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进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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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牛车慢了下来，闭着眼问道：“娘，到县城了吗？”黄秋月靠在黄吴氏的怀里，身上裹着黄吴氏的棉袄，头上蒙了块头巾，把整个脸都遮住了。
黄吴氏用手轻轻的拍着黄秋月的后背：“快了，到了娘叫你。”
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嘈杂声，还有吆喝牲口的。黄秋月这时也睡不着了，掀开头巾眯着眼向四外看。
“娘，旺安县。”黄秋月用手指着前面。入眼的就是好高，好长的的城墙。城门楼的上方钢勁有力的写着“旺安县”三个字。
“呦，小九还认识这几个字呢。”八堂哥坐在前边说道。
“那是，我都记得好多字了。”
这几次去县城卖猪下水都是八堂哥跟着。和黄爹学木匠的这几个人只有八堂哥学的最晚，手艺还不行，也没成家，平时就跟在黄爹的身边。
“小姑娘，你是哪个村的？前面赶车的是你爹吗？”黄爹交完两文的进城费，刚要把牛车往里赶。就听守门的兵丁问黄秋月。
黄秋月眨着眼睛……“大叔好，我是东旺镇黄庄村的。那是我爹，这是我娘和我堂哥。”
那兵丁听黄秋月回答的很是清晰，就要挥手让黄爹走，见黄秋月还在眨着眼看着他，给黄爹说道：“……这不前几天县城丢了两个小孩，你们进城要把自家孩子看好。”
“谢谢大叔。”黄秋月一脸真诚。黄爹也赶忙拱手道谢。
黄吴氏叹着气：“哎！这是谁家把孩子丢了？都好多年没听有拐子了！”
八堂哥道：“每年都有，头年西旺镇那边还丢了一个呢，就是王小二他大姨那村的。”
黄吴氏听到八堂哥说的，赶紧嘱咐黄秋月：“小九，到了地方你可不能乱跑。就跟在爹娘身边，知道吗？”
黄秋月点头答应，表示自己一定听话。
“他爹，咱把牛车停哪？”
黄爹往集市扫了一眼道：“就还挨着卖包子那家。他那空地挺大的。”
黄秋月看向集市，这时卖东西的人才刚陆续上，买的人还不是很多。有几家早点摊子，吃饭的人还行。包子混沌，面条，烧饼，大饼……
“呦，黄老弟，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你来了？这宽敞，把牛车停这？大郎，把这凳子往边挪挪，给你黄大叔腾腾地儿。”卖包子的那家老板看着黄爹牵着牛车过去，非常热情的和黄爹打着招呼。
黄秋月……，这人挺会做买卖的，自己这几个人，一会儿肯定去他那吃饭。想去别家，估摸黄爹也不好意思了。
“唉……张大哥，你这会生意好啊，等会给我们来四碗馄饨，在来七个肉包子。”
黄秋月“……”
黄爹停好牛车，八堂哥拿出炉子和木柴点上火，这回是把家里的炉子带来了。黄吴氏给小铁锅里装好肉，放到炉子上热着。
黄秋月吃了一个混沌，觉得味还不错，是猪肉大葱的。又掰开包子，包子皮挺厚的，尝了一口同样是猪肉大葱，就是里面多加了点豆腐。馅调的还行。
“老弟，你这卖两次就不来了，这段时间问你的人可不少。”
“我这最近手里活有些忙，这么远的路孩子他娘自个也来不了。”
“前些天又有一家卖猪下水的，听买过的人说做的老难吃了，卖了两次应该是卖不出去就不卖了。不像你这是的，味一出来就馋人。”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几个人吃完了饭，集市上的人多了起来，卖鸡鸭鱼肉，鸡崽，猪崽，鸭崽，蔬菜，头花布匹……
“娘，咱不用吆喝吗？”
黄吴氏笑着道：“咱这香味一出来，不用吆喝，一会就能来人，……你看。”
黄秋月就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提这个篮子走了过来，穿的一身都是细棉布的衣服，头上还插了根银簪。
妇人来到车前看了看黄吴氏，又扫了一眼黄爹和八堂哥，好像在确定什么。
