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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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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游哥才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见到南屿正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他有点讶异,但是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路过就上楼去

    南屿赶忙从身后叫住了他,“阿游,你晚饭吃了吗?”

    脚步微顿,游哥背对着她,回答:“已经吃了,多谢关心”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南屿急忙追了上来,伸手要去拦住她时,手上的创可贴吸引了游哥的注意,他礼貌地关心道:“你的手怎么了?”

    简单的一句问候却像把团火温暖了南屿的心,她低下了头,委屈巴巴的模样,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罢,游哥蹙眉,他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替乔松给你道歉,至于衣服我会赔给你的”

    南屿的心情忽地明朗起来,她正要说什么时,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乔松正缓缓地走了过来。对上乔松冷漠的脸,南屿心情又霎时晴转阴了

    乔松走到两个人面前,冷冷地望着南屿,沉声问:“你敢发誓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真的只是和你说的那样吗?”

    南屿被她的眼神刺得心猛地一缩,她下意识看向游哥,往他身上靠了靠,怯生生地说:“难道不是你弄坏了我的衣服吗?让你顺手帮我熨衣服而已,不帮就算了嘛,还火气那么大”

    “只是熨衣服那么简单吗?”乔松死死地咬着她不放,“你骂我哥是条狗,难道你忘了吗?”

    南屿的脸唰地白了,她张了张嘴,竭力辩解说:“我骂的是你哥,他都无所谓,你生气什么?而且乔延初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你那么护着他,我看不只是兄妹关系那么简单吧?”

    “给我闭嘴!”游哥霎时雷霆大怒,他冲南屿吼了出来

    南屿扬起脸,指着乔松,继续咄咄逼人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乔松就是喜欢乔延初!阿游,三个月前刚好丧荣死了,你都不在这里,她就怀孕了,而这三个月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乔延初,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字字句句像一个晴天霹雳,轰然把乔松击得全身僵硬,她有将近十秒的愣怔,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睛一涩,一下子就湿润起来,她紧咬着牙,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南屿!你别欺人太甚!”

    她的愤怒对南屿来说无言就是得到了证实,南屿嫣然一笑,洋洋得意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呀?还是说一切被我说中了呀?趁着孩子还没有生下来,赶紧说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如果真的是个野种的话,那就赶紧拿掉,免得夜长梦多”

    游哥心口一动,但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脸色难看至极,望着乔松,眼神有点复杂

    乔松也看向游哥,他的沉默让她心寒,她忽地笑了,笑容凄怆,“所以,游沛泽,你也觉得孩子不是你的?”

    南屿看了看游哥,他还是一声不吭,南屿乐了,嘚瑟道:“你说孩子是阿游的,证据呢?”

    证据?

    乔松被这个说法逗笑了,喃喃低语道:“怀孕了还要证据?”

    一下子情绪太过于激动,乔松有点头晕,她捂住了头,摇摇晃晃几下,游哥眼疾手快地上去扶住了她,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乔松推开了他,喘着气,厉声问:“游沛泽,你到底信不信我?”

    游哥重新紧紧地扶住了她,但一时半会儿,话说不出来

    眼泪再也憋不住了,扑棱棱地流了出来,乔松身体发僵,当他抬手要帮自己擦眼泪时,她尽力地推开了他,咬着牙,哽咽道:“游沛泽!你个王八蛋!”

    ~~~~*

    乔松从酒店醒来时,看到了乔延初,而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乔延初倒了杯温水过来,还拿了几片退烧药,一同递给她,“你发烧了,赶紧吃点药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烫。但是她没有吃药,而是固执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问:“你怎么在这?”

    “你昨晚冒着雨跑出去,结果晕倒在路边,我把你送来这里了”

    昨晚……昨晚吵架后,乔松一时气在头上,离开了公寓,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她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体力不支,忽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乔延初坚决要求她吃药,乔松不肯,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就算你不为了自己,也想想孩子,别把我侄子的脑子烧坏了”

    乔松破涕为笑,想到孩子,心里也没有那么窝火了,她最终还是顺从地把药吃下

    乔延初心里没有那么担忧了,他坐在床边,犹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道:“你出来后游哥到处找你,我说你在这里”

    提到了某人,乔松的心霎时直直地坠落,她拉紧被子裹住自己,声音带怒,“让他来做什么?”

