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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2天-体验哈利利集市繁华背后的“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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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利集市在埃及,乃至整个中东地区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集市,也是最大的集市之一,埃及人几乎无人不知。这里一开始是一块墓地,后来有人在这里建饭馆,再后来又有人建货栈和客栈,最后就演变成了一个大集市。哈利利集市经历了五百多年的变迁和发展,现在已经成为埃及,甚至整个阿拉伯世界最著名的工艺品市场,几千家小店密集分布在几十条小街小巷中,在这里,可以买到埃及所有的旅游纪念品,是来埃及旅游的人们必到之地。

    领队告诉我们,来到开罗,一定要逛逛哈利利集市的,就好比老外到了上海,一定要逛逛城隍庙一样。这里是一个地道的阿拉伯世界,是感受阿拉伯风情的地方。

    当大巴到达哈利利集市时,一座高高的宣礼塔映入眼帘,塔尖直插天空,这说明我们又看到了一座清真寺。开罗的清真寺真多,难怪导游说开罗是“千塔之城”。

    大巴停在清真寺附近停车场。

    我刚从车上走下来,还没站稳,爸爸就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快看那边!”

    我以为是街头艺人在表演,赶紧顺着爸爸的手指看去。原来是一个头顶木架的大叔正在摆动着双手,健步如飞地向前走。木架有两层,每一层上都密密麻麻地摆满了肚子鼓鼓的烤饼,好像是刚刚出炉的,让人看了后都忍不住要咽口水了。

    木架还挺长,就像一个单人床。最让人叫绝的是,木架没用手扶也不会“翻车”,就像和头固定在一起一样。虽然叔叔步伐很快,还穿着拖鞋,但他的手只管配合脚步摆动就行了。他路过之处,不断地赢得路旁行人注目,然而大叔却目不斜视,我行我走,丝毫不受影。当我回过神来,正准备拿出手机拍照时,大叔却一转身进入了一个小巷,消失了!叔叔应该是赶着把烤饼送给客人吧。

    “真是神人啊!”爸爸感叹。

    集市的入口就在清真寺的旁边。

    导游引导我们从这儿进入集市,并叮嘱我们不要迷路了,要记得原路返回。他和部分累了的团友则坐在一家名叫费沙维的咖啡馆外面休息,据说这家咖啡馆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咖啡馆,因为埃及诺贝尔文学奖作家马哈福兹曾经经常在这里喝咖啡,所以才产生了很多写作灵感。

    我早就打算在这里买几个香精瓶,这可是埃及有名的工艺品了,于是,推着爸爸,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集市的巷子。

    因为集市里有很多小巷子,所以一道进来的团友们,没多久就各自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爸爸顺着主巷往前走,只见很多店老板都站在店门口,非常热情,经常会听到商贩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和我们打招呼:

    “梨耗(你好)!”

    “侃侃(看看)!”

    “欢迎!”

    “看看不要钱!”

    爸爸一路微笑着回应:“谢谢。”

    狭窄的巷子里,到处都充满了绚丽的色彩和喧闹的声音,扑面而来的是阿拉伯的情调和韵味,这让我感觉仿佛置身于《一千零一夜》的神话世界!店铺里热情揽客的店老板,四处弥漫的香料味,琳琅满目的小玩意,真的让人流连忘返。

    漫步中,我们看到了很多商品,如铜盘、莎草画、香水、阿拉伯灯具、法老纪念品等等,还有埃及人喜欢的水烟壶,各种大小商品,应有尽有,当然少不了我最喜欢的香精瓶。其中,法老纪念品特别多,如法老像、神像、金字塔、图坦卡蒙面具、眼镜蛇、老鹰等等,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具有传奇色彩的圣甲虫。

    店主们的形象也是让人过目难忘,有的店主高大威猛,留着络腮胡,有的店主个子不高,但特别精明能干,会说中、英文,推销商品不遗余力。有的店铺表面上看只有一个很小的门面,但实际上进入后,店老板带我们爬上一个楼梯,或者转过一个门,就来到一个莫大的房间,密密麻麻摆满各种商品,简直就像进入了一个收藏馆,让人目不暇接。还有的店铺独居匠心,直接摆上中国元素,如***、长城、五星红旗的画像,还有“我爱中国”、“欢迎光临”的文字等,让中国游客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店老板们向我们推荐最多的就是纸莎草画、法老纪念品,还有香精产品。我呢,最关心的是我的香精瓶,于是,我让爸爸也帮我留意它们。

