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何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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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做到这一点。”
“只需要，什么都不做。”
楚逍心中想道。
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他的想法，或许会感觉十分奇怪：什么都不做？这还怎么刷好感？
但……
楚逍却成竹在胸，任由文否大肆批判，一句也不反驳。
文否洋洋洒洒说完一串，末了，摇头一叹：“东洲大，居不易，我劝阁下还是收起狂傲，小心谨慎过活为好！”
啪。
话落，伴随折扇一合，文否眯眼看向楚逍，仿佛在等待蝼蚁不甘的反驳，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最后侥幸彻底击溃！
然而。
楚逍还是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呵呵，看来阁下心里也是有数了。”
文否虽有些不解，但也不迟疑，当即拍了拍手，顿时，一名低眉顺眼，持拿纸笔的少年走了进来，然后，战战兢兢地站到了文否身旁。
“刚才的话，都记下来了吧？附个标题，就叫‘神秘少年一招击败黄公子，却被文社文三才子三言两语，迫得哑口无言’！”
文否看向那少年说道。
“是。”
少年恭声回应，黄公子瞳孔一缩，但没等他发话，文否就抢先向着楚逍抱拳一礼，似嘲笑般说道：“阁下莫怪，我们文社发文，标题就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逍仍旧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得罪得罪，不过，文某还是要说一句，忠言逆耳，阁下你也别不爱听，哎……时间不早了，文某这就不打扰，告辞。”
文否目的达到，心满意足，转身一摆袖，就和那笔录少年迅速离开。
黄公子的脸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
不光是愤怒，更重要的是……
“你就任由他夸大造谣，也不反驳？你……刚才不是很猛的吗？这会儿就怂了？”
黄公子转头，看向楚逍。
言语间，颇有几分不满！
他不会因为楚逍击败他而羞恼，但他实在看不起楚逍现在这副“怂样”！
“反驳？”
楚逍却不在意黄公子的表情，负手道，“我需要么？”
黄公子闻言一怔。
他自觉不是蠢货，可听到这话，他却发现完全听不懂！
任由文否夸大造谣，也不反驳……
这……不是怂？是有算计？
怎么可能！
黄公子心中疑惑丛生，很想问清楚，却又有点拉不下这个脸。
相比起来，姜珟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原先她就觉得楚逍完全不反驳的样子定有蹊跷，现在看楚逍成竹在胸的表情，顿时更确信了心中猜想！
姜珟踮起脚尖，在楚逍耳边吹气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哦，简单。”
楚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不是找我来挡刀吗？我便想了个法子，帮你整一整那个文否。到时你揭个面，让他知道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有脸出现在你面前……”
“是吗？说说看？”
姜珟眼睛一亮，感情楚逍是看她不喜文否，才故意耍的这花招？
那可真要听听了。
“如此……如此……”
楚逍说了几句，姜珟美眸瞪圆：“还能这样？”
“就是这样。”
楚逍点头道，姜珟仔细思考一阵，缓缓点头：“的确……那种事，确实像是那个文否做得出来的，只是你确定你能应付得过来？那可是‘文环’……”
“没有问题，我多少藏了一点手段。”
楚逍说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偏又语焉不详，听得黄公子的心里就像猫抓一样！
“咳咳！相逢也算有缘，不带这么打哑谜的……”
忍了一阵，黄公子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讷讷道。
“想知道？”
姜珟瞥了他一眼，抿嘴道，“下楼一趟，你就都明白了。”
“真的？”
黄公子疑惑道。不知为何，他隐隐有一种自己正在迈入一个圈套的感觉……
“随你信不信。”
姜珟摆手说道，楚逍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见状，黄公子一咬牙：“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是你们敢戏弄本公子……哼！”
说着，他摆袖走出房门，刚刚下楼，几道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就见文否居然带着一干人马快步朝他走来！
