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不配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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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不是，这么好心帮我，原来是要报偿的啊。”林澜安无奈的扶着额头：“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雪韵清伸出手指戳了戳下巴，坏笑道：“嗯......哎呀，我还没想好，等到以后再说吧。”
林澜安点头：“那好吧。”
怎么总感觉会被套路咧？
一阵清亮的吉他拨弦声在他们身后响起，蒋江坐在座位上，弹奏着吉他。
两人自然转了过去。
像早晨那样，周围的人安静的围着他，看着指尖琴弦颤动，听着悲韵弥漫其中。
紧接着蒋江开嗓了，但他脸上的笑容依然未敛。观察到这一幕的林澜安抓着桌檐的手顿时捏紧。
蒋江唱起来了。
“牢笼的雪，伏在冻裂的门前。”
“对虚无，请求着脱离这世界。”
“我望着一片方天。”
“唯......呃，抱歉，我忘词了。”蒋江笑哈哈的说道，观察着同学们的反应。但是大家脸色平淡，唯有几个女生配合得笑笑：“还不错，还不错。”
很明显，看到这个现场状态，蒋江已经知道他演唱的不算好，
“呃，这首歌我不是很熟，要不，要不我另弹一曲给各位吧。”蒋江尴尬道。
林澜安猛的站了起来，朝门的方向走去。
蒋江看到林澜安如此反应，眼睛瞪的溜涨，他也站了起来，指着林澜安。
早晨的时候你就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现在你就做出这样不屑的模样！
蒋江怒吼着：“你会弹吗！装出那一副高冷的样子给谁看啊！？有本事你给我弹一首听听！”
林澜安转过身，右手握拳，翘起一只大拇指，倒立过来。
鄙视。
“你这种人，不配玩音乐，我不忍心看你将它玷污。”林澜安冷道。
“砰！我他……你来啊，你会吗，还说我不配玩音乐！”蒋江重击书桌，没想到林澜安捷步上来，脸紧凑着蒋江，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
“干，干什么，要，要打架是吧，我怕你啊！”蒋江害怕地往后退下两步，但又及时反应过来，重新迎上来回怼道。
林澜安夺过蒋江手中的吉他，坐在桌子上将吉他架好。
因为这两人的争吵，班上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过来了，林澜安调整了一下变调夹，一直握紧的左手终于摊开，大拇指钩在琴颈上。
“天啊，他的手为什么这么奇怪！？”
“这种手能弹吉他吗，歪歪扭扭的！”
蒋江翻了个白眼，手搭着旁边一个男生的肩膀，对林澜安道：“你除了学着我摆一个姿势外还能干什么？左手都扭曲成这样了，还想弹吉他？我告诉你，装逼是要有资本的，你有吗？”
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闪开，抬起手扇了扇鼻子，“哇天，你口好臭。”
蒋江：……
林澜安没有回话，他看着这把吉他，先是拨动了六根琴弦，试了音。
“哟，你就会这么拨一下？”蒋江又挑衅道，“你就是……”
“安静，别说话。”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凌伊竟然凑了过来，她瞪了一眼蒋江，搂住雪韵清的玉颈坐在桌子上。
“我就弹囚笼吧，劳烦各位收听了。”林澜安先是敬礼，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前奏又出现了，左手的扭曲仿佛就是为了吉他而成的，当四根手指跳跃在按板上时，任何的不适感都消失了，这双手就是和吉他贴合一般。这一次完全不同于蒋江的嘻哈，而是真正的悲寂，凌伊聆听着，也合上了眼。
惨雪四落，风息卷起雪花片绕着一处巨大的牢笼旋转着，正拨开冰雪，往内看时……
林澜安张开了双眸，唇张：
“牢笼的雪。”
从林澜安口中唱出的第一句，就使人感受到了抑郁。
“伏在冻裂的门前。”
歌声略微沙哑，很明显林澜安使用了假声，但却依然不可否认其情绪的渲染。
“对虚无，请求着，脱离这世界。”
