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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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的那件事发生了以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人问题，如果崎冰岛人一直用这样的方法修炼下去，后果会是怎么样，简直难以想象。
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阻止他们。”
“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集结那些人是为了让竞选城主的记几率更高吗？难道你们所有人都去参竞选？”阳雪问道。
“不。”陆崎摇了摇头。
“其他的人有一部分去集结更多的人，而另一部分，则是将消息用灵狐修炼会导致死亡的这件事传给大家。
我之所以呆在东崎城，是因为东崎城是这四个城中使用灵狐修炼人数最少，以及东崎城城主是四个城中最弱的城主。
如果连最弱的东崎城都攻破不了，那更说其他城了。
虽然这里使用灵狐修炼的人并不多，但是那些人一旦尝到了用灵狐冰晶修炼的甜头之后，便不会听从劝告。
再加上使用吸收灵狐冰晶里的冰灵会使人的性格变得古怪，就更是难上加难。
城主提出的规则，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敢反抗，但是那毕竟是强制性的，还是会有不少人会心存不满，甚至会直接出来反抗。
所以我打算从两个方面入手，一个是成为城主，通过强者的震慑力，另一个则是在还没有成为城主之前，先将消息传出去让城里的人预先知道这件事。
然后在成为城主的那天，城里所有的人都会集齐在一起，听新的城主发布规则的时候，在制定规则的同时，再将灵狐修炼的危害说出来。
事先听说过这件事的人们才不会觉得突兀，这样也可以大大降低他们的逆反心理，让事情更加顺利。
所以参加城主的竞选的人，可能就只有我还有另外几个人，现在加上了姑娘你，胜算便更多了。”
“对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同伴，他叫苏远，他也是和我一样是站位灵狐这边的，只是他现在在照顾一个灵狐所以就没有过来。”
“这样啊，那今后再见也是可以。”陆崎笑了笑。“四天之后，就是报名竟选城主的日子了，到时候你再将你的同伴介绍给我可好？”
“好。”阳雪点头答应。看着喝着茶的陆崎，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说道:“你之前说过，你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崎冰岛的人不是为了灵狐。那关于灵狐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这……”陆崎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你有没有见过灵狐是怎么被取冰晶的？”
陆崎点了点头，说道:“见过。”
“那你当时有什么想法吗？”
陆崎想了一会，说道，:“一开始会觉得好奇。”
“只是觉得好奇吗？”阳雪皱了皱眉头:“你心里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没有。”陆崎回答道。
看着陆崎那淡然的神情，阳雪低头沉思了起来。
陆崎不明白阳雪到底想表达什么于是他说道:“姑娘有话就直说吧。”
阳雪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她才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陆崎感到好奇。
“你是崎冰岛的人，你担心本国的人才这么费心费力救他们，但是，你为什么没有考虑过灵狐族的人呢？”她抬起头看着陆崎。
“假设你不是崎冰岛的人，而是灵狐族的，你作为灵狐族的一员在看到崎冰岛上的所作所为又会有何感想？
你担心崎冰岛的人会因此受到更大的伤害会导致一些不好的后果，可是崎冰岛上那些人的做法对于灵狐族来说又何尝不是伤害呢？”
这……
陆崎呆住了。
阳雪说道:“其实在我听到你说，最后吸收灵狐冰晶的人会死，我还是挺开心的，说这些人是自作自受也不为过。
我见过灵狐被取出冰晶时候的状态，取出冰晶对灵狐好像非常痛苦，甚至还有人为了消耗灵狐的意志力，对他们的身体百般摧残，将他们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听到有人说过，灵狐一旦被取出冰晶之后就会死了。
灵狐冰晶里的冰灵也是他们辛苦修炼来的吧，死之前受尽折磨，死了之后，冰灵却还是会被他人夺走。
所以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在知道这些事之后，只有好奇？当我看到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心里是震撼的，是愤怒的。”
陆崎看着阳雪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心里感到震撼，他竟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阳雪继续说道:“倘若吸收灵狐的冰晶修炼对身体只有益无害，那你是否就不会做阻挠崎冰岛人拿灵狐修炼了？”
陆崎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他确实不止一次见过灵狐被取冰晶，也曾不止一次看到过灵狐被折磨的样子，但他也确实没有阳雪说的愤怒，内心只有平静。
