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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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秦小川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大概先告诉安雪，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安老师，我是被一个女孩子缠上了，她知道我和你见面吃饭就暴走了，过会儿会来找我麻烦......她的脾气不是很好，所以我才希望你早点走，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向你赔罪。”
“她应该不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也不怎么喜欢她，是吗？”安雪从秦小川的表情和言语中猜出了一点内幕。
“你说的没错，我和她......反正是不可能的，过会儿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到时候希望你能避开些，注意安全，因为她现在非常生气。”
“好的，我会的，”安雪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眼前这个海归医科博士的自身条件非常好，身边会有其他女孩子缠着他也属正常，而她自己也对秦小川颇有好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纠缠着他不放，另外这个女孩子和自己相比的话，到底谁优谁劣。
“安老师，我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我是真心诚意约你见面吃饭的，”秦小川正说着，服务员已经端来了两人的牛排，他便拿起了刀叉：“不解释了，在她过来之前，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秦小川慢条斯理地切开牛排，慢慢吃了起来，他的吃相非常优雅好看，安雪微张着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问他：“过会儿有人来找你麻烦，你居然还这么淡定？”
“没办法，她知道我家在哪里，我根本就无处可逃，既来之则安之......安老师，你也吃啊，这家店的牛排，味道还是不错的。”
“你真是......”即使是语文老师的安雪，也觉得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的这份笃定与从容，对他的好奇愈发强烈。
门口传来了服务生的声音：“先生小姐，两位吗？”
“我找人！没你的事！秦小川你给我滚出来！”卢苇已经来了。
秦小川刚切下一小块牛排，正准备往嘴里塞，现在不得不放下刀叉，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转头往门口看去，见卢苇两眼通红朝着自己快步走来，明显是已经哭过了，她身后跟着一脸哭丧的彭俊。
彭俊被卢苇叫出来陪她一起找秦小川，虽然他极力否认并没有给秦小川介绍女孩子，可是暴怒之下的卢苇又怎么会听他解释？她把一肚子的火气都撒在了彭俊头上，彭俊一路上无辜地挨了她不少拳脚，却又不敢还手。
安雪顺着秦小川的目光看去，顿时就惊呆了，这个女孩子......漂亮地有点过分了呀，而且年纪看上去似乎都没满20岁啊！
她又瞥了一眼秦小川，却看见他的名字正写在他的眉心—-一个大大的“川”字，心里不禁暗叹，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倒追你，你居然还要来找我吃饭，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是谁！”卢苇手指着安雪，红着脸喘着气对秦小川嘶声怒吼，接着又看到他面前切得整整齐齐的牛排：“居然还敢那么淡定地坐在这里吃东西？你......你这个老干部！”
安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干部这个词形容秦小川真的太恰当了，而彭俊也第一次听到秦小川这个外号，立马也是哈哈大笑：“老干部......这谁想出来的，太他妈有才了......”
卢苇回头狠狠瞪了彭俊一眼：“你给我闭嘴！”彭俊立刻捂着嘴不敢出声。卢苇又看着坐在秦小川对面肤白貌美的安雪，满腔的怒火瞬间奔涌而出，对着秦小川背上就是狠狠一拳：“我问你话呢，她是谁啊！”
秦小川不得不站了起来：“卢苇，冷静......”
此时的卢苇又怎么能冷静下来，她红着眼往秦小川身上重重打了十几拳：“秦小川你这个混蛋，背着我找别的女孩子，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还......”
卢苇经常在健身房打沙袋锻炼身体，手劲儿几乎不输给同龄的男生，现在她又在气愤之下，这十几拳确实用尽了全力，直打得秦小川胸口砰砰作响，而安雪和彭俊以及周围其他的食客，早已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秦小川却一直闭着眼睛死死硬抗，卢苇见他不吭声，觉得还不够解气，抓起桌上装牛排的木柄铁盘上下一翻，把秦小川刚才吃剩下的半块牛排倒在桌上，然后拿着铁盘就往他身上狠狠拍去。
秦小川依旧纹丝不动，任由卢苇发泄着情绪，他只想等卢苇打够了以后，再和她好好谈谈，但突然觉得右手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立刻睁开眼睛喊了声：“卢苇，停下，别打了......”
