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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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哥，都查清楚了”最得力的手下兄弟阿阳打来了电话
游哥放下手里的茶杯，迫切地问，“结果是什么？”
“乔松是乔家的养女，10岁时她父母都去世了，之后她去了福利院，大概过了一年就被乔家收养了”
游哥想了想，问：“在被收养前，她家在哪？”
“c市”
这个地址让游哥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还有呢？”
“一年前她的养父养母空难去世了，只剩下她和乔延初，不过乔延初好赌，把家产都败光了”
游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后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电话收线后，游哥继续端起空茶杯在手里玩弄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杯子，直到乔松走到面前时才回过神来
乔松有点拘束地站在他面前，轻声说：“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但是请你保证不要难为我哥”
即使他去赌，但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哥哥，乔松真的不忍心见到他被伤害
闻言，游哥峰眉紧拧，严肃地问：“你哪有钱还我？”
“这不用你担心，反正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还钱的”
游哥没再说什么，乔松低着头也不敢打破两人间的沉默，但是她感觉到灼热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当她抬起头时，发现游哥的目光正锁定在自己胸口伤疤的地方，她下意识捂住伤疤处，很不自然的说：“我现在已经跟了你，而且凭你的能力我也跑不掉，不是吗？那你就更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游哥缓过神来，勾唇浅笑，懒懒地应答：“很有骨气呀，那我等你”
在好朋友蓝珊的帮助下，乔松终于找到了一份兼职，在某个商场里做抽奖活动的工作人员
当乔松将小礼品递给获奖的男人时，那个男人没有接过，而是挑眉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的抽纸，有点不悦
他愠怒：“怎么都是抽纸呀，是不是没有一等奖呀？！”
乔松继续挂着招牌微笑，以掩饰心虚，其实早上准备抽奖活动时确实没有放一等奖的小球，不过那也是老板的意思
所以一个上午下来没有人得一等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您稍安勿躁”乔松好声好气地安慰：“我们的抽奖活动都是公平公正......”
“都给我滚开，让我来抽！”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一个霸道的声音打断，当乔松认出是丧荣时，面色微僵
整个F市最大的洪义社里有两个老大，一个是游哥，另一个就是丧荣。但是他在外界名声不太好，一急眼，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丧荣抱起了抽奖箱，无情地嘲笑刚刚那个获奖的男人：“兄弟你手气不好就别怪人家，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丢人现眼的”
即是心里发憷，但身为工作人员的乔松还是很礼貌地说：“先生，你如果想抽奖的话，麻烦你排队”
“排队？！”丧荣微怒，看着对方的眼睛里满满不屑“我他妈还要排队？你懂不懂规矩呀！”
后面一个年轻小伙子很大胆地反驳说：“规矩就是要排队”
刚说完，小伙子被抽奖箱砸中了脑门，瞬间头破血流，他勃然大怒，想要说什么时，一脚被人踹到在地
丧荣跨步走到小伙子身边，将抽奖箱反扣过来，里面的小球哗哗地全部倒在人家脸上，他表情狰狞，说得很大声，“你胆子很大呀，敢和我顶嘴，去你妈的！”
小伙子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时，丧荣又连续踹了人家好几脚，还想拿抽奖箱朝人家砸去时，举到半空中的手突然被扣住
丧荣转过脸去看，和游哥那带笑的目光撞上，听到他问：“丧荣，大庭广众闹事，就不怕被九爷知道吗？”
“怎么？你吓我啊？”丧荣慢慢放下手臂，嘴角含了一抹讥笑“刚刚坐上老大的位置，你很拽嘛”
“我也只是提醒你而已”游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容一笑：“你也是老大，在外面不树立榜样的话，以后还怎么教育手下那群小的？”
闻言，丧荣怔了怔，随即他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不愧当老大的人，说出来的话特别有说服力”
游哥但笑不语
旋即，丧荣放下了抽奖箱，对乔松淫淫一笑：“美女，明天准备好一等奖，我过来抽”
乔松吓坏了，赶忙木木地嗯了一声
等丧荣走后，现场又恢复太平，当目光和游哥的相撞时，乔松整个人每个毛孔都渗透着尴尬
她低低地说了句谢谢，游哥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就走了