黄秋月见妇人不说话，赶忙睁大亮晶晶的杏核眼看着妇人说：“婶婶是要买猪头肉吗？我娘做的猪头肉可好吃了，还有猪肝，猪蹄，好多呢。”
黄吴氏也赶紧打着招呼问买点什么。
“你是正月卖猪下水的那家吗？”妇人低头看了黄秋月一眼和黄吴氏说道。
黄吴氏刚也听到卖包子的话，道：“咱家就正月十五前，和二月二前来过两次，今是第三次来县城。要不您先尝尝，好吃再买？”说完打开锅盖，从油纸包里拿出一根竹签，插了一块肥瘦相宜的猪头肉递给了妇人。
妇人尝过后也没问价钱，笑着对黄吴氏道：“是这个味，给我切两斤，多切点猪头肉和大肠，猪肝猪肺的少些就行。”
黄吴氏把猪下水用油纸包好，递给了妇人，又接过妇人数的四十文钱。
“给我照着刚才的切点，再来两个猪蹄。”黄秋月刚看完妇人数钱，就听到一声粗犷的如洪钟般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黄秋月抬起头，艾玛，这长相真是……吓死宝宝了。
让他去扮演电视剧里的张飞都不用修饰了，虽说身高不够八尺，那也是虎背熊腰，豹头环眼，两条粗粗的眉毛向上高高挑起。满脸的络腮胡子，穿上还穿着一身皂青色的短褐。
“老朱！小点声，黄兄弟带着孩子来的，别把人家孩子吓着。”这时就听隔壁的包子戏谑道。
“你以为谁家孩子都跟你家孙子似的胆小。”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声音明显见小。低头见个小姑娘正瞪大眼睛抬头看着他，没发现小姑娘怕他，冲着黄秋月咧开嘴笑。
……这可真是笑比哭还难看。不过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面恶心善的。
“大爷好。”黄秋月脆声叫道。
“好，好，这闺女长的真俊，胆还大，不像别的孩子就听我声，人都没看到就哭了。”老朱听见黄秋月说话高兴的说道。
黄秋月……身体里要没有另一个灵魂，估摸早哭了。
老朱又和黄爹说他在集市上卖猪肉，让黄爹多来几次，猪下水他那也有，给黄爹算便宜。
陆陆续续的买猪下水的人就开始不断，人多的时候八堂哥就领着黄秋月的手。期间还有两个衙役过来收税，黄爹又交了十文税钱。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牛车慢了下来，闭着眼问道：“娘，到县城了吗？”黄秋月靠在黄吴氏的怀里，身上裹着黄吴氏的棉袄，头上蒙了块头巾，把整个脸都遮住了。
黄吴氏用手轻轻的拍着黄秋月的后背：“快了，到了娘叫你。”
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嘈杂声，还有吆喝牲口的。黄秋月这时也睡不着了，掀开头巾眯着眼向四外看。
“娘，旺安县。”黄秋月用手指着前面。入眼的就是好高，好长的的城墙。城门楼的上方钢勁有力的写着“旺安县”三个字。
“呦，小九还认识这几个字呢。”八堂哥坐在前边说道。
“那是，我都记得好多字了。”
这几次去县城卖猪下水都是八堂哥跟着。和黄爹学木匠的这几个人只有八堂哥学的最晚，手艺还不行，也没成家，平时就跟在黄爹的身边。
“小姑娘，你是哪个村的？前面赶车的是你爹吗？”黄爹交完两文的进城费，刚要把牛车往里赶。就听守门的兵丁问黄秋月。
黄秋月眨着眼睛……“大叔好，我是东旺镇黄庄村的。那是我爹，这是我娘和我堂哥。”
那兵丁听黄秋月回答的很是清晰，就要挥手让黄爹走，见黄秋月还在眨着眼看着他，给黄爹说道：“……这不前几天县城丢了两个小孩，你们进城要把自家孩子看好。”
“谢谢大叔。”黄秋月一脸真诚。黄爹也赶忙拱手道谢。
黄吴氏叹着气：“哎！这是谁家把孩子丢了？都好多年没听有拐子了！”
八堂哥道：“每年都有，头年西旺镇那边还丢了一个呢，就是王小二他大姨那村的。”
黄吴氏听到八堂哥说的，赶紧嘱咐黄秋月：“小九，到了地方你可不能乱跑。就跟在爹娘身边，知道吗？”
黄秋月点头答应，表示自己一定听话。
“他爹，咱把牛车停哪？”
黄爹往集市扫了一眼道：“就还挨着卖包子那家。他那空地挺大的。”