见秦小川脸色惨白，额头上瞬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卢苇也是一阵害怕，马上停下手：“小川哥，你......”
“阿俊，你开车了吗，送我去医院，”秦小川极力平稳住自己的声音。
秦小川下垂的右手颤抖个不停，卢苇猛然惊醒，小川哥的手......该不会被我打骨折了吧，她瞬间就流下了眼泪：“小川哥，对不起啊，你的手有没有事啊......”
“没事，我们快走吧，”秦小川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着，他是学医的，虽然学的不是骨科，但也知道这次最少是骨裂，运气不好就是骨折。
“安老师，今天真的很抱歉，让你见笑了，”秦小川接着又向安雪道歉，安雪立刻说道：“秦医生，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
在去医院的路上，卢苇的眼泪流了整整一路，她知道自己这次又闯了大祸，心里后悔懊恼地无以复加。她不敢抬头去看坐在前排的秦小川，但耳里却听到不时传来的粗重喘息声，就知道他正强忍着疼痛，忍不住想要放声大哭，但又立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哭出声。
彭俊闷头开车不说话，秦小川因为手臂的剧痛，也没有力气说话，车里只有卢苇的抽泣声，以及安雪不时安慰她的轻声细语。
到了医院，拍片出来的结果是骨裂，秦小川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骨折。
他一个人进了骨科诊室，对陪他同来医院的三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
安雪把卢苇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卢苇立刻靠在安雪的肩上痛哭不止，她早已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她潜在的情敌。
骨科诊室虽然关着门，但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了秦小川的几声闷哼。彭俊直摇头：“真是太残忍了......我说卢苇，你小川哥如果被你打残废了，你拿什么赔他？”
满心自责的卢苇哭得更凶了，安雪一边拍着卢苇的背，一边小声责怪彭俊：“阿俊，你别再吓唬小女孩了。”她只听秦小川叫他阿俊，却不知道他的全名。
“不管小川哥残废不残废，我都要陪他一辈子！”卢苇抬起头对着彭俊哭吼一声。
“我没有残废，你们别乱说，”秦小川从诊室里走了出来，他的右手绑着厚重的灰白色石膏。
“小川哥！”“秦医生！”“小川！”三人立刻迎了上去，忙不迭地把他扶在椅子上休息。
“我没事，骨裂而已，不算太严重，养两个月就好了，”秦小川勉强笑了笑，接着又对身边的三人说：“这事儿我们四个统一口径，就说是我自己摔伤的，我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卢苇再挨骂受委屈了，大家都记住了啊！”
秦小川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他还是本能地护着卢苇。
彭俊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秦小川，小川你这时候都还在帮着卢苇说话？你的手都被打断了，这也能叫小事？
安雪却想的是，秦医生......你也太宠卢苇了吧！你这么宠爱她，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卢苇哽咽地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小川哥在这时候不但没有怪她，反而还护着她。她又看着秦小川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衬衫上不少咖啡色的油污，这些都是刚才在餐厅里，用餐盘打他的时候溅上去的。
“我该死！”卢苇突然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巴掌，她的脸上立刻浮起了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秦小川马上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拉住了她：“卢苇，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啊。”
“小川哥，你不论什么时候都护着我，不管爸爸妈妈或者姐姐有谁凶我了，你总是会帮我，”卢苇用力搂着秦小川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数不清的泪珠地从她眼眶里滑落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去相亲？你为什么要和安老师吃饭？我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啊，我一定会改的......你不要不接我的电话，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卢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秦小川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丫头，听话，别哭了好吗？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去相亲了，我也不会不接你的电话了。”
卢苇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又故意赌气把眼泪全都擦在了秦小川的肩上，抽抽噎噎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可以骗我......”
