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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谋略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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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福,瑛儿——”

    “殿下见了老奴并无怨言,平静而去,只言有愧陛下深思,只二殿下并四殿下口中喊冤,他们言称惧死才临死反扑,大殿下实冤。”

    “依人你看呢?”

    “老奴西行已做打探,高保保信自敦煌至长安日期无误,但二王巫蛊一事事发,大殿在二王追杀掌事前一天已然得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陛下,老奴只知一心为君,虽死无悔,如今京中凡三省官员薛相门下已占七成,官员举荐太子,十有八九皆言恒王贤明,奴不在乎谁人得力,只盼圣人万安,长乐无极。”

    “传朕旨意,三王入吏部为侍郎参赞朝政,六王入礼部为侍郎,安西都督高保保为右相,安西大都督一职由薛辅国遥领着,西羌都督郭仪兼任安西副都督一职。”

    郭延福又去内监,至午方完,“诺,圣人圣明。”郭延福旋即快步而出,往中书省去传令。

    亲见旨意下发,回返式微轩,远远的只见他干儿子进禄冲他使眼色,他随进禄到假山旁,只见他一副被吓得神情。

    “方才慧妃娘娘过来请圣人用膳,圣人当即质问娘娘是否早知二王之事,是否是她透露给太子,娘娘她竟然——”进禄一脸活久见。

    “她认了。”

    “不但认了,娘娘还质问圣人,二王巫蛊是否事实,早一天晚一天,知道事情,大殿下要起兵谋反可是事实,娘娘直言,三王就是谋他这个老子的反——”

    “圣人当即气的掀翻桌子,娘娘随后就走了。”这颠覆了进禄对慧妃同圣人关系的认知,以往对她们都多有和气,竟然能同圣人直接吵,果然不愧是盛宠二十年的狠角色,皇位于她不过探囊取物。

    “取一碗白粥来,”郭延福笑着嘱咐进禄,待取来粥,随即一脸严肃的进了轩中,夕阳的光映在皇帝脸上,残阳如血,他只觉不详。

    “陛下,多少吃一口。”

    “延福,你说父皇那时在想什么?是不是每个人到了这个位置只能是称孤道寡?”

    郭延福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捂着嘴笑。

    “连你也看我的笑话不成?”

    “陛下死罪,老奴只是想起冬顺那日去送那两个丫头,听来的一段话。”

    “哦?”皇帝起了丝兴趣。

    “她们自以为小声,却不知冬顺耳力奇佳,宏丫头说,‘狗咬人一口,人不能反咬回去,不要因恨学狗,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日好,又说男女情爱是一时的,婚姻容不下丁点的算计和利用,县主曾嘱咐她们不求荣华富贵,只求随心安泰。’”

    “别人说这话我不信,倒是如意说这话我是信的,她的血脉里也有我李宣三分的血脉。”皇帝以自己的血统自豪,李宣皇室甚至将自己的祖先追至神灵,“谁又欺负她们了?”

    “老奴不知,只是听阿宏说皇权不值,他李钰算个什么东西!”

    “大胆!”

    “老奴一开始也觉大胆,后面一想宏丫头也不是个放肆的性子,必有缘故,着人打听了一下,原来京中关于恒王倾慕林相之女一事沸沸扬扬,不知为何恒王忽然琵琶别抱,另有那天林丫头有一支粉金刚石钗,同高保保之女头上的相类,这宝石很是罕见,因宜昌公主同恒王争过,老奴有些映像。”

    “你说我也有些映像,后来她是戴了一对碧玉钗,似是新流行的翡翠,没想到这翡翠做首饰倒格外的衬女子肤色——”话音刚落,皇帝脸色剧变,心似戳了一刀,忍不住哇的一声,直喷出一口血来。

    郭延福见他如此,连忙跪下了,“老奴一生,唯陛下而已,但今慧妃未必如是,但凡有三分体恤,如文德皇后稍作规劝,陛下如何一日杀三子,虎毒尚且不食子,陛下锥心之痛可有体谅半分?”

    说着连忙服侍皇帝喝了口茶。

    片刻只见皇帝悠悠叹道,“许是皇权非人,我仍就记得当年的慧妃,也曾娇俏灵动,也是天真娇憨的女子,连失三子,她也曾经经历过,她陪我走过二十三个年头了——”

    “宏丫头说,婚姻容不下半点算计和利用,上有天,下有地,老奴在陛下身边四十年,这大明宫中来去何止千万人,贵、贱,唯有平阳公主一系,公而忘利,私而有义,慧妃待您细心和顺,但她杨家也从先帝末年罪臣一跃成为大宣门阀之首,慧妃连失三子,宫中自恒王以后十年方有子息,您可知,唉!”郭延福叹气。

    “说——”

    “带上来。”只见两名金吾卫带上用麻袋套着的一个人,旁边还有一只酒壶。

    “慧妃娘娘日前听说您与林相争执内容,与您的左迁旨意一同到林府的赐酒,所泡之物乃是海量的不孕之物,系汉时古方,为教坊女子绝育所用。”

    “皇帝低头取壶一闻,壶里仅剩的酒痕中有浓郁的麝香久久不散。”

    “可有传太医?”皇帝心中涌起一阵难言的恶心,以往只觉宫妃善妒,但默然相熟的人遭此无妄之灾。

    “同老奴前后脚错开,约莫过了广陵县了。”

    “也罢了,”皇帝静默着,“由朕赎罪吧,我将林瀚调离,一为我大宣炼一将才,二为安慧妃的心,将诱惑移于眼外,不想还是带累无辜旁人。”

    “女子若无良善之心,总是较男子狠厉三倍,您对两个丫头的亲眼众人都看在眼里,于慧妃娘娘是地位动摇,今有一,底下人就能挖出源源不断的人,岂能忍?若非陛下交代留意两人,除了经手的彩嫔同娘娘自己,谁放在眼里,恐怕两个丫头都懵懂无知,即便有所察觉,有处伸冤?但日后哪怕她们地位有变,二人有宠于陛下,无嗣无子,不过飞燕合德之流,又有何患?”

    皇帝不言。

    “娘娘当日见幸于陛下,几分天意,几分人欲?”郭延福不再多言,宫中各司其职,只将金冠取下,玉带放在地上。

    “老奴于佛前等候陛下降僭越之罪。”说着,竟头也不回地离了这里。

    冬顺在门外将自己缩了又缩,瑟瑟发抖,心上一串惊叹掠过,今天吃错药了,慧妃娘娘疯了,干爹也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