    在一个巷子的交叉口,有一家看上去并不大的店铺,店里面的长凳上坐着一个小哥,一个大叔。店门口的木桌上摆着很多工艺品,其中就有香精瓶,样式是我比较喜欢的那种,不过包装盒子看上去并不怎么新,明显有一些灰尘。于是,我小声告诉爸爸,让他帮我问一下价格。

    这时,小哥一看门口来了两个客人,马上出来了。

    爸爸拿着香精瓶,问老板:“多少钱?”

    “二十美金。”小伙用英语说。

    爸爸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因为导游在车子上曾经提醒过我们,除非铁定要买,否则不要还价,以免引起纠纷。

    爸爸小声问我:“喜欢不?不过报价太贵了。”

    我觉得香精瓶的样子也不是特别新颖,于是决定让爸爸再陪我看看其他店。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这家店的时候,小哥一看我们准备走,于是一边用手示意,一边用不太熟悉的中文很热情地说:“进来看看,进来看看!”。

    我正在纳闷,这家店面,不就才容纳2个人坐在里面吗,站在外面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还进去看什么?

    但是小哥盛情难却,加上爸爸比较好奇,于是叫我一块进去看看。

    我紧跟着爸爸,爸爸紧跟着小哥,小哥进店后向左一拐,就进入了一个大房间,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店面,而不是门口那一小块区域。只见店里的每一面都摆满了架子,每一个架子上都摆满了各种工艺品,有法老仿制品、首饰、铜盘等等,琳琅满目,但是唯独没有找到更好的香精瓶,这让我有点小失望。我们稍微停留了一下,就和爸爸离开了。小哥对没有谈成生意感到有点遗憾。

    爸爸对我说:“你看中的那款香精瓶并不大,虽然是五个一套,大概三美元是合理的价格。”

    “好吧,你问价格,我选样式!”我说,“我不敢和老板谈价格,特别是那种能说会道的老板。”

    “好啊。”

    我们调头往回走。这时,我发现文竹姐姐和蔡阿姨正在前面不远处。我和爸爸快步走了过去。爸爸问蔡阿姨:“买到什么没有?”

    “没有啊!你们呢?”蔡阿姨说。

    “也还没有呢。你们打算买什么?”爸爸问。

    “我想买点纪念品送同学,但不知道挑什么好”文竹姐说。

    “买香精瓶吧,香精瓶有埃及特色!”我连忙推荐。

    “香精瓶是什么?”文竹姐姐好像没听说过。

    “装香水的,很漂亮,可以当作桌上的小摆件。”

    “能当小礼品送人吗?”

    “当然可以,我就准备送我的表姐表妹呢。”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找吧。”

    “好呀!”

    于是,我们四人一起边走边找。

    蔡阿姨问爸爸:“你们有没有碰到‘野蛮’店主?”

    “没有啊,就是感觉他们太热情了,不同寻常的热情,还有喊价很不靠谱!”

    “我们刚才在一家店里看小纪念品,就多看了一会儿,没买成,店主就扯嗓子吼叫,让我们‘get out(滚开)’,好可怕!”

    “还有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冲突吧?”爸爸很吃惊。

    “我们吓得赶紧走,免得惹麻烦!”

    “看来导游的提醒是有道理的,不过安全就好,别太在意,集市本来就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爸爸安慰蔡阿姨。

    很快,我又找到一家卖香精瓶的店,于是指给文竹姐姐看:“就是这种,你看看?”

    “挺好看,可以当礼品。”文竹姐姐转身对蔡阿姨说,“妈妈,你看看这个香精瓶,送同学合适吧!”

    蔡阿姨看了看说:“可以啊,很漂亮,体积不大,很好带。”

    “爸爸,你问问价格吧。”我请求爸爸帮忙。

    爸爸把香精瓶拿在手上,正准备找人问价呢,这时,旁边一个长得很壮实的大叔说话了:“二百埃镑,一百人民币。”

    看上去,这个人很像店老板,个子不高,肚子挺大,穿着西服,不过看上去还挺和气。

    这个报价还是有点离谱,让爸爸失去了“谈判”的热情。于是,爸爸说:“谢谢,我们再看看。”

    爸爸说完,带我们继续往前走。

    当我们离开时,老板又说:“100埃镑,100埃镑,OK?”