几天后在给抽奖箱里倒小球时，同事在旁边提起那天黑帮来捣乱的事情，末了满脸羡慕：“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有游哥帮你”
乔松不知是喜还是悲，虽然他帮了自己，但想到自己被卖给了他，心里就五味杂陈
当晚回到家，见到游哥时乔松有点不好意思，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在和他说句谢谢时，游哥骤然转过脸望向她，还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即使这个动作有点像是逗小狗，但是乔松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干什么？”
游哥静静地凝望着她，目光中透着审视的韵味，过了会儿，才用带着命令的口吻说：“明晚和我出席个生日宴”
乔松傻眼了，脱口道：“谁生日？”
游哥的神色微沉，语气有点不悦，“问那么多干嘛，跟我去就好了”
第一次和他一起出入公共场合，而且他是黑帮的，会不会现场参加的人也全都是黑帮的……
思及此，乔松不禁有点害怕，连忙拒绝，“那个，我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游哥站了起身，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前，死死地盯着她，全身渗透着森冷之意，“你不是说让我别难为你哥嘛，我都答应你了，那你就这样报答我？嗯？”
乔松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原本白净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她颤声说：“我去、我和你去”
游哥忽然推开了她，乔松猛地往后退去，直接撞在茶几上，上面一个杯子摇摇晃晃几下最后掉了下来，“哗啦”一声，支离破碎
见状，乔松花容失色，她看了看杯子，眼神尽是惊慌无措，当看向游哥时，他的嘴角微微一沉，忽然上前将她拽起来，她吓得失声叫了出来，但他如夏日闷雷的嗓音盖住了她的尖叫“乔松，我不会放过你哥的！”
“对不起，杯子我赔给你”乔松眼睛一涩，很快就湿润起来，“对不起，求你别难为我哥，求你”
她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哭腔，他的心像被猛地大力一揪，很快，她眼睛红了，几滴热泪已经从脸颊淌过，滴落在他的手上，烫的他的手微微一颤
眼底翻滚的怒意渐渐消散，游哥凝视了她好久，才缓缓地放开了她，他下意识抬起手要帮她擦泪时，她下意识缩着脖子，紧紧地闭着眼，眼里从眼睛缝里挤出
游哥长长地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很低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算了，算了，滚吧”
乔松轻轻地喘着气，她紧咬着唇，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第二天晚上，乔松换上了游哥为她精心挑选的晚礼服，陪他一起去参加洪义社九爷的生日。即使乔松不太清楚这个九爷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但是见到黑帮社团里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时，冥冥之中乔松好像懂了什么
果不其然，生日宴会上出席的全是黑帮的人，他们豪爽地喝酒猜拳、毫不忌讳地开着黄腔、尽情地聚众赌博，甚至有几个男的围在美女身边，左拥右抱……
见状，乔松有点不适，但她坐在游哥身边强颜欢笑，努力地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突然一群人大声起哄，纷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乔松很好奇地探头去看，只见一个女人款款走到宴会厅中央，她身穿了件淡蓝色的旗袍，素白的花纹交织在蓝色的绸缎上，搭配珍珠吊坠耳环，氤氲出优雅端庄的气场
“呦，大歌星都来了，九爷你面子真大呀”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很大，乔松刚好清楚地听到了，她不由得多朝所谓的歌星多看了几眼，而身边的游哥却沉声喝道：“快吃饭，看什么看”
“看一下犯法吗？”头一次不买演唱会门票都能见到歌星真人，乔松自然好奇死了，于是她很大胆地反驳回去
乔松使劲儿伸长脖子望向歌星，虽然不认识人家，但是人家一开口说话，乔松就被人家的声音迷住了
不愧是歌星呀，声音好好听。乔松心里暗想，她重新在位置上坐好，不一会儿歌星的声音传来过来，很近很近，她抬头看，歌星就已经站在了自己这桌的面前
“游哥，好久不见呀”歌星微笑着，笑意宛如天边迷离的晚霞，让人痴迷
但游哥看都没有看她，那张冰凉的脸庞也看不出一丝情感，他不说话，只是喝酒
“南屿小姐，您大老远回国参加我的生日宴，我真的是三生有幸呀”九爷从身后走了上来，握着歌星的手，说得很激动
南屿莞尔一笑，“九爷你客气了，这些年没有你的关照，我也不可能有今天呀”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游哥身上，对着他说：“我现在决定回国发展了，没想到赶上九爷你的生日，让我见到了那么多老朋友，真幸运呀”
乔松默默地听着，她眼角瞥见游哥的脸色逐渐变得沉郁，整个晚上他都一言不发，只是接二连三地喝酒，乔松看不过去了，当他要再喝一杯时，连忙阻止他，“别喝了！”