一马当先的文否看到黄公子，顿时双眼放光，就好像看到了一只自己回头给薅的羊！
是的，他还没踩够黄公子！
这不——正刻意组团，二次来踩呢！
黄公子没注意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楚逍的话，身子径直从文否身旁经过，一脸的心不在焉。
“哦？”
眼见黄公子“情绪不振”，文否立即见缝插针，一摆手，唤来先前持笔少年，吩咐道：“接着写：黄公子今日大受打击，一蹶不振，看起来神情颓丧，情绪极不稳定……”
“文否！你！”
黄公子再是心里有事，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转身一喝！
“呵呵，黄公子，你生气了？不至于吧？整件事文某可没有哪里说错啊！”
文否毫不避讳，大声说道。闻言，场间人顿时升起了好奇心，纷纷开口询问：“哦？这里头有故事？”
文否等的就是这句话。
借着气氛，他自然而然便将先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娓娓道来，听着听着，场间人都不禁好奇地看向楚逍所在的房间……
“不是吧？那个击败黄公子的少年，理论基础真这么差？”
“怕是真就如此！文公子乃文社三大才子之一，说他一眼看出那人虚实，我是信的！”
场间议论纷纷，因为黄公子就在眼前，众人多半将矛头对准了楚逍，文否更是摇头叹道：“也不怕各位笑话，其实，文某是做好了被打脸的准备的！若遇高人，打脸我又何妨？可谁知道，这人居然全程默认……”
说到这里，文否眼睛一闭，似漫不经心地感慨道：“唉，只可惜了我凝聚了一重的‘文环’啊，此次仍是不逢对手！”
话落，如同惊雷炸响，场间人顿时色变！
“文环？可是东洲百种文系功法之一，‘至圣乾坤功’所化的文环？”
“……据说文环凝结，不要求修为境界，却要有足够的‘知识’储量！能结文环者，无不是学富五车之辈，没想到文公子年纪轻轻，竟已凝成文环？”
人人震惊地看向文否，看得他连连摇头：“在下哪有那个本事，只不过凝成了一重文环，差得远，还差得远呢！”
嘴上说着差得远，实则已经悄悄暗示持笔少年赶紧记录！
场间见状，自然又是一阵恭喜，文否自诩得意，但嘴上却各种谦虚，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对人群中的一位好友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响应：“文兄！小弟听说文环有一种奇特用法，只要施展，就如黄钟大吕，教人醒觉！不知文兄能否给我们演示一下？”
“这……”
文否面露为难：“我才凝聚了一重文环，掌控不好，哪比得了黄钟大吕……”
“文兄就不要谦虚了！让我们看看吧！”
“正是！文环我还没见识过呢！文公子可千万不啬展示啊！”
花花轿子人抬人，场间一片附和声，偶有小声嘀咕，也被场间氛围淹没。
“这……既然大家这么坚持，那好吧。”
文否一咬牙，抬眼看向楚逍所在的房间，仿佛有了决断般，说道，“不过，事先声明，我不是为了扬名，我只是想借此劝诫一下这世上的狂傲少年：你们，还差得远！”
这话一出，气氛再度被引导，附和声更高，只有黄公子看得连连蹙眉：明明姜珟和楚逍告诉他，下楼一趟他就会“什么都明白了”。可现在，哪有什么“明白”？只有文否这厮小人得志，得意洋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想通，文否一步踏前，脚下顿时生出一片光晕，然后被他狠狠踏碎，碎片上升于头顶凝成半圆！
文否气势瞬息高涨！
衣衫猎猎，他发出了第四次记录命令：“记好。”
“今次，文某以文环之力谏友，不求威风，但求劝谏功成！”
持笔少年连连点头，眼含钦佩，持笔待写。
然而……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楚逍负手而立，站到房门之前。
“哦？还知道出门求饶？可惜，在我的计划里，没有等你这一说！”
文否冷笑连连，文环之力没有半点迟滞，直接爆发，携着一股玄妙气息，半圆文环毫无保留地直冲楚逍而去！
紧要关头，楚逍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微微抬手。
咻地一声。
恍如一轮圆满无暇的圆月，在他身后升起。
月色柔美静谧，明明平静，却似蕴藏着磅礴如海潮的威能！
与之相比，文否全力祭出的“文环”就仿佛米粒之珠，萤火之光，却妄图与皓月争辉！
文环当即顿住，旋即，极速暴退！
然而……
晚了！
砰砰砰！
半圆“文环”猛地巨颤，仿佛无形中有一股巨力狠狠碾压，半圆“文环”根本经受不住，只在瞬间就爆裂开来！
“什么……啊！”
伴随着一声惨嚎声，文否全身一颤，狂呕鲜血！
他惊恐交加地抬起头来，望向楚逍，眸中尽是惊惧！
“二……二重文环！？”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凝出二重文环！”
嘶吼声落，场间众人只觉脑中一嗡，天旋地转，文否更是不顾伤势，连连咬牙怒吼：“假的！这是假的！如果你真有二重文环，之前好几次被我挑衅，为什么不说！！”
