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说话莫名其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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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我叫胡海，希望接下来可以和大家友好相处，谢谢。”
说完，胡海准备从讲台上下来。
“讲完了？”
“什么情况？”
“太短了吧……”
胡海自我介绍只有一句话，让下边的学生们都抓不着头脑。终于见到胡海本人，却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想象中，除了英语能都能考满分的人，数理化考满分理应逻辑能力强，政治历史考满分理应博闻强识，语文考满分理应能言善辩。
眼前的胡海，外貌有点矬，还有点冷漠，总之和幻想的不一样。
“胡海，别急。”
班主任叫停了胡海，道，“多说点吧，关于学习方面也好，兴趣爱好也好，未来展望也罢，大家都挺想多了解你一些的。”
胡海停了下来，重新回到讲台上，掂量着台下的同学们。
看着台下一张张满是稚气的脸，似乎和以前的同学没什么两样。这个奇葩的学霸就在眼前，台下的同学也纷纷望着他。
胡海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忽然瞥见一个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正是微归言。
他微微一愣，或是怕那个女生通过声音认出自己，便将声音压着很粗哑，道：“看着大家如此年轻的脸庞……既然我们同处一室，我想我也和大家的一样稚嫩，这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自出生起已有十五年，我想问一下大家，如今我的年龄是多少岁？”
“十五岁！”虽然感觉他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有人脱口而出，自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还要问人？
“十四岁，因为今年你虚岁！”
胡海没有回答，目光仍在寻找着什么，似乎在等待着其他的答案。
许久胡海也没有做声，有男生耐不住了，道：“你刚才说了是十五岁，所以你今年十五岁。”
“不，我没说。”胡海的目光锁定了那个男生，道，“不过我似乎得到一些结论，好像人们常常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某一件事情理所当然，因为理所当然，所以不经过脑子，而如何能不经过脑子？是因为提前存在着固定思维，固定思维判定理所当然是对的是因为记忆中存在着某些类似的记忆片段，当问题提出时，人们就会把问题自动代入这些记忆片段，自动认为理所当然。”
那男生听胡海学术性地说话，心中一阵厌烦，暗骂一声装腔作势，道：“那你意思是在说我说话不带脑子咯？”
“我并非单指你，而是所有人，其中包括你我。”
此话一出，原本对他满是期待的女生也顿时脸色铁青，这胡海说的话怎么有一股不招人喜欢的意味？甚至火药味？和他之间似乎有一层让人难以靠近的隔膜，瞬间将他和所有人划清了界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不爽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有时候我们做一些事，会不带脑子，完完全全只是按照理所当然去做。不过带不带脑子当时是难以知道的，事后回想才能发现……”
“那你带脑子了吗？”
“我觉得我带了，因为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
“你自己说带不带脑子当时难以知道，那你怎么判断你现在带脑子了？”
“很简单……”
“胡海！”班主任见班里局势似乎有点微妙，连忙打断了胡海，道，“那你说说你现在究竟多少岁呢？”
“在哲学上，存在着一个大问题：思维和存在何者是世界的本源？认为思维是第一性的是唯心主义，认为物质是第一性的是唯物主义……”
“胡海，我们好像还没学过哲学吧？”台下一个女生问道。
胡海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我的年龄有多大，应该有多种答案。第一种，唯物主义者说我今年15岁，这只是我作为‘物质’存在这个世上十五年的说法，是没有错。”
“第二种，”胡海伸出两根手指，道，“从人类的心智、才学等方面，也即根本上将思维作为划分年龄的话，唯心主义者便说我今年不是15岁……”
“那你多少岁？”
“说不准，因为我是多少岁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唯心主义者说了算，你觉得我多少岁我便是多少岁，这便是第二种。”
胡海伸出第三根手指，道，“还有第三种。”
“第三种？”班主任也被胡海的奇葩的观点吸引，问道，“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大派别给出不同答案，还有第三个派别吗？”
