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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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站在甜品店的橱窗前，对着一排造型极简却做工考究的马卡龙色九宫格心型蛋糕，神思愣怔、面无表情。
这盒蛋糕的外观设计极具视觉冲击力，整体由九块直径约2厘米左右的小心形蛋糕组成，呈九宫格形式排列。外圈的八块心形采用马卡龙色，色彩甜蜜、美而不腻，中间的一块心形反其道而行之，采用了张扬艳丽的镜面技术，光芒万丈。小小曾觉得它像极了美人的烈焰红唇，如今看来依然让人怦然心动。
这样一盒蛋糕的感官刺激，绝不止于它外观的美，更不仅仅在于它绵软沁心、入口即化的味觉享受，而是一种精神的满足。无论是当你自己小心翼翼的捧起其中一块小巧的蛋糕，带着满脸的期盼神色送入口中，还是看着对面心仪的女神，用优雅的姿态和春天般的神色，享用你送上的礼物，那种画面感所带来的精神刺激，才是这种蛋糕的极致归属。
在尝到这盒蛋糕之前，小小相信，天下的糖都是甜的。就像如此美丽的蛋糕，一定得配一个美好的故事一样。但是，吃过之后才知道，真的有蛇蝎裹在糖浆之下。
“您不会觉得我是疯了吧？”小小想起自己最终鼓足勇气面对医生的时候那可笑的神态。
“怎么会？”医生确实是笑了，却是笑的很干净很安心的那种：“现代人生活压力大，有时压力传导不出去就会内化为各种症状。有的表现在身体上，会出现恶心、呕吐、食欲不振、失眠等；有的则表现在精神上，轻的会幻听，重的会幻视。这有个专有的名词叫做应激障碍。”
“所以我不是疯了？不是精神失常？”
“按照你的描述，也算是某种程度的精神失常。只不过不是大家通俗理解的‘神经病’而已。”医生依旧暖暖的笑着，仿佛“神经病”三个字不是什么不同寻常的词一样。
“可是，我看网上说这种应激障碍通常是在突然遭受了某种重大刺激之后才会出现，我并没有啊。”
“你自以为的和你的潜意识以为的是两回事。有时事情发生了，你心里并没有觉得有多严重，甚至很可能还不以为意，但你的潜意识却被触动了，它可以和你其他的遭遇、记忆相关联，把你压在最深处的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记忆牵引出来。”
“所以，我心里有个不定时炸弹，现在浮出了水面？”听了医生的解释小小反而更忧虑了。
“重点在于压力疏导，让自己学会坦然面对。我给我的病人开的药方通常只有三个字——平常心，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也可以配上一些舒缓神经的药物。”
“那除了告诉自己别没事找事，还有别的排解方法吗？”
“压力原因不同，舒缓压力的方法自然也因人而异。有的人喜欢直面它，有的人喜欢慢慢疏导，从转移注意力开始，一点点的避开它。要根据自己的承受能力来，不要勉强为之。”医生说的言之凿凿，但小小一点都没有觉得更加安心。她其实还想问自己真的不需要做个脑CT之类的吗？但她忍住了，看什么呢？看她的脑子里面有没有住着个妖怪？唉……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吗？小小盯着那块蛋糕，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冒泡。跟一块蛋糕较什么劲？秦铮才是触发了机关的人。
“你吃什么都像吃包子。”秦铮这句话忽的在小小脑海里响起，她的身子颤了一下，仿佛有人贴着耳朵叫了她一声，让她猝不及防。小小下意识的回了下头，看着身后疏落的行人就像隔着屏幕看着另一个世界。她又转回头来，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橱窗里的糕点。
“您好，这是本店新推出的热卖新品哦”，服务员的一声招呼拉回了小小游荡的神思。“这款蛋糕造型很雅致，口感是那种甜而不腻、入口回甘的馨香，名字也很好听哦，叫做‘倾城之恋’，无论是自己品尝还是送爱人朋友都是不错的选择。”服务员礼貌的介绍一气呵成。
“倾城之恋？”小小忽的觉得有种讽刺的戏谑袭上心头。对于她和秦铮来说，这个名字倒是贴切的紧，只不过不是倾心的倾，而是倾塌的倾罢了。
“对啊，您看它的整体造型是九颗别致的心形组成，象征……”服务员还要往下说，小小却忽的举起手打断了她的话语。小小想问，你们这里有特别适合分手的蛋糕吗？有专门送给前男友的蛋糕吗？但她把话咬在了牙齿后。“谢谢您，您帮我打包一份，我带走。”
“你要干什么？”果不其然，月冉是先挑出中间这块红心下口的。把它整个吞下肚之前月冉还夸张的亲了那蛋糕一口，浓艳的红色涂满了她的红唇。
“我要开个甜品店，烘焙店，蛋糕店！”小小又重复了一遍，看着月冉的大红唇咧成了血盆大口的模样。