    “怎么说他都是孩子的父亲,南屿说的话你就当做放屁好了,别往心里去”

    想到南屿,脑子里忍不住蹦出昨晚她说的那些话,心里更加窝火,乔松冷着脸,一声不吭

    外面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乔延初走到门后先从猫眼往外看了看,认出是游哥后,才开门

    游哥问:“她现在怎么样?”

    乔延初侧身让他进来,说:“醒了,刚吃了药”

    游哥“嗯”了一声,乔延初轻轻地关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当见到游哥时,乔松立马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声音闷闷的,“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游哥还是走到了床边坐下,伸手想要拉下蒙住她头的被子,被子却被她拽的很紧,他用很大力气才把被子扯开,“好了好了,我给你道歉来的,别气了”

    乔松没好气道:“你不是说孩子不是你的吗?道歉干嘛?”

    游哥正色道:“我相信孩子就是我的,就算真的不是,只要是你生下来的,帮人家养孩子我也愿意”

    兴许是吃了药的原因,乔松有点困了,她不想说话,懒懒地坐着,冷着脸。游哥以为她还在生气,慢慢地说:“乔松,我信你,昨晚我也是一时生气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你也不要生气了,小心伤着孩子”

    乔松脱口道:“南屿说得没错呀,三个月前你就不在我身边,一直在我身边的是乔延初,你就不怕孩子是他的?”

    游哥忙说:“可是三个月前我们连续好几晚都一直运动的,不是吗?”

    乔松脸红了,本来发烫的脸现在更加烫。她别开了脸,故意不理睬他

    游哥笑了,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她想躲开时,灼热的吻已经覆了上来,唇齿间都是他的气息。她不挣扎了,任由他的吻一点一点深入,一点一点缠绵

    直到她最后呼吸窘迫,双颊上的红晕更加深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他说:“跟我回去吧,好吗?”

    不知为何,乔松突然打了个寒噤,一下子推开了他,往床更里面退去,拉过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和个受惊吓的小兽,声音低而微:“你走”

    他心中一紧,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子,样子很陌生,很冷然,让他心底有股害怕。他伸手要去拉她,却被她躲开。只见她疲惫地合上了眼,“我好累,想睡会儿”

    四下都安静极了,静的连窗外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游哥静静地看着她,她已经背对着自己躺下,一句话都不肯说

    最后,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乔松,你什么时候肯回来了,我随时来接你”

    在药效的作用下,乔松越来越困,她睁不开眼,但意识还有点清醒,可她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一直闭着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自从这天后,游哥每天都会向乔延初了解乔松的情况

    乔松也知道这件事情,当乔延初劝说她回去时,她心里有点动摇,但是想到南屿,动摇的心霎时又坚定了

    即使知道游哥和她没什么,但乔松心里总是多多少少有点难受

    眼看乔松怀孕即将四个月了,乔延初怕她总是待在外面住酒店不太好,又真心实意地劝说她回家

    乔松还是不太肯,她执拗地摇了摇头,说:“哥,我想我们的家住”

    乔延初微愣,随即笑了出来,“好,我带你回家”

    转眼到了圣诞节,大街小巷都起闪烁的彩灯,到处洋溢着欢乐的氛围,晚饭过后,外面开始雪花纷飞,不远处的圣诞树变得绿白相间

    刚刚和几个出版商谈好了漫画出版的事宜,乔松走出了咖啡馆,一阵寒风迎面扑来,从衣角钻入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更加拉高了拉链

    马路对面,乔延初正走了过来,他从大衣里伸出了一只手,一杯热乎乎的豆浆端在手心里,还冒着热气

    乔松接过豆浆,手心一下子也被捂暖了,她掀开盖子,小心地喝了一口,嫣然一笑,“你来了很久了?”

    “才一会儿”乔延初将手里的围巾给她披上,乔松看见那条围巾是新的,不禁疑惑道:“这条围巾我怎么没有见过?”

