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二皇子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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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躲在暗处目送着杨太师和梁将军走远，沅沚才放开了两个累赘的手，悠悠然然下了悬崖的石阶，准备再次进洞查看。
“这老家伙，也不知道他都听到些什么，一个字也不和我们讲，真当我们是小孩子了？”煊与看着瑛紫色的背影不满的发泄着，只是可怜了林间的树木。
“万物皆有灵，煊与你还是手下留情吧！”什念默默地为这些被抽的树木祈祷着。
“也是，又不关它们的事！”煊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前突进几步，“走，跟上他，不然一会儿又进不去了！”
“嗯！”什念早就想说跟上沅沚，要不是看到这小子图害生灵，此刻也许是在沅沚身边，可话又说回来，那个傲娇的文曲星君愿意自己挨他那么近么？
“星君，你等等我们！”什念喊道。
沅沚是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玄二尊者，这俩个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确实懒得理会，若是每一个不喜自己的都要去计较，那他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几千年来，早已经习惯了。
沅沚故意放缓了脚步，他可不想再回头给他们两个开一次山洞的入口。
再次进了山洞，沅沚自坤袋中拿出了一颗夜光珠，头都没回的随手丢给两个累赘。
“多谢星君。”什念接过珠子道着谢。
沅沚没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你谢他作甚，没看到人家都不爱搭理你么？”煊与悄声说道。
“我谢我的，他理不理是他的事，再说，他也没搭理过你啊！”和煊与在一起久了，什念也变得熟络起来，回怼他。
“呀，没看出来，你竟然不是个呆子！嘿嘿。”煊与突然觉得这个什么王什么尊的什念有点意思，比起那个老家伙好相处的多了。
“你才是呆子！”什念越来越觉得这个煊与像极了自己的挚友升轩族的那个王子，“怎么本王认识得都是你们这种怼天怼地的家伙！”
“你说什么？”煊与在前面很认真的追着沅沚，并没有听清什念嘀咕什么，追问道。
“没什么，夸你是个聪明人！”什念言不由衷。
“快走，别磨叨了，那老家伙都快没影了！”煊与比较担心又跟丢。
“来了来了！”
这回三个人算是一起走到了最后，到了洞底。
这里不像外面那样狭长黑暗，而是灯火通明，中间是一块通体透白的寒玉，寒玉之上乱中有序的闪烁着一些五颜六色耀眼的不明物。
“哎？这是什么东西？”作为自小就生活在魔域的煊与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伸手够过去，有些好奇的问着。
听到煊与说的话什念也跟上前去，意欲一探究竟。
“别动，那是凡人的三魂七魄！”沅沚呵斥的声音还有些摄人心神。
“三魂七魄，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魂为阴，魄为阳，凡人活着的时候，天魂地魂常在外，命魂在人身体内，是人的主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
沅沚边说便拉回这两个累赘的手，“人死了，三魂七魄得以聚拢，加以高深的术法可以重塑人身，反之如果散了，这一世的人也就是死透了，再无生还可能。”
“这么复杂？”煊与一直以为凡人是最弱的存在，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这不是复杂，这是常识，你书院的夫子没给你们讲过吗？”沅沚斜眼看向满脸疑惑的煊与。
“我们夫子没事讲凡人的事情干嘛！”煊与说的有点心虚，毕竟回忆起来貌似、好像、应该教过，可他自己是不愿承认不学无术的。
“多谢星君赐教！”什念施以一礼。
沅沚心里犯着嘀咕，刚刚那两个人在的时候这魂魄还曾经讲过话，为何此刻如此吵闹，竟是一动不动，难道……
他围着寒玉打起了转，来回来去的找着法门。
“干嘛？你没事转什么？”煊与觉得沅沚的行为古怪至极。
“别吵！”沅沚呵斥着。
什念见沅沚皱起眉头，赶紧扯扯煊与，悄声低语，“别捣乱，没看到他在琢磨事呢么？”
不多时，沅沚突然停下来，他发现这魂魄之外有一层透明的法障，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
“呵，原来是这样！”沅沚轻笑一声，闭眼祭起神力，默默的念着口诀，须臾睁开喝了一声，“破！”
只见那三魂七魄之外，强光一闪而逝，随即在寒玉上逐渐呈现出一个巴掌大的人形，沅沚定睛一看，果然是那日救泫素时见到自刎而亡的凡人男子。
“你们是何人？”被惊醒的魂魄有些诧异。