“我望，着一片方天。”
“唯寒风能卷入栏檐”
“仰着无望的明天
“明天”
“我看不见……”
两个正坐在前排的同学安静下来，“别闹了，听歌！”
“冷淡掠走欢笑，泯除骄傲，无用的祈祷。”
“悲情抹杀着光，昏暗的牢。”
“谁能诉告——寒冷的关照。”
此时感到气氛有些压抑，灰淡的阳光在房间里攀爬，世界陷入了死寂。
整间教室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没人再讨论。
副歌，要来了……
林澜安深吸一口气，情绪不再如方才那般悲郁绝望，仿佛出现了光一般，右手指做出比心状，手肘下放。
厚重响亮的扫弦开始了！
“穹地间飞的鸟雀是我至今无尽的向往。”
“卑劣的凡土怎能将想象埋葬……”
“我不甘被禁留在囚笼之障阻碍了飞扬。”
“撕开阻挡；”
“游云万丈！”
“谢谢。”
林澜安停了下来，把吉他靠放在桌边，道：“我想，到这里我就可以说明一些东西了。”他取出一张纸，擦干了湿润的眼角，再度向门口走去。
紧随着的，是全班同学猛烈的掌声！
“太好听了吧！”
“后面还有一段怎么不唱了！？那后面更好听啊！”
“感觉和原唱很像！”
“好致郁的音乐，这什么歌啊？”
“好帅！没想到我们班还有这样的帅哥！”
“行了，别犯花痴了。”
蒋江脸色如同猪肝一样难看，他狠狠的锤了桌子：“这有什么好听的！”
“哟，技不如人还不服输啊。”
“这人还是有优点的，脸皮赛城墙，日后必将在国防事业上做出巨大贡献。”
“……”
林澜安两手插在口袋里，正走到教室门口时——“嘀铃铃……上课了，请同学们回到教室。”
他顿时愣在门口，然后转了个身往回走。
这广播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耍个帅都不行吗？
他只好走回了位置。
蒋江低着头，恐怕是在怀疑人生……
乔老师又走了进来，她扯开嗓门：“所有人都去外面排队，男生一排女生一排，快点。轮到我们班去领军训的军装了。”
等等，军训！？
林澜安看了一眼窗外，一片金色，如同烤箱一样焦热。
……
一条极为不齐的队列走在校园的道路上，顶着烈阳织的帽子，嘈杂的扭动着。
站在队伍最后的凌伊戳一下旁边的林澜安：“你的吉他弹的很好听，手指变形成那个模样，是因为从小勤修苦练吧？”
林澜安也在队伍的最后，“还好吧。”他回答道，语气极为平淡。
凌伊抬手把头发绕在耳后，细腰再现，“你对于表演和情绪渲染这方面有研究学习过？”
林澜安摆手道：“没有，这首歌结合了我……啊不是！这首歌和我的经历有点相似，所以我才会拿出来弹。你似乎对这方面有了解啊，你难道学艺术吗？”
“嗯呐，我学舞蹈的，我很喜欢跳舞。”凌伊笑道。
“原来如此，难怪身材这么苗条。”林澜安道。
凌伊受了夸奖，笑容更甚：“谢谢，你过奖了。”
林澜安瞟了一眼凌伊过短的校服。
这人和雪韵清不愧是闺蜜，都不知道注意分寸啊……
军服很快就领到了，大家排队回了教室，第一天本就没什么课好上的，都是任课老师的聊天自介。挂在操场的监控目睹着原阳由金转赤，它不会扭动，操场上没几人漫行，因为夕红太重。
“明天见。”
正值下学，学生们各自回到家，思考着干了些什么，需要做什么，想去做什么。
蒋江阴沉的回到家，蒋妈妈早已准备好一桌饭菜，“儿子，今天你弹吉他肯定被很多同学关注了吧。不错，来，妈妈给你烧了菜。”
感受到母亲的温暖，蒋江假笑着道：“谢谢妈，你辛苦了。”
即使再不愉快，也不能让家人担心。
……
“姐，你在家吗？”
林澜安打开家里的门，把挂着雨珠的钥匙取下。
“啊……安安，我好难受……”姐姐赖在沙发上，挣动着娇躯，眼神中不失渴望，“好弟弟，姐姐想要……”
半小时后……
林澜安整理好衣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刚炒熟的炒饭放在餐桌上，推到姐姐身前：“给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做饭，你就是再不行点个外卖也行啊，干嘛要饿一天呢？”
姐姐接过炒饭，大快朵颐了起来，“手机离沙发太远了，我懒得动……”
林澜安：“……”
“我未来的姐夫一定会很辛苦，娶了这么懒的女人……”林澜安喃喃自语。
“要什么男朋友吗，弟弟比男朋友好用多了！”姐姐开玩笑道。
“算了算了，我对你无语了。”林澜安翻了个白眼。
“呵呵……”姐姐冷笑一声。“现在就无语了？过两天会有让你更无语的事情。”
