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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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同志，我错了，我来自首！”
“自首？”
“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主动自首！”顾晨风推着一辆少了前车轱辘的自行车来到马路中央的女交警前。
“撞人了？”
“没有！”
“撞车了？”
“也没有！”
“那你来自什么首？”
“是我的自行车撞、死东西了！”
女交警先是看了看四肢健全地顾晨风，然后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破自行车，“真撞着了？”
“嗯！”顾晨风十分笃定。
“知道妨碍交警执行是什么后果吗？”女交警继续指挥交通，反正自从领导把她调到这片，时不时地就有人过来搭讪，花样百出，丛出不穷，不过拎个破自行车来主动自首的倒是头一个！
“警察同志！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虽然我没看清楚，但那东西浑身是血的拖个十二指肠就往我车子上撞，我是真来不及刹车！”
“等等。”女交警直接打断顾晨风的话，并且以十分严厉地眼神看着他，“这位同学，一大清早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告诉你啊，现在可是上班早高峰，你要在这样妨碍公务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已经是两个月来我撞坏的第八辆自行车了！”顾晨风向前提了提他的自行车，一脸严肃。
“不止一次啊？”
“嗯！隔三差五地一个礼拜能撞三四次！”
“来来来，身份证，身份证！”
“警察同志。”顾晨风放下自行车，双手递了过去。
“顾晨风，23岁，年纪轻轻的花样可不少！在这等着，过了高峰期，姐姐亲自送你去医院！”
“警察同志，医院就用不着去了，您还是直接将我带回局里吧！”顾晨风依旧眼神坚定，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在来之前我已经去看了本市最好的精神医学教授，教授说我智商380，逻辑思维能力太强，完全不符合精神病患者的特征！”
“那就去看心理医生！”
“教授也是这样说的！”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心理医生？”
“看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的心理比她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还要健康！还说精神医学教授的神经有问题，于是就把我给轰了出来！”
“那你怎么还说自己撞了东西？！”女交警语气严厉，顾晨风很是无奈地扶一扶眼镜，“警察同志，我是真看见我的自行车撞了东西，所以才来跟您自首的！”
“我看你是真该来自首！”女交警恨铁不成钢地扣下顾晨风的身份证，同时又被顾晨风身上那股子倔强的劲给逗笑了。
唉~，那些个封建迷信真是要不得！瞧把这有文化的精神小伙给毒害了什么样！
“那你说说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碰见那些东西？具体都碰见过哪些？”
“两个月前！”顾晨风不假思索，“都是突然冲出来撞我自行车上！有时一个，有时两三个一起！披头散发的五官长什么样看不清楚，但全身上下血肉淋淋的，不是缺只胳膊就是少条腿！有几次倒也遇见过手脚健全的，不过他们的身上全是大窟窿，内脏、器官、大肠、小肠什么的全都拉扯了出来！”顾晨风一本正经地态度像是在做学术报告。
“等等。”女交警从中察觉一丝不寻常，“你就不害怕？”
“不怕！”顾晨风挺一挺胸膛，“我在X大学的辅修专业之一就是解剖！”
啥？解剖？！都剖到被迫害妄想症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专业解剖！
女交警不禁替眼前的年轻人感到惋惜，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灵光乍现，女交警猛然意识到顾晨风言语中的漏洞！
X大学？那不是本市最好的精神医学院？！
“顾晨风同学的智商很高啊！”女交警用力地拍一拍顾晨风的肩膀，“普通人在X大学能够修好一门专业已属不易，顾晨风同学不仅辅修而且还辅修了不止一门？”