若不是阳雪提出来，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他站在崎冰岛人的角度上，害怕灵狐修炼会导致崎冰岛上的人们逐步走向死亡，但却从来没有站在灵狐的角度上思考过。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女孩。
他忽然觉得，她的眼睛仿佛像是一面镜子，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姑娘竟是这般通透，我实在是惭愧啊。”
阳雪看着他没有说话。
陆崎说道:“我只忧心于崎冰岛上人的生命，也曾一次次目睹灵狐被折磨得非常痛苦的样子以及他们被崎冰岛人夺走性命。
但也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现在想来，崎冰岛上的人是生命，可灵狐也是生命。
要是真如姑娘说的那样，用灵狐修炼对崎冰岛的人身体无害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这样看来，我忽然发现自己竟是有些冷漠。”
“我不是指责你，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件事。
在雪之国，我看到有狼族被迫成为了奴隶，而在崎冰岛，则有灵狐被拿来修炼。
于是我一直在思考，为何人们可以对于其他的种族能够这么残忍？
在听了你的故事以后，我猜想你应该是没有用灵狐修炼过的，所以我才想知道，在这看待灵狐被拿来修炼的事情上，你是怎么想的，然后你告诉我你只有好奇。
忽然我就明白了，如果连你这样从未参与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那那些用灵狐修炼，让狼族成奴的人们会不会更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好了。”
陆崎愣了。
“所以……”阳雪顿了顿，“我认为，除了宣传用灵狐会对人的身体有害之外，是否应该要让崎冰岛人意识到这一点。
这样他们才会停止用灵狐修炼，灵狐才能真正被解救出来，然后我和你的目的才算是真正的达成。”阳雪的眼里透着光。
吱呀——
门开了。
大夫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似是非常不好。
苏远看到大夫之后连忙问道:“他怎么样了。”此时的他眼睛里全是血丝，透着些许疲惫。
昨天阳雪走后不久大夫便出来了，大夫说灵狐的状况不是很好，虽然已经做了治疗了，但还是处在昏迷之中，他熬不熬的过，就看第二天有没有好转了。
于是，苏远整个晚上都守在灵狐的身旁观察灵狐的身体状况。
今早，他忽然察觉到灵狐有些不对劲，于是他赶紧叫了大夫。
大夫来了以后，他又被关在门外等了许久。
大夫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没有熬过去。”
苏远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紧紧抓住大夫的衣服，恳求他:“求求你救救他。”
但大夫只是摇了摇头，叹着气。
苏远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满脸不可置信。
大夫说道:“你去看他最后一眼吧，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赶紧和他说了吧，虽然他还在昏迷，但他应该还听得到你说的话。”说完大夫就走了。
苏远站在门口，失魂落魄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灵狐，站了许久后，他慢慢走了进去。
房间里都是浓浓的药味，灵狐躺在床上全身都被绷带包裹着，他的脸上伤的很重，因此只留有鼻孔露在外面，反倒是这样裹着，还能看出一点他原来的样子，
他盯着灵狐看了一会，眼泪忽然流了下来，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坐到了床边，轻轻执起他那满是绷带的手。他低着头，脸上满是愧疚和悲痛。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还是没能救的了你……”
“对不起……”
他捂住嘴巴，小声呜咽了起来，泪水将他的手浸湿。
要是他可以再早一些日子来，他再早一点发现他，早一点带他去治疗，他是不是就有救了。
但是，他心里知道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并没有如果，要是。
他双手握住那只手，只觉得那手竟然是这么瘦，那么轻，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多么希望，他真的能救他。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被轻轻的握住了。
这感觉有些太不真实。
苏远有些错愕，他看着自己正握着的灵狐的手屏住了呼吸，他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错觉。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手心里的手握了一下。
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紧紧握住灵狐的手，连连说道:“是你醒了吗？你是不是醒了？”
灵狐没有回答他，还是握了握他的手。
难道是灵狐的身体有好转了？
他惊喜的连连大喊:“大夫！大夫！快来！他醒了！他醒了！”
大夫听到后连忙赶来，问道:“怎么了？”
苏远转过头，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夫，那只回握他的手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他手间。
