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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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周冉追至地下车库叫住他，想要解释时，未曾开口。却被他狠狠捏住了下巴，面目狰狞，前所未有的蔑视嘲讽：“原来你也一样啊？只是手段不够高明啊！”
周冉垫着脚尖，脸被捏的生疼，眼前的杨明浩陌生的让她害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敢言语。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她半晌才松手，转身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再转过身来时，竟又是往常最熟悉的俊俏温雅的笑脸，刚才的一切恍然如梦，声音依旧似从前般温暖：“那男孩不错！挺真诚的。你上去吧，别让人误会了。”
周冉才刚站稳脚跟，脸上被捏的发红的手指印记还未消散，惶恐的眼眸中闪着泪光。迟疑半晌，才怯生生的答：“是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同事。”
“不用解释。”
“所以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杨明浩从鼻尖里发出一声冷笑，继续抽烟。
“应该是我闺蜜带他来的，她们不知道你会来。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她们不知道你才是我男朋友……”周冉越说越语无伦次，“总之，她们就是误会了。”
杨明浩靠在车前，等她把话说完，不耐烦的扔了烟头。俯身朝着她的脸上吐出浓浓的烟圈，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游戏而已，不必解释！”
“咳……咳咳……游戏？什……什么意思？！咳咳……”周冉被烟呛的不停咳嗽。
杨明浩脸上笑容渐退，终是耗尽了所有耐心。他咬紧了牙根，额间有青筋暴起，拳头紧握，他强忍着不打女人的原则，只在她耳后的柱子上猛挥一拳，发出沉闷撞击声。他咬牙切齿道：“周冉！我告诉你！从来都是我玩女人，还没女人敢玩老子！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犀利又冰冷的眼神扫视过她惶恐的脸庞，转身理了理衣襟，丢下一句：“真他妈恶心，婊子！”便迅速拉开车门疾驰而去。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身后不到一米处的周冉听的真切。
周冉呆呆的站在原地，耳朵因擦拳而过变的通红，心脏还在为刚才沉闷有力的拳击声而吓地怦怦直跳。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变幻莫测的脸，最后那句婊子！便如尖针般刺入心脏，她完全不敢相信平日里谦和有礼的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可空旷的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又岂会听错？
她不敢相信，明明所有的甜蜜和美好都还发生在一个小时以前，转眼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以前不管她怎样任性他都不会生气，哪怕是她有错在先，他也会率先道歉来哄她，从不曾让她受过一丁点委屈……
她站在原地许久不曾缓过神来。等神定自若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打他电话永远在通话中，微信已被拉黑，她发疯般到处寻找，去了他落脚的酒店、去了他工作的临时办事处、去了他们曾经去过的大街小巷，均是一无所获。
天色渐明，却是乌泱泱的阴沉。
周冉一夜未归，杜诺一夜未眠。她的电话一直未接，微信上依旧没有任何回复。怀中的抱枕不由抱的更紧了些，担心了一夜、思虑了一夜，也没能想出弥补昨日过失的最好办法。
杜诺顶着宿夜的憔悴，挤上周一的早班车。迷迷糊糊走出公司电梯，眼前却是装修工人正在做着拆除工作。杜诺第一反应是走错了楼层，立即返回电梯内再次按下28层，电梯门合了又开，却是同样的场景，细看四周，被拆卸的凌乱不堪的办公室没有半分熟悉的模样，要不是人事经理高胜涵从里间出来时向她打了招呼，她差点没倒退回去。
“小诺，这么早？”
“呵呵~周一嘛，我怕堵车。”杜诺傻笑，眼神不由落在四处忙碌的工人身上。
“去29楼或楼顶花园坐会儿吧，这层比较吵，等人到齐了我们开会。”
杜诺点头答应，也不多问，跟随高胜寒进了电梯。虽然一直知道28至29层及楼顶花园均属公司范围，可她却是从未踏足过，因为29层主要是公司高层办公室和项目研讨会议室，而这两个地方于她这个小小实习生而言，均是毫不相干。
会议地点选在了29层的项目研讨会议室。首次聚集，才发现公司职员竟从之前的一百来号人缩减到目前，仅剩二十有余。