“哦，这位是文曲星君沅沚，魔域的煊与公子，本王是天界鸾鸟族王尊什念！”什念见这魂魄生的一副好模样，看起来不像是个恶灵，又如此羸弱，就做起了介绍。
“原来都是高人！”魂魄若有所思的对三人点了点头。
“你可认识一个叫珩的人？”沅沚比较关心这件事情。
“在下便是凛朝皇子凌珩。”魂魄有些疑惑，随即又恍然大悟，“你们莫不是泫素的朋友吧？”
煊与半天没轮着讲话，赶紧接话说，“对，我们就是泫素的朋友。”
“你就是珩？那之前送往魔域的密信是你叫人送的？”沅沚再次确认着。
“是，泫素刚来碧海潮生那会儿，每夜都做梦，梦里的呓语提到过魔域的橘络书院，还曾经提到过沅沚，想来您对她来说很重要！”凌珩猜想着。
“你说的不错，对她来说，本君自是很重要的。”沅沚心里很是欣喜，面上也露出鲜少的笑意。
他没想过在泫素已经得知一切以后还能记挂着自己，曾黯然伤神的认为她会永远都不想记起自己的名字。
“如今……她已经失去了一切记忆，不过……都这些事都与我无关，那是我孪生的兄长太子凌瑀所为。”凌珩费力的解释着一切，貌似有些不堪支撑。
”你和那个凌瑀到底是怎么回事？“沅沚还有些关心泫素口中不断念叨的那个夫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追问着。
“呵呵，说起这事来，那是个…很长的故事！”凌珩笑的有点无奈，“他其实在凛朝覆灭的后…就已经死了，因为我们是双生子，样貌相同，而我一直体弱，他便乘虚而入的一直霸占…我的身体，又将我的魂魄…强行于体内缚了魂锁，…”
显然凌珩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沅沚见到他如此吃力，随手捏一诀，一道紫色的仙气注向凌珩，再看他已然缓和不少。
“多谢星君！“凌珩很是感激的道着谢，又继续讲述着，”幸好年幼时，我也曾师从仙师，有些玄术根基，偶尔也会衬他魂力虚弱时显露于世，他总是在琢磨怎么把我丢出去，自己一人独占这具身躯，想尽办法弄到灵源，强大他自己的魂魄，包括之前的魔域的心魔，利用妄眼，囚禁泫素，总之他越来越强大，而我日益虚弱。”
凌珩说到这里，微微有些伤怀，“与泫素大婚，也是想着取其体内的圣神之力，哪怕是害她灵力衰减，加速老去，做事不计后果就是凌瑀一贯风格，在他眼里世间一切生灵均为蝼蚁，皆可随意践踏。他以为可以在我们生辰也是大婚那天取了圣神力，彻底将我消灭，”
说到这里凌珩微微扯动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可他却忘记了，那一天也是我魂魄最为强大的时候，我不想看到泫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沦为工具，成为他的灵力之源，更加不想让他像对我一样，把泫素也变成被夺魄的宿主，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所以我祭出全部力量破除魂锁的控制，强行驾驭这具身体，以自刎来结束一切，想着自己这傲世俊朗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可惜，死都没能全尸，就这样，我和凌瑀的三魂七魄都飘散在外。”
“我想可能因为我们是双生子，本是就同根所生，魂魄同时现世，出于生存的本能便开始融合，然而在命魂还没有融合前，杨太师正好赶来，只收了我的命魂，和其它两魂七魄，生生的遗漏了凌瑀的命魂，呵呵，所以很庆幸在这里的便是我，而不是他。”
凌珩一口气说了许多，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三人，“事情就是这样，不知几位仙者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珩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知妄眼之事？”沅沚又问道。
“我……略知。”凌瑀实话实说，“那妄眼就在这崖下深处。”
“你说什么？妄眼就在这里？”煊与显的吃惊不小，他已经从泫长老口中得知这东西的厉害之处，如今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能不发出惊谔之问。
“是，就在下面！不然我也不会在此地修养重筑魂魄。”凌珩又开始说道，“妄眼据说天地间有三处，凌瑀发现的该是我们凡界的这一只，这点仓山本就是一片原始之地，人迹罕至，除了碧海潮生以外，就没有人烟，碧海潮生本是我师尊忘尘仙者修行之地，只是凌瑀窃占了我的身体后又骗了我恩师，并且害了他，”讲到这里凌珩有些泪目，想到自己自小体弱多病不能行走，全是恩师照顾自己，还教习玄术，却因自己而被害身亡，眼泪便有些止不住，滴落下来。
三人见此情景，多生同情，凌珩虽是没说经过，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惨烈悲恸，默默的转过头去，不忍见他落泪。