安雪轻轻擦了擦眼角，秦医生，你还是和卢苇在一起吧，否则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秦小川一边轻轻拍着卢苇的背，一边对彭俊和安雪说道：“阿俊你替我送安老师回去......安老师对不起，今天是都我的错，害得你到现在晚饭都没吃。”
“没事，我可以请安老师吃饭！”彭俊立刻接过秦小川的话。
“行，阿俊你好好招待一下安老师，”秦小川何其了解彭俊，他从刚才彭俊看安雪的眼神就知道了，彭俊对美丽温柔的安老师很有好感，又想着自己在当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再和安老师继续发展下去，不如就成人之美，给自己的兄弟一个机会。
“秦医生，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卢苇，照顾好你小川哥。”聪明的安雪也知道自己和秦小川很可能是有缘无份，而漂亮又痴情的卢苇的存在，使她对自己和秦小川在一起很难再抱什么幻想，便知难而退主动放弃了这个优秀的海归博士，甚至都没说下次我再来看你这种客套话，免得卢苇产生不快。
“阿俊哥，安老师，今天谢谢你们了，下次我和小川哥请你们俩吃饭，”卢苇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却是说得非常漂亮，话里话外包裹着好几层意思。
卢苇和秦小川一起打车到了南桥大学家属院，一路上她红着眼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紧紧搂着秦小川的左手胳膊，不时地小声抽泣着。
秦小川也不说话，只能任由她搂着，暗想今天真是够倒霉的，错过了看起来还不错的安老师，又没有和卢苇彻底结束，最后居然右手还骨裂了。
他轻轻转头看着身边的卢苇，突然觉得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命，卢苇这个小丫头......难道真的要缠着自己一辈子吗？
想了半天，秦小川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大概先告诉安雪，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安老师，我是被一个女孩子缠上了，她知道我和你见面吃饭就暴走了，过会儿会来找我麻烦......她的脾气不是很好，所以我才希望你早点走，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向你赔罪。”
“她应该不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也不怎么喜欢她，是吗？”安雪从秦小川的表情和言语中猜出了一点内幕。
“你说的没错，我和她......反正是不可能的，过会儿你见到她就知道了，到时候希望你能避开些，注意安全，因为她现在非常生气。”
“好的，我会的，”安雪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眼前这个海归医科博士的自身条件非常好，身边会有其他女孩子缠着他也属正常，而她自己也对秦小川颇有好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纠缠着他不放，另外这个女孩子和自己相比的话，到底谁优谁劣。
“安老师，我不是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我是真心诚意约你见面吃饭的，”秦小川正说着，服务员已经端来了两人的牛排，他便拿起了刀叉：“不解释了，在她过来之前，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秦小川慢条斯理地切开牛排，慢慢吃了起来，他的吃相非常优雅好看，安雪微张着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问他：“过会儿有人来找你麻烦，你居然还这么淡定？”
“没办法，她知道我家在哪里，我根本就无处可逃，既来之则安之......安老师，你也吃啊，这家店的牛排，味道还是不错的。”
“你真是......”即使是语文老师的安雪，也觉得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的这份笃定与从容，对他的好奇愈发强烈。
门口传来了服务生的声音：“先生小姐，两位吗？”
“我找人！没你的事！秦小川你给我滚出来！”卢苇已经来了。
秦小川刚切下一小块牛排，正准备往嘴里塞，现在不得不放下刀叉，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转头往门口看去，见卢苇两眼通红朝着自己快步走来，明显是已经哭过了，她身后跟着一脸哭丧的彭俊。
彭俊被卢苇叫出来陪她一起找秦小川，虽然他极力否认并没有给秦小川介绍女孩子，可是暴怒之下的卢苇又怎么会听他解释？她把一肚子的火气都撒在了彭俊头上，彭俊一路上无辜地挨了她不少拳脚，却又不敢还手。
安雪顺着秦小川的目光看去，顿时就惊呆了，这个女孩子......漂亮地有点过分了呀，而且年纪看上去似乎都没满20岁啊！
她又瞥了一眼秦小川，却看见他的名字正写在他的眉心—-一个大大的“川”字，心里不禁暗叹，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倒追你，你居然还要来找我吃饭，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她是谁！”卢苇手指着安雪，红着脸喘着气对秦小川嘶声怒吼，接着又看到他面前切得整整齐齐的牛排：“居然还敢那么淡定地坐在这里吃东西？你......你这个老干部！”
安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干部这个词形容秦小川真的太恰当了，而彭俊也第一次听到秦小川这个外号，立马也是哈哈大笑：“老干部......这谁想出来的，太他妈有才了......”
