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以血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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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别来无恙啊。”路通横刀，一跃而过，登上了代天浩所在的船。
“路通。”代天浩的面色很值得玩味，“来的居然是你。”
“本统领奉陛下旨意，亲率三百天龙卫，前来捉拿你回帝都复命。”路通双手相捧起，遥举向西边，语气里满是恭敬。
“陛下天恩浩荡，你这谋逆反贼若是识得局势，就束手就擒，随本统领回帝都，接受陛下圣裁！”
代天浩听着路通说出这话，掩面大笑起来。
良久，代天浩看着路通，目光露出极为罕见的阴冷狠毒。
“沐猴而冠的狗奴才，这才上位几天啊？官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怎么？周元武他给了你一根棍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我这展示你的高超杂耍技艺了？”
这一番话骂的路通体无完肤，路通顿时大怒。
“好大的胆子！姓代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国公爷、大元帅吗？敢直呼陛下圣名！罪加一等！到时拿你归案，数罪并罚，看你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威风？”
“全体听命！弓弩准备！”
路通大手一挥，身后的三百天龙卫交叉排开，举起弓弩，瞄准了代天浩。
“你敢？这船上还有平民！”代天浩大喝道。
路通眯着眼，看着那些躲藏在后方的女子，“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出现在这里，但……”
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
“全体听命，这些平民协助反贼代天浩逃离大陆，视同谋反大罪，依天龙律，死活不论！”
代天浩眉头紧皱，咬牙切齿道：“杀千刀的混账……”
一杆龙头银枪出现在代天浩右手，正是龙胆啸云枪。看这架势已经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了。
“你们，进船舱！快！”代天浩回头大喊。
“想保护这帮贱民？”路通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放！”
上百弩箭齐发，代天浩暗骂一声，挥舞长枪，灵气加附其上，划出一道巨大弧线，击落了所有弩箭。
天龙卫所配置的轻装弓弩是由当代机造大师欧阳锻改良而成，体积小巧，却比普通弓弩的攻击强度高出快要一倍，对于一般的修炼者，一次觉醒六阶才可完全抵挡住，若在平常，这种攻击代天浩完全不放在眼中，可自从帝都碧云园自己灵力再次混乱暴动以来，自己没有完全恢复，不敢随意动用大量灵力，害怕自己再一次失控，变成无意识的嗜杀怪物。
何况这是三百弓弩齐射，数量之多，范围之广，代天浩只一击击落所有，需要付出的灵力数量可想而知。
这第一波攻击虽然挡下，但代天浩已经感受到了体内灵力开始不由自主的涌动。
“该死……”代天浩拼力的稳住自己的灵力，“给我……稳住！”
路通敏锐的看出了代天浩的不正常，继续指挥到。
“三连射齐发！”
此时那些女子尽数躲进了船舱，代天浩见势不再硬接，潦草抵挡几下后，麻利的朝一旁翻滚过去。
整齐的箭雨穿风而来，落在甲板之上，却无一箭命中。
路通见状，大喝道。
“天龙卫听令！拔刀！凡能擒代天浩者，除陛下恩赐外，本统领赏他做千卫！”
这帮天龙卫是路通扶持的新人，代天浩那一代的天龙卫几乎被完全清洗干净，整个天龙卫已经没有代天浩所熟悉的人了，自然，对这些天龙卫来说代天浩可没有什么对自己的提拔关照之恩，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只觉得代天浩就是自己仕途高升的阶梯。
“得令！”
一把把寒光十足的游龙宝刀出鞘，天龙卫们纷纷冲上前去，发动迅猛攻势。
刀光剑影之间，代天浩攻防交替，抵挡住几波进攻之间，也给予了这帮天龙卫几次反击，这帮天龙卫倒也不是什么舍生忘死之辈，忌惮代天浩反击的他们也是放缓了攻势，慢慢将代天浩包围起来，围而不攻，等待代天浩露出破绽。
代天浩的视线飞速转移着，望着面前的百名天龙卫，手中长枪不断变化着方向，震慑住想要上前的天龙卫。
人多势众之下，这茫茫大海之中，退无可退，僵持之下自己只会越来越被动，代天浩此刻只有一个选择。
擒贼先擒王。
只要斩杀了路通，这帮天龙卫没了主心骨，应该不会再有战下去的意志了。