“你管我！”游哥夺回酒杯，继续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南屿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走到游哥面前，客气而恭敬地说：“听说你当了老大，恭喜呀”
说着，要敬他一杯酒，但游哥还是看都不看她，一手搭在乔松的肩上，继续闷声喝酒
乔松有点赧然，她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南屿的脸色陡然闪过尴尬，她梗着脖子喝下了酒，转身讪讪地离开
吃饱喝足后，众人都提议去唱K吃宵夜，乔松因为一直头疼就提议要走，游哥拦住了她，“那么不给面子吗？”
乔松揉了揉太阳穴，说得很无力，“抱歉，我真的头疼”
游哥正要说什么时，他手下的几个兄弟热情地邀请乔松一起去，乔松推脱不了，就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去了
包厢了，嘈嘈切切的喧闹声更加加剧乔松的头疼，她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去外面服用了一粒头孢，再次回到包厢时，她被众人拉着喝酒
“啊？喝酒？”不胜酒力的乔松傻眼了，她下意识向游哥投去求救的目光，但后者却只是静静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两条腿自然地交叠着，姿态闲适优雅，而手里轻轻地晃着高脚酒杯，杯中红色的液体在闪烁灯光的照耀下悠悠地泛着光
他面对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着冷静和漠然，乔松心一沉，一时之间感觉好无助，只好豁出去了，她端起高脚杯猛地往嘴里灌
几杯酒落肚，腹部传来的痛越来越加剧，乔松强忍着，又喝了几杯后，她弓着腰，紧紧捂住肚子，一阵恶心感直冲上来，她来不及忍住，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怔怔地看着乔松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嘴角汩汩流出，游哥赶紧把她扶了起来，片刻间，她的面孔苍白羸弱，整个人昏迷不醒
“叫救护车！快！”游哥大声地吼叫起来，抱住乔松的手在颤颤发抖，那样子像是陷阱里的困兽一样，眼中闪着骇人的光芒
“乔松、乔松、乔松……”
游哥慌乱地抓过纸巾，胡乱地帮乔松擦拭嘴角的血，他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很安静，没有一点回应
不久，救护车来了，乔松已经奄奄一息，呼吸已经微不可闻，鲜血依旧从嘴角溢出，游哥赶紧将她横腰抱起，脚下踉跄一下，发狂般跌跌撞撞抱着她往外奔去
“游哥，都查清楚了”最得力的手下兄弟阿阳打来了电话
游哥放下手里的茶杯，迫切地问，“结果是什么？”
“乔松是乔家的养女，10岁时她父母都去世了，之后她去了福利院，大概过了一年就被乔家收养了”
游哥想了想，问：“在被收养前，她家在哪？”
“c市”
这个地址让游哥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还有呢？”
“一年前她的养父养母空难去世了，只剩下她和乔延初，不过乔延初好赌，把家产都败光了”
游哥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后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电话收线后，游哥继续端起空茶杯在手里玩弄着，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杯子，直到乔松走到面前时才回过神来
乔松有点拘束地站在他面前，轻声说：“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但是请你保证不要难为我哥”
即使他去赌，但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哥哥，乔松真的不忍心见到他被伤害
闻言，游哥峰眉紧拧，严肃地问：“你哪有钱还我？”
“这不用你担心，反正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还钱的”
游哥没再说什么，乔松低着头也不敢打破两人间的沉默，但是她感觉到灼热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当她抬起头时，发现游哥的目光正锁定在自己胸口伤疤的地方，她下意识捂住伤疤处，很不自然的说：“我现在已经跟了你，而且凭你的能力我也跑不掉，不是吗？那你就更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游哥缓过神来，勾唇浅笑，懒懒地应答：“很有骨气呀，那我等你”
在好朋友蓝珊的帮助下，乔松终于找到了一份兼职，在某个商场里做抽奖活动的工作人员
当乔松将小礼品递给获奖的男人时，那个男人没有接过，而是挑眉看了看递到自己面前的抽纸，有点不悦
他愠怒：“怎么都是抽纸呀，是不是没有一等奖呀？！”
乔松继续挂着招牌微笑，以掩饰心虚，其实早上准备抽奖活动时确实没有放一等奖的小球，不过那也是老板的意思
所以一个上午下来没有人得一等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您稍安勿躁”乔松好声好气地安慰：“我们的抽奖活动都是公平公正......”