林澜安的脸上划下三条黑线：“他们两个人要过来？”
“对，就是他们。”姐姐立刻回应道。
林澜安的脸上出现了十分复杂的表情，“那就让他来呗。”说完，他便走入自己房间里。
窗帘拉的死紧，整个房间里只能看见空调的待机光。
手机的亮起，为房间填了几分颜色。
林澜安将手机端了起来，点进去浏览消息。
“难怪不是，这么好心帮我，原来是要报偿的啊。”林澜安无奈的扶着额头：“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
雪韵清伸出手指戳了戳下巴，坏笑道：“嗯......哎呀，我还没想好，等到以后再说吧。”
林澜安点头：“那好吧。”
怎么总感觉会被套路咧？
一阵清亮的吉他拨弦声在他们身后响起，蒋江坐在座位上，弹奏着吉他。
两人自然转了过去。
像早晨那样，周围的人安静的围着他，看着指尖琴弦颤动，听着悲韵弥漫其中。
紧接着蒋江开嗓了，但他脸上的笑容依然未敛。观察到这一幕的林澜安抓着桌檐的手顿时捏紧。
蒋江唱起来了。
“牢笼的雪，伏在冻裂的门前。”
“对虚无，请求着脱离这世界。”
“我望着一片方天。”
“唯......呃，抱歉，我忘词了。”蒋江笑哈哈的说道，观察着同学们的反应。但是大家脸色平淡，唯有几个女生配合得笑笑：“还不错，还不错。”
很明显，看到这个现场状态，蒋江已经知道他演唱的不算好，
“呃，这首歌我不是很熟，要不，要不我另弹一曲给各位吧。”蒋江尴尬道。
林澜安猛的站了起来，朝门的方向走去。
蒋江看到林澜安如此反应，眼睛瞪的溜涨，他也站了起来，指着林澜安。
早晨的时候你就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现在你就做出这样不屑的模样！
蒋江怒吼着：“你会弹吗！装出那一副高冷的样子给谁看啊！？有本事你给我弹一首听听！”
林澜安转过身，右手握拳，翘起一只大拇指，倒立过来。
鄙视。
“你这种人，不配玩音乐，我不忍心看你将它玷污。”林澜安冷道。
“砰！我他……你来啊，你会吗，还说我不配玩音乐！”蒋江重击书桌，没想到林澜安捷步上来，脸紧凑着蒋江，死死的盯住他的眼睛。
“干，干什么，要，要打架是吧，我怕你啊！”蒋江害怕地往后退下两步，但又及时反应过来，重新迎上来回怼道。
林澜安夺过蒋江手中的吉他，坐在桌子上将吉他架好。
因为这两人的争吵，班上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过来了，林澜安调整了一下变调夹，一直握紧的左手终于摊开，大拇指钩在琴颈上。
“天啊，他的手为什么这么奇怪！？”
“这种手能弹吉他吗，歪歪扭扭的！”
蒋江翻了个白眼，手搭着旁边一个男生的肩膀，对林澜安道：“你除了学着我摆一个姿势外还能干什么？左手都扭曲成这样了，还想弹吉他？我告诉你，装逼是要有资本的，你有吗？”
旁边的一个男生突然闪开，抬起手扇了扇鼻子，“哇天，你口好臭。”
蒋江：……
林澜安没有回话，他看着这把吉他，先是拨动了六根琴弦，试了音。
“哟，你就会这么拨一下？”蒋江又挑衅道，“你就是……”
“安静，别说话。”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凌伊竟然凑了过来，她瞪了一眼蒋江，搂住雪韵清的玉颈坐在桌子上。
“我就弹囚笼吧，劳烦各位收听了。”林澜安先是敬礼，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前奏又出现了，左手的扭曲仿佛就是为了吉他而成的，当四根手指跳跃在按板上时，任何的不适感都消失了，这双手就是和吉他贴合一般。这一次完全不同于蒋江的嘻哈，而是真正的悲寂，凌伊聆听着，也合上了眼。
惨雪四落，风息卷起雪花片绕着一处巨大的牢笼旋转着，正拨开冰雪，往内看时……
林澜安张开了双眸，唇张：
“牢笼的雪。”
从林澜安口中唱出的第一句，就使人感受到了抑郁。
“伏在冻裂的门前。”
歌声略微沙哑，很明显林澜安使用了假声，但却依然不可否认其情绪的渲染。
“对虚无，请求着，脱离这世界。”
“我望，着一片方天。”
“唯寒风能卷入栏檐”
“仰着无望的明天
“明天”
“我看不见……”
两个正坐在前排的同学安静下来，“别闹了，听歌！”
“冷淡掠走欢笑，泯除骄傲，无用的祈祷。”
“悲情抹杀着光，昏暗的牢。”
“谁能诉告——寒冷的关照。”
此时感到气氛有些压抑，灰淡的阳光在房间里攀爬，世界陷入了死寂。
