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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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未晚想起了昨晚平安的话——杜湘沫去过储秀宫，还弄掉了她刺绣的常服。
“你的意思是，平安的贴身荷包是昨晚丢的？”青碧也不是个笨的，一下子就明白了程未晚的意思。
“我知道了。”程未晚再次睁眼，已经掩去了眸子里的所有情绪，她面无表情地往回走去，这件事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青碧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伸出去想拉程未晚的手臂又放了下来。
平安的尸首被草席裹着直接丢在了皇宫的尸城乱葬岗，每天都会有尸首被扔到这里来，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是被主子赐死的，反正只要无人挂念的，就随意扔到这里。
像平安这样的，不但是被赐死、而且还是戴罪之身，是不能安然入土的，只能被丢弃在乱葬岗内腐烂掉。
程未晚刚回到储秀宫，没一会儿宁嫔竟也到了储秀宫，说是要调查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
众宫女出来排队等待宁嫔问话，宁嫔也不多言，只是很随意地挑了几人询问了一下而已。
行至程未晚跟前，宁嫔开口：“你跟那个毒死本宫白雪的人住一起，听说你们关系不错？”
“回娘娘，奴婢今日一整天都在绣纺赶制白贵妃吩咐下来的衣裳跟帕子，什么都不知道。”程未晚低眉顺首答道。
平安虽已经去了，程未晚也不愿亲口否认跟她的关系，即使只是敷衍的假话也不愿。
“哼。”果然，宁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只是末了又补了一句，“既然她那么喜欢在绣纺帮忙，那就去绣纺一起赶制上元节所需的新衣跟绣帕吧，湘沫，你给我好好监督她，要是哪天不尽心了，本宫就去告诉白贵妃。”
“奴婢遵命。”杜湘沫微微蹙眉，但是一点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
程未晚福身，掩下了眸子里的冷意，这是她要的结果。
杜湘沫又能留下来了呢，那么只要她跟平安的死有关，那么就会露出马脚来。
宁嫔走后众人这才散去。
入夜，众人都在睡梦中的时候，程未晚起身出门，青碧紧闭的双眼睁开来，看着程未晚出门，她又垂下眼眸。
程未晚知道青碧没有睡着，但是就凭傍晚她能跑来告诉自己关于平安的事情，再加上那会儿拉了自己一下，程未晚确定她没什么威胁，再者，青碧竟然擅闯水芸宫的事情也值得琢磨。
程未晚此举，也有想试探青碧之意。
穿着夜行衣在皇宫里穿梭，避开了巡逻的侍卫，程未晚还未到万葬岗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说是万葬岗，其实就是皇宫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周围也都是破败而废弃的宫殿，这里离住人的地方自然是远。
“皇宫果然是埋骨处。”程未晚冷叹一声跳下围墙，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守，因为没必要。
找到平安的尸首，程未晚看着她的双眼依旧不舍得闭上，她咬着牙上前替她拂上双眼：“平安，你安心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也会替你照顾你的家人的。”
‘平安’这才安心地闭了眼。
程未晚在‘平安’尸首下垫了树枝，然后倒上一些助燃灯油，拿出火折子点燃了。
火光中，程未晚似乎看到了平安眉眼弯弯的笑脸，拿着一个馍馍问她吃不吃。
将平安的骨灰收在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程未晚离开之前，朝着背后扔了一个火折子。
第二日，皇宫乱葬岗被一场大火烧光了的事情就传开了，竟有谣言说是因为平安枉死所以怒火烧了整个乱葬岗。
程未晚在绣纺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是冷冷勾唇，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杜湘沫很晚才来看着程未晚刺绣，她的眼下有青色，显然是睡得不好，一大早听到关于平安的传言整个人也很烦躁，没一会儿久自己跑开不知道去哪儿了。