高胜涵也不像往常般寒暄，直接切入主题：“首先，我代表公司也代表我个人向大家道歉。公司的情况，我相信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这半年公司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近三个月公司一度出现资金链断裂的情况，大到客户和材料商资金的回收与支付，小到员工工资，公司高层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高胜涵顿了顿，强笑道，“好在海市最大的LC集团有意扩展西南市场，经过多次洽谈，LC集团愿意收购我们高氏，作为西南市场第一开发公司，从此延市不再有高氏，只有LC集团延市子公司——LC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招收进来的，很抱歉之前没能给大家创造最好的利益和平台，但很感谢大家和我一起坚守到最后，这段时间亏欠大家的，人事部将会尽快给予经济补偿。以上是我作为高氏展览展示股份有限公司人事部经理给大家的最后一次会议，谢谢大家。”
高胜涵深深鞠了一躬，缓了缓情绪，随即又展出职业的微笑继续说道：“从今天起，我将直接担任LC集团延市子公司——LC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新任人事总经理，如果大家还相信我高胜涵，选择留下的话，我一定会给大家争取到最好的利益；至于发展平台，对于海市设计行业最著名的LC集团，我相信诸位应该没有不了解的吧？光是业务范围这块，我们以后不仅仅只做展览展示，还会揽括会议、商务活动等业务。”她看了眼开始议论纷纷的众人，又继续道，“这段时间公司会装修整改，以LC集团延市子公司——LC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的全新面貌在延市驻足。装修期间，选择留下的员工，公司会给予相应补贴。正式复工时间，公司高层会尽快做出回应。装修的这段时间，大家可以选择另谋高位，也可以好好享受这愉快的带薪假期。大家如果有意愿留下来，可以慎重考虑过后再回复我，谢谢大家。”
话落，见大家纷纷议论，高胜涵再次开口：“大家可以把自己个人物品收拾一下，以免这段时间出现遗失。中午，我仅代表个人请大家吃饭，也算是给高氏画上圆满的句号，酒桌上，我们不论品级，不谈工作，只谈人生！”
散会后，众人离去，景璇却悄悄地拉了杜诺的衣袖，示意她留下。
周冉找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杨明浩，她只好蹲守在杨明浩工作的临时办事处门口，等着他来上班，只是没想到等了大半个上午，大门依旧紧闭。直到楼道里反复经过好几次的保洁阿姨好心上前询问是否在等这家公司的人来，周冉点头，阿姨才告知，昨日下午这家办事处就已打包了所有东西，说是会搬到新的办公区，至于搬至了哪里，她却不得而知。
周冉这才隐约想起，之前杨明浩确有提过说等收购结束后会搬至新收购的公司工作，只是她从不过问他有关工作上的事，他便少有提及。
想到此后他便销声匿迹，心中藏了一夜的委屈与无奈顿时汹涌而至，竟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阿姨见状手足无措，心疼的忙拍背安抚：“孩子别哭，什么事给阿姨说，阿姨给你想法子。”
“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呜……”
“怎么就找不到啊？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去他爱去的地方找、去他家里找、再不成就去他身边的朋友找，好孩子，别哭，冷静下来总能想到法子。”
“朋友……他的朋友……”嘴里喃喃自语，脑海中瞬时闪过那个徒步时高大魁梧的身影，她抽泣着止了泪连声道谢，往外奔去。
当萝卜吹着口哨，从俱乐部出来的时候，被不远处的周冉吓了一跳。奔波一夜的她，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红红的眼眶有哭过的痕迹；褶皱的衣裙搭配着家居拖鞋；狼狈的让人心疼。
瞧得她这般模样，不用她开口，他便能猜得几分原因。心中暗骂杨明浩又给自己挖坑，嘴上却是笑着先发制人：“嘿~嫂子，这么巧？上次一别，这都多久没见过你和明浩那小子了？”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周冉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泪眼盈盈。
“额，找不到他人？那或许，是回海市了吧。”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你有他海市的住址吗？”
“周冉，放手吧，他可能并不适合你。”萝卜迟疑半晌，任他和他是多年老铁，面对眼前热泪盈盈的娇俏可人，也是不忍欺骗，好心劝道。
“昨天都是误会！他昨天一定是跟你联系了是不是？你帮我告诉他，昨天那个人真的只是同事，如果他不相信，我可以辞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他！或者你帮我给他打电话我来跟他解释。”她近乎乞求的语气，让人既心疼又无奈，“你是唯一能帮我找到他的人了。”
“我们没有联系，我并不知道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抱歉，我不能帮你给他打电话。”萝卜无奈地揉揉额头，沉默半晌，又道，“但我或许可以帮你放下。”
周冉睁圆了双眼，只见萝卜拿出手机给杨明浩发去微信语音：“明浩，什么时候出来喝一杯？带上嫂子一起！”