他惊愕的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
伸手去探了探呼吸。
一瞬间——
时间好像静止了。
“我兄弟的那件事发生了以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人问题，如果崎冰岛人一直用这样的方法修炼下去，后果会是怎么样，简直难以想象。
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阻止他们。”
“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集结那些人是为了让竞选城主的记几率更高吗？难道你们所有人都去参竞选？”阳雪问道。
“不。”陆崎摇了摇头。
“其他的人有一部分去集结更多的人，而另一部分，则是将消息用灵狐修炼会导致死亡的这件事传给大家。
我之所以呆在东崎城，是因为东崎城是这四个城中使用灵狐修炼人数最少，以及东崎城城主是四个城中最弱的城主。
如果连最弱的东崎城都攻破不了，那更说其他城了。
虽然这里使用灵狐修炼的人并不多，但是那些人一旦尝到了用灵狐冰晶修炼的甜头之后，便不会听从劝告。
再加上使用吸收灵狐冰晶里的冰灵会使人的性格变得古怪，就更是难上加难。
城主提出的规则，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敢反抗，但是那毕竟是强制性的，还是会有不少人会心存不满，甚至会直接出来反抗。
所以我打算从两个方面入手，一个是成为城主，通过强者的震慑力，另一个则是在还没有成为城主之前，先将消息传出去让城里的人预先知道这件事。
然后在成为城主的那天，城里所有的人都会集齐在一起，听新的城主发布规则的时候，在制定规则的同时，再将灵狐修炼的危害说出来。
事先听说过这件事的人们才不会觉得突兀，这样也可以大大降低他们的逆反心理，让事情更加顺利。
所以参加城主的竞选的人，可能就只有我还有另外几个人，现在加上了姑娘你，胜算便更多了。”
“对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同伴，他叫苏远，他也是和我一样是站位灵狐这边的，只是他现在在照顾一个灵狐所以就没有过来。”
“这样啊，那今后再见也是可以。”陆崎笑了笑。“四天之后，就是报名竟选城主的日子了，到时候你再将你的同伴介绍给我可好？”
“好。”阳雪点头答应。看着喝着茶的陆崎，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说道:“你之前说过，你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崎冰岛的人不是为了灵狐。那关于灵狐呢，你又是怎么想的。”
“这……”陆崎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你有没有见过灵狐是怎么被取冰晶的？”
陆崎点了点头，说道:“见过。”
“那你当时有什么想法吗？”
陆崎想了一会，说道，:“一开始会觉得好奇。”
“只是觉得好奇吗？”阳雪皱了皱眉头:“你心里不会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没有。”陆崎回答道。
看着陆崎那淡然的神情，阳雪低头沉思了起来。
陆崎不明白阳雪到底想表达什么于是他说道:“姑娘有话就直说吧。”
阳雪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她才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陆崎感到好奇。
“你是崎冰岛的人，你担心本国的人才这么费心费力救他们，但是，你为什么没有考虑过灵狐族的人呢？”她抬起头看着陆崎。
“假设你不是崎冰岛的人，而是灵狐族的，你作为灵狐族的一员在看到崎冰岛上的所作所为又会有何感想？
你担心崎冰岛的人会因此受到更大的伤害会导致一些不好的后果，可是崎冰岛上那些人的做法对于灵狐族来说又何尝不是伤害呢？”
这……
陆崎呆住了。
阳雪说道:“其实在我听到你说，最后吸收灵狐冰晶的人会死，我还是挺开心的，说这些人是自作自受也不为过。
我见过灵狐被取出冰晶时候的状态，取出冰晶对灵狐好像非常痛苦，甚至还有人为了消耗灵狐的意志力，对他们的身体百般摧残，将他们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听到有人说过，灵狐一旦被取出冰晶之后就会死了。
灵狐冰晶里的冰灵也是他们辛苦修炼来的吧，死之前受尽折磨，死了之后，冰灵却还是会被他人夺走。
所以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在知道这些事之后，只有好奇？当我看到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心里是震撼的，是愤怒的。”
陆崎看着阳雪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心里感到震撼，他竟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阳雪继续说道:“倘若吸收灵狐的冰晶修炼对身体只有益无害，那你是否就不会做阻挠崎冰岛人拿灵狐修炼了？”
陆崎沉默了，久久没有说话。
他确实不止一次见过灵狐被取冰晶，也曾不止一次看到过灵狐被折磨的样子，但他也确实没有阳雪说的愤怒，内心只有平静。
若不是阳雪提出来，他至今为止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他站在崎冰岛人的角度上，害怕灵狐修炼会导致崎冰岛上的人们逐步走向死亡，但却从来没有站在灵狐的角度上思考过。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女孩。