程未晚分到的任务本就不多了，绣纺的嬷嬷并不是那个妃嫔的人，她得对上元节的绣品负责，才不会拿绣品开玩笑，程未晚毕竟算是新的绣女。
下午的时候，程未晚向绣纺的嬷嬷告了身体不舒服，便溜出了绣纺朝着太医院的药房走去，她得先去调查一下药房记录是怎么回事。
“太医院的药房根本就不可能给宫女随意取药的，除非是奉了主子的命，但是一般药童也不可能去核查，这显然是个漏洞。”程未晚想不通。
她到了药房之后，便称是宁嫔派来调查白雪事件的。
宁嫔的面子不够，但是白雪够啊，它可是异族进贡给皇帝的，太医院药房里的人自然必须配合。
“姑娘，那天宁嫔娘娘派人来问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小钟无奈地说道，他就是当天负责看药房的药童，“就是那个叫做平安的宫女来领了催吐药的，宁嫔娘娘叫我去认过脸了，没错。”
“那为何你没记录是谁让她来领的？我记得药房是不能随意给宫女领取药品的吧？”程未晚咄咄逼人地指着记录本问道。
“因为当时我走开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这是她的问题可不是我，肯定是她自己偷偷领的催吐药啊，还拿走了一大包呢。”小钟连忙撇清责任。
程未晚微微眯眼，平安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来领药还未做记录，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姑娘，你看也看了，我要收起来了。”小钟准备收起那记录本。
“等等！”程未晚突然指着那记录本的边缝，“你看这里，是不是有被人撕过的痕迹？”
小钟朝着程未晚指着的地方看去，而后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跟我们药库没关系。”
小钟收起了那记录本然后转身走开了，显然是不想多生是非。
“是谁撕走了平安的领药记录？”程未晚眯了眯眼，“有婢女的主子很少会叫新宫女做事，但是但凡是在这宫里的人，地位都比新宫女高，谁都有可能会让平安去领催吐药。除非有专门负责监督新进宫女去向的人。”
“直接管理这批新秀女的姑姑不少，但是也住在储秀宫的，只有一个。”
程未晚想起了昨晚平安的话——杜湘沫去过储秀宫，还弄掉了她刺绣的常服。
“你的意思是，平安的贴身荷包是昨晚丢的？”青碧也不是个笨的，一下子就明白了程未晚的意思。
“我知道了。”程未晚再次睁眼，已经掩去了眸子里的所有情绪，她面无表情地往回走去，这件事她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青碧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伸出去想拉程未晚的手臂又放了下来。
平安的尸首被草席裹着直接丢在了皇宫的尸城乱葬岗，每天都会有尸首被扔到这里来，不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就是被主子赐死的，反正只要无人挂念的，就随意扔到这里。
像平安这样的，不但是被赐死、而且还是戴罪之身，是不能安然入土的，只能被丢弃在乱葬岗内腐烂掉。
程未晚刚回到储秀宫，没一会儿宁嫔竟也到了储秀宫，说是要调查看看，有没有其他可疑的人。
众宫女出来排队等待宁嫔问话，宁嫔也不多言，只是很随意地挑了几人询问了一下而已。
行至程未晚跟前，宁嫔开口：“你跟那个毒死本宫白雪的人住一起，听说你们关系不错？”
“回娘娘，奴婢今日一整天都在绣纺赶制白贵妃吩咐下来的衣裳跟帕子，什么都不知道。”程未晚低眉顺首答道。
平安虽已经去了，程未晚也不愿亲口否认跟她的关系，即使只是敷衍的假话也不愿。
“哼。”果然，宁嫔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只是末了又补了一句，“既然她那么喜欢在绣纺帮忙，那就去绣纺一起赶制上元节所需的新衣跟绣帕吧，湘沫，你给我好好监督她，要是哪天不尽心了，本宫就去告诉白贵妃。”
“奴婢遵命。”杜湘沫微微蹙眉，但是一点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
程未晚福身，掩下了眸子里的冷意，这是她要的结果。