卢苇回头狠狠瞪了彭俊一眼：“你给我闭嘴！”彭俊立刻捂着嘴不敢出声。卢苇又看着坐在秦小川对面肤白貌美的安雪，满腔的怒火瞬间奔涌而出，对着秦小川背上就是狠狠一拳：“我问你话呢，她是谁啊！”
秦小川不得不站了起来：“卢苇，冷静......”
此时的卢苇又怎么能冷静下来，她红着眼往秦小川身上重重打了十几拳：“秦小川你这个混蛋，背着我找别的女孩子，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还......”
卢苇经常在健身房打沙袋锻炼身体，手劲儿几乎不输给同龄的男生，现在她又在气愤之下，这十几拳确实用尽了全力，直打得秦小川胸口砰砰作响，而安雪和彭俊以及周围其他的食客，早已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秦小川却一直闭着眼睛死死硬抗，卢苇见他不吭声，觉得还不够解气，抓起桌上装牛排的木柄铁盘上下一翻，把秦小川刚才吃剩下的半块牛排倒在桌上，然后拿着铁盘就往他身上狠狠拍去。
秦小川依旧纹丝不动，任由卢苇发泄着情绪，他只想等卢苇打够了以后，再和她好好谈谈，但突然觉得右手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立刻睁开眼睛喊了声：“卢苇，停下，别打了......”
见秦小川脸色惨白，额头上瞬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卢苇也是一阵害怕，马上停下手：“小川哥，你......”
“阿俊，你开车了吗，送我去医院，”秦小川极力平稳住自己的声音。
秦小川下垂的右手颤抖个不停，卢苇猛然惊醒，小川哥的手......该不会被我打骨折了吧，她瞬间就流下了眼泪：“小川哥，对不起啊，你的手有没有事啊......”
“没事，我们快走吧，”秦小川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着，他是学医的，虽然学的不是骨科，但也知道这次最少是骨裂，运气不好就是骨折。
“安老师，今天真的很抱歉，让你见笑了，”秦小川接着又向安雪道歉，安雪立刻说道：“秦医生，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
在去医院的路上，卢苇的眼泪流了整整一路，她知道自己这次又闯了大祸，心里后悔懊恼地无以复加。她不敢抬头去看坐在前排的秦小川，但耳里却听到不时传来的粗重喘息声，就知道他正强忍着疼痛，忍不住想要放声大哭，但又立刻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哭出声。
彭俊闷头开车不说话，秦小川因为手臂的剧痛，也没有力气说话，车里只有卢苇的抽泣声，以及安雪不时安慰她的轻声细语。
到了医院，拍片出来的结果是骨裂，秦小川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不是骨折。
他一个人进了骨科诊室，对陪他同来医院的三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
安雪把卢苇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卢苇立刻靠在安雪的肩上痛哭不止，她早已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她潜在的情敌。
骨科诊室虽然关着门，但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了秦小川的几声闷哼。彭俊直摇头：“真是太残忍了......我说卢苇，你小川哥如果被你打残废了，你拿什么赔他？”
满心自责的卢苇哭得更凶了，安雪一边拍着卢苇的背，一边小声责怪彭俊：“阿俊，你别再吓唬小女孩了。”她只听秦小川叫他阿俊，却不知道他的全名。
“不管小川哥残废不残废，我都要陪他一辈子！”卢苇抬起头对着彭俊哭吼一声。
“我没有残废，你们别乱说，”秦小川从诊室里走了出来，他的右手绑着厚重的灰白色石膏。
“小川哥！”“秦医生！”“小川！”三人立刻迎了上去，忙不迭地把他扶在椅子上休息。
“我没事，骨裂而已，不算太严重，养两个月就好了，”秦小川勉强笑了笑，接着又对身边的三人说：“这事儿我们四个统一口径，就说是我自己摔伤的，我不想因为这件小事，让卢苇再挨骂受委屈了，大家都记住了啊！”
秦小川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他还是本能地护着卢苇。
彭俊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秦小川，小川你这时候都还在帮着卢苇说话？你的手都被打断了，这也能叫小事？