而且自己这里，很有几笔帐要向路通算清楚。
代天浩当机立断，平地跃起，汇聚全身力量附着于龙枪之上。
金色的灵力光芒在半空中汇聚成形，一条围绕代天浩全身的金色长龙浮现而出，震荡天地的龙吟响起，穿透海雾，直抵云霄。那船上的天龙卫们被龙吟震荡的捂住了双耳，咬牙坚持着不被龙吟影响。
“姓路的，今天，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代天浩此时双眼红光暴涨，周身的空气也被浩瀚的灵力扭曲。
代天浩破空而下，直取路通，那条金龙仰天长啸一声，激昂的龙吟在海面上激起层层波浪，随后俯冲而下，向着路通呼啸而来。
路通见状，没想到代天浩居然敢直攻自己，他快速拔出自己的武器，连忙摆出一副防御姿态。
下一秒，代天浩的长枪击中路通的长刀，金龙一头撞在船上，迅速化为纯正的灵力爆炸开来。随着四散而开的金色灵力席卷方圆百米，所有的天龙卫都抬起手臂遮挡自己的双眼。
巨大的灵力冲击很快迎面而来，不少天龙卫站不稳脚步，被无情的掀翻在甲板之上，甚至之前那些被代天浩所斩杀的浪人尸体也被冲击直接掀飞，落入了海中。
偌大的远洋船就这样在代天浩的一击下，被打掉了风帆，外表面上的所有轻物都被“挪移”动到了四处，整个船体也左右晃动了几下。
等到大伙缓过神来，看向路通方向时，纷纷觉得胆寒无比。
路通的游龙刀被代天浩一枪击得粉碎，路通右手只拿着残缺的刀柄不自主的抖动着，龙枪已经没入路通右胸，血液沿着枪尖刺入之处如泉喷涌而出，路通此刻面色因疼痛无比扭曲，而代天浩的表情却是一反平时常态的冷淡，无比的兴奋，甚至带着一点喜色。
代天浩上半身的肌肉已经完全被动用起来，旁人可以清楚的看出代天浩似乎是用了全身气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红色无比闪亮——这是他战意高扬的经典标志。
代天浩微微用力，扭动长枪，龙枪的枪尖在路通右胸内缓缓转动，锥心之痛令路通快要咬碎牙齿。
此刻的代天浩甚至外露出一丝癫狂的气息，他死死的看着路通，眼中不是单纯的杀气，而是一丝琢磨不透的玩味。好像十分享受着对路通的折磨。
路通此时艰难的伸出左手，握住了龙枪的枪身，想要把枪尖稳住，但代天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猛的抽出龙枪，血液泉涌喷射而出，紧接着右脚毫无保留的踢在路通腹部偏上的位置。
两侧肋骨断裂疼痛迅速从神经传到了路通的大脑，他凄惨的哀嚎声响彻全船。
路通在地上连滚几圈后狠狠地撞在了船的护壁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在那些天龙卫反应过来前，代天浩飞步上前，接连撞开几名拦路的天龙卫后，来到路通面前，居高而下的看着路通。
“自从离了帝都，我一直在想，怎么为阿瑶报仇……”
痴狂的表情浮现在代天浩脸上。
“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了。”
龙枪刺入路通的右臂。
“可惜啊，你应该是为了戴罪立功，来的这么匆忙，以为带上一帮没有修炼的天龙卫就以为能拿下我了？”
代天浩的语气极为嘲讽，眼中凶光乍现。“那你可没机会了……”
“你……敢……”路通虚弱的吐出两字。
“放心，我会让你们回去交差的……”
代天浩撇眼看了看周围的天龙卫，果然没有一个敢贸然上前的。
“让他们带着你的尸体。”
代天浩猛地发力，居然把路通整个挑到空中。
“但我不会让你这么死掉的。”
代天浩回首看着背后的玉棺，闭上了双眼，似乎在下定决心，很快他重新开眼，那双修罗般的红莲眼瞳告诉了众人他的决定。
“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妻子，曾受过的痛苦！”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代天浩双臂发力，将路通在空中旋转一圈，再猛的将其砸在地上。
“万蚁噬心，深至骨髓的痛！”
怒吼响彻天地。
路通脱离了枪尖，右臂上的血肉模糊不已，露出森森白骨，满头的血汗混合在一起，把他的头发粘成一团，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代天浩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阿瑶死前在他怀中因剧毒痛苦颤抖不停，口中黑血溢出的惨象历历在目，如同尖锥一般，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他也要让路通尝一尝，生命被无情折磨后再逝去的滋味。
代天浩强有力的右手一把抓住路通的脖子，将他举至空中。
灵力随着代天浩的右臂汹涌的奔向路通体内。
对于没有修炼，未打通灵脉的普通人来说，灵力在体内不能和在修炼者体内一样随着灵脉自由流动。
