土的我...尽管如此..但是老师现在变了！”佩夫可的一字一句砸在雅柏的心上。
我拍着佩夫可的背，想让他稍微得到一点安慰。
而我却更加担心雅柏菲卡的情况，从刚刚佩夫可说完那句话起，他就默默低着头。
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记得..大蝎子曾对我说过，雅柏菲卡也是被前代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鲁格尼斯在毒玫瑰园里捡到的。
所以鲁格尼斯于他不仅是师傅，也是养父。
一只玫瑰花的绚烂绽放，少不了育花者的付出。
这少年...也是被抛弃的孩子吗。
雅柏菲卡回想起自己小时候。——————————————————
“太残忍了..将婴儿舍弃在这毒玫瑰园..”自己也是被抛弃的孩子，被人随意丢弃在这毒玫瑰园里。或许早该死了的他，却遇见了他这辈子最重要却也是最对不起的人。
“孩子啊，要和我一起生活在这绯红的花园中吗？”待到他有了些记忆，引入眼帘的便是这片绯红。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他能感受到，从眼前的红发男子身上散发出特有的温柔。
红玫瑰的花瓣围绕着眼前的红发男子肆意飞舞着，眼前人穿着金灿灿的圣衣，那一抹容颜就如同这玫瑰一般，美丽而温柔。
吾师鲁格尼斯啊...
而自己却...
“吃颗糖会开心。”我扯了扯雅柏菲卡的衣服，将糖放在他的手上便离开了。
那一瞬间，我看到这个一直坚强得无懈可击的男人身上流露出的伤感与无能为力。
世间最惨无异于事与愿违，但却每天都在上演着。
我在这艘船上简直就是一个大bug，佩夫可坐在船中部伤心，雅柏菲卡站在船头发愁。
我呆呆地站在中央不知道如何是好。唉...
突然，船开始猛烈地震动起来。我有些踉跄地跑到船边把佩夫可往里拉，刚刚的晃动，幅度大到海水都快从旁溢进来了，佩夫可幼小的身躯差点掉出船。
我有些艰难地抓着船上的重物，一只手死死地搂着佩夫可。
“啊雅柏菲卡大人不好了，船舵突然失灵了，好像是因为前方的旋涡。”几个圣域的杂兵慌忙地跑过来向雅柏菲卡报告着。
雅柏菲卡看了一眼我和佩夫可，随后我便感受到眼前人熊熊燃起的小宇宙。
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后闪耀着，金色的光球在他手中雀跃。随着他高举起的右手，湖蓝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我能明显感受到，船上的震动变小了。
“你...小心一点。”他仍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我和佩夫可后纵身跃向空中。
“这样的漩涡，真不相信是自然力量所造成的。”
“去吧，粉碎一切吧，食人鱼玫瑰！”黑色的玫瑰花被雅柏菲卡拈在手中后向漩涡处掷去，那些漩涡便停了下来。
“好...好厉害。”佩夫可轻轻呢喃着。
我微微笑了笑。尽管雅柏菲卡心里有再多的纠结也好，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是一名出色的战士。
这一片辽阔的大海，却不能抚平船上任何一个人心中的忧愁。
无论是雅柏菲卡，佩夫可，还是我自己。
他们背负了太多太多，牺牲了太多，无论是爱情，还是生命。
但是，我已经看不清我以后的路了。
无论向哪里走，都走不出去啊。留在原地，却只会是更深的绝望。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会走到哪里，不知道，也无所谓。
chapter25启程
用最温暖的星光陪伴着他人走出内心的囚牢，却将自我遗失在昼夜的破晓。
雅柏菲卡独自一人走出白羊宫，雪白的披风在风中飞舞着，却吹不散眼前人任何一丝忧愁。
此刻的他就像是零落的玫瑰花瓣一样，散落在各处，却各处都不是家。
他曾以为遇到了老师，自己就有了家。但是那个家，被自己亲手打散了。
尽管是所谓的宿命，但能消减吗，自己的罪孽。
是老师给我的生命，抚养我长大，如同我的生父。
从老师身上所学到的孤独...这就是老师的人生信条啊，我..必须要遵守，也从未遗憾。
但是看见他们...我真的有一刹那好希望能像他们一样...自由地穿梭于人群。
我...就注定是旅途上孤独的独行者吗。
史昂站在白羊宫前，望着前方湖蓝色的长发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他却不知该做什么。
“洛迪妙啊...教皇大人所做的决定，是希望雅柏菲卡能走出他心中的囚牢。而你...能让他这一行更加顺利吗。”
“什么？洛迪妙跟着雅柏菲卡一起出任务了？！”童虎从天秤宫走到白羊宫，刚把手搭在史昂肩膀上就听见史昂很平静地说着。
“是的。”
“雅柏菲卡同意了？”童虎有些吃惊地望着雅柏菲卡离去的方向。
“你觉得可能吗。”
“那她...”