“这就是你憋这么久憋出来的大招？”月冉丝毫都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嫌弃神色，就小小？还烘焙？方便面都煮不利索，疯了吧？！“姐姐，会吃不等于会做，这个中间还是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的，这个侬晓得哇？”月冉说的阴阳怪气，“做美食编辑不等于做美食，吃的不是敲键盘敲出来的，也不是你喊一声‘变’就现成了的。”
“你想说什么吧？”小小打断了越说越来劲的月冉。“作，可以；作死，不行！这是咱的原则和底线！”月冉说的一副压寨夫人镇场面的气势都上来了。
小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还有原则啊？还有底线？”月冉伸手就打在小小伸过来的手上，接着摆出了一副老母亲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说到：“为什么是蛋糕呢？为什么是吃的呢？换句话说，为什么要做实体呢？现代经济了，市场不同了，年轻人创业思路要活嘛！”
小小心想，完了，这家伙肯定以为自己在家憋闷久了，想要创业了。她想辩解，可是月冉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
“还做新媒体啊！姐姐，我早就想好了，做新媒体咱俩熟门熟路啊，关键是路子人脉咱都顺，大名鼎鼎的美食编辑、美食达人苏小小，谁不知道啊。我就等着你摇旗呢，只要你立杆子，我马上奔你而去！”月冉这么来劲，倒让小小措手不及了。
“咱明儿就开始，我回去就辞职，还开什么蛋糕店？”月冉看着手边吃的只剩个渣渣的蛋糕，把最后一点残余也一扫而空。“不行，我不能辞职，我还得给你望风探路呢。”
月冉的脑子里估计大戏也唱了十八出了。眼看着她越说越嗨，小小只好跳将起来，一把摁住了月冉的嘴。“好家伙，你这不是自嗨，是自燃啊！哪儿就跟哪儿啊，谁说我要创业了？还你明天就辞职。你这编辑够可以啊，最近文章写的来劲吧？全靠脑补是吗？”
“那你开店干吗？”月冉突然顿住了。
小小也顿住了，怎么和月冉解释呢？说她因为吃了一块分手惊喜蛋糕，就被邪恶咒语附了体？“你还记得秦铮和我提分手的那天，他给我买了个血腥玛丽的蛋糕吧？”小小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思绪，尽量说的云淡风轻，也尽量让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出自一个疯子之口。
“啊？”月冉摇摇头。
“我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啊，什么血腥玛丽啊？”
小小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真的好像对于分手的过程只字未提过。难道自己心上跟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沧桑竟然只是顾影自怜？小小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把自己和秦铮分手后怎么出现幻影，怎么总是看见那块血红蛋糕，怎么听见奇怪声音的事情简略的和月冉讲了一遍。
小小尽量让自己说的不露痕迹，尽管她在讲的过程中仍然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惊惧。她把和秦铮、和那块该死的蛋糕无关的内容全部隐去了，有这一点点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
小小说完了，月冉却半晌不吱声。在小小说的过程中，月冉的心是扑通扑通的捏着劲儿在跳。小小从没说过她和秦铮到底怎么回事，她不说，月冉便不问。月冉知道，再无间的姐妹，中间也有一条线，而她总是能清楚的看见那条线。
“说实话，”月冉清了清嗓子，已经全然没有刚才轻松快乐的神情：“你说的就是这块蛋糕？”月冉指着现在只剩下的空盒子说道。
小小没想到，听自己说了这么多，月冉开口说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嗯”她撇了撇嘴。
“所以，我现在也被下咒了呗？！”月冉咽了口口水。
小小伸手一巴掌敲在月冉脑门上，哭笑不得。
“他不配，他给你造成的伤害和困扰也不配，他留给你的这些垃圾幻觉更不配。”月冉忽然一本正经起来。“我知道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不能完全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这个混蛋扎在你心里如此之深，但是，小小，会过去的，只要你放手，会过去的。”
小小终于明白月冉想要说什么了。这个傻姑娘一定是觉得自己想要开一家蛋糕店的目的还是要纠缠着往事不肯放手，是为了和自己心中放不下的执念死磕。唉！要怎么解释呢？
