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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重创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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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鳞阵直直的撞向豹王,长枪穿刺着,露出了强劲的攻击势头,枪尖犹如颗颗獠牙般的咬向了豹王。可豹王并没有与阵型对抗的意思,而是从队伍的右侧面绕了过去,避开了那锋芒,向着队伍后方的我飞扑而来。不过那显然小瞧了这鱼鳞阵,队伍的右侧长枪依然刺出,呼呼声响起,刺出的长枪十分突然,在前排队员的遮挡下,有后排队员刺出。枪芒一闪,数支长枪如出海蛟龙般闪电般的刺进了豹王的右侧身体。

    可豹王丝毫没有在意身上的伤势,继续提速,出枪的队员还没来得及收枪,就被豹王依然不停的飞奔给带得侧面阵型都有崩塌的趋势。

    看来豹王还挺记仇的,似乎就认准了我,面对直冲过来那黄色的巨影,我心中虽惊却怡然不惧,浑身气劲迸发,对抗着扑面而来的劲风,手持长剑,脚尖不离地,向前划动开来。这步法犹如在地面上划着倒八字般的,虽速度不快,可每一步都沉稳有力,手上的长剑一个直刺,将前方的劲风都破开,对着只需要几个起落就能冲到我身前的豹王而去,没有一点犹豫。

    “休要伤我师父”“师父我来助你”刘禅与刘祁分别大喊一声,跟在萧晨身后,挥舞着长刀一左一右冲向了豹王。而吕非与罗战则是分开绕向了豹王左侧面,准备攻击它身后。

    此时被抛在身后的鱼鳞阵也已经重新攻向了豹王的右侧,他们根本不需要调头,六面体的阵型每一面都可以是主攻的方位,而此时项楚已经持枪从七个方阵中穿了过来,见到那豹王将右侧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挺枪便刺。尖锐的破空声“嗖”的一声轻鸣,就刺中了豹王的右前爪与前背的交接处。而此时正好是豹王蓄力准备再次飞扑而起之时,项楚的时机抓得恰到好处,这一击将原本发力的豹王跟阻碍了一下。

    而此时我刺出的长剑钻入劲风中,对着一丈开外的豹王脑袋,脚尖一发力,双手持剑,就合身而上,身体与长剑成一条直线,跃向了豹王。这是为了减小豹王正面迸发出的强大气劲的阻力才这样做的,同时也算是降低身体的攻击面。

    果然,豹王的右前腿被项楚攻击,原本一气呵成的气势一阻,想再次蓄力之时,也看见我的攻击来到了它的眼前。要是完好的豹王,直接气劲一震,提速之下,什么攻击都难伤到它。可现在,与虎王一战原本就让它元气大伤,又在大湖之下一口气冲进了万里河底,出水后体力已经不多,能爆发出这样的战力,完全是受到了体内什么东西的驱使,那是最原始的渴望。

    “哇嗷”一声尖锐凄厉的叫声从豹王口中发出,原本四颗獠牙,此时只剩一颗,不过那血盆大口呼出的劲风依然扩散开来,将空气都震出“嗡嗡”的声响。首当其冲的就是已经飞身跃起的我,虽然已经最大限度的降低了身体受攻击面,可这样的声波攻击依然震得我耳膜生疼。

    有别于虎王的虎啸直接震得人头晕目眩,气血翻腾。豹王的嚎叫犹如两根尖刺,顺着耳朵往大脑里钻,那刺痛让人很难忍受,好似全身提起的内劲都要散去般。

    双耳感觉到有热流顺着耳道流淌出来,我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越是如此艰难的时刻,就越能激发自身的潜能,这就是我想要的。

    “啊”我双眼布满了血丝,咬紧的牙关咯咯作响,双手将剑柄握得更加紧,一声大喝,好似宣泄出被压抑的情绪。浑身的气劲完全迸发,甚至缕缕寒气都顺着迸发的气劲蒸腾而起。硬生生的突破了豹王笼罩在我身前的气墙,我的长剑里豹王的头颅不足半米,眼看就要刺入它那长大的血盆大口中。

