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罪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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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鄂盯着录像，又看了一遍，在录像放到某个画面时，突然点了暂停。
画面中出现一个人影，在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中，那人侧对镜头，如此炎热的天气下依旧黑色衬衫长裤，墨镜遮挡看不清神色，画面曝光模糊了他半边身行，但依旧能从他不疾不徐的肢体动作以及步伐弧度看出其气定神闲的意味。
姜鄂眼神略微发沉:“啄木鸟！”
陈局点了点头，:“这是攸子亮带回来的资料，警方赶到后，发现那个村子是个毒贩的基地，里边所有的人都被杀了，有用的地方也被焚毁了，初步猜测，是内讧。”
姜鄂思索了一会儿，忽道:“攸子亮还好吧！”
陈局一顿，摆摆手“医院躺着了，命大捡回一条命。”
“那杜波？”
“杜波的事你不用管了，上边下发通知，要求保密，人都死了，也查不出什么了，这条线算是断了。”
陈局叹了口气，无奈道:“对方下手太快，太狠，根本没给我们反应的时间。”
“我去看看攸子亮。”姜鄂沉默了片刻，站起身道。
陈局挥挥手，掌心向内，示意他可以走了。
——
市中心医院。
攸子亮全身打着绷带躺在病床上，身边一堆水果花篮和贺卡，手里拿着手机播放着五环之歌，神情惬意。
姜鄂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老干部退休的场景，如果忽略攸子亮身上的伤的话。
“你这养伤生活不错啊！”
“嗯？”攸子亮睁开眼就看到姜鄂手里拎着饭盒，站在门口，笑道，“来送饭啊！来来来。”
姜鄂走到床边，把小桌子拿出来，一样一样摆上饭菜。
“苦瓜炒肉丁，苦瓜蛋花汤，凉拌苦瓜”攸子亮嘴角微抽。
“……清热解毒降肝火，有你的，算你狠”
听着攸子亮咬牙切齿的声音，姜鄂双手一摊，“你这不行啊！伤的这么狼狈都没把人弄死。”
“呵呵，你知道人在国外多狂吗？接一单能在金宁买套房，我一可怜公务员，能活着回来都算命大的了”攸子亮无语望天:“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鄂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空气沉寂良久，终于攸子亮关掉他那绕梁三日的五环之歌，眯起锐利的眼睛，敏感地问:“你来不只是为了嘲笑我一顿吧！”
从姜鄂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大概以为攸子亮被打出脑震荡了。
姜鄂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闲么？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笑话你，问你点事。”
“什么？”看着姜鄂严肃的表情，攸子亮也正色起来，不开玩笑时，他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你当时在现场，观察地应该更仔细，你觉得啄木鸟当时除了内讧这个可能外，还有什么可能？”
“还有什么可能……”听完攸子亮低下头，右手撑着下巴，皱着眉思索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握拳敲在左手心上。
“对了，他当时特地留了村子中的几个老人，似乎……似乎要问什么。”
“或者……是要找什么人。”
姜鄂眼神一亮，站起身。“找人！”
他转过身，在病房中来回踱步，或许他们不是内讧，而是原本就是两个势力，不！也有可能他们属于茶话会的不同派别，啄木鸟上位，短时间内可能不能服众，这是……突破口！！
唐叶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机会难得，必须马上找到他了解清楚，来不及试探唐叶话语的真实性，赌一把。
想到这，姜鄂扭头看向攸子亮，“行了，知道你短时间死不了，我就放心了，哥有急事先走了”
随后就行色匆匆地跑出去。
……
身后，攸子亮极力掩饰那一丝愤怒的表情，“呵呵，等我好了，不把你套头揍一顿都对不起我受的这委屈。”
路上，姜鄂打开手机找到唐叶的手机号，手指一动，点击拨出，嘟——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喂？”一道气温从容，平静淡然的声音在姜鄂耳边响起。
“有些茶话会的事情我想问你，现在有时间么？”
对面似乎停顿了几秒，然后就听到唐叶那无奈的声音，“姜队，麻烦你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嗯？姜鄂一愣，扭头看向车窗外，刚才处于思考中，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状况，这一看，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华灯初上，这片城市在浓寂的夜色下恍若白昼。
“额！确实有些晚了，那我明天找你？”姜鄂稍微有些窘迫，毕竟人家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忙了一天，大晚上去打扰人家也不太好。
