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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乔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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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湄“噗”地一声大笑出来,拍着她俩道:“好了好了,快走,快走,别贫了。”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王氏的声音远远传到:“怎么这院里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全跟着老爷出去了?”听起来带着三分火气似的,随即传来了摔花盆的声音。

    三人再不敢说笑,竹心一拉温湄:“乖孙儿,跟着你奶奶走。”

    清梦百忙中还回过头来捂着嘴笑了两下,便赶忙回头跑出去了,朝王氏行礼道:“夫人万安!”

    王氏一看是个丫鬟,瞪眼没好气道:“你家主子呢?全出去了?”

    清梦道:“是!”

    王氏火大,一脚伸过去踹,骂道:“是什么是!”

    清梦急忙拿起茶叶一挡,低头叫道:“夫人息怒!这是我家姨娘命奴婢送去上房的茶叶,奴婢正要送去,没想到夫人这就来了,请夫人治奴婢怠慢之罪!”

    王氏一愣,说道:“什么茶叶?算了!我现在没心思管什么茶叶!你回头给我拿到上房去,给香雪收着!”

    “是!奴婢这就去!”清梦爬起来,抱着茶叶又行个礼,就要开溜。

    “慢!我还有话问你!”王氏喝道。

    趁着王氏的注意力全在清梦身上,竹心拉着温湄打算悄悄通过,不巧王氏一斜眼又看到她俩,心下起疑,叫道:“站住,你们是这屋里伺候的?”

    竹心装作腰腿不灵的模样,给王氏勾着身子行了个礼,哑声道:“回夫人话,婆子是这屋里的陈妈,这是婆子的孙女儿甜果果儿。”说着拉温湄到前面来,按着她的头往下低,“乖甜果儿,这是府上主母,快点磕头。”

    温湄紧张得手心冒汗,顺势被按下去,跪了磕下头去,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还怕王氏到底认出她来,可王氏根本没心思和两个不相干的奴才闹这些虚礼,不耐烦道:“罢了罢了!一边儿玩去!陈妈,你主子呢?”

    竹心把手卷在耳朵边,乍着眼睛啊道:“什么?炉子?这大热天,夫人要炉子做什么使?”

    温湄低着头,憋笑快憋到内伤。

    王氏哪会站那儿和竹心闲扯,一厢早进了屋,说道:“我问你主子!……唉,真是夹缠不清!”说话间各个屋里转了转,张望了一圈没人,回来说道:“哼,都走了!连二姑娘也带走了?”

    竹心瞠目道:“婆子不知,婆子也是才回来。夫人,炉子还要不要?”

    王氏懒得理她,探头去找清梦,觉得可以问得明白点,哪知道清梦早就跑了,顿觉没趣,说道:“算了!唉,我累得很。”说完就带着人走了。

    等她们走远,温湄才笑着跳起来,一个劲扯着竹心的衣服摇晃:“我的天啊!你太厉害了!演得真像!我肚子都笑疼了……”

    竹心嘻嘻笑道:“好在唬过去了,姑娘,我们是不是不用出府了?”

    温湄道:“还是出去吧,要是夫人一会又派旁人来看呢?”

    竹心点点头,于是就继续装婆子,牵着温湄快一脚慢一脚地溜出去了,在门上见到清梦,三人低笑了一会。

    清梦道:“陈妈,我才送了茶叶子回来,不敢回院里去,您好歹让我借个光跟着出去。”

    竹心道:“那还不快点走?”

    一路顺利非常,就连门上的小厮也没发现“陈妈”有假,放三人出了府。一出来,温湄就感慨道:“亏得你们两个机灵,否则,我定要被夫人拿去撒气了。”

    “姑娘,咱们现在去哪?”清梦问,“姑娘身上带银子了吗?要不我们去逛街吃糖人儿?”

    竹心道:“要不我们还是去戏园子里听戏?难得出来一回嘛!”

    温湄一摸身上道:“出来得急,一文钱都没带,你们有没有带钱?”

    两人都摸了身上,摇了摇头,顿时有些扫兴。竹心跌脚道:“都是给夫人吓得,着急忙慌的就走了,早知道就应该带点碎银子出来的。”

    温湄一转念笑道:“没带钱未必就是坏事,我们自己瞎逛,出了事可不得了,我倒有个去处,我们去那叨扰几个时辰吧。”

    师父住的茅屋太远了,再说大白天的师父又不会宅在家里,师兄更不是个在家呆得住的,去了多半没人。温湄倒是想起了那天陋巷里的李大娘一家人。

    那李秋葵,也有几天在温府门外徘徊,想找温湄玩。这隔着高门大院的也难传话,温湄白天更不可能随意出府,一直没有联系上。

    倒是温良可巧碰见了她,替她捎了个话,送了个礼给温湄,原来是七夕礼,是她亲手做的一个玉兔布偶,眼睛什么都是用颜料画上去的,还画得挺可爱的,温湄爱不释手,收了也赶忙把自己平日绣的手帕送一个给李秋葵。

    完了还后悔,早知道她有朝一日需要送别人东西,就该好好学女红的,她好不容易才找的一个看得过的手帕,仍然绣得不太好,送出去还有点遗憾。

    这回总算可以去见李秋葵玩儿了,温湄觉得挺高兴。

    到了李大娘家,一叫开门,李大娘还是和上回一样热情,忙着迎她进屋,又给她倒茶。温湄再三谢了李大娘,叫他们不用费心招呼,才得以和李秋葵进屋去玩。

    李秋葵拿出花绳来和温湄翻,一边她姐姐李春燕坐在桌子前,懒洋洋的一针一针纳鞋底儿,嫌她们笑得叽叽呱呱,说道:“你们安静点行不行?都没法专心啦!”

    李秋葵笑道:“姐姐自己不专心,倒怪我们!”

    李春燕骂道:“嘿!”

    结果她又一缩脖子绣鞋底去了,李秋葵悄声趴在温湄耳朵上道:“我姐魔怔了,前天她一不小心,一盆洗澡水泼到一男的身上,那人瞧着白白净净还挺斯文的,说是个什么官儿的师爷,京城里来的。”

    “你是没看到,那一盆水把那师爷和那官儿,都泼了个通透,师爷火气还蛮大哩,说我姐泼坏了他的折扇,上面写的有字的,都糊了,说值好多好多钱,我姐说谁叫你们讲话声音这么小蚊子哼似的,她又没听见有人过去。”

    “两人就在门口拌上了嘴,还是那官儿有涵养,叫那师爷别吵,认了个倒霉走了。结果师爷掉了个玉坠子他没发觉,被我姐捡回来了,天天拿在手里瞧。”

    李秋葵一串的叽咕,李春燕听了个大概,扑过来叫道:“死丫头!你别乱嚼我舌根喔,我就是愁哇,这个东西怕值不少钱,那人一定急得很,可怎么找他呢?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啊。”

    温湄听了,就要李春燕把坠子拿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