    豹王右前腿被击中,而右方的阵法刺出的长枪也以近在咫尺,前方更有我我那透着寒气的剑锋。豹王硬是在这艰难时刻,后腿一发力,将身体向左甩了出去,右前腿关节处的长枪被它震了回去,可条条血线也同时从它的伤口上飙出,项楚这一枪无论是力道还是把握的时机都是绝佳,且精准无比。

    而在豹王向左移出的同时,左前爪对着我挥爪过来。其实豹王的身体的左移只是强行以头颅为圆形,后腿发力移开的。右前腿受伤,还要应付前方的我,所以它的动作只能做到最大限度的将三方攻击都化解。而那样的横移它的头颅并没有多少的偏移,我的长剑对着它那大口疾驰而去,哪怕我身体右侧传来呼呼的劲风声,我都没有去理会,此时比的就是谁更狠。那怕要挨上豹王一击,我也要在我这次攻击中收到成效。毕竟这样打得豹王措手不及的机会不多。

    可豹王的攻击速度实在太快,我的长剑还没攻击到豹王时,右侧的丝丝寒气已经已经将我的衣衫都吹得猎猎作响。

    来不及了,腰间传来一阵剧痛,那是爪勾刺进皮肤的感觉。不及细想,急中生智。右手松开,左手持剑,在身体还能保持重心之前右手汇聚了全身的劲力,连拳锋之上都溢出缕缕寒气。一拳击在了剑柄尾部,“嗖”的一声长剑化为一道流光直直的射入了豹王的口中,“噗”血光四溅。接着我眼前一花,身体失去重心被豹王一爪横扫,飞了出去。

    而受到重创的豹王此时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左摇右摆,将上前准备攻击的萧晨五人与项楚都震开,它双爪捂嘴,好像要从里面掏出什么东西来,可爪勾将自己的嘴抓得血肉模糊,依然没能抓出那令他失去理智的异物。那如尖刺的东西透过它的上颚,钻进了它的脑中,如果有人细看下,定然能看到一截短短的剑尖从豹王的头颅上方露了出来。它的理智正一点点的被摧毁,这更让它开始恐慌,想抓出那物,可一切都无济于事。

    “都退回来,别去追豹王,它已经狂暴了。”项楚一见豹王将自己的嘴都抓得血肉模糊,全身扭动,痉挛抽搐着。低低的嘶吼从它的喉咙里传出,拼命扭动的身体与空气发生剧烈的摩擦,阵阵劲风向四面八方袭去。原本抓着嘴的前爪此刻已经松开,四爪抓地,用力的甩着兽嘴,那对赤瞳越发鲜艳。

    突然,豹王停止了一切动作,直直的立在原地。而纷纷退开的鱼鳞阵大阵已经加入了虎王的战团中,只留下了项楚与萧晨五人关注着豹王的一举一动。那里原本四十多位好手,此时已经折损一半,就算游斗,依然不能奈何这虎王。

    “玄兄弟,你没事吧!”项楚看着豹王直立不动,迅速的跑向了五丈开外,我被抽飞的地方,将我扶着坐了起来。此时我原本被磨破的后背再次渗出血来,而右侧身体上,三道又长又深的血痕从右腰腹处一直拉到了右胸上。鲜血不住的往外冒,要不是最后时刻,我那一击变相的消弱的豹王的攻击,真不知道是否会像虎王的后腿那样,腰间被掏走一块血肉。而我的身体左侧也是被磨得衣衫尽碎鲜血淋漓,之前被豹王抽飞,正好身体左侧着地,划出近一丈才停下来。最严重的还是一股阴冷的寒气,一直盘旋在我体内,显然是豹王排除的气劲将我击成内伤,那阴寒的杀气钻入了受损的内府中。