“别跟我提那婊子，一个感情不干净的女人！”
“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青涩小丫头果然还是不合爷口味。”
萝卜看向周冉发青的脸色，不忍再继续。
周冉紧咬嘴唇，在泪水夺眶之前悲愤而去。
当周冉追至地下车库叫住他，想要解释时，未曾开口。却被他狠狠捏住了下巴，面目狰狞，前所未有的蔑视嘲讽：“原来你也一样啊？只是手段不够高明啊！”
周冉垫着脚尖，脸被捏的生疼，眼前的杨明浩陌生的让她害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敢言语。那双深邃的眼眸凝视她半晌才松手，转身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再转过身来时，竟又是往常最熟悉的俊俏温雅的笑脸，刚才的一切恍然如梦，声音依旧似从前般温暖：“那男孩不错！挺真诚的。你上去吧，别让人误会了。”
周冉才刚站稳脚跟，脸上被捏的发红的手指印记还未消散，惶恐的眼眸中闪着泪光。迟疑半晌，才怯生生的答：“是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同事。”
“不用解释。”
“所以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杨明浩从鼻尖里发出一声冷笑，继续抽烟。
“应该是我闺蜜带他来的，她们不知道你会来。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她们不知道你才是我男朋友……”周冉越说越语无伦次，“总之，她们就是误会了。”
杨明浩靠在车前，等她把话说完，不耐烦的扔了烟头。俯身朝着她的脸上吐出浓浓的烟圈，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游戏而已，不必解释！”
“咳……咳咳……游戏？什……什么意思？！咳咳……”周冉被烟呛的不停咳嗽。
杨明浩脸上笑容渐退，终是耗尽了所有耐心。他咬紧了牙根，额间有青筋暴起，拳头紧握，他强忍着不打女人的原则，只在她耳后的柱子上猛挥一拳，发出沉闷撞击声。他咬牙切齿道：“周冉！我告诉你！从来都是我玩女人，还没女人敢玩老子！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犀利又冰冷的眼神扫视过她惶恐的脸庞，转身理了理衣襟，丢下一句：“真他妈恶心，婊子！”便迅速拉开车门疾驰而去。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让身后不到一米处的周冉听的真切。
周冉呆呆的站在原地，耳朵因擦拳而过变的通红，心脏还在为刚才沉闷有力的拳击声而吓地怦怦直跳。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还未来得及看清他变幻莫测的脸，最后那句婊子！便如尖针般刺入心脏，她完全不敢相信平日里谦和有礼的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可空旷的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余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又岂会听错？
她不敢相信，明明所有的甜蜜和美好都还发生在一个小时以前，转眼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以前不管她怎样任性他都不会生气，哪怕是她有错在先，他也会率先道歉来哄她，从不曾让她受过一丁点委屈……
她站在原地许久不曾缓过神来。等神定自若时，早已不见了他的身影，打他电话永远在通话中，微信已被拉黑，她发疯般到处寻找，去了他落脚的酒店、去了他工作的临时办事处、去了他们曾经去过的大街小巷，均是一无所获。
天色渐明，却是乌泱泱的阴沉。
周冉一夜未归，杜诺一夜未眠。她的电话一直未接，微信上依旧没有任何回复。怀中的抱枕不由抱的更紧了些，担心了一夜、思虑了一夜，也没能想出弥补昨日过失的最好办法。
杜诺顶着宿夜的憔悴，挤上周一的早班车。迷迷糊糊走出公司电梯，眼前却是装修工人正在做着拆除工作。杜诺第一反应是走错了楼层，立即返回电梯内再次按下28层，电梯门合了又开，却是同样的场景，细看四周，被拆卸的凌乱不堪的办公室没有半分熟悉的模样，要不是人事经理高胜涵从里间出来时向她打了招呼，她差点没倒退回去。
“小诺，这么早？”
“呵呵~周一嘛，我怕堵车。”杜诺傻笑，眼神不由落在四处忙碌的工人身上。
“去29楼或楼顶花园坐会儿吧，这层比较吵，等人到齐了我们开会。”
杜诺点头答应，也不多问，跟随高胜寒进了电梯。虽然一直知道28至29层及楼顶花园均属公司范围，可她却是从未踏足过，因为29层主要是公司高层办公室和项目研讨会议室，而这两个地方于她这个小小实习生而言，均是毫不相干。
会议地点选在了29层的项目研讨会议室。首次聚集，才发现公司职员竟从之前的一百来号人缩减到目前，仅剩二十有余。
