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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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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宇文玥走在前,肖景煊鼻青脸肿的跟在后面一齐来给一家人敬茶。

    韩氏一见肖景煊的脸忙问道:“煊儿,你这是?”

    肖景煊在旁边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昨天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了。”

    伍千雪一看他那脸就乐了,都笑出声来了:“二弟,你该不会是被新娘子给打了吧?”

    再转头一看新娘子——

    真是冤家路窄,妯娌相见分外眼红。

    这新娘子正是那天跟她争抢玄黄双月弩的女刺头。

    宇文玥也认出了她,自己右眼现在还疼呢。

    顿时,两人都剑拔弩张,只是碍于这样的场合不好发作,都憋着。

    长辈们的茶敬完了,轮到给肖景琨和伍千雪夫妻敬茶了,肖景琨也认出了宇文玥,只是装作没事一般接了茶,回了见面礼。

    到伍千雪回礼时,她却舍不得她那瓶重量级嫁妆——波斯国香水。

    要知道在古代香水可是奇货可居,早知道是她,就随便找个东西当回礼算了。

    宇文玥看看她又看看富儿手里端的托盘。

    “大嫂,这个是要给我的吗?”

    “这个...”话没说完,手却下意识的去抓那瓶子。

    却被宇文玥一把抢了过去,闪到一边打开闻了闻。

    “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是瓶香水啊,还给你吧。”说完丢给了伍千雪。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这香水瓶丢得失准头,掉地上,碎了。

    “嘶。”伍千雪和肖景颐同时吸了口气。

    这肖景颐找伍千雪要了多长时间她都没舍得给,今天却被摔碎了。

    她俩顿时向宇文玥投来既哀怨又愤怒的目光。

    宇文玥一看,心想,这是仗着先来,想联合小姑子欺负我啊,没门。

    整个上午伍千雪都心疼她那瓶香水去了,也没听她们说什么,见大家都站起来,这敬茶仪式终于结束了。

    回到房,伍千雪越想越气,又跑到肖景煊的院子来找宇文玥算帐。

    一进院子就见肖煊在石凳下看书。

    “二弟,你娘子呢?”

    这大嫂从来不跟他多说一句话,更别说来他的院子了。

    他赶紧站起来弯腰拱手:“回大嫂,娘子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

    “不知道。”

    “往哪个方向走了?”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呀?”伍千雪急了。

    “哦,她刚才跳墙出去的,走的时候让我不要跟着,这些是我知道的。”

    尼玛,这跟伍千眉一样的队伍,属狗的。

    “二弟,不是我说你呀,你的娘子你要管着点呀,看这新婚之夜把你给打得,现在又离家出走,这回来你可得家法伺候。”

    “嫂子教训得是,回来我一定跟她说,对了,她今天摔了嫂子的东西,那个多少钱,我赔给你。”

    “算了,算了,赔了钱东西也回不来了。”

    伍千雪一拳打在棉花上,也没趣,又叮嘱了一遍肖景煊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不守礼法的娘子才走。

    这宇文月敬了茶回来,见跟肖景煊又不熟没什么话说,在屋里也无聊尴尬,便想起了前几天在路边救的一个从外地逃难过的小丫头,把她暂时寄养在了一个朋友家里,说是要帮她打听家人的下落,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便跟肖景煊说要出去一趟,肖景煊要跟她一起去,她没让,和他一起骑乘车马麻烦,还没她这轻功飞檐走壁得快,何况她也不想很多人知道这件事。

    晚上,宇文玥回来了,见桌上留有饭菜,便自斟自饮起来。

    她母亲生下她不久后就去世了,宇文奂又常年在外征战父女聚少离多,所以对家没什么概念,父亲说让她嫁人成家,她觉得只是换了个地方吃饭而已,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人。

    见她回来,肖景煊放下手中的书,给她拿了炉中温的一壶酒,又命人给她架了个锅子,好让她吃得暖和些。

    “娘子,你可算回来了,为...,我很担心你。”这样贸然说“为夫”貌似很唐突,毕竟她还没有喜欢上自己。

    “这大可不必,以前我也经常一个人出门的,这咸安地界还没有谁轻易伤得了我。”见肖景煊关心自己虽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

    “嗯,今天大嫂来过。”

    “她来干什么?”

    “她来,她来问问你可还习惯。”

    “假慈悲。”

    宇文玥就把之前和伍千雪抢玄黄双月弩的事给他说了,肖景煊听后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天妯娌俩一见面就不对付,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他算明白为什么岳父一定要选不会武功的自己做女婿了,就她这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拳头的性格,要是嫁了个会武功的相公,就昨天晚上那事,怕是已经打得两败俱伤合离收场了。

    “娘子,你以后可要改改这性格,其实大嫂人还算好的。”

    肖景煊又把肖景颐偷溜出去害伍千雪被罚,差点遇刺的事说了一遍。

    “哦,她还有这么个事,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有意思。”

    “大嫂回来后非但没有处置那些刺杀她的人,还让大哥把他们放了,怕他们被主家杀害,又派人暗中保护他们。”

    这一通说辞把伍千雪说得跟圣母一样。

    吃完饭,两人都上床躺下了,肖景煊这愣头青也不敢造次了,抱着被子窝在床外边。

    ——

    郊外破庙内,几个男人正围着一个蒙面女人道:“此次失手事出有因,谁知道那小子突然杀出来,我们弟兄差点也是有去无回。”

    蒙面女人转过身冷道:“废物。”

    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叹了口气道:“唉,都是我等办事不利,自然不敢要全部赏金,只是姑娘之前说过不管事成与否都有一百两酬金,要不是走投无路我等也不会做这等杀人越货之事。”

    “哼,一个女人都杀不了,还有脸来要酬金。”

    “不管姑娘怎么说,我等也是差点丢了性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领头人的口气已经有了乞求之意。

    “苦劳?你们已经打草惊蛇,留不得了。”

    刹时从暗处出来几个提刀的黑衣人。

    那领头人一看这阵式,咬牙狠道:“你,你要杀人灭口?”

    “上。”

    黑衣人得令,挥刀便向这几人砍去。

    房盯上透过瓦隙的亮光,两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看着这一切。

    “我们要不要动手。”

    “等等,再看看。”

    屋内砍杀声四起,那几人不敌黑衣人,都被刀剑所伤,只有这领头人还在拼死抵抗,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赤手空拳,命在旦夕。

    “动手。”房上两人从房顶飘然而下,一甩手抖出藏在袖中的暗器,“咻咻咻”的几声,向那几名黑衣人射去,黑衣人应声倒地。

    见同伴都被暗器所伤,蒙面女抽出腰间的长剑,借着火光看清了两人的长相,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怎么,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