“没事，姜队为国为民，我这普通百姓自然会配合到底。”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淡从容。“来我家找我吧！”
闻言，姜鄂也不在推辞，应一声，挂断电话，随后调转车头向远方驶去。
季心站在别墅落地窗前，低垂眉目，看着刚刚息屏的手机，玻璃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瞳孔。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玻璃窗上的白气若隐若现。
“是那个警察？”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季心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黑色的衬衫长裤，身形修长，气质独特，隐隐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般的威慑力，是鲜血与死亡的交织，这是一个只要看一眼就很难忘掉的人。
如果攸子亮在这，他一定能认出这个人，这个险些让他死在边境丛林的茶话会领头人——啄木鸟！！
而此时，这个警方追查多年的大毒枭正姿态放松的坐在沙发上，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金宁最繁华的一片别墅区，夜莺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背对着他们，这一个动作就能显示出的很多信息了。
“嗯！”季心应了一声，坐下摘掉眼镜，没了眼睛遮挡，季心身上儒雅的气质一下子被凌厉取代，比起啄木鸟也是分毫不差。
“需要回避么。”啄木鸟笑问，如果是他的其他手下在这一定会非常惊讶，这个狠辣冷酷的大毒枭竟也会询问别人的意见。
可惜这里只有三个人，而不远处的夜莺没有丝毫惊讶，仿佛习以为常。
季心抬头瞥了一眼他，伸手指了指楼上，“书房，请。”
啄木鸟淡定起身，迈着悠闲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向楼上走去，走时还不忘吩咐手下。
“夜莺！”
夜莺听到声音，转过身走到啄木鸟身旁，低下头，规规矩矩道:“大哥。”
“你出去和底下的人躲远点”
“是！”
别墅外响起车队启动离开的声音，季心抬手又把眼镜带上，起身收拾好客厅，静待姜鄂的到来。
很快，门外便响起车子停下的声音，姜鄂疾步走到门前，敲门。
季心起身开门，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说了句“姜队长，稀客呀！”
随后就不再理他，自顾自转身向别墅内走去。
“咳！”姜鄂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跟在季心身后。
走到沙发上坐定，姜鄂看着茶几上泡好的茶以为是给他准备的，也没发表疑惑，还感慨唐家的家教真的是好，即便是被打扰，待客礼数依旧是十分周全。
姜鄂没有动桌上的茶，直接开口问道:“除了你父亲，茶话会可还有其他创始人？”
姜鄂盯着录像，又看了一遍，在录像放到某个画面时，突然点了暂停。
画面中出现一个人影，在修罗地狱般的场景中，那人侧对镜头，如此炎热的天气下依旧黑色衬衫长裤，墨镜遮挡看不清神色，画面曝光模糊了他半边身行，但依旧能从他不疾不徐的肢体动作以及步伐弧度看出其气定神闲的意味。
姜鄂眼神略微发沉:“啄木鸟！”
陈局点了点头，:“这是攸子亮带回来的资料，警方赶到后，发现那个村子是个毒贩的基地，里边所有的人都被杀了，有用的地方也被焚毁了，初步猜测，是内讧。”
姜鄂思索了一会儿，忽道:“攸子亮还好吧！”
陈局一顿，摆摆手“医院躺着了，命大捡回一条命。”
“那杜波？”
“杜波的事你不用管了，上边下发通知，要求保密，人都死了，也查不出什么了，这条线算是断了。”
陈局叹了口气，无奈道:“对方下手太快，太狠，根本没给我们反应的时间。”
“我去看看攸子亮。”姜鄂沉默了片刻，站起身道。
陈局挥挥手，掌心向内，示意他可以走了。
——
市中心医院。
攸子亮全身打着绷带躺在病床上，身边一堆水果花篮和贺卡，手里拿着手机播放着五环之歌，神情惬意。
姜鄂一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副老干部退休的场景，如果忽略攸子亮身上的伤的话。
“你这养伤生活不错啊！”
“嗯？”攸子亮睁开眼就看到姜鄂手里拎着饭盒，站在门口，笑道，“来送饭啊！来来来。”
姜鄂走到床边，把小桌子拿出来，一样一样摆上饭菜。
“苦瓜炒肉丁，苦瓜蛋花汤，凉拌苦瓜”攸子亮嘴角微抽。
“……清热解毒降肝火，有你的，算你狠”
听着攸子亮咬牙切齿的声音，姜鄂双手一摊，“你这不行啊！伤的这么狼狈都没把人弄死。”
“呵呵，你知道人在国外多狂吗？接一单能在金宁买套房，我一可怜公务员，能活着回来都算命大的了”攸子亮无语望天:“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鄂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空气沉寂良久，终于攸子亮关掉他那绕梁三日的五环之歌，眯起锐利的眼睛，敏感地问:“你来不只是为了嘲笑我一顿吧！”
从姜鄂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大概以为攸子亮被打出脑震荡了。