安雪却想的是，秦医生......你也太宠卢苇了吧！你这么宠爱她，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卢苇哽咽地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小川哥在这时候不但没有怪她，反而还护着她。她又看着秦小川苍白的脸和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衬衫上不少咖啡色的油污，这些都是刚才在餐厅里，用餐盘打他的时候溅上去的。
“我该死！”卢苇突然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巴掌，她的脸上立刻浮起了五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秦小川马上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拉住了她：“卢苇，你不要这样，我没有怪你啊。”
“小川哥，你不论什么时候都护着我，不管爸爸妈妈或者姐姐有谁凶我了，你总是会帮我，”卢苇用力搂着秦小川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数不清的泪珠地从她眼眶里滑落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去相亲？你为什么要和安老师吃饭？我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啊，我一定会改的......你不要不接我的电话，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卢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秦小川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丫头，听话，别哭了好吗？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去相亲了，我也不会不接你的电话了。”
卢苇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又故意赌气把眼泪全都擦在了秦小川的肩上，抽抽噎噎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可以骗我......”
安雪轻轻擦了擦眼角，秦医生，你还是和卢苇在一起吧，否则我真的看不下去了。
秦小川一边轻轻拍着卢苇的背，一边对彭俊和安雪说道：“阿俊你替我送安老师回去......安老师对不起，今天是都我的错，害得你到现在晚饭都没吃。”
“没事，我可以请安老师吃饭！”彭俊立刻接过秦小川的话。
“行，阿俊你好好招待一下安老师，”秦小川何其了解彭俊，他从刚才彭俊看安雪的眼神就知道了，彭俊对美丽温柔的安老师很有好感，又想着自己在当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再和安老师继续发展下去，不如就成人之美，给自己的兄弟一个机会。
“秦医生，那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卢苇，照顾好你小川哥。”聪明的安雪也知道自己和秦小川很可能是有缘无份，而漂亮又痴情的卢苇的存在，使她对自己和秦小川在一起很难再抱什么幻想，便知难而退主动放弃了这个优秀的海归博士，甚至都没说下次我再来看你这种客套话，免得卢苇产生不快。
“阿俊哥，安老师，今天谢谢你们了，下次我和小川哥请你们俩吃饭，”卢苇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却是说得非常漂亮，话里话外包裹着好几层意思。
卢苇和秦小川一起打车到了南桥大学家属院，一路上她红着眼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紧紧搂着秦小川的左手胳膊，不时地小声抽泣着。
秦小川也不说话，只能任由她搂着，暗想今天真是够倒霉的，错过了看起来还不错的安老师，又没有和卢苇彻底结束，最后居然右手还骨裂了。
他轻轻转头看着身边的卢苇，突然觉得这可能就是自己的命，卢苇这个小丫头......难道真的要缠着自己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