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谁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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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不见了……
小小拼尽全力砸下去的石头咚的一声落了地，震得地面发出嗡嗡的回响。小小一个力道闪了空，整个人失重般的向前摔了出去。
天色暗下来，空空荡荡的墓园愈发凄凉。小小惊惧的环顾四周，感觉自己就像孤身闯入异世界的人孤独无助。
“出来！”她大吼一声，那声音透出深深的绝望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你们都出来啊！”
“事到如今，我都替这个蠢女人感到不值。”父亲那令人生厌的声音像鬼魅的耳语，他怪声怪气的说到：“看来最后好人还是由我来做啊！”
小小猛得扭过头去，发现父亲正盘腿坐在妈妈的墓碑前，他端起碑前的酒杯轻轻的砸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气。他没有理会小小看着他的眼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说到：“你一直以为你妈是为了设计我才自杀的对吗？哼……”
小小没有接话，坐直了身子听着。她记得插在妈妈肚上的刀子，记得那流也流不完的血铺天盖地，记得父亲当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跳脚，在他落荒而逃之前还不忘对早已奄奄一息的妈妈踹上两脚。可是，自己在哪里？就像梦境里那样躲在橱柜的角落里目睹着这一切瑟瑟发抖吗？
“她确实是自杀了，也算是成功的把我捎带到阴间来。我说过她离不开我，死都离不开！”
“妈妈之所以自杀，还不是不堪忍受你的羞辱和折磨。”小小的声音在颤抖。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了。你瞧，人对自己到底能有多宽容。”父亲凄厉的笑起来，又猛的喝了一杯酒下肚。
“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你啊！杀人犯是你！想杀我的人是你！杀了你母亲的人是你！”父亲的脸忽的到了小小的近前，吓的小小向后一缩。
“还不明白是吗？”看着小小一脸的茫然，父亲大笑起来：“你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
“你在胡说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是你！是你逼的我们走投无路！”
“啊——当然是我，可你的好妈妈为什么十多年来不反抗却突然会在那天自杀呢？这么长的岁月里，要说难以忍受，哪一天不难呢？我早就告诉过你，她很享受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你偏不信。受不了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父亲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紧紧的盯着小小的眸子像要挖出她心底的秘密一般。
“你的眼里有魔鬼，从小到大，那魔鬼从未离开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杀了我。不过，”说到这里，父亲冷笑了一声，又接着说：“不过想归想、做归做，你没那个勇气。就在那一天，你那蠢母亲又自己送上门来找打，我看得出来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怪兽，它就要冲破你的压制爆发出来。你拿起刀，哦不，不不不，不是你，准确的说是那怪兽让你拿起刀最终向我扑来。”
小小的呼吸急促起来，梦境中总有一片看不清的阴影，总有一个看不全的角落，现在像拉开了帷幕一般渐渐清晰起来。有一个声音不住的对她说，父亲的话怎么能听？怎么能信？他全是胡编乱造、一派胡言！可是，偏偏就有个念头牢牢地扎在心里，小小不愿承认，但她又不得不面对，父亲说的话是真的。
“唉！还是你的好妈妈，我的蠢女人，为了不让她的宝贝女儿一辈子背一个杀人犯的名声，不仅自己扑了上去挡住了你的刀，还顺势在自己身体里又插深了更多。”父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仿佛自己又回到当时的情景中。
“要说，她也不是完全蠢。我后来无数次的想，到底是她蓄谋已久早有杀我之心？还是她借你的刀临时起意，将杀人的罪名扣死在我头上，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得逞了不是吗？”
“她不蠢，是我蠢，居然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小小的表情冷漠下来，她慢慢地站起身又看了看墓碑上母亲那张消瘦的面庞，这个地方她是一点都不想多呆了。
“害怕了？知道自己不仅是恶魔的女儿根本就是恶魔本身，把自己吓到了吗？”父亲狂笑起来。
“你这样的人，死一千次都不足惜。”
“当然当然，你刚才不是又拿起石头砸死我一遍嘛。你这样的人，有一千次的机会你也还是会选择去杀人！就冲这一点狠，你也是我如假包换的亲生女儿！”
“闭嘴！”
小小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冷笑着说：“我马上就不是了。现在是你离不开我，我会让你知道阴魂不散的后果是什么。”
“怎么？你也要自杀吗？”父亲阴阳怪气的笑起来，像是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小小也被这句话逗笑了，跟着撕心裂肺地笑了起来。
小小笑的东倒西歪，一边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墓园。她依稀能够感到父亲的幻象并没有跟上来，他还守在墓碑旁自斟自饮。
……
月冉急的完全没了头绪，她设想了无数的情况，差点就订了机票去追小小了。
“你知道小小的老家在哪里吗？你知道她回去之后去了哪里吗？你确定她真的回去了吗？”贺一白的三连问打消了月冉的念头，却也更增添了她的忧虑。
那就报警！让警察帮忙去找！
“月冉，你冷静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能先和我说说吗？”贺一白一把抱住六神无主的月冉，让这个完全惊慌无措的姑娘终于平静下来。
“你总说让我帮小小，我从没问过原因，但现在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贺一白温柔而有力地看着月冉，月冉的眼泪终于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你已经知道了吗？包子哥？”月冉看向包子黄，她觉得包子黄应该是知道一点内情的。
包子黄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到：“只知道她病了，应该病的不轻，详细的情况她并没有细说。”