“中国有句古话，先斩后奏。”史昂看着前方远处港口的那艘船，脸上却怎样也笑不起来。
让一个身份可疑小宇宙又微弱的人去药师岛实在是胡来，这要是让教皇大人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顿臭骂。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是圣域内唯一的抗毒体质。
他并不是未对那个孩子起过怀疑。
但是，当他看见她所做的一切和纯真的笑颜，他真的没办法...尽管他知道，就算是邪神或是其他邪恶力量所选中的人间体，也都是最澄澈的人。
他依然选择相信了洛迪妙。因为，她跟雅柏菲卡那说不尽的因缘。
或许...能让雅柏菲卡走出来的对吧。
毕竟她说，她一直为雅柏菲卡祈祷着啊。
船上——————
“我说佩夫可，这地方到底靠不靠谱啊。”进了船我就看见了传说中的...向导。我跟佩夫可这般那般地说了情况，结果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还帮我找了一个地方藏起来。
“姐姐你就放心啦，雅柏菲卡大人一定不会发现的。”在箱子与箱子间的缝隙里，我艰难地躲在那。
“姐姐，你为什么想去药师岛呢？”佩夫可仍旧是第一次见面那样的装扮，一脸灰蒙蒙的泥土，那双大眼睛却依然闪烁着光芒。
那种光芒，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童对于这人间最纯真的期盼。
“因为...姐姐想让一个人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四周都是箱子，在这样幽闭的空间里人的情绪自然而然也变得有些忧虑。
这样的空间正好让我和佩夫可两个人坐在那，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递给他。他微笑着接过。
“那一定是对姐姐很重要的人吧。”
“啊...也许，是的吧。”他们和他...对我而言都是很重要的人呐。
“那为什么姐姐身上还有伤呢。没关系吗。”佩夫可有些担心地看着我手腕上的伤口。
“没...没关系。我昨晚睡觉的时候摔到地上了。”我面不改色地说着。
这什么蹩脚的理由啊。该死的马尼戈特。
昨天下午听雅柏菲卡说要出任务，按理说应该是很正常的，但是他刚刚才出任务回来啊，还是有点担心。
结果出了双鱼宫就看见那螃蟹站在双鱼宫门口一脸‘就等你上钩’的样子。
“老头的意思，是尊重鲁格尼斯的遗愿，也是希望小雅柏自己能走出来。”
“噢。”我低下头盘算着，结果就被马尼戈特一把拎了起来。
“小不点你又想干嘛。想跟小雅柏一起去的话，小爷我倒是可以帮你提前上那艘船，但是要求嘛...”看着马尼戈特一脸坏笑，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就咬了咬牙答应了。
结果，昨天晚上他跟希绪弗斯说要带我出去玩，保证十点之前会回来，希绪弗斯倒是也少见地答应了...
