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免费文学 www.mf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言斐带着何故吃完了饭,又把人送回家,回过头来想起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转了方向又回了公司。

    “言总好。”肖秘书拿着文件,向迎面而来的言斐点头致意。两人才擦肩而过,他就听见言斐喊他。

    “小肖。”

    “言总有何吩咐?”

    “小何那部剧剧组有个叫徐杳杳的女演员,你尽快挖过来。还有钟清木,她要是个管得住的,就磨磋一下性子再捧上去,如果管不住,想办法推给对家。”

    “是。”

    何故回了家,闲得无聊在床上躺尸。然而躺了不一会儿,她又挺尸了。

    躺是躺不出什么名堂的,不如出去找乐子。

    何故在烟酒里混到夜幕降临,终于是觉得有些累了。一饮而尽最后一杯酒,她起身准备回家。

    “何故。”

    何故回头,一张笑的欠欠的俊脸凑到她跟前。

    “何故,这才几点,就回去了?”

    秦城分明是个男人,却生了一张风情万种的女人脸,上挑的眼角带着几分邪气,是目前为止最符合何故的审美的一张脸。何故甚至曾说他貌如其名,倾国倾城。

    “不早了,秦少爷。您要是有兴致,多的是人陪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何故凉凉的撂下话就走了。秦城也不恼,只追着她喊了一句:“下次来记得找我。”

    何故没理他,直接出了酒吧,风一吹,她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00:23

    “原来真的还早。”何故喃了一句,然后就开始发愁,自己接下来这一晚上,到底该怎么过。

    她沿着路一边走一边想,最终也没想出个什么结果来,只好回家。

    回了家,何故第一时间想喝杯热水,可到了厨房,又暴躁的发现家里没有热水。她撑着厨房台面,闭了闭眼,没有烧热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何故喜欢落地窗,这一特征体现在她家里的阳台和卧室都是落地窗。她本来想在书房也装上落地窗的,可是后来想想又放弃了。

    总不能,走到哪里都只与人隔了一块玻璃吧。

    何故其实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但她依然觉得自己很清醒。其实以前她酒量虽好,但也不是千杯不倒,只是后来喝多了,就再没有醉过。

    有时候酒量好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比如现在,何故很想借着醉酒睡一觉,无奈酒不醉人。

    何故捏瘪了啤酒罐,随手扔到一边,然后躺在床上,继续白天的躺尸。躺了没一会儿,她又起来将啤酒罐捡起来,好好地扔进垃圾桶。之后又去洗头洗澡,洗去一身烟酒味,再把头发吹干,换上睡衣。如此,才终于放心的缩进被窝里,关上灯睡觉。

    夜里何故睡得并不安稳,但总归这么些年她也没睡过几个安稳觉,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何故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起床的,起来之后直接去了剧组。

    时逾明原本对何故的频繁出镜感到十分惊奇,而后一眼瞟到虞念忱,当机立断在心里唾弃了何故一下:好个色胚子。

    唾弃归唾弃,何故真往他那边去的时候,他还是乖乖的给人端了把椅子,铺上软垫。

    “咱们这个剧什么时候能拍完?”何故坐在时逾明旁边,喝着水,闲闲的发问。

    时逾明估摸一下,道:“算不准,快的话,这个月完事儿吧。”

    何故点点头,放下水,奔着虞念忱就去了。

    时间紧迫,如此美人,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时逾明看着何故扬长而去,毫不拖泥带水的身影,在愣了足足三秒之后,吐出三个字:“色胚子。”

    何故拿着剧本,在虞念忱旁边坐下。

    “昨天虞美人说这个戏有些地方不懂,是哪儿不懂?咱们来探讨一下啊。”何故凑过去,笑的贱兮兮的。

    虞念忱早在看见何故向他而来的时候,就将剧本丢到一边了,是以这会儿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其实没有不懂的地方,主要是想跟你搭话。”

    “跟我搭话?”何故挑眉,“虞美人这话可说的有些容易让人误会。”

    “难道你认为我喜欢你?”

    “不,我觉得你疯了。”

    虞念忱忽然笑了:“自从上次我们聊过了以后,你就一直躲着我。昨天我也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所以找了个借口。如今,你想通了吗?”