相反，在普通人的脉络中，这些灵力会因无法自由运转而在有限的空间中不断积累堆积起来……直到冲破脉络，破体而出。
路通将会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灵力不断高压压迫，神经系统被慢慢粉碎，那深入骨髓的痛……直到他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这时，几名胆大的天龙卫举刀向前，攻向代天浩。
代天浩没有选择分心防御，他要将所有的力量用来让路通付出代价。
游龙刀砍在代天浩的左臂、胸前、大腿上，但代天浩没有任何想要松手的反应，甚至更为用力的握紧了路通的颈部。
代天浩的目光移到攻击自己的那几名天龙卫身上。
仅仅是不言的注视，那双修罗之眼的注视便让这几名天龙卫吓破了胆。
这几名天龙卫本就是壮着胆上前的，以为自己的攻击能奏效，不料想代天浩不仅没任何影响，反而爆发出更为恐怖的气息。
他们不约而同的颤抖着松开了握着武器的手，慌乱的转身逃去。
富贵面前，性命重要。
代天浩被击中的位置也渗出鲜血，但他丝毫不在意。
比起爱妻死前遭受的痛苦，这算的上什么？这算的上什么！？
代天浩一遍遍的质问着自己。
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责，他的愧意，能被这复仇短暂的快感而掩盖。
路通此刻只剩一丝意识不散，他的双眼已经黯淡无光，几近生色消散。
他用全身仅有的力气看向了代天浩。
那双已经燃烧的修罗之瞳倒映着他的垂死之状。
临终之际，路通恍惚间觉得周围的一切变得天旋地转起来，自己的眼前黑暗袭来，意识快要彻底消散。
“这是你应当的下场……”
代天浩的声音低沉无比。
他使出浑身气力，将灵力的传导速度提高到顶点。
“传说人死以后会去往灵界……”
血红的眼睛中显出更为疯狂的色彩。
“如果是真的，去那边，乞求阿瑶的原谅吧。”
“砰”的一声，漫天的血雨绽放开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那血雨……
犹如一朵暗红的彼岸花盛放在半空中。
“秦国公，别来无恙啊。”路通横刀，一跃而过，登上了代天浩所在的船。
“路通。”代天浩的面色很值得玩味，“来的居然是你。”
“本统领奉陛下旨意，亲率三百天龙卫，前来捉拿你回帝都复命。”路通双手相捧起，遥举向西边，语气里满是恭敬。
“陛下天恩浩荡，你这谋逆反贼若是识得局势，就束手就擒，随本统领回帝都，接受陛下圣裁！”
代天浩听着路通说出这话，掩面大笑起来。
良久，代天浩看着路通，目光露出极为罕见的阴冷狠毒。
“沐猴而冠的狗奴才，这才上位几天啊？官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怎么？周元武他给了你一根棍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我这展示你的高超杂耍技艺了？”
这一番话骂的路通体无完肤，路通顿时大怒。
“好大的胆子！姓代的，还以为你是什么国公爷、大元帅吗？敢直呼陛下圣名！罪加一等！到时拿你归案，数罪并罚，看你还能不能像今日这般威风？”
“全体听命！弓弩准备！”
路通大手一挥，身后的三百天龙卫交叉排开，举起弓弩，瞄准了代天浩。
“你敢？这船上还有平民！”代天浩大喝道。
路通眯着眼，看着那些躲藏在后方的女子，“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出现在这里，但……”
他露出一个阴险的笑。
“全体听命，这些平民协助反贼代天浩逃离大陆，视同谋反大罪，依天龙律，死活不论！”
代天浩眉头紧皱，咬牙切齿道：“杀千刀的混账……”
一杆龙头银枪出现在代天浩右手，正是龙胆啸云枪。看这架势已经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了。
“你们，进船舱！快！”代天浩回头大喊。
“想保护这帮贱民？”路通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放！”
上百弩箭齐发，代天浩暗骂一声，挥舞长枪，灵气加附其上，划出一道巨大弧线，击落了所有弩箭。
天龙卫所配置的轻装弓弩是由当代机造大师欧阳锻改良而成，体积小巧，却比普通弓弩的攻击强度高出快要一倍，对于一般的修炼者，一次觉醒六阶才可完全抵挡住，若在平常，这种攻击代天浩完全不放在眼中，可自从帝都碧云园自己灵力再次混乱暴动以来，自己没有完全恢复，不敢随意动用大量灵力，害怕自己再一次失控，变成无意识的嗜杀怪物。
何况这是三百弓弩齐射，数量之多，范围之广，代天浩只一击击落所有，需要付出的灵力数量可想而知。
这第一波攻击虽然挡下，但代天浩已经感受到了体内灵力开始不由自主的涌动。
“该死……”代天浩拼力的稳住自己的灵力，“给我……稳住！”
路通敏锐的看出了代天浩的不正常，继续指挥到。