“不，并不是因为第三种派别，”胡海淡然说道，“第三种说法是从‘年龄’的定义上修改。如今所定义的年龄，是人类约定俗成的以一年为一岁。既然是人类定下的规则，那么这个规则就可以进行改动。如果我以两年作为单位呢？三年作为单位呢？又或者说人类可以给其他物种的年龄下定义，相反地，如果其他物种给人类的年龄下定义的话，那么，人类究竟多少岁，就说不清了。”
“胡海，”台下有男同学被他绕晕，总感觉胡海太过于“装”，不屑道，“如果你说你的年龄不是15岁，未免太过于牵强？甚至有点强行说歪理的意味，因为你户口簿上写的绝对是15岁！”
胡海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道：“总得选一种年龄作为标准……当然，探讨年龄的问题也不是我的目的，从始至终这都是一场正经的自我介绍……”
“学习方面，我只是想给大家提个醒，从多个角度去探讨问题，抛弃理所当然，带一下脑子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比如我的的年龄是多少岁……”
“我的兴趣爱好方面，我对很多东西存在着强烈的好奇，总喜欢提出一些问题，并尝试着去回答，再比如我的年龄是多少岁……在这方面犹指物理问题，提出问题并回答问题便是兴趣。”
“未来展望方面，我希望我们班级可以成为一个有多种想法、讨论活跃、学术氛围浓厚的一个班集体。”
胡海望向班主任方向，点了点头，道：“老师，我的自我介绍完毕。”
又望向台下同学，礼貌性地笑了笑道：“谢谢。”
说罢，便回到了座位上。
连班主任也愣了好一会，虽然刚开始感觉胡海的观点有点牵强，但峰回路转，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结尾再扣回班主任提出的要求，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怪，但似乎也说得过去。
原来他一直都是在做自我介绍吗？可真是个奇葩！
“好啦，”班主任鼓着掌走上讲台，道，“感谢胡海同学精彩的自我介绍。”
台下愣了许久的同学也都纷纷鼓起掌来，但也有男生撅着嘴不情愿鼓着掌，望着胡海低声暗嘲道：“逼王！”
“自我介绍到此结束了，大家也互相认识过了，我希望各位同学在接下来的三年共同学习时光里，友好相处，共同进步……”班主任双手撑着讲台，望着同学们又嘱咐了很多事情。
“今晚就到这里，没什么事同学们可以先回去收拾一下宿舍，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记得准时上课。”
“对了，我记得咱们班还有两位同学还没来我这报道的……”
刘宁拿出花名册，查了一下道，“胡海和微归言，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填一下信息，其余同学可以回宿舍了。”
……
“你们好，我叫胡海，希望接下来可以和大家友好相处，谢谢。”
说完，胡海准备从讲台上下来。
“讲完了？”
“什么情况？”
“太短了吧……”
胡海自我介绍只有一句话，让下边的学生们都抓不着头脑。终于见到胡海本人，却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在想象中，除了英语能都能考满分的人，数理化考满分理应逻辑能力强，政治历史考满分理应博闻强识，语文考满分理应能言善辩。
眼前的胡海，外貌有点矬，还有点冷漠，总之和幻想的不一样。
“胡海，别急。”
班主任叫停了胡海，道，“多说点吧，关于学习方面也好，兴趣爱好也好，未来展望也罢，大家都挺想多了解你一些的。”
胡海停了下来，重新回到讲台上，掂量着台下的同学们。
看着台下一张张满是稚气的脸，似乎和以前的同学没什么两样。这个奇葩的学霸就在眼前，台下的同学也纷纷望着他。
胡海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忽然瞥见一个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正是微归言。
他微微一愣，或是怕那个女生通过声音认出自己，便将声音压着很粗哑，道：“看着大家如此年轻的脸庞……既然我们同处一室，我想我也和大家的一样稚嫩，这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自出生起已有十五年，我想问一下大家，如今我的年龄是多少岁？”
“十五岁！”虽然感觉他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有人脱口而出，自己已经把答案说出来了还要问人？
“十四岁，因为今年你虚岁！”
胡海没有回答，目光仍在寻找着什么，似乎在等待着其他的答案。
许久胡海也没有做声，有男生耐不住了，道：“你刚才说了是十五岁，所以你今年十五岁。”
“不，我没说。”胡海的目光锁定了那个男生，道，“不过我似乎得到一些结论，好像人们常常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某一件事情理所当然，因为理所当然，所以不经过脑子，而如何能不经过脑子？是因为提前存在着固定思维，固定思维判定理所当然是对的是因为记忆中存在着某些类似的记忆片段，当问题提出时，人们就会把问题自动代入这些记忆片段，自动认为理所当然。”