“都给我滚开，让我来抽！”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一个霸道的声音打断，当乔松认出是丧荣时，面色微僵
整个F市最大的洪义社里有两个老大，一个是游哥，另一个就是丧荣。但是他在外界名声不太好，一急眼，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丧荣抱起了抽奖箱，无情地嘲笑刚刚那个获奖的男人：“兄弟你手气不好就别怪人家，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丢人现眼的”
即是心里发憷，但身为工作人员的乔松还是很礼貌地说：“先生，你如果想抽奖的话，麻烦你排队”
“排队？！”丧荣微怒，看着对方的眼睛里满满不屑“我他妈还要排队？你懂不懂规矩呀！”
后面一个年轻小伙子很大胆地反驳说：“规矩就是要排队”
刚说完，小伙子被抽奖箱砸中了脑门，瞬间头破血流，他勃然大怒，想要说什么时，一脚被人踹到在地
丧荣跨步走到小伙子身边，将抽奖箱反扣过来，里面的小球哗哗地全部倒在人家脸上，他表情狰狞，说得很大声，“你胆子很大呀，敢和我顶嘴，去你妈的！”
小伙子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时，丧荣又连续踹了人家好几脚，还想拿抽奖箱朝人家砸去时，举到半空中的手突然被扣住
丧荣转过脸去看，和游哥那带笑的目光撞上，听到他问：“丧荣，大庭广众闹事，就不怕被九爷知道吗？”
“怎么？你吓我啊？”丧荣慢慢放下手臂，嘴角含了一抹讥笑“刚刚坐上老大的位置，你很拽嘛”
“我也只是提醒你而已”游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容一笑：“你也是老大，在外面不树立榜样的话，以后还怎么教育手下那群小的？”
闻言，丧荣怔了怔，随即他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不愧当老大的人，说出来的话特别有说服力”
游哥但笑不语
旋即，丧荣放下了抽奖箱，对乔松淫淫一笑：“美女，明天准备好一等奖，我过来抽”
乔松吓坏了，赶忙木木地嗯了一声
等丧荣走后，现场又恢复太平，当目光和游哥的相撞时，乔松整个人每个毛孔都渗透着尴尬
她低低地说了句谢谢，游哥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就走了
几天后在给抽奖箱里倒小球时，同事在旁边提起那天黑帮来捣乱的事情，末了满脸羡慕：“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居然有游哥帮你”
乔松不知是喜还是悲，虽然他帮了自己，但想到自己被卖给了他，心里就五味杂陈
当晚回到家，见到游哥时乔松有点不好意思，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在和他说句谢谢时，游哥骤然转过脸望向她，还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即使这个动作有点像是逗小狗，但是乔松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干什么？”
游哥静静地凝望着她，目光中透着审视的韵味，过了会儿，才用带着命令的口吻说：“明晚和我出席个生日宴”
乔松傻眼了，脱口道：“谁生日？”
游哥的神色微沉，语气有点不悦，“问那么多干嘛，跟我去就好了”
第一次和他一起出入公共场合，而且他是黑帮的，会不会现场参加的人也全都是黑帮的……
思及此，乔松不禁有点害怕，连忙拒绝，“那个，我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游哥站了起身，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前，死死地盯着她，全身渗透着森冷之意，“你不是说让我别难为你哥嘛，我都答应你了，那你就这样报答我？嗯？”
乔松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原本白净的脸颊变得更加苍白，她颤声说：“我去、我和你去”
游哥忽然推开了她，乔松猛地往后退去，直接撞在茶几上，上面一个杯子摇摇晃晃几下最后掉了下来，“哗啦”一声，支离破碎
见状，乔松花容失色，她看了看杯子，眼神尽是惊慌无措，当看向游哥时，他的嘴角微微一沉，忽然上前将她拽起来，她吓得失声叫了出来，但他如夏日闷雷的嗓音盖住了她的尖叫“乔松，我不会放过你哥的！”
“对不起，杯子我赔给你”乔松眼睛一涩，很快就湿润起来，“对不起，求你别难为我哥，求你”
她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哭腔，他的心像被猛地大力一揪，很快，她眼睛红了，几滴热泪已经从脸颊淌过，滴落在他的手上，烫的他的手微微一颤
眼底翻滚的怒意渐渐消散，游哥凝视了她好久，才缓缓地放开了她，他下意识抬起手要帮她擦泪时，她下意识缩着脖子，紧紧地闭着眼，眼里从眼睛缝里挤出