“三连射齐发！”
此时那些女子尽数躲进了船舱，代天浩见势不再硬接，潦草抵挡几下后，麻利的朝一旁翻滚过去。
整齐的箭雨穿风而来，落在甲板之上，却无一箭命中。
路通见状，大喝道。
“天龙卫听令！拔刀！凡能擒代天浩者，除陛下恩赐外，本统领赏他做千卫！”
这帮天龙卫是路通扶持的新人，代天浩那一代的天龙卫几乎被完全清洗干净，整个天龙卫已经没有代天浩所熟悉的人了，自然，对这些天龙卫来说代天浩可没有什么对自己的提拔关照之恩，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只觉得代天浩就是自己仕途高升的阶梯。
“得令！”
一把把寒光十足的游龙宝刀出鞘，天龙卫们纷纷冲上前去，发动迅猛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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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天浩的视线飞速转移着，望着面前的百名天龙卫，手中长枪不断变化着方向，震慑住想要上前的天龙卫。
人多势众之下，这茫茫大海之中，退无可退，僵持之下自己只会越来越被动，代天浩此刻只有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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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斩杀了路通，这帮天龙卫没了主心骨，应该不会再有战下去的意志了。
而且自己这里，很有几笔帐要向路通算清楚。
代天浩当机立断，平地跃起，汇聚全身力量附着于龙枪之上。
金色的灵力光芒在半空中汇聚成形，一条围绕代天浩全身的金色长龙浮现而出，震荡天地的龙吟响起，穿透海雾，直抵云霄。那船上的天龙卫们被龙吟震荡的捂住了双耳，咬牙坚持着不被龙吟影响。
“姓路的，今天，新仇旧恨一并清算！”代天浩此时双眼红光暴涨，周身的空气也被浩瀚的灵力扭曲。
代天浩破空而下，直取路通，那条金龙仰天长啸一声，激昂的龙吟在海面上激起层层波浪，随后俯冲而下，向着路通呼啸而来。
路通见状，没想到代天浩居然敢直攻自己，他快速拔出自己的武器，连忙摆出一副防御姿态。
下一秒，代天浩的长枪击中路通的长刀，金龙一头撞在船上，迅速化为纯正的灵力爆炸开来。随着四散而开的金色灵力席卷方圆百米，所有的天龙卫都抬起手臂遮挡自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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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远洋船就这样在代天浩的一击下，被打掉了风帆，外表面上的所有轻物都被“挪移”动到了四处，整个船体也左右晃动了几下。
等到大伙缓过神来，看向路通方向时，纷纷觉得胆寒无比。
路通的游龙刀被代天浩一枪击得粉碎，路通右手只拿着残缺的刀柄不自主的抖动着，龙枪已经没入路通右胸，血液沿着枪尖刺入之处如泉喷涌而出，路通此刻面色因疼痛无比扭曲，而代天浩的表情却是一反平时常态的冷淡，无比的兴奋，甚至带着一点喜色。
代天浩上半身的肌肉已经完全被动用起来，旁人可以清楚的看出代天浩似乎是用了全身气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红色无比闪亮——这是他战意高扬的经典标志。
代天浩微微用力，扭动长枪，龙枪的枪尖在路通右胸内缓缓转动，锥心之痛令路通快要咬碎牙齿。
此刻的代天浩甚至外露出一丝癫狂的气息，他死死的看着路通，眼中不是单纯的杀气，而是一丝琢磨不透的玩味。好像十分享受着对路通的折磨。
路通此时艰难的伸出左手，握住了龙枪的枪身，想要把枪尖稳住，但代天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猛的抽出龙枪，血液泉涌喷射而出，紧接着右脚毫无保留的踢在路通腹部偏上的位置。
两侧肋骨断裂疼痛迅速从神经传到了路通的大脑，他凄惨的哀嚎声响彻全船。
路通在地上连滚几圈后狠狠地撞在了船的护壁上，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在那些天龙卫反应过来前，代天浩飞步上前，接连撞开几名拦路的天龙卫后，来到路通面前，居高而下的看着路通。
“自从离了帝都，我一直在想，怎么为阿瑶报仇……”
痴狂的表情浮现在代天浩脸上。
“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了。”
龙枪刺入路通的右臂。