    “为什么不报个实在价。”爸爸对蔡阿姨说。

    “是的,报实价多好,这不浪费时间吗,还影响心情。”蔡阿姨说。

    “这种香精瓶,人民币二十元差不多,怎么喊价二十美金。”爸爸说。

    “差不多也就这个价吧,三美金左右是比较合理的价格,我们也会多买一些。”蔡阿姨说。

    继续往前走,这时遇到一个瘦瘦的埃及小伙了,站在路边,很热情地邀请我们到他店里看看,并且用手指着他身后狭窄的巷子。

    爸爸问他,“有香精瓶吗?”他说:“有!”我正在奇怪,他居然能听懂中文。

    爸爸对我们说,“我们进去看看吧,再不买,快到出口了,离集合时间也不多了。”

    蔡阿姨说:“进去看看吧。价格合理就行。”

    我们以为他家的店是隐藏在巷子里面一家很大的店,结果,走了几步就到了。让我意外的是,这家店只是一个面对巷子的小小的档口,不过香精瓶确实比较多,从上到下的玻璃柜里摆满了好多样品,样式也是我喜欢的,似乎是一家专卖香精瓶的店。

    爸爸让我们挑选喜欢的样式。

    我和姐姐选了一种最满意的,然后让爸爸问价格。

    “多少钱一个?”爸爸问。

    小伙回答:“三美元。”

    我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这个报价很务实啊,这不是爸爸和蔡阿姨商量好的吗?看来,这次一定能成交了,我很高兴,文竹姐姐也看得爱不释手。

    爸爸轻声对蔡阿姨商量,“这个价可以,不会等一下付款时突然加价吧。”

    “我再问问,确认一下。”蔡阿姨说。

    然后,蔡阿姨拿着盒装的香精瓶,问埃及小伙:“五个,三美元?”

    “是的。五个,三美元。”埃及小伙确认。

    这时,文竹姐姐觉得一盒里面有个别的香精瓶颜色不是很喜欢,如果能自己挑散装的就好了,于是,她就问小伙:“可以自己挑五个散装的吗?”

    埃及小伙一开始没听懂,蔡阿姨就拿起一个独立的香精瓶,用手指着说,“这种,五个,单独买,多少钱?”

    “三美元!”埃及小伙说。

    于是,爸爸建议:“既然散装的价格一样,你们俩可以挑自己喜欢的样式,不一定选包装好的。”

    然而,就是文竹姐姐这“一念之差”,加上我的“一个不小心”,差点给我们惹来大麻烦,甚至脱不了身!

    我一听爸爸的建议,如是就放开包装好的,开始看摆放在玻璃货架上的单个香精瓶。因为货架比较低,所以我就弯着腰在货架上挑选。

    这时,蔡阿姨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就提醒我们:“单个香精瓶不好携带,放行李箱容易打碎,还是选盒装的吧。”

    这样,我和姐姐又开始重新挑选盒装的。

    因为这个地方空间很小,我和文竹姐姐两个人并排一起都有点挤。加上我还背着个大背包,所以,爸爸特别提醒我小心,千万别把香精瓶给碰碎了。

    然而,爸爸刚刚提醒完,意外还是发生了!

    本来我是弯着腰的,但是,在我直起腰的过程中,我的大背包不小心碰到了左边货架上的香精瓶,滚落了一个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爸爸吓了一跳!连忙检起掉落的香精瓶,并特别提醒我要小心。因为,损坏的后果是可能被索取高额赔偿的!

    正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很重的用双手捶桌子的声音,并且一边锤一边很大声地说:“小心!小心!”