临行前，希绪弗斯跟我说了一句话，“别留手，放开揍。”
我一脸疑惑。
那么时间倒回的昨天晚上——————
大螃蟹把我带到圣域外的一个荒无人烟的小树林，把我一丢就对我说，“小不点，看你跟雷古鲁斯打架实在是让我很不开心。小爷不用小宇宙，跟小爷来两拳，我高兴了明天就带你去。”
我咬了咬牙，我能忍...
让他揍两拳吧他嫌没意思，跟他比划起来吧他又动真格我体能又跟不上。
结果他的身上倒是有一点擦伤，我呢...我就挂彩比较严重了。
“你别碰我我拜托你。”这只螃蟹倒是也算是有备而来？！他好像已经做好了完虐我的准备，随手都带了一些最基本的伤药。
按道理我应该很感激的，但是当我看到药水的名称我一点都不好了。
这一看就是圣域用的药，没有任何止痛的效果。为了药效快，它的药性很烈。
“不行。希绪弗斯那家伙要是知道我把你打成这样，我明天又要被罚紧闭，谁带你出去？！”我看着马尼戈特轻扬起嘴角，我真的是无法相信他。
“...我裹严实一点回去上药，你这药我要是涂了我所有的形象就毁了。”我紧紧地盯着马尼戈特怕他上前一步。
“你没得选择小不点。”
“你滚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我真不行你放过我！”
“呵，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嘛...装什么大人...小孩子就是应该天天闯祸那才对。”马尼戈特整完那些东西后，看见眼前人有些泛红的眼眶，实属惊了一下。
但是他也不意外，洛迪妙又不是战士，再加上又是女孩子，细皮嫩肉很正常对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诶我说你这小不点，欠揍了吧。”马尼戈特捏了一把我的脸。
气死我了，今晚回去就研究一下食谱怎么红烧大螃蟹。
...结果回到十二宫后呢马尼戈特依然被希绪弗斯骂了个半死，原因就是因为我微微泛红的眼眶。
“你怎么能这样！我告诉你可以跟她练练手没让你把她打成这样！怎么还让她哭了！马尼戈特，你给我解释一下！”希绪弗斯政委的属性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我也不知道那小不点这么怕疼又这么能哭啊..喂喂喂你倒是说句话...”看着马尼戈特一脸‘我不行了’的样子，我心中恶趣味一起，哼了一声就走了。
不过他也很够意思，第二天早上七点就来找我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
“佩夫可，不去外面等雅柏没关系吗。”我转头问着佩夫可。
“啊哦哦哦对了！那我先出去了。”佩夫可从箱子里爬出去然后又细心地遮挡起来。
雅柏菲卡走到船前意外地看到了前些天救下的孩子，“你就是教皇所安排的向导？”
“对的，雅柏菲卡大人。”佩夫可依旧是那张笑容灿烂的面容，可是却没有向前触碰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静静地走上了船，独自坐在船上看着这一片辽阔的大海。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坐在离自己不远处的佩夫可，被盯着的感觉让他有点不自在。
“这样的话，就能陪在雅柏菲卡大人身边了吧。”佩夫可有些高兴的语气深深扎进雅柏菲卡的心。
不论是佩夫可也好，还是洛迪妙也好，都说过，他们想陪在他的身边。
这到底是孩童的童言无忌，还是他们真的不害怕自己的毒血...