“是的警察同志！”顾晨风抬头挺胸，自信满满，“除了解剖我还辅修了心理学！并且已经拿到心理学学位证！”
顾晨风拿出手机登陆学信网输入自己的学位证书编号，然后将手机递到女交警手中。
“那你去看的心理医生是？”
“X大学的心理学博士！”
嗯，听说过，是位非常专业的心理学家！女交警点点头，接着问，“那心理医生为什么说精神医学教授的神经有问题？”
顾晨风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主修了教授的专业！”
什么？！女交警心里一颤！好家伙，兜来兜去，感情你主修精神医学！
……
这样的一个人跑来跟警察说自首？！要么他就是一个高级罪犯，要么他就是真神经了！
女交警不漏痕迹地稳了稳心神，然后将手机还给顾晨风，“那两个月前，你有没有遇见什么不寻常的事？或是吃了什么东西、药品之类的？”
顾晨风又是认认真真地思考了好一会，“警察同志，见义勇为算吗？”
“具体都做了什么？”
“就是路上遇俩劫匪抢一女孩包！本来一到晚上那条路上人就少，而且我看那女孩的包憋憋的，又破又旧！加上对方又是两个人，所以我就远远地呵斥一下，想着先报警，然后吓走劫匪，只要人没事就行！可那女孩被劫匪踹倒在地后还死抓着包不放，里面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就二话不说地追了上去！足足跑了一个马拉松才把包给追回来！”
“然后呢？”女交警冲顾晨风投一赞许眼光。
“然后那女孩就把包给扔了！”
“为啥啊？”
“女孩说她长那么漂亮，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二手包！”
“咳！”什么时候流行这样表白了，她怎么不知道！女交警的嘴角抽抽两下，“劫匪跟那女孩？”
“是同谋！我报警了！”
“啊？”我说顾晨风同学，咱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你这个样子以后很难交到女朋友的……
“他们三个承认合伙作案！好在我智勇双全，身手矫健！”
“人家姑娘就没对你说些别的？”
“没有！”顾晨风摇摇头，“女孩一看警察来了就骂我神经病！”
然后你就真成了神经病？！女交警好气又好笑。
“之后呢？”
“之后他们就被警察同志带走了！现在想想，我的自行车第一次撞、死东西好像就是事发的第二天！”顾晨风猛然意识到这两者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联。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来自首！”
“自首？”
“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主动自首！”顾晨风推着一辆少了前车轱辘的自行车来到马路中央的女交警前。
“撞人了？”
“没有！”
“撞车了？”
“也没有！”
“那你来自什么首？”
“是我的自行车撞、死东西了！”
女交警先是看了看四肢健全地顾晨风，然后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破自行车，“真撞着了？”
“嗯！”顾晨风十分笃定。
“知道妨碍交警执行是什么后果吗？”女交警继续指挥交通，反正自从领导把她调到这片，时不时地就有人过来搭讪，花样百出，丛出不穷，不过拎个破自行车来主动自首的倒是头一个！
“警察同志！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虽然我没看清楚，但那东西浑身是血的拖个十二指肠就往我车子上撞，我是真来不及刹车！”
“等等。”女交警直接打断顾晨风的话，并且以十分严厉地眼神看着他，“这位同学，一大清早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告诉你啊，现在可是上班早高峰，你要在这样妨碍公务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已经是两个月来我撞坏的第八辆自行车了！”顾晨风向前提了提他的自行车，一脸严肃。
“不止一次啊？”
“嗯！隔三差五地一个礼拜能撞三四次！”
“来来来，身份证，身份证！”
“警察同志。”顾晨风放下自行车，双手递了过去。
“顾晨风，23岁，年纪轻轻的花样可不少！在这等着，过了高峰期，姐姐亲自送你去医院！”
“警察同志，医院就用不着去了，您还是直接将我带回局里吧！”顾晨风依旧眼神坚定，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在来之前我已经去看了本市最好的精神医学教授，教授说我智商380，逻辑思维能力太强，完全不符合精神病患者的特征！”