状若癫狂的一句话出，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楚逍身上，灼灼目光注视下，楚逍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负手，转身，进屋，似吟诵般念道……
“天何言哉？”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
“天何言哉？”
“想要做到这一点。”
“只需要，什么都不做。”
楚逍心中想道。
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他的想法，或许会感觉十分奇怪：什么都不做？这还怎么刷好感？
但……
楚逍却成竹在胸，任由文否大肆批判，一句也不反驳。
文否洋洋洒洒说完一串，末了，摇头一叹：“东洲大，居不易，我劝阁下还是收起狂傲，小心谨慎过活为好！”
啪。
话落，伴随折扇一合，文否眯眼看向楚逍，仿佛在等待蝼蚁不甘的反驳，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最后侥幸彻底击溃！
然而。
楚逍还是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呵呵，看来阁下心里也是有数了。”
文否虽有些不解，但也不迟疑，当即拍了拍手，顿时，一名低眉顺眼，持拿纸笔的少年走了进来，然后，战战兢兢地站到了文否身旁。
“刚才的话，都记下来了吧？附个标题，就叫‘神秘少年一招击败黄公子，却被文社文三才子三言两语，迫得哑口无言’！”
文否看向那少年说道。
“是。”
少年恭声回应，黄公子瞳孔一缩，但没等他发话，文否就抢先向着楚逍抱拳一礼，似嘲笑般说道：“阁下莫怪，我们文社发文，标题就是要语不惊人死不休……”
楚逍仍旧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得罪得罪，不过，文某还是要说一句，忠言逆耳，阁下你也别不爱听，哎……时间不早了，文某这就不打扰，告辞。”
文否目的达到，心满意足，转身一摆袖，就和那笔录少年迅速离开。
黄公子的脸顿时变得比锅底还黑。
不光是愤怒，更重要的是……
“你就任由他夸大造谣，也不反驳？你……刚才不是很猛的吗？这会儿就怂了？”
黄公子转头，看向楚逍。
言语间，颇有几分不满！
他不会因为楚逍击败他而羞恼，但他实在看不起楚逍现在这副“怂样”！
“反驳？”
楚逍却不在意黄公子的表情，负手道，“我需要么？”
黄公子闻言一怔。
他自觉不是蠢货，可听到这话，他却发现完全听不懂！
任由文否夸大造谣，也不反驳……
这……不是怂？是有算计？
怎么可能！
黄公子心中疑惑丛生，很想问清楚，却又有点拉不下这个脸。
相比起来，姜珟就没这么多顾虑了，原先她就觉得楚逍完全不反驳的样子定有蹊跷，现在看楚逍成竹在胸的表情，顿时更确信了心中猜想！
姜珟踮起脚尖，在楚逍耳边吹气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哦，简单。”
楚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不是找我来挡刀吗？我便想了个法子，帮你整一整那个文否。到时你揭个面，让他知道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有脸出现在你面前……”
“是吗？说说看？”
姜珟眼睛一亮，感情楚逍是看她不喜文否，才故意耍的这花招？
那可真要听听了。
“如此……如此……”
楚逍说了几句，姜珟美眸瞪圆：“还能这样？”
“就是这样。”
楚逍点头道，姜珟仔细思考一阵，缓缓点头：“的确……那种事，确实像是那个文否做得出来的，只是你确定你能应付得过来？那可是‘文环’……”
“没有问题，我多少藏了一点手段。”
楚逍说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偏又语焉不详，听得黄公子的心里就像猫抓一样！
“咳咳！相逢也算有缘，不带这么打哑谜的……”
忍了一阵，黄公子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讷讷道。
“想知道？”
姜珟瞥了他一眼，抿嘴道，“下楼一趟，你就都明白了。”
“真的？”
黄公子疑惑道。不知为何，他隐隐有一种自己正在迈入一个圈套的感觉……
“随你信不信。”
姜珟摆手说道，楚逍也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见状，黄公子一咬牙：“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是你们敢戏弄本公子……哼！”
说着，他摆袖走出房门，刚刚下楼，几道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就见文否居然带着一干人马快步朝他走来！
一马当先的文否看到黄公子，顿时双眼放光，就好像看到了一只自己回头给薅的羊！
是的，他还没踩够黄公子！
这不——正刻意组团，二次来踩呢！
黄公子没注意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楚逍的话，身子径直从文否身旁经过，一脸的心不在焉。