月冉略显惊诧的看着包子黄，她没有想到连自己对小小的病情都知之不深，小小竟然和这个男人这样推心置腹。
“小小的病情我知道的也许还不如你多，”月冉叹息一声缓缓的说着：“她的问题不仅在这个病上，而是她一直都是个不幸的人。”
父亲母亲不见了……
小小拼尽全力砸下去的石头咚的一声落了地，震得地面发出嗡嗡的回响。小小一个力道闪了空，整个人失重般的向前摔了出去。
天色暗下来，空空荡荡的墓园愈发凄凉。小小惊惧的环顾四周，感觉自己就像孤身闯入异世界的人孤独无助。
“出来！”她大吼一声，那声音透出深深的绝望连自己都觉得陌生。“你们都出来啊！”
“事到如今，我都替这个蠢女人感到不值。”父亲那令人生厌的声音像鬼魅的耳语，他怪声怪气的说到：“看来最后好人还是由我来做啊！”
小小猛得扭过头去，发现父亲正盘腿坐在妈妈的墓碑前，他端起碑前的酒杯轻轻的砸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气。他没有理会小小看着他的眼神，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说到：“你一直以为你妈是为了设计我才自杀的对吗？哼……”
小小没有接话，坐直了身子听着。她记得插在妈妈肚上的刀子，记得那流也流不完的血铺天盖地，记得父亲当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跳脚，在他落荒而逃之前还不忘对早已奄奄一息的妈妈踹上两脚。可是，自己在哪里？就像梦境里那样躲在橱柜的角落里目睹着这一切瑟瑟发抖吗？
“她确实是自杀了，也算是成功的把我捎带到阴间来。我说过她离不开我，死都离不开！”
“妈妈之所以自杀，还不是不堪忍受你的羞辱和折磨。”小小的声音在颤抖。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了。你瞧，人对自己到底能有多宽容。”父亲凄厉的笑起来，又猛的喝了一杯酒下肚。
“你到底在说什么？”
“是你啊！杀人犯是你！想杀我的人是你！杀了你母亲的人是你！”父亲的脸忽的到了小小的近前，吓的小小向后一缩。
“还不明白是吗？”看着小小一脸的茫然，父亲大笑起来：“你是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
“你在胡说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是你！是你逼的我们走投无路！”
“啊——当然是我，可你的好妈妈为什么十多年来不反抗却突然会在那天自杀呢？这么长的岁月里，要说难以忍受，哪一天不难呢？我早就告诉过你，她很享受我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你偏不信。受不了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父亲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紧紧的盯着小小的眸子像要挖出她心底的秘密一般。
“你的眼里有魔鬼，从小到大，那魔鬼从未离开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杀了我。不过，”说到这里，父亲冷笑了一声，又接着说：“不过想归想、做归做，你没那个勇气。就在那一天，你那蠢母亲又自己送上门来找打，我看得出来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怪兽，它就要冲破你的压制爆发出来。你拿起刀，哦不，不不不，不是你，准确的说是那怪兽让你拿起刀最终向我扑来。”
小小的呼吸急促起来，梦境中总有一片看不清的阴影，总有一个看不全的角落，现在像拉开了帷幕一般渐渐清晰起来。有一个声音不住的对她说，父亲的话怎么能听？怎么能信？他全是胡编乱造、一派胡言！可是，偏偏就有个念头牢牢地扎在心里，小小不愿承认，但她又不得不面对，父亲说的话是真的。
“唉！还是你的好妈妈，我的蠢女人，为了不让她的宝贝女儿一辈子背一个杀人犯的名声，不仅自己扑了上去挡住了你的刀，还顺势在自己身体里又插深了更多。”父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仿佛自己又回到当时的情景中。
“要说，她也不是完全蠢。我后来无数次的想，到底是她蓄谋已久早有杀我之心？还是她借你的刀临时起意，将杀人的罪名扣死在我头上，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得逞了不是吗？”
“她不蠢，是我蠢，居然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小小的表情冷漠下来，她慢慢地站起身又看了看墓碑上母亲那张消瘦的面庞，这个地方她是一点都不想多呆了。
“害怕了？知道自己不仅是恶魔的女儿根本就是恶魔本身，把自己吓到了吗？”父亲狂笑起来。
“你这样的人，死一千次都不足惜。”
“当然当然，你刚才不是又拿起石头砸死我一遍嘛。你这样的人，有一千次的机会你也还是会选择去杀人！就冲这一点狠，你也是我如假包换的亲生女儿！”
“闭嘴！”
小小忽的想起了什么似的，冷笑着说：“我马上就不是了。现在是你离不开我，我会让你知道阴魂不散的后果是什么。”
“怎么？你也要自杀吗？”父亲阴阳怪气的笑起来，像是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小小也被这句话逗笑了，跟着撕心裂肺地笑了起来。
小小笑的东倒西歪，一边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墓园。她依稀能够感到父亲的幻象并没有跟上来，他还守在墓碑旁自斟自饮。
……
月冉急的完全没了头绪，她设想了无数的情况，差点就订了机票去追小小了。
“你知道小小的老家在哪里吗？你知道她回去之后去了哪里吗？你确定她真的回去了吗？”贺一白的三连问打消了月冉的念头，却也更增添了她的忧虑。
那就报警！让警察帮忙去找！
“月冉，你冷静下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能先和我说说吗？”贺一白一把抱住六神无主的月冉，让这个完全惊慌无措的姑娘终于平静下来。
“你总说让我帮小小，我从没问过原因，但现在你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贺一白温柔而有力地看着月冉，月冉的眼泪终于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你已经知道了吗？包子哥？”月冉看向包子黄，她觉得包子黄应该是知道一点内情的。
包子黄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到：“只知道她病了，应该病的不轻，详细的情况她并没有细说。”
月冉略显惊诧的看着包子黄，她没有想到连自己对小小的病情都知之不深，小小竟然和这个男人这样推心置腹。
“小小的病情我知道的也许还不如你多，”月冉叹息一声缓缓的说着：“她的问题不仅在这个病上，而是她一直都是个不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