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选择性偏科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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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大海吗？”
“没见过。”
“你想去看大海吗？”
“大海……啊…那是我以前最想靠近的地方，但是，现在它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这辈子都不会踏上海滩的。即使站在大海前，恐怕我眼前所看到的，也是一片无尽的绝望……”
……
……
“胡海！虽然你物理成绩排名全县第一，物理还得了三次全国比赛金奖，是，你脑袋聪明，很优秀，身为你的物理老师我也感到很幸运。但是，胡海，我还是你的班主任！”
班主任抓着胡海的手，严肃地将手中的试卷在他面前甩了甩，道，“胡海，这是你的英语模拟卷，你猜有多少分？”
胡海沉着头，不情愿地想挣脱手，但又被班主任抓得更紧，“老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回答什么啊？是回答你前天问的‘时间是什么？’，还是昨天问的‘相对论为什么可以假设光速是不变的？’，还是刚才问我的‘如何证明相对论是正确的？’”
班主任瞳孔微缩，浑身似乎压抑着一股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胡海，你对物理学这么热爱，身为物理老师我感到非常高兴，但是，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研究这种连大学生都回答不了的问题了！你是一个十五岁的初中生，我是一个大学刚毕业三年的大学生，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也求你也不要研究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了，好吗？”
班主任拉过胡海，坚定地望着他，将英语试卷甩了甩，低声说道：“胡海，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初中生，但在物理方面连我的大学老师都不一定能胜过你，我知道你在物理学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我都知道。但是，胡海，”
班主任将那张被他抓得褶皱的英语试卷打开，展在胡海面前，道：“看到这个成绩了吗？知道这个成绩排名第几吗？”
胡海低着头，沉默不语。
“是倒数第一！”班主任突然气急败坏地将试卷狠狠地拍到桌子上，道，“是全县倒数第一…不，是全市、全省、全国、全世界倒数第一！多少分？零分！ABCD你不会？我知道你自学了概率论，你不知道选对一个的正确答案概率？如此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你甚至让我觉得你是装作英语不懂，但是不是！这已经是你第十次英语考零分了！”
“英语很难吗？”班主任盯着胡海，一副压制怒火的模样，道，“三年了，其他科目都逼近满分，物理还自学到大学以上，但为什么唯独英语蒸蒸日下？初一第一次考英语，10分，历史最高！第二次却直接零分，之后就从来没突破过！为什么？”
班主任双手握着胡海的肩膀，道：“其他科目的老师都称你为难得一见的天才，只有英语老师，教你一次跑一个，不是要求换班就是要求你退学，最后她们都主动辞职了，都称你‘朽木不可雕也！’。你好大的能耐，不违反任何校规校纪，就能气得英语老师辞职，英语成绩次次都零分，好大的能耐！”
“我知道你想学什么都能学会，告诉老师，为什么唯独不想学英语？”班主任肃穆地盯着胡海。
胡海抬起头，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回答我啊！”班主任用力晃了晃胡海，胡海的反应让他十分愤怒。每一次数落他，他都会沉着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在自顾自的思考物理问题！
“胡海！”班主任终于扼制不住怒火，大声道，“朽木不可雕也！这已经是第三次模拟考了，离中考还有几天？你再这么下去，本可以考市重点高中，最后只能去山旮旯！你不要再研究物理问题，物理最终只会害了你！！！”
“老师，”沉默了许久的胡海终于抬起了头，平静地说道，“我不想学英语的原因，主要是英语只是被人类所创造出来的一个语言，它只是一种沟通工具，即使我不会，以后也可以用翻译机器代替，根本不会存在交流上的障碍。物理学等其他学科是宇宙中的客观规律，有没有人类那些规律都会存在，那才是真正值得深究。我与外界交流只需要一门语言，其他的语言我都可以交给计算机，而被我选做为交流语言的，毋容置疑，便是中文……”
“胡海，”班主任松开紧抓着胡海双臂的手，指着门口，有气无力地说道，“出去……”
“老师，你还没回答……”
“出去！”班主任突然暴躁地抓起桌子上了试卷，拉起胡海就往门口走去，将试卷塞进胡海怀里推了出去，“最后一次劝你回头，好自为之！”说罢，便将门砰地关上。
胡海愣了片刻，弯腰捡起那张划着艳红大圈的英语试卷，小心翼翼地折叠了起来，收进了口袋，一脸平和，这也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了。
他当然也知道班主任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只要自己肯花时间在英语上，也不会得零分。只是，因为对英语想法上的不同，造成了他对英语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陌生感。
况且，物理学对于他来说太过于诱人，如同一条镶满黄金的光辉大道，每前进一点点都让他兴奋不已。
“老师，我是从山旮旯走出来的，对山旮旯并不厌恶。到哪里于我而言都是一样，一样地都是在学习物理，那是一生挚爱，亘古不变……”