    我回头一看,怎么多了个又矮又壮的埃及小伙?脸上带着非常不满、和不耐烦的表情,这下搞得我和姐姐都没尽情挑了。

    要不是爸爸和蔡阿姨站在我们身后,我估计要扭头就跑了。

    爸爸赶紧帮我查看一下捡起的香精瓶,不幸中的万幸是香精瓶完好无损!爸爸连忙把它摆回到货架上,看来这个香精瓶的质量还是还是不错的。

    爸爸被我的这“一不小心”吓得不轻,赶紧提醒我们随便选几个好了!并把我的背包取下来拎在他的手上,以免发生意外。

    我也被捶桌子的声音和“小心”的警告声搞得有点紧张,于是,我飞快地挑选了两盒,文竹姐姐挑了三盒,然后赶快付钱走人。还好,第一个埃及小伙一直没有说什么,临走的时候还给我们每人一个漂亮的包装袋。

    我问爸爸:“为什么突然多了个埃及胖叔,还在我们后面捶桌子?”

    爸爸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从那儿过来的,我一直在看着你们。”

    蔡阿姨说:“还好没有打碎瓶子,否则就我们就‘摊上大事了’!”

    “真打碎了,一百美元都不一定能走得了,那时候报价就是他们说了算了,由不得我们。”爸爸说,“导游在车上有说过,以前就有游客发生过这种事,警察也帮不了忙,因为毕竟游客有错在先,所以没有麻烦最好。”

    难怪爸爸被吓坏了,想想真有点后怕!

    “你看那个捶桌子的胖小伙态度多暴躁,真是老板作风。”蔡阿姨说。

    但是,我和文竹姐姐总算是没有空手而归,买到了我们喜欢的香精瓶!

    爸爸突然想到了一个搞笑的问题,说:“我们不远万里来埃及买香精瓶,会不会就是中国义乌的产品?”

    我说:“要真是这样,那太好玩了,从中国运到埃及,我们又从埃及把它们买回去。”

    文竹姐姐说:“我查查淘宝上有没有卖的!”

    蔡阿姨说:“即使国内生产的,也不一定能买到,因为这产品主要是给埃及人用的。”我觉得蔡阿姨的话也有道理。

    很快,文竹姐姐就查出,这种产品,淘宝上还真很少,有几个卖家,他们都声明埃及原产,国产的还真没有,并且价格比我们买的不便宜!

    “那值了,不然真尴尬!”爸爸松了一口气。

    看来,我的纪念品没选错!

    当我们回到咖啡店门口时,团友们已经在这儿汇集了,正在悠闲地喝着咖啡和果汁呢。于是,我想看一下,大家都买了什么,结果暗中观察了半天,似乎发现只有两个人购买了东西。一个是陈浩哥哥,他买了一个黑白格子的阿拉伯头巾,已经戴到了头上了,他说可以防晒防沙,接下来几天都能用到。原来陈浩哥哥也喜欢地道的埃及货。另外一个是颈子上挂着一个长镜头高档相机的大叔,他也买了一个阿拉伯头巾,只不过是白色的,并且也戴到了头上。大家都在兴奋地交流着逛街的感受,然而很多人谈论的都是精明的店老板,而很少谈论自己买到了什么。

    看来哈利利的店老板应该改变一下卖东西的方法!

    接我们的大巴已经停在不远处。

    大家上车后,司机开车进入了一条非常狭窄的街道,在一个比较小的拐角处,我们长长的大巴车要前进倒退好几次,才能通过。就在这个时候,我透过车窗向外看,发现了在街道旁边坐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小男孩。老人头发花白,背有点驼,小孩高高的鼻子,头发有点弯曲,脸上带着笑容,非常可爱。也许他们是爷孙俩吧,从衣着看,他们并不属于富裕人家。老人家发现了我正看着他们,于是对着我们的大巴车,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拼成一个“心”型,小男孩此时也站了起来,向我们的大巴车做着“飞吻”的手势。这是他们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在向我们传递爱。

    我和爸爸连忙向爷爷和小男孩挥手致意!

    正因为街角的这次偶遇,使得我逛集市的疲劳和买香精瓶的紧张心情,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因为善意和真诚,才给我们带来快乐好心情。

    大巴把我们送到了尼罗河游船餐厅,晚餐有金黄的咖喱饭、面包、鸡腿土豆丁、巧克力奶油蛋糕,还有果汁和可乐,我第一次吃埃及风味的咖哩饭,口感很特别,感觉很棒。

    一边晚餐,一边欣赏着尼罗河傍晚的风景,真的很惬意!

    今天的游览,终于在可口的晚餐中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