雅柏菲卡不想继续往下想，因为这股小宇宙特别突出。
“洛迪妙，出来吧。”我去，都这样了还能被发现？
我有些艰难地推开了头顶的箱子后跳了出来，还有些踉跄。
“你怎么发现的？”
“你的小宇宙..很特殊。”雅柏菲卡继续看向前方，没有回头来看我。
我坐在了佩夫可的旁边，静静地呆着。
“药师岛上出现了什么异常？”雅柏菲卡转过头来看着佩夫可。
“药师岛上不知道何时起，风和土的气味改变了，草药开始枯萎了，种类也减少了。回想起来，那里还生长出一大片没见过的花。老师...也有点奇怪了...”佩夫可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有一些哽咽。他那双干净如水的眼眸中噙满了泪花，我有些心疼地握紧了他的手。
“你的老师？莫非...”雅柏菲卡回想起教皇曾对他说过的话，药师岛上有一个男人，据说是一个像神一般慈爱并且能治愈各种疾病的人。
“鲁科是我的老师！我是孤儿，是老师抚养我长大的....总是夸奖因为制作草药而满身泥土的我...尽管如此..但是老师现在变了！”佩夫可的一字一句砸在雅柏的心上。
我拍着佩夫可的背，想让他稍微得到一点安慰。
而我却更加担心雅柏菲卡的情况，从刚刚佩夫可说完那句话起，他就默默低着头。
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容，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记得..大蝎子曾对我说过，雅柏菲卡也是被前代双鱼座黄金圣斗士鲁格尼斯在毒玫瑰园里捡到的。
所以鲁格尼斯于他不仅是师傅，也是养父。
一只玫瑰花的绚烂绽放，少不了育花者的付出。
这少年...也是被抛弃的孩子吗。
雅柏菲卡回想起自己小时候。——————————————————
“太残忍了..将婴儿舍弃在这毒玫瑰园..”自己也是被抛弃的孩子，被人随意丢弃在这毒玫瑰园里。或许早该死了的他，却遇见了他这辈子最重要却也是最对不起的人。
“孩子啊，要和我一起生活在这绯红的花园中吗？”待到他有了些记忆，引入眼帘的便是这片绯红。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因为他能感受到，从眼前的红发男子身上散发出特有的温柔。
红玫瑰的花瓣围绕着眼前的红发男子肆意飞舞着，眼前人穿着金灿灿的圣衣，那一抹容颜就如同这玫瑰一般，美丽而温柔。
吾师鲁格尼斯啊...
而自己却...
“吃颗糖会开心。”我扯了扯雅柏菲卡的衣服，将糖放在他的手上便离开了。
那一瞬间，我看到这个一直坚强得无懈可击的男人身上流露出的伤感与无能为力。
世间最惨无异于事与愿违，但却每天都在上演着。
我在这艘船上简直就是一个大bug，佩夫可坐在船中部伤心，雅柏菲卡站在船头发愁。
我呆呆地站在中央不知道如何是好。唉...
突然，船开始猛烈地震动起来。我有些踉跄地跑到船边把佩夫可往里拉，刚刚的晃动，幅度大到海水都快从旁溢进来了，佩夫可幼小的身躯差点掉出船。
我有些艰难地抓着船上的重物，一只手死死地搂着佩夫可。
“啊雅柏菲卡大人不好了，船舵突然失灵了，好像是因为前方的旋涡。”几个圣域的杂兵慌忙地跑过来向雅柏菲卡报告着。
雅柏菲卡看了一眼我和佩夫可，随后我便感受到眼前人熊熊燃起的小宇宙。
金色的光芒在他身后闪耀着，金色的光球在他手中雀跃。随着他高举起的右手，湖蓝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我能明显感受到，船上的震动变小了。
“你...小心一点。”他仍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我和佩夫可后纵身跃向空中。
“这样的漩涡，真不相信是自然力量所造成的。”
“去吧，粉碎一切吧，食人鱼玫瑰！”黑色的玫瑰花被雅柏菲卡拈在手中后向漩涡处掷去，那些漩涡便停了下来。
“好...好厉害。”佩夫可轻轻呢喃着。
我微微笑了笑。尽管雅柏菲卡心里有再多的纠结也好，但无法否认的是，他是一名出色的战士。
这一片辽阔的大海，却不能抚平船上任何一个人心中的忧愁。
无论是雅柏菲卡，佩夫可，还是我自己。
他们背负了太多太多，牺牲了太多，无论是爱情，还是生命。
但是，我已经看不清我以后的路了。
无论向哪里走，都走不出去啊。留在原地，却只会是更深的绝望。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会走到哪里，不知道，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