    何故看似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随后很沉重的叹了口气,道:“美人啊,我知道像你这种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做什么都不怕,可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就想好好过日子,没别的。”

    “可我觉得你应该同我一样,何故,我查过你。”

    何故对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惊奇,但还是闲闲的抬起眼皮看了虞念忱一眼,表示她在认真听。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委屈的待在那个家里,那种地方,怎么能适合你呢?你不如像我一样,谁想掌控你,你就掌控谁,谁折磨了你,你就去折磨谁,痛痛快快的报复,多好。”虞念忱说这话的时候,一向平淡如水的眼里,终于多了些亮。

    何故没回话,只是再一次沉重的叹了口气。

    “你有那个能力。何故,你怕什么?”虞念忱以一种诱惑的语气同何故细细慢慢的说,“你难道对你如今的状况感到舒服?”

    “我还以为,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谈妥了。”何故将剧本卷了起来,“我不是说过了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何必要跟家里闹得那样不愉快?”

    “可钝刀杀人才最痛。”虞念忱的眼皮很薄,睫毛很长,眼神亮起来的时候,是真漂亮极了。

    “十几年如一日的掌控,甚至此后几十年都想控制你人生的人,你真的一点都不怨吗?不可能的何故,你不可能不怨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不怨,你不可能。”

    何故点头,痛快的承认:“对,我怨。又怎样?怨气不一定要发泄出来。能控制自我的,才是赢家。”

    说完,她不等虞念忱反应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与网剧剧组相隔不远的地方,是《谋杀》剧组。

    赵编剧年过四十,唯好养生,是以这会儿片场休息的时间,正捧着杯红枣桂圆泡枸杞,一边喝一边看剧本,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怎么了老赵,好久没见你愁成这样了?”姜梁身为导演,看着自己的老搭档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居然也笑得出来。

    赵编剧放下杯子:“我觉得,还是得把何故请过来,她在,总归要踏实些。”

    姜梁一思量,正欲说好,温少缱就凑了过来:“赵编,你说的何故是一位作家吗?”

    “对呀,”赵编剧提起何故也是很开心,“那个小姑娘可有才,性子也好,听说现在在隔壁做编剧,就这会儿功夫我们还能去看看她,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

    提起何故,纵使赵编剧同姜梁说过无数次何故有才,何故有才,姜梁也只记得何故的酒量好。

    “可是,我怎么听说何故性情高冷,不太容易接近呢?”

    温少缱这话一出,就收到了赵编剧的刀眼。

    “那都是外头传的瞎话,怎么能信?何故早年的时候性子活泼,后来大了,自然就变得沉静些,怎么能说是高冷不易接近呢?”赵编剧皱着眉,“人言可畏的道理,你应该懂啊,怎么也去信这些?”

    温少缱听了赵编剧话里隐隐的训斥,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追问:“听赵编的意思,您与何故认识很久了?”

    赵编剧掐指一算:“她十六七的时候,我正主编一本杂志,刚好她投了稿。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人虽然笔力稍弱,但思维想法可取,所以就试着联系她,一来二去就认识了。算到如今,也有五六年了。”

    “那您能说说她十六七,性子活泼的样子吗?”

    “这个嘛……”赵编剧沉溺在同人安利何故的喜悦中,并没有觉得温少缱一再的追问有什么不妥,“她那时候,其实也算不上有多活泼,只是那个时候她特别好动,总闲不住,话多,也爱笑,很开朗。与她后来安安静静的样子比起来,确实活泼很多。”

    赵编剧说到这里,不等温少缱发问,自发的话锋一转:“而且她转了性子之后,文风也有很大的改变。之前她的文章大多严谨,措辞犀利,或词藻华丽。现在的话,她的文风越发趋于平淡了。”

    温少缱默然,一时之间竟没想到还能再问些什么,同时也忽略了在一旁眯着眼看他的姜梁。

    姜梁觉得温少缱的表现有些奇怪,人精如他直觉温少缱与何故或许有些什么,但因为对方是温少缱,所以他不敢往那些旖旎的心思上去猜,觉得这是折辱了这位君子。

    然而直觉来了,理智往往是不管用的,于是姜梁说:“老赵,你看什么时候,你联系一下何故,请她来我们剧组跑一趟呗。”

    温少缱从方才沉默的状态中走出来,问:“为什么要请何故来?她与我们这部戏有什么关系吗?”

    赵编剧大惊:“我难道没告诉过你吗?何故是《谋杀》的原创作者,我这剧本就是根据她的故事改编来的。”

    温少缱愕然:“她的作品我都读过……没听说有《谋杀》啊。”

    “《谋杀》只是她闲时写来仅供娱乐的作品,所以没有发表。我也是偶然看到这个故事,觉得好才同她讨来的。”

    “那赵编您能将《谋杀》的原稿借我看看吗?”