须臾，凌珩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妄眼事实上是我师傅发现的，他还发现这妄眼并不像世间传闻一般，一直只会吞生灵万物，这只是它偶尔才会有的险象，可以说百年难得一遇，但每次险象都会方圆几百里无一幸免，这也就是为什么点仓山有参天的古树，却不见一个成灵的原因，因为树灵刚刚修成，也就都被它摄了去。”
“至于为何会有许多灵力可用，珩却是不知！”凌珩说罢看向沅沚。
而沅沚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思索片刻开了口，“应该是它吞的生灵太多，险象过后便开始反向释出灵力，或者是被人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操控着。”
听到沅止的说法，一众人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不过究竟如何，还要再做研究，你可知道妄眼何时会出现险象？”沅沚问道。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师尊有本手记，应该会有些眉目，自从他老人家仙逝后，再也没见过，诸位即是高人，可以尝试寻上一寻！”凌珩眼睛里燃起种期待的火焰，“我有些支撑不住了，三位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是否…”凌珩欲言又止。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即使这样，我等改日再来拜访，你且好生修养。”沅沚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麻烦这样一个挣扎在湮灭边缘的魂魄。
“好，三位再有什么疑问大可随时来这里找我！”凌珩发自内心的想结交这几位高人，却是不知道，这三个都是情敌。
“那我等告辞！”沅沚示意两个累赘赶紧走，别耽误人家清修。
“哦，那本王告辞！”什念很是识趣。
“怎么这就走了？还不知道怎么救素儿呢！”煊与显然还是有些不甘心，本想赖着不走，却被什念生生的扯住衣袖，拖出洞内。
“对了，你们去碧海潮生阁寝殿地下找找那本《禝魂》，那是传说中《十稷》之一的修行之术，应该可以帮到泫素。”分别前凌珩急急的喊道，“还有我们的对话万万不可被碧海潮生的人知道，他们都当我是太子凌瑀！”
沅沚听到《十稷》二字，本来急进的脚步停了下来，细细的听他说完，“好，本君知道了！”
*以下非正文仅供娱乐*
《闪灵小剧场》
泫素：你到底是凌珩还是凌瑀？
魂魄：那你想见谁？
泫素：怎讲？
魂魄：我想应着你的意。
泫素：为何？
魂魄：因为我喜欢你。
泫素：这……
沅沚：你谁都不用是了，去投胎转世吧！
煊与：老醋坛子又发作一次。
三人躲在暗处目送着杨太师和梁将军走远，沅沚才放开了两个累赘的手，悠悠然然下了悬崖的石阶，准备再次进洞查看。
“这老家伙，也不知道他都听到些什么，一个字也不和我们讲，真当我们是小孩子了？”煊与看着瑛紫色的背影不满的发泄着，只是可怜了林间的树木。
“万物皆有灵，煊与你还是手下留情吧！”什念默默地为这些被抽的树木祈祷着。
“也是，又不关它们的事！”煊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往前突进几步，“走，跟上他，不然一会儿又进不去了！”
“嗯！”什念早就想说跟上沅沚，要不是看到这小子图害生灵，此刻也许是在沅沚身边，可话又说回来，那个傲娇的文曲星君愿意自己挨他那么近么？
“星君，你等等我们！”什念喊道。
沅沚是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玄二尊者，这俩个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确实懒得理会，若是每一个不喜自己的都要去计较，那他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几千年来，早已经习惯了。
沅沚故意放缓了脚步，他可不想再回头给他们两个开一次山洞的入口。
再次进了山洞，沅沚自坤袋中拿出了一颗夜光珠，头都没回的随手丢给两个累赘。
“多谢星君。”什念接过珠子道着谢。
沅沚没言语，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你谢他作甚，没看到人家都不爱搭理你么？”煊与悄声说道。
“我谢我的，他理不理是他的事，再说，他也没搭理过你啊！”和煊与在一起久了，什念也变得熟络起来，回怼他。
“呀，没看出来，你竟然不是个呆子！嘿嘿。”煊与突然觉得这个什么王什么尊的什念有点意思，比起那个老家伙好相处的多了。
“你才是呆子！”什念越来越觉得这个煊与像极了自己的挚友升轩族的那个王子，“怎么本王认识得都是你们这种怼天怼地的家伙！”
“你说什么？”煊与在前面很认真的追着沅沚，并没有听清什念嘀咕什么，追问道。
“没什么，夸你是个聪明人！”什念言不由衷。
“快走，别磨叨了，那老家伙都快没影了！”煊与比较担心又跟丢。
“来了来了！”
这回三个人算是一起走到了最后，到了洞底。
这里不像外面那样狭长黑暗，而是灯火通明，中间是一块通体透白的寒玉，寒玉之上乱中有序的闪烁着一些五颜六色耀眼的不明物。