姜鄂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闲么？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笑话你，问你点事。”
“什么？”看着姜鄂严肃的表情，攸子亮也正色起来，不开玩笑时，他对待工作还是很认真的。
“你当时在现场，观察地应该更仔细，你觉得啄木鸟当时除了内讧这个可能外，还有什么可能？”
“还有什么可能……”听完攸子亮低下头，右手撑着下巴，皱着眉思索片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右手握拳敲在左手心上。
“对了，他当时特地留了村子中的几个老人，似乎……似乎要问什么。”
“或者……是要找什么人。”
姜鄂眼神一亮，站起身。“找人！”
他转过身，在病房中来回踱步，或许他们不是内讧，而是原本就是两个势力，不！也有可能他们属于茶话会的不同派别，啄木鸟上位，短时间内可能不能服众，这是……突破口！！
唐叶一定知道更多的信息，机会难得，必须马上找到他了解清楚，来不及试探唐叶话语的真实性，赌一把。
想到这，姜鄂扭头看向攸子亮，“行了，知道你短时间死不了，我就放心了，哥有急事先走了”
随后就行色匆匆地跑出去。
……
身后，攸子亮极力掩饰那一丝愤怒的表情，“呵呵，等我好了，不把你套头揍一顿都对不起我受的这委屈。”
路上，姜鄂打开手机找到唐叶的手机号，手指一动，点击拨出，嘟——
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喂？”一道气温从容，平静淡然的声音在姜鄂耳边响起。
“有些茶话会的事情我想问你，现在有时间么？”
对面似乎停顿了几秒，然后就听到唐叶那无奈的声音，“姜队，麻烦你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
嗯？姜鄂一愣，扭头看向车窗外，刚才处于思考中，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状况，这一看，外面的路灯已经亮起，华灯初上，这片城市在浓寂的夜色下恍若白昼。
“额！确实有些晚了，那我明天找你？”姜鄂稍微有些窘迫，毕竟人家是一个集团的董事长，忙了一天，大晚上去打扰人家也不太好。
“没事，姜队为国为民，我这普通百姓自然会配合到底。”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平淡从容。“来我家找我吧！”
闻言，姜鄂也不在推辞，应一声，挂断电话，随后调转车头向远方驶去。
季心站在别墅落地窗前，低垂眉目，看着刚刚息屏的手机，玻璃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瞳孔。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玻璃窗上的白气若隐若现。
“是那个警察？”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季心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人，黑色的衬衫长裤，身形修长，气质独特，隐隐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般的威慑力，是鲜血与死亡的交织，这是一个只要看一眼就很难忘掉的人。
如果攸子亮在这，他一定能认出这个人，这个险些让他死在边境丛林的茶话会领头人——啄木鸟！！
而此时，这个警方追查多年的大毒枭正姿态放松的坐在沙发上，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金宁最繁华的一片别墅区，夜莺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背对着他们，这一个动作就能显示出的很多信息了。
“嗯！”季心应了一声，坐下摘掉眼镜，没了眼睛遮挡，季心身上儒雅的气质一下子被凌厉取代，比起啄木鸟也是分毫不差。
“需要回避么。”啄木鸟笑问，如果是他的其他手下在这一定会非常惊讶，这个狠辣冷酷的大毒枭竟也会询问别人的意见。
可惜这里只有三个人，而不远处的夜莺没有丝毫惊讶，仿佛习以为常。
季心抬头瞥了一眼他，伸手指了指楼上，“书房，请。”
啄木鸟淡定起身，迈着悠闲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向楼上走去，走时还不忘吩咐手下。
“夜莺！”
夜莺听到声音，转过身走到啄木鸟身旁，低下头，规规矩矩道:“大哥。”
“你出去和底下的人躲远点”
“是！”
别墅外响起车队启动离开的声音，季心抬手又把眼镜带上，起身收拾好客厅，静待姜鄂的到来。
很快，门外便响起车子停下的声音，姜鄂疾步走到门前，敲门。
季心起身开门，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说了句“姜队长，稀客呀！”
随后就不再理他，自顾自转身向别墅内走去。
“咳！”姜鄂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跟在季心身后。
走到沙发上坐定，姜鄂看着茶几上泡好的茶以为是给他准备的，也没发表疑惑，还感慨唐家的家教真的是好，即便是被打扰，待客礼数依旧是十分周全。
姜鄂没有动桌上的茶，直接开口问道:“除了你父亲，茶话会可还有其他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