    “没问题。”

    看着温少缱坦然的样子,姜梁有一瞬间觉得肯定是自己想歪了,温少缱对何故一定只是欣赏,就像老赵对何故一样。然而那一瞬间过了之后,姜梁又觉得自己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温少缱不知道姜梁经历了那么丰富的心路历程,只想着早早地拍完了戏,他好认真读一读何故的《谋杀》。

    何故从剧组离开之后,径直回了家,拉上所有的窗帘,空调开到二十六度,缩进了被窝里。

    下午两点,太阳正毒,何故的家里却伸手不见五指,仿若黑夜。

    何故揪着被子,强迫自己睡着,但挣扎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没有一丝困意。她索性起来,进了书房。

    何故的夜视能力极好,对家里也熟悉,所以她毫不费力的在书房里摸到一个匣子。

    她打开匣子,靠着感觉数了数匣子里的信。一共六十三封。

    八十一减去六十三,等于一十八。

    数学师范专业的何故将这道简单的计算题算了整整三遍。

    “我还可以给你写一十八封信,”何故突然停住,过了许久才终于扯着嘴角,极轻极缓的念出两个字,“沫沫。”

    赵编剧发的是文档,温少缱将它打印出来,夜里在书房点了灯,细细的看。

    《谋杀》的主角是赖昂,但赖昂只是一个代号。

    赖昂与赖雪是一对双胞胎。赖昂比赖雪先出生一刻钟,但因为赖昂从出生起就身体不好,赖雪倒是活蹦乱跳的,所以赖家决定让赖雪做姐姐,保护赖昂。

    赖雪倒也是很乐意家里人的决定。她觉得她的小哥哥真是太漂亮了,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漂亮的人,这样漂亮的人本就应该受到保护,何况他的身子骨还那么弱。

    可赖昂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赖雪对他的保护而变得更好。他本来是个男孩子,却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像个女孩子。不仅仅是容貌,连他本就不明显的第二性征都开始退化,他开始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女孩子。

    赖昂还小,他不明白这样的事情意味着什么,但赖家人却坐不住了。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看遍了所有的医生,想要阻止这种改变,想让赖昂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孩子。他们将这个秘密捂的紧紧的,不敢泄露分毫,但最终纸包不住火。

    学校里流言四起。女孩子不接受赖昂,男孩子嫌弃赖昂,他们合起伙来捉弄他,连赖雪都不放过。

    赖家没有办法,只能给两个孩子请了家教。

    但流言与暴力不会就此罢休。赖父受够了别人的指点,说他能生出这样的儿子,他自己必定也有什么问题。赖母因为赖昂,从早到晚接受公婆的刁难。脾气温和的赖父开始变得暴躁。一向强势的赖母逐渐疯癫。

    暴躁的赖父会打人,但疯癫的赖母却对赖昂更加的好了。她给赖昂蓄起了长发,穿上漂亮的裙子,甚至涂了口红。画了眼影。

    赖雪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哥哥要遭受这些,她只是一直遵守着自己要保护赖昂的准则,每当有人欺负赖昂的时候。她都会扑上去同人拼命。即使那个人是她的父亲。

    赖昂渐渐大了,长到了十二岁,看起来像个彻彻底底的女孩子了,尤其是穿上裙子的时候,漂亮的让人挪不开眼。也正是在这一年,在家养的好好的赖昂。终于被疯癫的赖母带出了门。

    她带赖昂去迪士尼,想让他做一回真正的公主,高贵优雅。事实上他的确如此,所以漂亮又优雅的赖昂一路上收获了不少陌生人的赞赏。赖昂也很高兴,好久没有人这样称赞他,喜欢他了。

    那天会是赖昂人生中最完美的一天,如果赖母没有把他一个人丢在街上的话。

    赖昂至死都记得那几个男人恶心的脸,淫邪的笑,和扒下他裙子之后震惊厌恶的眼神。

    赖母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瑟瑟发抖的赖昂,死死的抱着赖昂,神神叨叨的说着再也不带他出门的话。

    那之后的赖昂就变了。他不再被动的梳起长发,而选择努力的去做一个真正的女孩子。他开始留意漂亮裙子。口红色号,和纤细的高跟鞋。

    既然没法做男孩子,那么至少要成为女孩子,总不能是个四不像。

    赖昂的改变让赖父更加暴躁,可赖母又不同意与他离婚,于是他索性钱,房子,车子,孩子,什么都不要,一个人去了另外的国家。

    疯癫的赖母,狠心的赖父,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让赖雪感到害怕,倒是漂亮娇弱的赖昂,让她一看就觉得欢喜。

    但她的欢喜并没有维持多久。赖昂开始主动做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他也开始在家里养起了蛇蝎虫蚁,养了不到一年,他不慎被蛇咬了一口,毒发死了。

