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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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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故听言,瞬间吓得不敢动,紧紧的握着温少缱的手,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办。

    温少缱倒是无所谓,反手将手指扣入何故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甚至还凑到何故的耳边,问她:“你一路上说了那么多,现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何故挺直了后背,整个人僵硬的不行,大脑飞速运转。

    怎么办?会被人认出来吗?如果认出来了,该怎么处理?向哪一边逃跑会比较容易脱离人群?

    ……

    何故近几年的社交状况差的不行,远不如当初面对几千人还能从容不迫演讲的那个她。虽然百人以内的小场面都hold住,但景区现在看样子怎么也有个四五百人,如果这些人一窝蜂的涌过来……何故想想都头皮发麻。

    不过,温少缱的影响力可能也没有那么大,总不能这四五百人都是他的粉丝,所以她设想的情节大概率不会发生。

    何故这样想想,又觉得轻松了不少。

    何故刚松一口气,旁边议论的人群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胆一点的女孩子,鼓起勇气走上前来,问:“请问,你是温少缱温影帝吗?”

    温少缱:“不是。”

    对面的女孩一愣,随后惊喜的跳起来:“你就是!我认得你的声音!偶像!”

    女孩儿喊的这一嗓子,带动着和她一起过来的那一群人都沸腾起来了。

    “艹,真是我偶像啊!温少缱温老公!”

    “老公,我爱你!”

    “……”

    经过那群人的一番沸腾,何故可以明显感觉到几乎整个景区都静了一瞬,随后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尖叫与呐喊。

    当然,何故并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个画面,早在开始那个女孩儿将温少缱认出来的时候,她就拉着温少缱开跑了。

    何故凭借着自己对这里地形的熟悉,很顺利的甩掉了疯狂的人群,再偷摸着和温少缱一起回到了宾馆。

    回到房间后,何故松了口气,拿过桌上的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

    温少缱看她那个样子,不禁说道:“其实就算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反正要办婚礼了,到时候一定会公开。”

    何故摇头:“不,我只是觉得乌泱泱的一片人一起涌上来,很可怕。”

    何故之前有几年社交处于封闭状态,除了程橙,几乎不跟任何人联系。只是近两年才稍微好一点。

    温少缱心疼,握住何故的手:“以后我会多注意,一定不在公共场合被人认出来。”

    何故想了想,说:“不过,我觉得我会越来越好的,你不知道,我以前可是社交小达人,别说区区几百人,就是面对上千人,我都能面不改色。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从前的。”

    何故说完还很自信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自己:“嗯,就是这样,没有错。”

    温少缱笑:“嗯,一定会的。”

    晚上闹了这么一通,何故出了一身汗,想赶紧洗了澡上床睡觉。可她才进浴室没多久,正脱衣服,温少缱推门而入。

    何故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一步:“你干嘛?”

    温少缱:“一起洗。”

    何故摇头:“我不,你出去。”

    温少缱不说话,眼神扫过何故。

    何故今天穿黑衬衫,黑色衬的她本来就很白很嫩的皮肤,更是娇的要掐出水,现在她的衬衫扣子刚解开三颗,衣领往外翻,衣摆也从裤子里抽了出来。这和她平时将衬衫西装穿的一丝不苟的妥帖样不同,不仅多了些随意,从领口处看到的锁骨曲线还多了些诱惑。

    温少缱反手关上浴室门。

    何故又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你别乱来啊。”

    温少缱:“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澡,你紧张什么?”