    乔延初料到她会这么问,如实说:“这是游哥给你买的,让我转交给你”

    心里霎时不知是何滋味,乔松瘪瘪嘴,什么也没有说

    两个人过了马路朝着一家火锅店走去,到了门口,乔延初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快没电了,就说要去对面的小卖铺里借充电宝

    乔松在原地等着,这是雪越下越大,天地间仿佛挂了一道雪帘,乔松稍微往外面走了几步,伸出手,几片小雪花悠悠地飘落在手心里,有一点点的冰凉

    当她再次伸手要去接住雪花时,一辆车疾驰地开来,由于雪天路滑,那辆车的车胎不小心打滑,骤然车头调转,直直地朝乔延初的方向开去

    这时,乔延初刚好从小卖铺里走了出来,正要过马路时,那辆车依旧加速着朝他开去,乔松来不及惊呼,乔延初霎时就消失在了眼前,那辆车最后冲进了小卖铺,现场恐慌一片

    救护车很快到达现场,乔延初被从车底救出来时,已经浑身血迹斑斑,面无全非,见状,乔松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看着医生护士们手忙脚乱地将人抬上救护车,恍惚间还听到哪个护士说病人心跳很微弱,需要赶紧抢救

    医院里

    游哥急急忙忙地赶到后,见到乔松蹲在急救室门口,静静地抱着自己,泣不成声

    他急速冲过去,蹲下,“乔松,你没事吧?”

    乔松痛哭流涕,她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在哭。游哥把她扶了起来,蹲得太久,她腿麻了,根本站不起来

    她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着,喊着:“我哥死了”

    绝望的哭声响遍整个医院走廊,游哥将她扶起来,她双腿无力,刚站起来又跪倒在了地上,她垂着头,大把大把的泪砸在地板上

    当他再次要去扶她时,她整张脸漫着疯狂的悲痛,她哭得很凶,仰着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哥死了、我哥死了……”

    不久,急救室的门拉开了,一辆担架车被几个医生推了出来,上面用白布盖着,乔松连跪带爬地扑上前,她猛地落下了白布,乔延初静静地躺在上面,面无血色,纹丝不动

    他的样子那么安详,那么安静,让她感觉像是看到了深渊一样的黑暗,她心中一搐,伸手抱住了乔延初,泪水再次哗哗地涌出

    见状,医生只觉很无力,这两天他们一直很努力地抢救病人了,然而最后还是爱莫能助,他们只能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重新把白布完全把乔延初盖住,迈着沉重的步伐,推着担架缓缓地离开

    乔松想要去拉住担架却被游哥紧紧地抱住,她无力地倒在他怀中,大声地哭着。一颗心快速地跳着,很急,每一次收缩,都是一阵钝痛。她恸哭着,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她下意识要抓住什么时,世界倏地一片黑暗

    恍惚间,乔松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转过了脸,见到乔延初正站在身后,她一惊,随即不禁朝他走去,想要伸手去拉他时,乔延初倏地消失了,当她惶恐地四处张望时,见到乔延初朝自己走来,他说:“乔松,我会去个很远的地方,你不要来找我”

    乔松慌了,忙伸手要去拦住他时,忽地惊醒,枕头已经湿了一大片,原来一切都是梦!

    梦境历历在目,她又没忍住,晶莹的泪再次滚落。当有人开门进来时,她立马紧闭着眼,但泪还是难以抑制地涌出

    “乔松,节哀顺变吧”游哥走到床边坐下,抬手轻轻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轻声安抚道:“身体要紧,孩子也不希望你太难过”

    她没有说话,依旧紧闭着眼,满脑子都是乔延初的模样。他反反复复帮她擦着脸,而眼泪却越流越多,见她嘴唇都被咬的发白了,他同情又心痛地摸了摸她的头,说:“要哭就哭吧,哭出来没有那么难受”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乔松都是萎靡不振、郁郁寡欢,她整天呆坐着一声不吭,有时还默默地流泪,几天下来,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游哥怕她出事,整天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很快到了乔延初的头七,乔松在他的坟墓前呆坐了很久很久。冬日的太阳红彤彤的,低悬在天边,发出柔和的光,映照着乔松苍白无神的脸

    看着墓碑上镌刻的名字,乔松的心再次感觉要撕裂开来,胸中有一大股泪正在胀满、聚积,很快涌上喉头,她扬起脸,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突然肩上暖暖的,乔松缓慢地回过了神,游哥正拿了件外套给自己披上,她一怔,任由他将自己冰凉的手放他的衣袋中,低声说:“回去吧,外面冷”

    渐渐地起风了,吹得脸颊生疼,一下子让她哭了出来,她靠在他的身上,断断续续地哽咽道:“沛泽,我……我现在……现在只有你了”

    说完,她胸口急剧起伏,想再说什么时,马上又被抽泣哽回去,几乎让她无法言说

    抱住她的手下意识收紧,游哥低下头亲了亲她湿润的眼,呼吸暖暖地拂在她的脸颊上,轻声告诉她:“我会永远只要你,也会代替你哥守护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