“可惜啊，你应该是为了戴罪立功，来的这么匆忙，以为带上一帮没有修炼的天龙卫就以为能拿下我了？”
代天浩的语气极为嘲讽，眼中凶光乍现。“那你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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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会让你们回去交差的……”
代天浩撇眼看了看周围的天龙卫，果然没有一个敢贸然上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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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天浩猛地发力，居然把路通整个挑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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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你知道，我的妻子，曾受过的痛苦！”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代天浩双臂发力，将路通在空中旋转一圈，再猛的将其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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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通脱离了枪尖，右臂上的血肉模糊不已，露出森森白骨，满头的血汗混合在一起，把他的头发粘成一团，显得十分狼狈不堪。
代天浩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阿瑶死前在他怀中因剧毒痛苦颤抖不停，口中黑血溢出的惨象历历在目，如同尖锥一般，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
他也要让路通尝一尝，生命被无情折磨后再逝去的滋味。
代天浩强有力的右手一把抓住路通的脖子，将他举至空中。
灵力随着代天浩的右臂汹涌的奔向路通体内。
对于没有修炼，未打通灵脉的普通人来说，灵力在体内不能和在修炼者体内一样随着灵脉自由流动。
相反，在普通人的脉络中，这些灵力会因无法自由运转而在有限的空间中不断积累堆积起来……直到冲破脉络，破体而出。
路通将会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灵力不断高压压迫，神经系统被慢慢粉碎，那深入骨髓的痛……直到他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这时，几名胆大的天龙卫举刀向前，攻向代天浩。
代天浩没有选择分心防御，他要将所有的力量用来让路通付出代价。
游龙刀砍在代天浩的左臂、胸前、大腿上，但代天浩没有任何想要松手的反应，甚至更为用力的握紧了路通的颈部。
代天浩的目光移到攻击自己的那几名天龙卫身上。
仅仅是不言的注视，那双修罗之眼的注视便让这几名天龙卫吓破了胆。
这几名天龙卫本就是壮着胆上前的，以为自己的攻击能奏效，不料想代天浩不仅没任何影响，反而爆发出更为恐怖的气息。
他们不约而同的颤抖着松开了握着武器的手，慌乱的转身逃去。
富贵面前，性命重要。
代天浩被击中的位置也渗出鲜血，但他丝毫不在意。
比起爱妻死前遭受的痛苦，这算的上什么？这算的上什么！？
代天浩一遍遍的质问着自己。
他无法原谅自己的失责，他的愧意，能被这复仇短暂的快感而掩盖。
路通此刻只剩一丝意识不散，他的双眼已经黯淡无光，几近生色消散。
他用全身仅有的力气看向了代天浩。
那双已经燃烧的修罗之瞳倒映着他的垂死之状。
临终之际，路通恍惚间觉得周围的一切变得天旋地转起来，自己的眼前黑暗袭来，意识快要彻底消散。
“这是你应当的下场……”
代天浩的声音低沉无比。
他使出浑身气力，将灵力的传导速度提高到顶点。
“传说人死以后会去往灵界……”
血红的眼睛中显出更为疯狂的色彩。
“如果是真的，去那边，乞求阿瑶的原谅吧。”
“砰”的一声，漫天的血雨绽放开来。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那血雨……
犹如一朵暗红的彼岸花盛放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