胡海望着漫天白云，长长地舒了口气，揣着怀里的零分试卷，缓慢地离去。
在其他学生如火如荼复习着，紧抓每一分钟的时候，胡海还是如同平时一样，研究着自己的课题，似乎对中考完全不在意一般。
中考也如期而至，不管复习得好的复习不好的，都走进了考场。
又到了各走各路的人生分岔口，一场考试，将那些原本自以为永不分别的人们分送到各地，又将各地的人们汇聚在一起……
“你见过大海吗？”
“没见过。”
“你想去看大海吗？”
“大海……啊…那是我以前最想靠近的地方，但是，现在它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这辈子都不会踏上海滩的。即使站在大海前，恐怕我眼前所看到的，也是一片无尽的绝望……”
……
……
“胡海！虽然你物理成绩排名全县第一，物理还得了三次全国比赛金奖，是，你脑袋聪明，很优秀，身为你的物理老师我也感到很幸运。但是，胡海，我还是你的班主任！”
班主任抓着胡海的手，严肃地将手中的试卷在他面前甩了甩，道，“胡海，这是你的英语模拟卷，你猜有多少分？”
胡海沉着头，不情愿地想挣脱手，但又被班主任抓得更紧，“老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回答什么啊？是回答你前天问的‘时间是什么？’，还是昨天问的‘相对论为什么可以假设光速是不变的？’，还是刚才问我的‘如何证明相对论是正确的？’”
班主任瞳孔微缩，浑身似乎压抑着一股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胡海，你对物理学这么热爱，身为物理老师我感到非常高兴，但是，算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研究这种连大学生都回答不了的问题了！你是一个十五岁的初中生，我是一个大学刚毕业三年的大学生，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也求你也不要研究这种浪费时间的问题了，好吗？”
班主任拉过胡海，坚定地望着他，将英语试卷甩了甩，低声说道：“胡海，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初中生，但在物理方面连我的大学老师都不一定能胜过你，我知道你在物理学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我都知道。但是，胡海，”
班主任将那张被他抓得褶皱的英语试卷打开，展在胡海面前，道：“看到这个成绩了吗？知道这个成绩排名第几吗？”
胡海低着头，沉默不语。
“是倒数第一！”班主任突然气急败坏地将试卷狠狠地拍到桌子上，道，“是全县倒数第一…不，是全市、全省、全国、全世界倒数第一！多少分？零分！ABCD你不会？我知道你自学了概率论，你不知道选对一个的正确答案概率？如此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你甚至让我觉得你是装作英语不懂，但是不是！这已经是你第十次英语考零分了！”
“英语很难吗？”班主任盯着胡海，一副压制怒火的模样，道，“三年了，其他科目都逼近满分，物理还自学到大学以上，但为什么唯独英语蒸蒸日下？初一第一次考英语，10分，历史最高！第二次却直接零分，之后就从来没突破过！为什么？”
班主任双手握着胡海的肩膀，道：“其他科目的老师都称你为难得一见的天才，只有英语老师，教你一次跑一个，不是要求换班就是要求你退学，最后她们都主动辞职了，都称你‘朽木不可雕也！’。你好大的能耐，不违反任何校规校纪，就能气得英语老师辞职，英语成绩次次都零分，好大的能耐！”
“我知道你想学什么都能学会，告诉老师，为什么唯独不想学英语？”班主任肃穆地盯着胡海。
胡海抬起头，突然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回答我啊！”班主任用力晃了晃胡海，胡海的反应让他十分愤怒。每一次数落他，他都会沉着头，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在自顾自的思考物理问题！
“胡海！”班主任终于扼制不住怒火，大声道，“朽木不可雕也！这已经是第三次模拟考了，离中考还有几天？你再这么下去，本可以考市重点高中，最后只能去山旮旯！你不要再研究物理问题，物理最终只会害了你！！！”
“老师，”沉默了许久的胡海终于抬起了头，平静地说道，“我不想学英语的原因，主要是英语只是被人类所创造出来的一个语言，它只是一种沟通工具，即使我不会，以后也可以用翻译机器代替，根本不会存在交流上的障碍。物理学等其他学科是宇宙中的客观规律，有没有人类那些规律都会存在，那才是真正值得深究。我与外界交流只需要一门语言，其他的语言我都可以交给计算机，而被我选做为交流语言的，毋容置疑，便是中文……”
“胡海，”班主任松开紧抓着胡海双臂的手，指着门口，有气无力地说道，“出去……”
“老师，你还没回答……”
“出去！”班主任突然暴躁地抓起桌子上了试卷，拉起胡海就往门口走去，将试卷塞进胡海怀里推了出去，“最后一次劝你回头，好自为之！”说罢，便将门砰地关上。
胡海愣了片刻，弯腰捡起那张划着艳红大圈的英语试卷，小心翼翼地折叠了起来，收进了口袋，一脸平和，这也不是第一次被赶出来了。
他当然也知道班主任是为了自己好，也知道只要自己肯花时间在英语上，也不会得零分。只是，因为对英语想法上的不同，造成了他对英语产生了越来越强烈的陌生感。
况且，物理学对于他来说太过于诱人，如同一条镶满黄金的光辉大道，每前进一点点都让他兴奋不已。
“老师，我是从山旮旯走出来的，对山旮旯并不厌恶。到哪里于我而言都是一样，一样地都是在学习物理，那是一生挚爱，亘古不变……”
胡海望着漫天白云，长长地舒了口气，揣着怀里的零分试卷，缓慢地离去。
在其他学生如火如荼复习着，紧抓每一分钟的时候，胡海还是如同平时一样，研究着自己的课题，似乎对中考完全不在意一般。
中考也如期而至，不管复习得好的复习不好的，都走进了考场。
又到了各走各路的人生分岔口，一场考试，将那些原本自以为永不分别的人们分送到各地，又将各地的人们汇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