“哎？这是什么东西？”作为自小就生活在魔域的煊与实在没见过这样的东西，伸手够过去，有些好奇的问着。
听到煊与说的话什念也跟上前去，意欲一探究竟。
“别动，那是凡人的三魂七魄！”沅沚呵斥的声音还有些摄人心神。
“三魂七魄，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魂为阴，魄为阳，凡人活着的时候，天魂地魂常在外，命魂在人身体内，是人的主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
沅沚边说便拉回这两个累赘的手，“人死了，三魂七魄得以聚拢，加以高深的术法可以重塑人身，反之如果散了，这一世的人也就是死透了，再无生还可能。”
“这么复杂？”煊与一直以为凡人是最弱的存在，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这不是复杂，这是常识，你书院的夫子没给你们讲过吗？”沅沚斜眼看向满脸疑惑的煊与。
“我们夫子没事讲凡人的事情干嘛！”煊与说的有点心虚，毕竟回忆起来貌似、好像、应该教过，可他自己是不愿承认不学无术的。
“多谢星君赐教！”什念施以一礼。
沅沚心里犯着嘀咕，刚刚那两个人在的时候这魂魄还曾经讲过话，为何此刻如此吵闹，竟是一动不动，难道……
他围着寒玉打起了转，来回来去的找着法门。
“干嘛？你没事转什么？”煊与觉得沅沚的行为古怪至极。
“别吵！”沅沚呵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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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沅沚突然停下来，他发现这魂魄之外有一层透明的法障，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
“呵，原来是这样！”沅沚轻笑一声，闭眼祭起神力，默默的念着口诀，须臾睁开喝了一声，“破！”
只见那三魂七魄之外，强光一闪而逝，随即在寒玉上逐渐呈现出一个巴掌大的人形，沅沚定睛一看，果然是那日救泫素时见到自刎而亡的凡人男子。
“你们是何人？”被惊醒的魂魄有些诧异。
“哦，这位是文曲星君沅沚，魔域的煊与公子，本王是天界鸾鸟族王尊什念！”什念见这魂魄生的一副好模样，看起来不像是个恶灵，又如此羸弱，就做起了介绍。
“原来都是高人！”魂魄若有所思的对三人点了点头。
“你可认识一个叫珩的人？”沅沚比较关心这件事情。
“在下便是凛朝皇子凌珩。”魂魄有些疑惑，随即又恍然大悟，“你们莫不是泫素的朋友吧？”
煊与半天没轮着讲话，赶紧接话说，“对，我们就是泫素的朋友。”
“你就是珩？那之前送往魔域的密信是你叫人送的？”沅沚再次确认着。
“是，泫素刚来碧海潮生那会儿，每夜都做梦，梦里的呓语提到过魔域的橘络书院，还曾经提到过沅沚，想来您对她来说很重要！”凌珩猜想着。
“你说的不错，对她来说，本君自是很重要的。”沅沚心里很是欣喜，面上也露出鲜少的笑意。
他没想过在泫素已经得知一切以后还能记挂着自己，曾黯然伤神的认为她会永远都不想记起自己的名字。
“如今……她已经失去了一切记忆，不过……都这些事都与我无关，那是我孪生的兄长太子凌瑀所为。”凌珩费力的解释着一切，貌似有些不堪支撑。
”你和那个凌瑀到底是怎么回事？“沅沚还有些关心泫素口中不断念叨的那个夫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追问着。
“呵呵，说起这事来，那是个…很长的故事！”凌珩笑的有点无奈，“他其实在凛朝覆灭的后…就已经死了，因为我们是双生子，样貌相同，而我一直体弱，他便乘虚而入的一直霸占…我的身体，又将我的魂魄…强行于体内缚了魂锁，…”
显然凌珩已经支撑不下去了，沅沚见到他如此吃力，随手捏一诀，一道紫色的仙气注向凌珩，再看他已然缓和不少。
“多谢星君！“凌珩很是感激的道着谢，又继续讲述着，”幸好年幼时，我也曾师从仙师，有些玄术根基，偶尔也会衬他魂力虚弱时显露于世，他总是在琢磨怎么把我丢出去，自己一人独占这具身躯，想尽办法弄到灵源，强大他自己的魂魄，包括之前的魔域的心魔，利用妄眼，囚禁泫素，总之他越来越强大，而我日益虚弱。”
凌珩说到这里，微微有些伤怀，“与泫素大婚，也是想着取其体内的圣神之力，哪怕是害她灵力衰减，加速老去，做事不计后果就是凌瑀一贯风格，在他眼里世间一切生灵均为蝼蚁，皆可随意践踏。他以为可以在我们生辰也是大婚那天取了圣神力，彻底将我消灭，”
说到这里凌珩微微扯动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可他却忘记了，那一天也是我魂魄最为强大的时候，我不想看到泫素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沦为工具，成为他的灵力之源，更加不想让他像对我一样，把泫素也变成被夺魄的宿主，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所以我祭出全部力量破除魂锁的控制，强行驾驭这具身体，以自刎来结束一切，想着自己这傲世俊朗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可惜，死都没能全尸，就这样，我和凌瑀的三魂七魄都飘散在外。”