杜湘沫又能留下来了呢，那么只要她跟平安的死有关，那么就会露出马脚来。
宁嫔走后众人这才散去。
入夜，众人都在睡梦中的时候，程未晚起身出门，青碧紧闭的双眼睁开来，看着程未晚出门，她又垂下眼眸。
程未晚知道青碧没有睡着，但是就凭傍晚她能跑来告诉自己关于平安的事情，再加上那会儿拉了自己一下，程未晚确定她没什么威胁，再者，青碧竟然擅闯水芸宫的事情也值得琢磨。
程未晚此举，也有想试探青碧之意。
穿着夜行衣在皇宫里穿梭，避开了巡逻的侍卫，程未晚还未到万葬岗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
说是万葬岗，其实就是皇宫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周围也都是破败而废弃的宫殿，这里离住人的地方自然是远。
“皇宫果然是埋骨处。”程未晚冷叹一声跳下围墙，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守，因为没必要。
找到平安的尸首，程未晚看着她的双眼依旧不舍得闭上，她咬着牙上前替她拂上双眼：“平安，你安心去吧，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也会替你照顾你的家人的。”
‘平安’这才安心地闭了眼。
程未晚在‘平安’尸首下垫了树枝，然后倒上一些助燃灯油，拿出火折子点燃了。
火光中，程未晚似乎看到了平安眉眼弯弯的笑脸，拿着一个馍馍问她吃不吃。
将平安的骨灰收在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程未晚离开之前，朝着背后扔了一个火折子。
第二日，皇宫乱葬岗被一场大火烧光了的事情就传开了，竟有谣言说是因为平安枉死所以怒火烧了整个乱葬岗。
程未晚在绣纺听到这些的时候，只是冷冷勾唇，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杜湘沫很晚才来看着程未晚刺绣，她的眼下有青色，显然是睡得不好，一大早听到关于平安的传言整个人也很烦躁，没一会儿久自己跑开不知道去哪儿了。
程未晚分到的任务本就不多了，绣纺的嬷嬷并不是那个妃嫔的人，她得对上元节的绣品负责，才不会拿绣品开玩笑，程未晚毕竟算是新的绣女。
下午的时候，程未晚向绣纺的嬷嬷告了身体不舒服，便溜出了绣纺朝着太医院的药房走去，她得先去调查一下药房记录是怎么回事。
“太医院的药房根本就不可能给宫女随意取药的，除非是奉了主子的命，但是一般药童也不可能去核查，这显然是个漏洞。”程未晚想不通。
她到了药房之后，便称是宁嫔派来调查白雪事件的。
宁嫔的面子不够，但是白雪够啊，它可是异族进贡给皇帝的，太医院药房里的人自然必须配合。
“姑娘，那天宁嫔娘娘派人来问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小钟无奈地说道，他就是当天负责看药房的药童，“就是那个叫做平安的宫女来领了催吐药的，宁嫔娘娘叫我去认过脸了，没错。”
“那为何你没记录是谁让她来领的？我记得药房是不能随意给宫女领取药品的吧？”程未晚咄咄逼人地指着记录本问道。
“因为当时我走开了一下，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这是她的问题可不是我，肯定是她自己偷偷领的催吐药啊，还拿走了一大包呢。”小钟连忙撇清责任。
程未晚微微眯眼，平安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来领药还未做记录，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姑娘，你看也看了，我要收起来了。”小钟准备收起那记录本。
“等等！”程未晚突然指着那记录本的边缝，“你看这里，是不是有被人撕过的痕迹？”
小钟朝着程未晚指着的地方看去，而后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跟我们药库没关系。”
小钟收起了那记录本然后转身走开了，显然是不想多生是非。
“是谁撕走了平安的领药记录？”程未晚眯了眯眼，“有婢女的主子很少会叫新宫女做事，但是但凡是在这宫里的人，地位都比新宫女高，谁都有可能会让平安去领催吐药。除非有专门负责监督新进宫女去向的人。”
“直接管理这批新秀女的姑姑不少，但是也住在储秀宫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