“那就去看心理医生！”
“教授也是这样说的！”
“那你还不赶紧去看心理医生？”
“看了！”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我的心理比她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还要健康！还说精神医学教授的神经有问题，于是就把我给轰了出来！”
“那你怎么还说自己撞了东西？！”女交警语气严厉，顾晨风很是无奈地扶一扶眼镜，“警察同志，我是真看见我的自行车撞了东西，所以才来跟您自首的！”
“我看你是真该来自首！”女交警恨铁不成钢地扣下顾晨风的身份证，同时又被顾晨风身上那股子倔强的劲给逗笑了。
唉~，那些个封建迷信真是要不得！瞧把这有文化的精神小伙给毒害了什么样！
“那你说说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碰见那些东西？具体都碰见过哪些？”
“两个月前！”顾晨风不假思索，“都是突然冲出来撞我自行车上！有时一个，有时两三个一起！披头散发的五官长什么样看不清楚，但全身上下血肉淋淋的，不是缺只胳膊就是少条腿！有几次倒也遇见过手脚健全的，不过他们的身上全是大窟窿，内脏、器官、大肠、小肠什么的全都拉扯了出来！”顾晨风一本正经地态度像是在做学术报告。
“等等。”女交警从中察觉一丝不寻常，“你就不害怕？”
“不怕！”顾晨风挺一挺胸膛，“我在X大学的辅修专业之一就是解剖！”
啥？解剖？！都剖到被迫害妄想症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专业解剖！
女交警不禁替眼前的年轻人感到惋惜，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灵光乍现，女交警猛然意识到顾晨风言语中的漏洞！
X大学？那不是本市最好的精神医学院？！
“顾晨风同学的智商很高啊！”女交警用力地拍一拍顾晨风的肩膀，“普通人在X大学能够修好一门专业已属不易，顾晨风同学不仅辅修而且还辅修了不止一门？”
“是的警察同志！”顾晨风抬头挺胸，自信满满，“除了解剖我还辅修了心理学！并且已经拿到心理学学位证！”
顾晨风拿出手机登陆学信网输入自己的学位证书编号，然后将手机递到女交警手中。
“那你去看的心理医生是？”
“X大学的心理学博士！”
嗯，听说过，是位非常专业的心理学家！女交警点点头，接着问，“那心理医生为什么说精神医学教授的神经有问题？”
顾晨风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主修了教授的专业！”
什么？！女交警心里一颤！好家伙，兜来兜去，感情你主修精神医学！
……
这样的一个人跑来跟警察说自首？！要么他就是一个高级罪犯，要么他就是真神经了！
女交警不漏痕迹地稳了稳心神，然后将手机还给顾晨风，“那两个月前，你有没有遇见什么不寻常的事？或是吃了什么东西、药品之类的？”
顾晨风又是认认真真地思考了好一会，“警察同志，见义勇为算吗？”
“具体都做了什么？”
“就是路上遇俩劫匪抢一女孩包！本来一到晚上那条路上人就少，而且我看那女孩的包憋憋的，又破又旧！加上对方又是两个人，所以我就远远地呵斥一下，想着先报警，然后吓走劫匪，只要人没事就行！可那女孩被劫匪踹倒在地后还死抓着包不放，里面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就二话不说地追了上去！足足跑了一个马拉松才把包给追回来！”
“然后呢？”女交警冲顾晨风投一赞许眼光。
“然后那女孩就把包给扔了！”
“为啥啊？”
“女孩说她长那么漂亮，竟然还比不过一个二手包！”
“咳！”什么时候流行这样表白了，她怎么不知道！女交警的嘴角抽抽两下，“劫匪跟那女孩？”
“是同谋！我报警了！”
“啊？”我说顾晨风同学，咱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你这个样子以后很难交到女朋友的……
“他们三个承认合伙作案！好在我智勇双全，身手矫健！”
“人家姑娘就没对你说些别的？”
“没有！”顾晨风摇摇头，“女孩一看警察来了就骂我神经病！”
然后你就真成了神经病？！女交警好气又好笑。
“之后呢？”
“之后他们就被警察同志带走了！现在想想，我的自行车第一次撞、死东西好像就是事发的第二天！”顾晨风猛然意识到这两者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