    “项大哥,死不了,咳咳咳”我喘着粗气,说了句话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口带着血渍的飞沫洒在我前方的空地上。

    “玄兄弟,你伤得好重,我上你上药,那豹王此刻已经立着不动,可那狂暴的兽瞳好似在酝酿着什么,你快些恢复一下,以便待会儿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也好保住性命。我去对付那虎王,如果还有命回来,我请你喝酒。”此时项楚的眼神中露出浓浓的战意。

    “项大哥,你去吧!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我连疗伤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强忍着胸中那阴寒的气劲,表面确是被内府的伤和上涌的气血憋得满脸通红,看起来好像是红光满面的样子。

    “好,玄兄弟,保重。”项楚没有丝毫拖沓,松开了扶起我后背的手,起身就转向了虎王而去。

    因为没有了项楚的搀扶,我的身体摇晃着差点倒下,还好我强忍着直起身子,完好的右手在右手边的腰间摸索着,这才发现。挂在腰间上的包袱竟然没了,而腰间传来的阵阵火辣辣的刺痛让我想起了这里不正是被豹王一击之下抽中的地方吗?

    糟糕,我的玄寒奇石掉了。

    不远处,豹王扭动着脑袋,那狂暴的眼神四处扫射着,在它面前所有移动的物体都被它扫过,最后停在了虎王那巨大的身影之上,仿佛只有这个大东西才是它眼中唯一的目标。接着,“嗖”的一声,豹王竟然以全速向着虎王扑去,那速度仿佛又回到了原始丛林间,与虎王对战时,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而见到豹王一动,原本严阵以待的萧晨五人立刻向我这里围了过来,看我此刻伤势如何。

    “我的包袱丢了,里面有疗伤药,萧晨兄弟帮我找找。”还不带他们开口,我便急迫的说道,此时我真正关心的就是我包袱里的奇石。

    “玄大哥,我这里也有疗伤药,你先用着。”萧晨边说边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不少瓶瓶罐罐,可他自然不知道的真正的目的。

    “我包袱里有在落云谷寻到的疗伤圣药,对我此时的伤势有极大的好处,不可不寻,麻烦各位了。”我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毕竟现在我行动不便,只能依仗萧晨等人,况且他们品性本就不坏,我相信他们也不至于为了那什么疗伤圣药而不管我死活。

    “师父,您老放心好了,您的大弟子定然帮您寻回我派的镇教之宝的,您就瞧好吧!哈哈哈!”刘禅此刻兴高采烈的扭头就往地上瞅,左右前后扫视无过后,有往四周转去,萧晨等人也四散开去寻找,就只有刘祁一人留在我的身边。

    “师父,那刘禅笨头笨脑,自然是不可能寻到包袱的,连师父的包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傻啦吧唧的跑去找,能找到才怪。居然还敢自称是师父您的大弟子,真是不要脸。对了,师父,您的包袱是和咱们一样的兔皮包袱吗?”刘祁也不着急去寻我的包袱,而是询问一番包袱的模样,看他的样子,颇为认真,我点头算作肯定他询问我包袱的样式。

    “耶,师父,您终于点头同意收我做徒弟啦,哈哈哈!我才是大弟子,我才是大弟子啦!哈哈哈!”刘祁手舞足蹈的蹦跶起来,完全将我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连虎王与豹王重新厮杀在一起的阵阵气劲吹过都没有在意。

    “我点头是肯定你说的兔皮包袱,不是其他,还是正事要紧,有了我啊包袱中的圣药,我就能迅速恢复,要是真想帮我,就快去找吧!谢谢了。”我颇为无奈的看着这奇葩,新手村中的包袱都是兔皮包袱,还需要问吗?萧晨等人都已经四散开去寻找,就这刘祁留在这里和我瞎掰。真不知道他骂刘禅傻啦吧唧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

    “哈哈哈,师父,我这不是想确认一下嘛!你看是不是这个包袱?”刘祁说着,变戏法儿似的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带血的包袱,双手恭敬的捧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