整间教室不知何时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没人再讨论。
副歌，要来了……
林澜安深吸一口气，情绪不再如方才那般悲郁绝望，仿佛出现了光一般，右手指做出比心状，手肘下放。
厚重响亮的扫弦开始了！
“穹地间飞的鸟雀是我至今无尽的向往。”
“卑劣的凡土怎能将想象埋葬……”
“我不甘被禁留在囚笼之障阻碍了飞扬。”
“撕开阻挡；”
“游云万丈！”
“谢谢。”
林澜安停了下来，把吉他靠放在桌边，道：“我想，到这里我就可以说明一些东西了。”他取出一张纸，擦干了湿润的眼角，再度向门口走去。
紧随着的，是全班同学猛烈的掌声！
“太好听了吧！”
“后面还有一段怎么不唱了！？那后面更好听啊！”
“感觉和原唱很像！”
“好致郁的音乐，这什么歌啊？”
“好帅！没想到我们班还有这样的帅哥！”
“行了，别犯花痴了。”
蒋江脸色如同猪肝一样难看，他狠狠的锤了桌子：“这有什么好听的！”
“哟，技不如人还不服输啊。”
“这人还是有优点的，脸皮赛城墙，日后必将在国防事业上做出巨大贡献。”
“……”
林澜安两手插在口袋里，正走到教室门口时——“嘀铃铃……上课了，请同学们回到教室。”
他顿时愣在门口，然后转了个身往回走。
这广播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耍个帅都不行吗？
他只好走回了位置。
蒋江低着头，恐怕是在怀疑人生……
乔老师又走了进来，她扯开嗓门：“所有人都去外面排队，男生一排女生一排，快点。轮到我们班去领军训的军装了。”
等等，军训！？
林澜安看了一眼窗外，一片金色，如同烤箱一样焦热。
……
一条极为不齐的队列走在校园的道路上，顶着烈阳织的帽子，嘈杂的扭动着。
站在队伍最后的凌伊戳一下旁边的林澜安：“你的吉他弹的很好听，手指变形成那个模样，是因为从小勤修苦练吧？”
林澜安也在队伍的最后，“还好吧。”他回答道，语气极为平淡。
凌伊抬手把头发绕在耳后，细腰再现，“你对于表演和情绪渲染这方面有研究学习过？”
林澜安摆手道：“没有，这首歌结合了我……啊不是！这首歌和我的经历有点相似，所以我才会拿出来弹。你似乎对这方面有了解啊，你难道学艺术吗？”
“嗯呐，我学舞蹈的，我很喜欢跳舞。”凌伊笑道。
“原来如此，难怪身材这么苗条。”林澜安道。
凌伊受了夸奖，笑容更甚：“谢谢，你过奖了。”
林澜安瞟了一眼凌伊过短的校服。
这人和雪韵清不愧是闺蜜，都不知道注意分寸啊……
军服很快就领到了，大家排队回了教室，第一天本就没什么课好上的，都是任课老师的聊天自介。挂在操场的监控目睹着原阳由金转赤，它不会扭动，操场上没几人漫行，因为夕红太重。
“明天见。”
正值下学，学生们各自回到家，思考着干了些什么，需要做什么，想去做什么。
蒋江阴沉的回到家，蒋妈妈早已准备好一桌饭菜，“儿子，今天你弹吉他肯定被很多同学关注了吧。不错，来，妈妈给你烧了菜。”
感受到母亲的温暖，蒋江假笑着道：“谢谢妈，你辛苦了。”
即使再不愉快，也不能让家人担心。
……
“姐，你在家吗？”
林澜安打开家里的门，把挂着雨珠的钥匙取下。
“啊……安安，我好难受……”姐姐赖在沙发上，挣动着娇躯，眼神中不失渴望，“好弟弟，姐姐想要……”
半小时后……
林澜安整理好衣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将刚炒熟的炒饭放在餐桌上，推到姐姐身前：“给你，都二十岁的人了还不知道做饭，你就是再不行点个外卖也行啊，干嘛要饿一天呢？”
姐姐接过炒饭，大快朵颐了起来，“手机离沙发太远了，我懒得动……”
林澜安：“……”
“我未来的姐夫一定会很辛苦，娶了这么懒的女人……”林澜安喃喃自语。
“要什么男朋友吗，弟弟比男朋友好用多了！”姐姐开玩笑道。
“算了算了，我对你无语了。”林澜安翻了个白眼。
“呵呵……”姐姐冷笑一声。“现在就无语了？过两天会有让你更无语的事情。”
林澜安的脸上划下三条黑线：“他们两个人要过来？”
“对，就是他们。”姐姐立刻回应道。
林澜安的脸上出现了十分复杂的表情，“那就让他来呗。”说完，他便走入自己房间里。
窗帘拉的死紧，整个房间里只能看见空调的待机光。
手机的亮起，为房间填了几分颜色。
林澜安将手机端了起来，点进去浏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