那男生听胡海学术性地说话，心中一阵厌烦，暗骂一声装腔作势，道：“那你意思是在说我说话不带脑子咯？”
“我并非单指你，而是所有人，其中包括你我。”
此话一出，原本对他满是期待的女生也顿时脸色铁青，这胡海说的话怎么有一股不招人喜欢的意味？甚至火药味？和他之间似乎有一层让人难以靠近的隔膜，瞬间将他和所有人划清了界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不爽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说，有时候我们做一些事，会不带脑子，完完全全只是按照理所当然去做。不过带不带脑子当时是难以知道的，事后回想才能发现……”
“那你带脑子了吗？”
“我觉得我带了，因为我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深入思考的问题。”
“你自己说带不带脑子当时难以知道，那你怎么判断你现在带脑子了？”
“很简单……”
“胡海！”班主任见班里局势似乎有点微妙，连忙打断了胡海，道，“那你说说你现在究竟多少岁呢？”
“在哲学上，存在着一个大问题：思维和存在何者是世界的本源？认为思维是第一性的是唯心主义，认为物质是第一性的是唯物主义……”
“胡海，我们好像还没学过哲学吧？”台下一个女生问道。
胡海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我的年龄有多大，应该有多种答案。第一种，唯物主义者说我今年15岁，这只是我作为‘物质’存在这个世上十五年的说法，是没有错。”
“第二种，”胡海伸出两根手指，道，“从人类的心智、才学等方面，也即根本上将思维作为划分年龄的话，唯心主义者便说我今年不是15岁……”
“那你多少岁？”
“说不准，因为我是多少岁不是我说了算，而是唯心主义者说了算，你觉得我多少岁我便是多少岁，这便是第二种。”
胡海伸出第三根手指，道，“还有第三种。”
“第三种？”班主任也被胡海的奇葩的观点吸引，问道，“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大派别给出不同答案，还有第三个派别吗？”
“不，并不是因为第三种派别，”胡海淡然说道，“第三种说法是从‘年龄’的定义上修改。如今所定义的年龄，是人类约定俗成的以一年为一岁。既然是人类定下的规则，那么这个规则就可以进行改动。如果我以两年作为单位呢？三年作为单位呢？又或者说人类可以给其他物种的年龄下定义，相反地，如果其他物种给人类的年龄下定义的话，那么，人类究竟多少岁，就说不清了。”
“胡海，”台下有男同学被他绕晕，总感觉胡海太过于“装”，不屑道，“如果你说你的年龄不是15岁，未免太过于牵强？甚至有点强行说歪理的意味，因为你户口簿上写的绝对是15岁！”
胡海叹了口气，耸了耸肩，道：“总得选一种年龄作为标准……当然，探讨年龄的问题也不是我的目的，从始至终这都是一场正经的自我介绍……”
“学习方面，我只是想给大家提个醒，从多个角度去探讨问题，抛弃理所当然，带一下脑子或许会有不同的结果，比如我的的年龄是多少岁……”
“我的兴趣爱好方面，我对很多东西存在着强烈的好奇，总喜欢提出一些问题，并尝试着去回答，再比如我的年龄是多少岁……在这方面犹指物理问题，提出问题并回答问题便是兴趣。”
“未来展望方面，我希望我们班级可以成为一个有多种想法、讨论活跃、学术氛围浓厚的一个班集体。”
胡海望向班主任方向，点了点头，道：“老师，我的自我介绍完毕。”
又望向台下同学，礼貌性地笑了笑道：“谢谢。”
说罢，便回到了座位上。
连班主任也愣了好一会，虽然刚开始感觉胡海的观点有点牵强，但峰回路转，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结尾再扣回班主任提出的要求，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怪，但似乎也说得过去。
原来他一直都是在做自我介绍吗？可真是个奇葩！
“好啦，”班主任鼓着掌走上讲台，道，“感谢胡海同学精彩的自我介绍。”
台下愣了许久的同学也都纷纷鼓起掌来，但也有男生撅着嘴不情愿鼓着掌，望着胡海低声暗嘲道：“逼王！”
“自我介绍到此结束了，大家也互相认识过了，我希望各位同学在接下来的三年共同学习时光里，友好相处，共同进步……”班主任双手撑着讲台，望着同学们又嘱咐了很多事情。
“今晚就到这里，没什么事同学们可以先回去收拾一下宿舍，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记得准时上课。”
“对了，我记得咱们班还有两位同学还没来我这报道的……”
刘宁拿出花名册，查了一下道，“胡海和微归言，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填一下信息，其余同学可以回宿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