“还得多久？小小？”月冉一双大眼睛，清澈的可以一眼看到心底，她真挚的看着小小，认真的问。
“嗯？”
“让这个混蛋带着他的蛋糕从你的心里滚蛋，还得多久？”
小小笑了起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彻底都滚蛋啊！”
苏小小站在甜品店的橱窗前，对着一排造型极简却做工考究的马卡龙色九宫格心型蛋糕，神思愣怔、面无表情。
这盒蛋糕的外观设计极具视觉冲击力，整体由九块直径约2厘米左右的小心形蛋糕组成，呈九宫格形式排列。外圈的八块心形采用马卡龙色，色彩甜蜜、美而不腻，中间的一块心形反其道而行之，采用了张扬艳丽的镜面技术，光芒万丈。小小曾觉得它像极了美人的烈焰红唇，如今看来依然让人怦然心动。
这样一盒蛋糕的感官刺激，绝不止于它外观的美，更不仅仅在于它绵软沁心、入口即化的味觉享受，而是一种精神的满足。无论是当你自己小心翼翼的捧起其中一块小巧的蛋糕，带着满脸的期盼神色送入口中，还是看着对面心仪的女神，用优雅的姿态和春天般的神色，享用你送上的礼物，那种画面感所带来的精神刺激，才是这种蛋糕的极致归属。
在尝到这盒蛋糕之前，小小相信，天下的糖都是甜的。就像如此美丽的蛋糕，一定得配一个美好的故事一样。但是，吃过之后才知道，真的有蛇蝎裹在糖浆之下。
“您不会觉得我是疯了吧？”小小想起自己最终鼓足勇气面对医生的时候那可笑的神态。
“怎么会？”医生确实是笑了，却是笑的很干净很安心的那种：“现代人生活压力大，有时压力传导不出去就会内化为各种症状。有的表现在身体上，会出现恶心、呕吐、食欲不振、失眠等；有的则表现在精神上，轻的会幻听，重的会幻视。这有个专有的名词叫做应激障碍。”
“所以我不是疯了？不是精神失常？”
“按照你的描述，也算是某种程度的精神失常。只不过不是大家通俗理解的‘神经病’而已。”医生依旧暖暖的笑着，仿佛“神经病”三个字不是什么不同寻常的词一样。
“可是，我看网上说这种应激障碍通常是在突然遭受了某种重大刺激之后才会出现，我并没有啊。”
“你自以为的和你的潜意识以为的是两回事。有时事情发生了，你心里并没有觉得有多严重，甚至很可能还不以为意，但你的潜意识却被触动了，它可以和你其他的遭遇、记忆相关联，把你压在最深处的连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记忆牵引出来。”
“所以，我心里有个不定时炸弹，现在浮出了水面？”听了医生的解释小小反而更忧虑了。
“重点在于压力疏导，让自己学会坦然面对。我给我的病人开的药方通常只有三个字——平常心，但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也可以配上一些舒缓神经的药物。”
“那除了告诉自己别没事找事，还有别的排解方法吗？”
“压力原因不同，舒缓压力的方法自然也因人而异。有的人喜欢直面它，有的人喜欢慢慢疏导，从转移注意力开始，一点点的避开它。要根据自己的承受能力来，不要勉强为之。”医生说的言之凿凿，但小小一点都没有觉得更加安心。她其实还想问自己真的不需要做个脑CT之类的吗？但她忍住了，看什么呢？看她的脑子里面有没有住着个妖怪？唉……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吗？小小盯着那块蛋糕，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冒泡。跟一块蛋糕较什么劲？秦铮才是触发了机关的人。
“你吃什么都像吃包子。”秦铮这句话忽的在小小脑海里响起，她的身子颤了一下，仿佛有人贴着耳朵叫了她一声，让她猝不及防。小小下意识的回了下头，看着身后疏落的行人就像隔着屏幕看着另一个世界。她又转回头来，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橱窗里的糕点。
“您好，这是本店新推出的热卖新品哦”，服务员的一声招呼拉回了小小游荡的神思。“这款蛋糕造型很雅致，口感是那种甜而不腻、入口回甘的馨香，名字也很好听哦，叫做‘倾城之恋’，无论是自己品尝还是送爱人朋友都是不错的选择。”服务员礼貌的介绍一气呵成。
“倾城之恋？”小小忽的觉得有种讽刺的戏谑袭上心头。对于她和秦铮来说，这个名字倒是贴切的紧，只不过不是倾心的倾，而是倾塌的倾罢了。
“对啊，您看它的整体造型是九颗别致的心形组成，象征……”服务员还要往下说，小小却忽的举起手打断了她的话语。小小想问，你们这里有特别适合分手的蛋糕吗？有专门送给前男友的蛋糕吗？但她把话咬在了牙齿后。“谢谢您，您帮我打包一份，我带走。”
“你要干什么？”果不其然，月冉是先挑出中间这块红心下口的。把它整个吞下肚之前月冉还夸张的亲了那蛋糕一口，浓艳的红色涂满了她的红唇。
“我要开个甜品店，烘焙店，蛋糕店！”小小又重复了一遍，看着月冉的大红唇咧成了血盆大口的模样。