“哦？”
眼见黄公子“情绪不振”，文否立即见缝插针，一摆手，唤来先前持笔少年，吩咐道：“接着写：黄公子今日大受打击，一蹶不振，看起来神情颓丧，情绪极不稳定……”
“文否！你！”
黄公子再是心里有事，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转身一喝！
“呵呵，黄公子，你生气了？不至于吧？整件事文某可没有哪里说错啊！”
文否毫不避讳，大声说道。闻言，场间人顿时升起了好奇心，纷纷开口询问：“哦？这里头有故事？”
文否等的就是这句话。
借着气氛，他自然而然便将先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娓娓道来，听着听着，场间人都不禁好奇地看向楚逍所在的房间……
“不是吧？那个击败黄公子的少年，理论基础真这么差？”
“怕是真就如此！文公子乃文社三大才子之一，说他一眼看出那人虚实，我是信的！”
场间议论纷纷，因为黄公子就在眼前，众人多半将矛头对准了楚逍，文否更是摇头叹道：“也不怕各位笑话，其实，文某是做好了被打脸的准备的！若遇高人，打脸我又何妨？可谁知道，这人居然全程默认……”
说到这里，文否眼睛一闭，似漫不经心地感慨道：“唉，只可惜了我凝聚了一重的‘文环’啊，此次仍是不逢对手！”
话落，如同惊雷炸响，场间人顿时色变！
“文环？可是东洲百种文系功法之一，‘至圣乾坤功’所化的文环？”
“……据说文环凝结，不要求修为境界，却要有足够的‘知识’储量！能结文环者，无不是学富五车之辈，没想到文公子年纪轻轻，竟已凝成文环？”
人人震惊地看向文否，看得他连连摇头：“在下哪有那个本事，只不过凝成了一重文环，差得远，还差得远呢！”
嘴上说着差得远，实则已经悄悄暗示持笔少年赶紧记录！
场间见状，自然又是一阵恭喜，文否自诩得意，但嘴上却各种谦虚，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对人群中的一位好友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即响应：“文兄！小弟听说文环有一种奇特用法，只要施展，就如黄钟大吕，教人醒觉！不知文兄能否给我们演示一下？”
“这……”
文否面露为难：“我才凝聚了一重文环，掌控不好，哪比得了黄钟大吕……”
“文兄就不要谦虚了！让我们看看吧！”
“正是！文环我还没见识过呢！文公子可千万不啬展示啊！”
花花轿子人抬人，场间一片附和声，偶有小声嘀咕，也被场间氛围淹没。
“这……既然大家这么坚持，那好吧。”
文否一咬牙，抬眼看向楚逍所在的房间，仿佛有了决断般，说道，“不过，事先声明，我不是为了扬名，我只是想借此劝诫一下这世上的狂傲少年：你们，还差得远！”
这话一出，气氛再度被引导，附和声更高，只有黄公子看得连连蹙眉：明明姜珟和楚逍告诉他，下楼一趟他就会“什么都明白了”。可现在，哪有什么“明白”？只有文否这厮小人得志，得意洋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想通，文否一步踏前，脚下顿时生出一片光晕，然后被他狠狠踏碎，碎片上升于头顶凝成半圆！
文否气势瞬息高涨！
衣衫猎猎，他发出了第四次记录命令：“记好。”
“今次，文某以文环之力谏友，不求威风，但求劝谏功成！”
持笔少年连连点头，眼含钦佩，持笔待写。
然而……
就在这时。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楚逍负手而立，站到房门之前。
“哦？还知道出门求饶？可惜，在我的计划里，没有等你这一说！”
文否冷笑连连，文环之力没有半点迟滞，直接爆发，携着一股玄妙气息，半圆文环毫无保留地直冲楚逍而去！
紧要关头，楚逍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微微抬手。
咻地一声。
恍如一轮圆满无暇的圆月，在他身后升起。
月色柔美静谧，明明平静，却似蕴藏着磅礴如海潮的威能！
与之相比，文否全力祭出的“文环”就仿佛米粒之珠，萤火之光，却妄图与皓月争辉！
文环当即顿住，旋即，极速暴退！
然而……
晚了！
砰砰砰！
半圆“文环”猛地巨颤，仿佛无形中有一股巨力狠狠碾压，半圆“文环”根本经受不住，只在瞬间就爆裂开来！
“什么……啊！”
伴随着一声惨嚎声，文否全身一颤，狂呕鲜血！
他惊恐交加地抬起头来，望向楚逍，眸中尽是惊惧！
“二……二重文环！？”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凝出二重文环！”
嘶吼声落，场间众人只觉脑中一嗡，天旋地转，文否更是不顾伤势，连连咬牙怒吼：“假的！这是假的！如果你真有二重文环，之前好几次被我挑衅，为什么不说！！”
状若癫狂的一句话出，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了楚逍身上，灼灼目光注视下，楚逍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负手，转身，进屋，似吟诵般念道……
“天何言哉？”
“四时行焉，百物生焉……”
“天何言哉？”