    何故脸红:“那不一样。”

    有时候何故被温少缱折腾的没力气了,确实会放任他替自己清洗。

    温少缱不回话,开始脱衣服。

    何故贴在墙角,闭上眼不去看。

    温少缱脱完衣服之后,凑近何故,手伸到何故的衬衫底下去捏了捏她的腰。

    “睁眼。”

    何故不理,身体却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脚趾蜷缩起来。

    随后,何故听见温少缱在她耳边轻轻笑了一声。

    温少缱说:“书房,客厅,家庭影院……这些地方都试过了,唯独浴室。老婆,试试嘛,我会让你喜欢的。”

    温少缱这男人一沾上情欲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无论他平日在外头有多正经,到了何故跟前就是个资深色痞老流氓。

    这会儿,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一点点的诱导着何故顺着他的心意来,何故被他弄得完全没办法,只能一边红着脸,一边应着他。

    后来何故依然穿着黑衬衫,被温少缱抱在怀里。淋湿了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曲线,扣子开到第四颗,露出来的地方落满了红印。

    温少缱看着怀里的人,面色潮红,眼尾湿漉漉的,黑色衬的她的皮肤白嫩的晃眼,让他不自觉的想在上面留下些印记。

    温少缱想,衬衫还是可以给她穿的,只是穿的地点场合,由他来定。

    何故向来没有早起的习惯,尤其晚上还被折腾的狠了,第二天更是起不来,一直睡到大中午。

    温少缱知道自己过分了,所以很贴心的没有去吵何故,只在何故起床之后,为她准备了香菇滑鸡粥,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吃,哄人的意味十足。

    何故既然带人回来了,肯定不可能只是为了吃顿饭,看看风景。等到下午日头消散些的时候,何故领着温少缱到了外公外婆的墓碑前。

    “外公外婆一辈子伉俪情深,死后自然是要合葬。”

    何故拉着温少缱站在墓碑前,言语间颇有些感慨:“我小时候就特别羡慕外公外婆之间的感情,后来长大了,更是觉得夫妻间能相处到他们那种地步,实属不易。”

    温少缱握紧了何故的手,说:“我们也会这样的。”

    何故笑:“我知道。”

    随后何故对着墓碑,说:“外公,外婆,我结婚了,这是你们的孙女婿,他叫温少缱,是外公与我说过的那种正人君子,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我以后过得不好。”

    温少缱:“外公,外婆,我是温少缱,何故的丈夫,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她,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把她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何故随后又说了些话,来来去去也不过些家长里短,无甚要紧。

    何故与温少缱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日落之时了。

    今日的云很散很淡,即将落下的那一轮太阳像一只哭红的眼睛,映的四周的云都成了胭红色,让人仅是看着就止不住的悲伤。

    何故说:“外公和我父亲一样,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可是他的爱是公平的,对我,对我妈,对我几个姨母,我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视同仁。可外婆不一样,她最喜欢我妈妈,爱屋及乌,小辈中最喜欢我。可是那种喜欢是建立在我能讨得妈妈的欢心上的。所以我想,其实她并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她最喜欢的女儿生的孩子,所以才不得不喜欢我。”

    温少缱:“那看来,外公对你一定很不错。《清明祭》里,每一篇都提到他,可见你对他十分想念。”

    何故:“对,十分想念。”

    何故极轻的叹口气:“外公是个含蓄的人,感情从不外露,不仔细品的话,只会以为他对自家人也没什么情谊。其实不然,我记得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年,最惦念的就是五姨,和小妹妹。”

    温少缱一时跑偏了,挑眉问道:“你家到底有多少人?”

    何故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发现即使以她的文学功底,也没法三两句把事情说事情,只好抓住要点:“外公死后,这个家就散了。”

    温少缱:“没关系,反正以后你是我家的。”

    何故笑。

    临近饭点,何故念着盛婆婆和盛婆婆的手艺,腆着脸拉着温少缱过去蹭饭。盛婆婆见到何故与温少缱也很高兴,做了一桌子的菜,让何故与温少缱一同吃撑了。

    何故觉得吃完就走,蹭饭的意味未免太过明显,于是与温少缱一起留下来陪着盛婆婆说了许多话,直到星月交辉,才动身回宾馆。

    走时,盛婆婆拉着何故的手,说:“你要是有空,就多回来看看我老婆子,啊。”

    何故:“一定。”

    时间有些晚了,许些商店都关了门,景区也没多少人,万家灯火照溪明的景象没了,晴空星月落池塘的意境到是显现出来了。

    何故倚着湖边的护栏,看着倒映在水里的星星,又想起小时候。

    何故想着想着叹口气。

    温少缱问:“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叹气?”