黄秋月看向集市，这时卖东西的人才刚陆续上，买的人还不是很多。有几家早点摊子，吃饭的人还行。包子混沌，面条，烧饼，大饼……
“呦，黄老弟，这都好几个月没见你来了？这宽敞，把牛车停这？大郎，把这凳子往边挪挪，给你黄大叔腾腾地儿。”卖包子的那家老板看着黄爹牵着牛车过去，非常热情的和黄爹打着招呼。
黄秋月……，这人挺会做买卖的，自己这几个人，一会儿肯定去他那吃饭。想去别家，估摸黄爹也不好意思了。
“唉……张大哥，你这会生意好啊，等会给我们来四碗馄饨，在来七个肉包子。”
黄秋月“……”
黄爹停好牛车，八堂哥拿出炉子和木柴点上火，这回是把家里的炉子带来了。黄吴氏给小铁锅里装好肉，放到炉子上热着。
黄秋月吃了一个混沌，觉得味还不错，是猪肉大葱的。又掰开包子，包子皮挺厚的，尝了一口同样是猪肉大葱，就是里面多加了点豆腐。馅调的还行。
“老弟，你这卖两次就不来了，这段时间问你的人可不少。”
“我这最近手里活有些忙，这么远的路孩子他娘自个也来不了。”
“前些天又有一家卖猪下水的，听买过的人说做的老难吃了，卖了两次应该是卖不出去就不卖了。不像你这是的，味一出来就馋人。”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几个人吃完了饭，集市上的人多了起来，卖鸡鸭鱼肉，鸡崽，猪崽，鸭崽，蔬菜，头花布匹……
“娘，咱不用吆喝吗？”
黄吴氏笑着道：“咱这香味一出来，不用吆喝，一会就能来人，……你看。”
黄秋月就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提这个篮子走了过来，穿的一身都是细棉布的衣服，头上还插了根银簪。
妇人来到车前看了看黄吴氏，又扫了一眼黄爹和八堂哥，好像在确定什么。
黄秋月见妇人不说话，赶忙睁大亮晶晶的杏核眼看着妇人说：“婶婶是要买猪头肉吗？我娘做的猪头肉可好吃了，还有猪肝，猪蹄，好多呢。”
黄吴氏也赶紧打着招呼问买点什么。
“你是正月卖猪下水的那家吗？”妇人低头看了黄秋月一眼和黄吴氏说道。
黄吴氏刚也听到卖包子的话，道：“咱家就正月十五前，和二月二前来过两次，今是第三次来县城。要不您先尝尝，好吃再买？”说完打开锅盖，从油纸包里拿出一根竹签，插了一块肥瘦相宜的猪头肉递给了妇人。
妇人尝过后也没问价钱，笑着对黄吴氏道：“是这个味，给我切两斤，多切点猪头肉和大肠，猪肝猪肺的少些就行。”
黄吴氏把猪下水用油纸包好，递给了妇人，又接过妇人数的四十文钱。
“给我照着刚才的切点，再来两个猪蹄。”黄秋月刚看完妇人数钱，就听到一声粗犷的如洪钟般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黄秋月抬起头，艾玛，这长相真是……吓死宝宝了。
让他去扮演电视剧里的张飞都不用修饰了，虽说身高不够八尺，那也是虎背熊腰，豹头环眼，两条粗粗的眉毛向上高高挑起。满脸的络腮胡子，穿上还穿着一身皂青色的短褐。
“老朱！小点声，黄兄弟带着孩子来的，别把人家孩子吓着。”这时就听隔壁的包子戏谑道。
“你以为谁家孩子都跟你家孙子似的胆小。”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声音明显见小。低头见个小姑娘正瞪大眼睛抬头看着他，没发现小姑娘怕他，冲着黄秋月咧开嘴笑。
……这可真是笑比哭还难看。不过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面恶心善的。
“大爷好。”黄秋月脆声叫道。
“好，好，这闺女长的真俊，胆还大，不像别的孩子就听我声，人都没看到就哭了。”老朱听见黄秋月说话高兴的说道。
黄秋月……身体里要没有另一个灵魂，估摸早哭了。
老朱又和黄爹说他在集市上卖猪肉，让黄爹多来几次，猪下水他那也有，给黄爹算便宜。
陆陆续续的买猪下水的人就开始不断，人多的时候八堂哥就领着黄秋月的手。期间还有两个衙役过来收税，黄爹又交了十文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