游哥长长地叹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很低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算了，算了，滚吧”
乔松轻轻地喘着气，她紧咬着唇，快速地逃离了现场
第二天晚上，乔松换上了游哥为她精心挑选的晚礼服，陪他一起去参加洪义社九爷的生日。即使乔松不太清楚这个九爷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但是见到黑帮社团里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时，冥冥之中乔松好像懂了什么
果不其然，生日宴会上出席的全是黑帮的人，他们豪爽地喝酒猜拳、毫不忌讳地开着黄腔、尽情地聚众赌博，甚至有几个男的围在美女身边，左拥右抱……
见状，乔松有点不适，但她坐在游哥身边强颜欢笑，努力地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突然一群人大声起哄，纷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乔松很好奇地探头去看，只见一个女人款款走到宴会厅中央，她身穿了件淡蓝色的旗袍，素白的花纹交织在蓝色的绸缎上，搭配珍珠吊坠耳环，氤氲出优雅端庄的气场
“呦，大歌星都来了，九爷你面子真大呀”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很大，乔松刚好清楚地听到了，她不由得多朝所谓的歌星多看了几眼，而身边的游哥却沉声喝道：“快吃饭，看什么看”
“看一下犯法吗？”头一次不买演唱会门票都能见到歌星真人，乔松自然好奇死了，于是她很大胆地反驳回去
乔松使劲儿伸长脖子望向歌星，虽然不认识人家，但是人家一开口说话，乔松就被人家的声音迷住了
不愧是歌星呀，声音好好听。乔松心里暗想，她重新在位置上坐好，不一会儿歌星的声音传来过来，很近很近，她抬头看，歌星就已经站在了自己这桌的面前
“游哥，好久不见呀”歌星微笑着，笑意宛如天边迷离的晚霞，让人痴迷
但游哥看都没有看她，那张冰凉的脸庞也看不出一丝情感，他不说话，只是喝酒
“南屿小姐，您大老远回国参加我的生日宴，我真的是三生有幸呀”九爷从身后走了上来，握着歌星的手，说得很激动
南屿莞尔一笑，“九爷你客气了，这些年没有你的关照，我也不可能有今天呀”
说着，她把目光转向游哥身上，对着他说：“我现在决定回国发展了，没想到赶上九爷你的生日，让我见到了那么多老朋友，真幸运呀”
乔松默默地听着，她眼角瞥见游哥的脸色逐渐变得沉郁，整个晚上他都一言不发，只是接二连三地喝酒，乔松看不过去了，当他要再喝一杯时，连忙阻止他，“别喝了！”
“你管我！”游哥夺回酒杯，继续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南屿也给自己倒了杯酒，走到游哥面前，客气而恭敬地说：“听说你当了老大，恭喜呀”
说着，要敬他一杯酒，但游哥还是看都不看她，一手搭在乔松的肩上，继续闷声喝酒
乔松有点赧然，她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南屿的脸色陡然闪过尴尬，她梗着脖子喝下了酒，转身讪讪地离开
吃饱喝足后，众人都提议去唱K吃宵夜，乔松因为一直头疼就提议要走，游哥拦住了她，“那么不给面子吗？”
乔松揉了揉太阳穴，说得很无力，“抱歉，我真的头疼”
游哥正要说什么时，他手下的几个兄弟热情地邀请乔松一起去，乔松推脱不了，就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去了
包厢了，嘈嘈切切的喧闹声更加加剧乔松的头疼，她实在受不了了，起身去外面服用了一粒头孢，再次回到包厢时，她被众人拉着喝酒
“啊？喝酒？”不胜酒力的乔松傻眼了，她下意识向游哥投去求救的目光，但后者却只是静静地靠在沙发上，修长的两条腿自然地交叠着，姿态闲适优雅，而手里轻轻地晃着高脚酒杯，杯中红色的液体在闪烁灯光的照耀下悠悠地泛着光
他面对眼前的一切，眼神中透着冷静和漠然，乔松心一沉，一时之间感觉好无助，只好豁出去了，她端起高脚杯猛地往嘴里灌
几杯酒落肚，腹部传来的痛越来越加剧，乔松强忍着，又喝了几杯后，她弓着腰，紧紧捂住肚子，一阵恶心感直冲上来，她来不及忍住，一口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怔怔地看着乔松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嘴角汩汩流出，游哥赶紧把她扶了起来，片刻间，她的面孔苍白羸弱，整个人昏迷不醒
“叫救护车！快！”游哥大声地吼叫起来，抱住乔松的手在颤颤发抖，那样子像是陷阱里的困兽一样，眼中闪着骇人的光芒
“乔松、乔松、乔松……”
游哥慌乱地抓过纸巾，胡乱地帮乔松擦拭嘴角的血，他低着头，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很安静，没有一点回应
不久，救护车来了，乔松已经奄奄一息，呼吸已经微不可闻，鲜血依旧从嘴角溢出，游哥赶紧将她横腰抱起，脚下踉跄一下，发狂般跌跌撞撞抱着她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