    何故说:“我觉得有些奇怪,我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啊,怎么就突然这么喜欢追忆过往,伤春悲秋,看个星星都觉得难过。”

    温少缱摸摸何故的小脑袋:“这里是你的家乡,现在物是人非,你会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何故又叹口气:“可是这样的感觉好差劲啊,我还是想开开心心的。”

    说着何故又蹙起眉:“我以前也经常回来,但从不这样,怎么就这次突然就矫情了?”

    温少缱试探:“会不会是因为,这次回来多了一个我?”

    何故思量一番,看着温少缱,一脸嫌弃:“一定是这样,都是你惯的我,我以前才不矫情,都是你惯的。”

    温少缱抱着人哄:“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惯的,我们家何故才不矫情。”

    何故板着脸,任人哄了一阵,又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一边说着自己不矫情,还一边耍无赖,这就显得自己更矫情了。

    何故转过身去,捂住温少缱的嘴,将脸埋进男人的胸膛,声音闷闷的:“你别说了,你别总哄着我,你越哄我,我越矫情。”

    此时人少,天黑,所以温少缱没有戴口罩,这就方便了他亲亲何故的掌心,逗得何故将手瑟缩回去。温少缱眼疾手快,制止了何故的举动,将何故的小手包进自己的掌心里。

    温少缱亲亲何故的耳朵,柔声细语:“我乐意哄着你,乐意看你矫情,你越矫情我越喜欢。”

    何故没有抬头看温少缱,悄悄红了耳根。

    何故:“原来你还有这种癖好。”

    温少缱笑:“是啊,我就是有这种癖好,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多矫情些,让我多哄哄你。”

    何故依然不抬头,耳朵更红了,小声哼哼着:“知道了。”

    何故这一句“知道了”的认知,在当天晚上得到了无限的扩大。

    温少缱抱着她,伏在她的耳边,净说些听不得的话,何故红着脸,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他倒好,轻轻松松的拿开何故的手,挺无辜的说:“我这不是哄你呢嘛。”

    何故:“谁要你这样哄!”

    温少缱思索:“不要我这样哄,那我这样?”

    温少缱的手摸进何故的衣服里,将自己方才说的话付诸实践,一边做一边一句一句的回味,死不要脸的问何故他哄的好不好。

    何故被他弄得眼睛红红的,咬着他的肩膀不松口。

    最后,何故觉得自己的腰今天怕是要折了,浑身无力的缩在温少缱怀里,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己今天说过的话,不由得在心里骂一句:

    见了鬼的正人君子,我呸,分明是个狗男人。

    在老家的事情办完了,何故没有多待,收拾东西就跟温少缱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行程不算颠簸,也不劳累,但何故却像受了灾一样,没精打采的,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睡觉,连胖球都来不及撸两把。温少缱想,大概是自己这几天有些过于放纵,让何故累着了,心下有些愧疚,

    两人是下午三点多到的家,何故一直睡到晚上九点,才揉着脸起来了。

    温少缱为她准备了皮蛋瘦肉粥,何故软着手脚不想动,看着温少缱,张开嘴,“啊”了一声。

    温少缱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喂着何故。

    吃完了粥,何故又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又有了困意。

    温少缱摸摸何故的脸,说:“你最近怎么这么嗜睡?”

    何故一直是个懒的,不想出门,不想看书,还不想写书的时候,就喜欢在家里睡觉,所以前段时间温少缱没有注意,何故最近的睡眠时间确实是多了起来。

    何故恹恹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最近越来越困,越来越想睡觉。”

    温少缱皱眉:“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何故摇头:“不想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好了吧。”

    温少缱思量:“如果过两天还是这样,就听我的,去医院。”

    何故懒洋洋的点头,没当回事。

    如果有事,何故一般会早起去小山河睡觉,如果没事,何故一般睡饱了再去小山河吃饭。

    但今天,何故睡到中午十一点,在家里吃了饭才去小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