“我想可能因为我们是双生子，本是就同根所生，魂魄同时现世，出于生存的本能便开始融合，然而在命魂还没有融合前，杨太师正好赶来，只收了我的命魂，和其它两魂七魄，生生的遗漏了凌瑀的命魂，呵呵，所以很庆幸在这里的便是我，而不是他。”
凌珩一口气说了许多，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三人，“事情就是这样，不知几位仙者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珩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知妄眼之事？”沅沚又问道。
“我……略知。”凌瑀实话实说，“那妄眼就在这崖下深处。”
“你说什么？妄眼就在这里？”煊与显的吃惊不小，他已经从泫长老口中得知这东西的厉害之处，如今就在自己的身边，怎么能不发出惊谔之问。
“是，就在下面！不然我也不会在此地修养重筑魂魄。”凌珩又开始说道，“妄眼据说天地间有三处，凌瑀发现的该是我们凡界的这一只，这点仓山本就是一片原始之地，人迹罕至，除了碧海潮生以外，就没有人烟，碧海潮生本是我师尊忘尘仙者修行之地，只是凌瑀窃占了我的身体后又骗了我恩师，并且害了他，”讲到这里凌珩有些泪目，想到自己自小体弱多病不能行走，全是恩师照顾自己，还教习玄术，却因自己而被害身亡，眼泪便有些止不住，滴落下来。
三人见此情景，多生同情，凌珩虽是没说经过，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惨烈悲恸，默默的转过头去，不忍见他落泪。
须臾，凌珩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妄眼事实上是我师傅发现的，他还发现这妄眼并不像世间传闻一般，一直只会吞生灵万物，这只是它偶尔才会有的险象，可以说百年难得一遇，但每次险象都会方圆几百里无一幸免，这也就是为什么点仓山有参天的古树，却不见一个成灵的原因，因为树灵刚刚修成，也就都被它摄了去。”
“至于为何会有许多灵力可用，珩却是不知！”凌珩说罢看向沅沚。
而沅沚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思索片刻开了口，“应该是它吞的生灵太多，险象过后便开始反向释出灵力，或者是被人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操控着。”
听到沅止的说法，一众人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不过究竟如何，还要再做研究，你可知道妄眼何时会出现险象？”沅沚问道。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师尊有本手记，应该会有些眉目，自从他老人家仙逝后，再也没见过，诸位即是高人，可以尝试寻上一寻！”凌珩眼睛里燃起种期待的火焰，“我有些支撑不住了，三位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是否…”凌珩欲言又止。
“哦，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即使这样，我等改日再来拜访，你且好生修养。”沅沚觉得了解的差不多了，没必要再麻烦这样一个挣扎在湮灭边缘的魂魄。
“好，三位再有什么疑问大可随时来这里找我！”凌珩发自内心的想结交这几位高人，却是不知道，这三个都是情敌。
“那我等告辞！”沅沚示意两个累赘赶紧走，别耽误人家清修。
“哦，那本王告辞！”什念很是识趣。
“怎么这就走了？还不知道怎么救素儿呢！”煊与显然还是有些不甘心，本想赖着不走，却被什念生生的扯住衣袖，拖出洞内。
“对了，你们去碧海潮生阁寝殿地下找找那本《禝魂》，那是传说中《十稷》之一的修行之术，应该可以帮到泫素。”分别前凌珩急急的喊道，“还有我们的对话万万不可被碧海潮生的人知道，他们都当我是太子凌瑀！”
沅沚听到《十稷》二字，本来急进的脚步停了下来，细细的听他说完，“好，本君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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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素：你到底是凌珩还是凌瑀？
魂魄：那你想见谁？
泫素：怎讲？
魂魄：我想应着你的意。
泫素：为何？
魂魄：因为我喜欢你。
泫素：这……
沅沚：你谁都不用是了，去投胎转世吧！
煊与：老醋坛子又发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