“这就是你憋这么久憋出来的大招？”月冉丝毫都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嫌弃神色，就小小？还烘焙？方便面都煮不利索，疯了吧？！“姐姐，会吃不等于会做，这个中间还是有好长好长的路要走的，这个侬晓得哇？”月冉说的阴阳怪气，“做美食编辑不等于做美食，吃的不是敲键盘敲出来的，也不是你喊一声‘变’就现成了的。”
“你想说什么吧？”小小打断了越说越来劲的月冉。“作，可以；作死，不行！这是咱的原则和底线！”月冉说的一副压寨夫人镇场面的气势都上来了。
小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还有原则啊？还有底线？”月冉伸手就打在小小伸过来的手上，接着摆出了一副老母亲恨铁不成钢的架势，说到：“为什么是蛋糕呢？为什么是吃的呢？换句话说，为什么要做实体呢？现代经济了，市场不同了，年轻人创业思路要活嘛！”
小小心想，完了，这家伙肯定以为自己在家憋闷久了，想要创业了。她想辩解，可是月冉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
“还做新媒体啊！姐姐，我早就想好了，做新媒体咱俩熟门熟路啊，关键是路子人脉咱都顺，大名鼎鼎的美食编辑、美食达人苏小小，谁不知道啊。我就等着你摇旗呢，只要你立杆子，我马上奔你而去！”月冉这么来劲，倒让小小措手不及了。
“咱明儿就开始，我回去就辞职，还开什么蛋糕店？”月冉看着手边吃的只剩个渣渣的蛋糕，把最后一点残余也一扫而空。“不行，我不能辞职，我还得给你望风探路呢。”
月冉的脑子里估计大戏也唱了十八出了。眼看着她越说越嗨，小小只好跳将起来，一把摁住了月冉的嘴。“好家伙，你这不是自嗨，是自燃啊！哪儿就跟哪儿啊，谁说我要创业了？还你明天就辞职。你这编辑够可以啊，最近文章写的来劲吧？全靠脑补是吗？”
“那你开店干吗？”月冉突然顿住了。
小小也顿住了，怎么和月冉解释呢？说她因为吃了一块分手惊喜蛋糕，就被邪恶咒语附了体？“你还记得秦铮和我提分手的那天，他给我买了个血腥玛丽的蛋糕吧？”小小整理了整理自己的思绪，尽量说的云淡风轻，也尽量让这些话听起来不像是出自一个疯子之口。
“啊？”月冉摇摇头。
“我没和你说过吗？”
“没有啊，什么血腥玛丽啊？”
小小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真的好像对于分手的过程只字未提过。难道自己心上跟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沧桑竟然只是顾影自怜？小小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把自己和秦铮分手后怎么出现幻影，怎么总是看见那块血红蛋糕，怎么听见奇怪声音的事情简略的和月冉讲了一遍。
小小尽量让自己说的不露痕迹，尽管她在讲的过程中仍然能感受到自己当时的惊惧。她把和秦铮、和那块该死的蛋糕无关的内容全部隐去了，有这一点点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了。
小小说完了，月冉却半晌不吱声。在小小说的过程中，月冉的心是扑通扑通的捏着劲儿在跳。小小从没说过她和秦铮到底怎么回事，她不说，月冉便不问。月冉知道，再无间的姐妹，中间也有一条线，而她总是能清楚的看见那条线。
“说实话，”月冉清了清嗓子，已经全然没有刚才轻松快乐的神情：“你说的就是这块蛋糕？”月冉指着现在只剩下的空盒子说道。
小小没想到，听自己说了这么多，月冉开口说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嗯”她撇了撇嘴。
“所以，我现在也被下咒了呗？！”月冉咽了口口水。
小小伸手一巴掌敲在月冉脑门上，哭笑不得。
“他不配，他给你造成的伤害和困扰也不配，他留给你的这些垃圾幻觉更不配。”月冉忽然一本正经起来。“我知道说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也不能完全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这个混蛋扎在你心里如此之深，但是，小小，会过去的，只要你放手，会过去的。”
小小终于明白月冉想要说什么了。这个傻姑娘一定是觉得自己想要开一家蛋糕店的目的还是要纠缠着往事不肯放手，是为了和自己心中放不下的执念死磕。唉！要怎么解释呢？
“还得多久？小小？”月冉一双大眼睛，清澈的可以一眼看到心底，她真挚的看着小小，认真的问。
“嗯？”
“让这个混蛋带着他的蛋糕从你的心里滚蛋，还得多久？”
小小笑了起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彻底都滚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