高胜涵也不像往常般寒暄，直接切入主题：“首先，我代表公司也代表我个人向大家道歉。公司的情况，我相信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这半年公司一直处于亏损状态，近三个月公司一度出现资金链断裂的情况，大到客户和材料商资金的回收与支付，小到员工工资，公司高层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高胜涵顿了顿，强笑道，“好在海市最大的LC集团有意扩展西南市场，经过多次洽谈，LC集团愿意收购我们高氏，作为西南市场第一开发公司，从此延市不再有高氏，只有LC集团延市子公司——LC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招收进来的，很抱歉之前没能给大家创造最好的利益和平台，但很感谢大家和我一起坚守到最后，这段时间亏欠大家的，人事部将会尽快给予经济补偿。以上是我作为高氏展览展示股份有限公司人事部经理给大家的最后一次会议，谢谢大家。”
高胜涵深深鞠了一躬，缓了缓情绪，随即又展出职业的微笑继续说道：“从今天起，我将直接担任LC集团延市子公司——LC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新任人事总经理，如果大家还相信我高胜涵，选择留下的话，我一定会给大家争取到最好的利益；至于发展平台，对于海市设计行业最著名的LC集团，我相信诸位应该没有不了解的吧？光是业务范围这块，我们以后不仅仅只做展览展示，还会揽括会议、商务活动等业务。”她看了眼开始议论纷纷的众人，又继续道，“这段时间公司会装修整改，以LC集团延市子公司——LC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的全新面貌在延市驻足。装修期间，选择留下的员工，公司会给予相应补贴。正式复工时间，公司高层会尽快做出回应。装修的这段时间，大家可以选择另谋高位，也可以好好享受这愉快的带薪假期。大家如果有意愿留下来，可以慎重考虑过后再回复我，谢谢大家。”
话落，见大家纷纷议论，高胜涵再次开口：“大家可以把自己个人物品收拾一下，以免这段时间出现遗失。中午，我仅代表个人请大家吃饭，也算是给高氏画上圆满的句号，酒桌上，我们不论品级，不谈工作，只谈人生！”
散会后，众人离去，景璇却悄悄地拉了杜诺的衣袖，示意她留下。
周冉找遍了能找的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杨明浩，她只好蹲守在杨明浩工作的临时办事处门口，等着他来上班，只是没想到等了大半个上午，大门依旧紧闭。直到楼道里反复经过好几次的保洁阿姨好心上前询问是否在等这家公司的人来，周冉点头，阿姨才告知，昨日下午这家办事处就已打包了所有东西，说是会搬到新的办公区，至于搬至了哪里，她却不得而知。
周冉这才隐约想起，之前杨明浩确有提过说等收购结束后会搬至新收购的公司工作，只是她从不过问他有关工作上的事，他便少有提及。
想到此后他便销声匿迹，心中藏了一夜的委屈与无奈顿时汹涌而至，竟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阿姨见状手足无措，心疼的忙拍背安抚：“孩子别哭，什么事给阿姨说，阿姨给你想法子。”
“我再也找不到他了……呜……”
“怎么就找不到啊？一个大活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去他爱去的地方找、去他家里找、再不成就去他身边的朋友找，好孩子，别哭，冷静下来总能想到法子。”
“朋友……他的朋友……”嘴里喃喃自语，脑海中瞬时闪过那个徒步时高大魁梧的身影，她抽泣着止了泪连声道谢，往外奔去。
当萝卜吹着口哨，从俱乐部出来的时候，被不远处的周冉吓了一跳。奔波一夜的她，头发凌乱、面容憔悴、红红的眼眶有哭过的痕迹；褶皱的衣裙搭配着家居拖鞋；狼狈的让人心疼。
瞧得她这般模样，不用她开口，他便能猜得几分原因。心中暗骂杨明浩又给自己挖坑，嘴上却是笑着先发制人：“嘿~嫂子，这么巧？上次一别，这都多久没见过你和明浩那小子了？”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周冉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泪眼盈盈。
“额，找不到他人？那或许，是回海市了吧。”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你有他海市的住址吗？”
“周冉，放手吧，他可能并不适合你。”萝卜迟疑半晌，任他和他是多年老铁，面对眼前热泪盈盈的娇俏可人，也是不忍欺骗，好心劝道。
“昨天都是误会！他昨天一定是跟你联系了是不是？你帮我告诉他，昨天那个人真的只是同事，如果他不相信，我可以辞职，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他！或者你帮我给他打电话我来跟他解释。”她近乎乞求的语气，让人既心疼又无奈，“你是唯一能帮我找到他的人了。”
“我们没有联系，我并不知道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抱歉，我不能帮你给他打电话。”萝卜无奈地揉揉额头，沉默半晌，又道，“但我或许可以帮你放下。”
周冉睁圆了双眼，只见萝卜拿出手机给杨明浩发去微信语音：“明浩，什么时候出来喝一杯？带上嫂子一起！”
“别跟我提那婊子，一个感情不干净的女人！”
“什么情况？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青涩小丫头果然还是不合爷口味。”
萝卜看向周冉发青的脸色，不忍再继续。
周冉紧咬嘴唇，在泪水夺眶之前悲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