他忽然觉得，她的眼睛仿佛像是一面镜子，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姑娘竟是这般通透，我实在是惭愧啊。”
阳雪看着他没有说话。
陆崎说道:“我只忧心于崎冰岛上人的生命，也曾一次次目睹灵狐被折磨得非常痛苦的样子以及他们被崎冰岛人夺走性命。
但也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现在想来，崎冰岛上的人是生命，可灵狐也是生命。
要是真如姑娘说的那样，用灵狐修炼对崎冰岛的人身体无害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这样看来，我忽然发现自己竟是有些冷漠。”
“我不是指责你，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件事。
在雪之国，我看到有狼族被迫成为了奴隶，而在崎冰岛，则有灵狐被拿来修炼。
于是我一直在思考，为何人们可以对于其他的种族能够这么残忍？
在听了你的故事以后，我猜想你应该是没有用灵狐修炼过的，所以我才想知道，在这看待灵狐被拿来修炼的事情上，你是怎么想的，然后你告诉我你只有好奇。
忽然我就明白了，如果连你这样从未参与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那那些用灵狐修炼，让狼族成奴的人们会不会更是不会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有什么不好了。”
陆崎愣了。
“所以……”阳雪顿了顿，“我认为，除了宣传用灵狐会对人的身体有害之外，是否应该要让崎冰岛人意识到这一点。
这样他们才会停止用灵狐修炼，灵狐才能真正被解救出来，然后我和你的目的才算是真正的达成。”阳雪的眼里透着光。
吱呀——
门开了。
大夫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似是非常不好。
苏远看到大夫之后连忙问道:“他怎么样了。”此时的他眼睛里全是血丝，透着些许疲惫。
昨天阳雪走后不久大夫便出来了，大夫说灵狐的状况不是很好，虽然已经做了治疗了，但还是处在昏迷之中，他熬不熬的过，就看第二天有没有好转了。
于是，苏远整个晚上都守在灵狐的身旁观察灵狐的身体状况。
今早，他忽然察觉到灵狐有些不对劲，于是他赶紧叫了大夫。
大夫来了以后，他又被关在门外等了许久。
大夫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没有熬过去。”
苏远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他紧紧抓住大夫的衣服，恳求他:“求求你救救他。”
但大夫只是摇了摇头，叹着气。
苏远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满脸不可置信。
大夫说道:“你去看他最后一眼吧，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赶紧和他说了吧，虽然他还在昏迷，但他应该还听得到你说的话。”说完大夫就走了。
苏远站在门口，失魂落魄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灵狐，站了许久后，他慢慢走了进去。
房间里都是浓浓的药味，灵狐躺在床上全身都被绷带包裹着，他的脸上伤的很重，因此只留有鼻孔露在外面，反倒是这样裹着，还能看出一点他原来的样子，
他盯着灵狐看了一会，眼泪忽然流了下来，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坐到了床边，轻轻执起他那满是绷带的手。他低着头，脸上满是愧疚和悲痛。
“对不起……对不起……”
“我还是没能救的了你……”
“对不起……”
他捂住嘴巴，小声呜咽了起来，泪水将他的手浸湿。
要是他可以再早一些日子来，他再早一点发现他，早一点带他去治疗，他是不是就有救了。
但是，他心里知道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
并没有如果，要是。
他双手握住那只手，只觉得那手竟然是这么瘦，那么轻，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多么希望，他真的能救他。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手有那么一瞬间被轻轻的握住了。
这感觉有些太不真实。
苏远有些错愕，他看着自己正握着的灵狐的手屏住了呼吸，他想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错觉。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又被手心里的手握了一下。
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紧紧握住灵狐的手，连连说道:“是你醒了吗？你是不是醒了？”
灵狐没有回答他，还是握了握他的手。
难道是灵狐的身体有好转了？
他惊喜的连连大喊:“大夫！大夫！快来！他醒了！他醒了！”
大夫听到后连忙赶来，问道:“怎么了？”
苏远转过头，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大夫，那只回握他的手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他手间。
他惊愕的转过头看着床上的人。
伸手去探了探呼吸。
一瞬间——
时间好像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