    即便赖昂死的时候面色青紫,赖雪依然觉得赖昂漂亮,这世上不会有比他更漂亮的人。

    赖昂死了之后,疯癫了几年的赖母似乎突然清醒了。她带着赖雪去了另一座城市,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对过去绝口不提。

    然而赖雪始终没有忘记自己那个漂亮地无人可敌的小哥哥。她会在每个夜晚,借着月光,用食指在枕头上一遍又一遍的写他的名字:赖昂。

    一遍一遍又一遍,赖雪写多了之后,开始在自己的书上,作业本上,甚至衣服上,任何一个地方写上赖昂的名字。倒是她自己的名字总忘了写。

    赖雪长到二十四的时候,赖母早已经去世了,其它的亲戚也早断了联系。她一个人茕茕孑立,随心所欲。而且那个时候,别人都叫她“赖昂”。

    赖昂在非洲办事的时候,无意遇到一群逃难的人,其中不乏有许多小孩子。赖昂那时候可没有什么大慈大悲的心肠,只是她一眼看见那个细瘦的小女孩时,就觉得这是她找了许久的人。

    “你长得可真漂亮。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你更漂亮。”赖昂给小女孩穿上漂亮的裙子,涂上口红,对着镜子里的小女孩说,“从今以后,你就叫赖昂。”

    小赖昂很听话,基本不会忤逆赖雪。赖雪让她叫自己“姑姑”,她也很听话的叫了,然而每次听见小赖昂这样叫自己,赖雪都会觉得很难受,很暴躁。她一暴躁,就要打人。

    小赖昂很害怕赖雪,但是她不敢说,更不敢忤逆赖雪。她记得她第一次忤逆赖雪,是因为不想跟着马术老师一起骑马,她想和那些同龄人玩,于是她趁着马术老师不注意,驾马与同龄人一起赛马,赢了第一名。

    赖雪暴怒,将她绑在柱子上,四周都是蛇蝎。赖雪站在高处,俯视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同她说:“你与那些人不一样,你是生来就高贵的,是公主。所以你要时刻谨记着你的身份,不要再做那些有失颜面的事情。”

    小赖昂喊破了嗓子,说她记住了赖雪的教训,以后再也不敢了。可赖雪还是将那些蛇蝎射杀在她的脚边,甚至有一条蛇猛然向她扑过来的时候,赖雪居然就这样一枪打爆了蛇的头颅,血腥溅了她一脸。

    小赖昂八岁上开始生病,赖雪给她请了一个家庭医生。家庭医生人很好,好到在小赖昂十二岁的时候,帮她逃离了赖雪。

    逃跑的那天晚上,小赖昂跑过了一片杂草地,草叶树枝划破了她的皮肤她也不在意,更不会注意到,她跑过的是一片坟场。

    家庭医生为小赖昂整了容,彻彻底底的整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原本绝色的一张脸变得平平无奇。他还为小赖昂准备了新的身份。

    只是有一点,在整容之前他强奸了小赖昂。

    小赖昂对于自己的新身份感到惴惴不安,但是家庭医生告诉她,这个家原本的女儿意外失踪了,她整容之后与这家人的女儿长得又像,所以这家人领养她之后,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小赖昂信了家庭医生的话,在这个家里安然无恙的度过了一年。一年后,这家人意外失踪的女儿许月回来了。

    许月原本是被人拐卖进大山里了,可是她聪明,逃了出来,然而她运气不好,她回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小赖昂一个人。小赖昂害怕许月回来了,她又要开始漂泊,孤苦无依,于是她很从容的欺骗了许月,并且以极其精妙的手法谋杀了她。

    许月死后一个多月尸体才被发现,从案发到破案历时四个月。那时候,小赖昂快十四岁了。

    未满十四周岁的孩子,无法判刑。

    最后小赖昂,赖雪,家庭医生,许月父母,甚至消失多年的赖父齐聚法庭,桩桩件件一一揭秘,震惊世人。

    温少缱读过剧本,自然是知道故事内容的,然而当他知道这是何故闲时写来娱乐用的故事时,他就没法平静了。

    何故十八岁起,文风开始变得平和,而这篇文章笔力偏弱,辞藻华丽,隐隐有卖弄之嫌,再结合赵编剧所说,这应当是何故十六七时的作品。

    十六七岁,写这样的东西,还以这样华丽的文辞。那个时候的何故,该是什么样子的?

    温少缱曾经觉得何故像个小孩子,一举一动都像个小孩子。他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能写出那么有深度,有力度的文章,如今到好像能摸索到一些原因了。

    温少缱注定是一夜无眠,何故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